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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防御使朱大人督办。”
说到这里,道玄猛地咦了一声,佯装才发现朱勔的喊道:“咦!这位不就是朱大人么。您也来了,快请过来。敢请您给这位施主说一下,当初贫道来,那可是给您颁的旨意,是您一手承办的。绝对是奉旨办差,童叟无欺。贫道连手都没经过,您可要为贫道作证。”
朱勔当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好不长眼的非要讨好李民,跟来做什么。他自家的事,他自家乱去,我这算是什么。可当初盖着神宵殿,朱勔一方面有心巴结这个道玄,好结交皇上身边的红人林灵素,有个内应。另一个,却也是存了拿那道圣旨鸡毛当令箭的利用之心,而且也确实从中没少捞好处。只是那点好处,往常他最少要独占八成,可为了结交这个道玄,他却是只占了两成,剩下的好处,可是全给这个道玄了。没想到,今天这个道玄祸事到了,却是径直拿他朱勔出来顶缸当枪使。
朱勔很不痛快,可这事他出的官兵,却是怎么摘也摘不干净的。只能走了过来说道:“国师大人,盖这神宵殿,确是卑职遵旨办的皇差。可卑职都是按着圣意,以及道玄真人的口谕,挑的风水之地。有一二民宅,卑职也补给他们银子了,绝无强占。”
道玄当即偷笑不已。要知道,事先找人顶缸,那可是他闯荡江湖多年的跑路经验。就连这个精明过人的朱勔,却也要吃了这膏药。
道玄却是盘算好了,躲过今日,立马就跑,反正这银钱已经捞了不少,够本了。不过,只是躲罪,这么多人盯着,早晚有罪名能扣上,那却是跑不开的。要想跑,却是要先把水搅浑了。
第十卷 第七回 大才怎么跑这来了
“请圣旨!”
神宵殿殿主道玄一声高喝。他那徒儿静心与他配合多年,却是麻利,麻溜的就从神宵殿正殿贡桌上捧起一卷黄轴,一溜烟的跑回道玄身边高呼到:“圣旨在此!”
朱勔当即抖衣正冠,高呼:“臣!东南防御使朱勔恭请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勔这一跪,朱勔带的那些大小官员,以及众兵丁,当即也全都跪下了,全都山呼万岁。而那些原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的姑苏百姓,一见这么大的阵仗,连朱勔和那么多的官员官兵都跪,却是当即也都膝盖发软,什么也不管的先跪了再说。
一时间,神宵殿殿主道玄的气势顿长。
不过,让道玄比较意外的是,对面的李民在所有人都跪拜的情况下,竟然还在那站着,而且,就连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原本有些跪拜的意思,却也在那李民一摆手之后,稳稳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道玄当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厉声喝道:“你敢藐视圣旨!”
李民傲然笑道:“孤陋寡闻!本尊亲见官家不知多少次,向来平辈论交。就是官家亲在,也不用拜的,何况只是一道旨意!”
一旁为表忠心跪拜的朱勔,当即就听的心里一阵哆嗦。
而那道玄万万没想到这百试百灵的圣旨,今天竟然都不好使,心里也是打鼓。可还是厉声喝道:“官凭文书,私凭印!本真人在此开坛传教,乃是有着官家的旨意,户部的法碟。行得正,做的端,却是不怕小人污蔑。不过,施主自称我教教主,又一直轻慢圣驾,敢请施主把法碟赐下。先让我等验了身份,恭迎法驾之后,再行论事如何?”
道玄这一手,却是无巧不巧,扎在了李民的软肋上。且不说李民上江南游玩,没事带什么法碟文书。就是李民从根上,他也不算什么道人。连路引文书,那都是梁中书给他开的。随后他成了国师,哪个户部官员还会给他补办法碟,那不是上眼药么,倒是吏部那里还有李民的国师备案。
不过,李民的法碟虽没有,可李民国师府那一套的印信公文,却是齐整。李民手下的一干公文腰牌,那更是齐整。李民若是亮出国师印,绝对也能证明他李民的身份。
只是,李民本身就是个大忽悠,却是知道,若是老被这个道玄牵着走,且不说气势自然就弱了,弄不好就中他套里。
李民当即昂首哈哈大笑道:“权名利禄,不过身外之物,国师也不过是官家的抬爱。本尊真身在此,何需外物证明。本尊的神通,就足以证明。”
随着李民这些话,李民却是慢慢地漂浮而起。与此同时,除了李民身边的几个人外,无不感受到巨大压力,他们原本就是爬跪在地上,这下却是想站都站不起来了,就跟背了一座山一般。尤其是那道玄,更是享受到了李民的特殊关照,直接就是五倍重力,顿时压的趴在了地上。
此等异象,神宵殿内众人,无不骇然。而李民更是直接以磁场共振释放惑心大法喝道:“本尊法驾在此,何人不信!”
“国师神通通天,我等信服!我等信服!”
众多百姓和官兵本就对李民的神通信服无比,这那惑心大法的引导下,却是没有一个有抵触心理的,全都高昂地呼喊。
李民这才收功落下,对米有才令道:“把这厮给本尊绑了!”米有才闻令,二话不说,随即就把那道玄拿下。虽然那道玄能被林灵素委任这神宵教十二大殿的殿主之一,本身也很有些功夫和小花活。可且不说他刚被李民用重力术治了一把,就算是他巅峰之时,他又如何是米有才这等大内高手的对手。
只可惜这道玄本还有手段要使,却被李民快刀斩乱麻的直接拿下,众多手段,在这绝对的实力差面前,却是一条也没来得及施展。
而李民此时则转身对众多百姓说道:“众位乡亲请起。本尊一心修道,却不想教内出此败类,本尊之过也,本尊此次回山,自当面壁自罚。各位乡亲,如有冤情,可一一向本尊述之,本尊定当赔偿弥补。此贼,罪大恶极,本尊绝不姑息。待个位乡亲诉其罪过,定当诛之!……”
“且慢!国师此言差矣!”
李民正自秉心公正想为民除害,却不想被人打断。李民很不爽的闻声看去,暗道:看来这妖道的帮凶还不少啊。连朱勔都不敢炸刺了,这是谁啊。
可李民一看之下,却很是一惊。只见那人一身白衣,身材不高,可站在人群中,却绝对的鹤立鸡群。二目坚定,气宇轩昂,双肩平稳,站姿如松,怎么看,怎么是一身的正气,更隐透宁折不弯的傲气风骨。
李民大感惊异:我靠!难道这年头的骗子都这么有气质么?
李民却是先入为主,以为此人是道玄的帮凶了。
李民当即有心枪打出头鸟,再立一个标杆,震震这些坏蛋。可不成想,还没等李民发威呢。那已经看清形势的朱勔却已经爬了起来,巴结李民的咋呼到:“嘟!李纲!你一个小小的苏州盐税使!怎敢在国师面前胡乱说话!小心本官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李民虽然没想到这个朱勔竟然会逆转枪口给自己张目,可李民却也不喜朱勔的腔调。不过,双方狗咬狗,李民却也乐得看乐。只是,李民刚想不理,却猛然见觉得这李纲名字有些耳熟,随即想起一人,暗自结合此人的气质,当即又是郁闷,又是欢喜:难道他就是那个名相李纲么?他怎么憋屈在这了?
不过,李民既然猜测到此人的一二身份,却也不好就这么不管这李民被这朱勔埋汰。
李民当即正容说道:“朱大人。本尊行事,务求公正,公允。百姓若有不平,自可言之。朱大人无需替本尊多事。自回吧,本尊一二日,自会拜会朱大人。”
朱勔一愣,可朱勔从小人物爬上来的,最擅隐忍,最服强权。却是满脸堆笑,不带半分委屈地躬身欠腰应命到:“是是,谨尊国师大人令。卑职这就回去,这就回去。卑职定当扫塌恭迎国师视察。”
说完,朱勔也不转身,就这么倒退着向后走。直到远离了李民,这才转身走。不过,此时却看出朱勔办事能力,以及会来事了。虽然他朱勔是被李民喝令走的,几乎可以说是好不给面子赶走地。可朱勔却没有就这么什么也不管的就走了,而是命令那领兵的统领,留下了二百官兵,帮着李民维持秩序,听从李民差遣,暗中买李民的好。
李民瞧在眼里,不禁暗暗感叹:怎么这坏蛋的办事能力到这么强呢。
不过,这也没办法,这朱勔若是办事能力不强,没有一些手段,又如何能从一个小商人,愣是走到今天这步。
李民稍有感叹,随即把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李纲身上,点手说道:“这位先生,请上前来。敢问如何称呼?却是因何要拦本尊?”
那李纲亲眼看着李民喝退了朱勔,却也是觉得李民不是和朱勔一路人,暗自欢喜国家还有贤良。不过,李纲心中乃是有大谋略之人,却是早看着神宵教的壮大有些不妥,更是想借李民神宵教内部出现问题的大好时机,把这个神宵教纳入王法之内。故此,李纲虽然感受到了李民的好意,觉得李民是个好人。却仍然坚定分开人群,来到李民进前,不卑不亢的抱拳行书生礼说道:“回国师。下官姓李名纲字伯纪,乃本城盐税使。下官斗胆拦阻国师,非是下官对国师不敬,实乃刑责问案,乃是国家法度。这道玄虽是国师教内人,可犯得却是大宋王法,纵有罪,却也需三堂六断,问明罪责,验明正身,量朝廷之法度。国师一言决之,却是私刑,终解民怨,却是大不是,敢请国师三思。”
李纲这番话,却是让李民听着欢喜。李民本就是法制社会过来人,自是认同李纲的观点。难得在这社会,竟然还有一个注重法制的人,李民当即却也是没想改了自己刚说的话,会不会影响他李民的声望,径直很是认同的应道:“李大人说的好。李大人以国为本,本尊自是听从李大人之言。来人,且将这道玄压下,待众乡亲数其罪过之后,一并发送府衙。”
虽然李民身边现在只有米有才,可李民令下,那慕容云虎,却是很自觉的就指挥两个手下把那道玄看押了下去,并派人摆开作案,拿来纸笔,就在这神宵殿大殿前,安排百姓告状的告状,沉冤的沉冤,很是有条不紊。
李民看的很是羡慕,李民现在手下可就缺这样的人啊。不过,且不说那是人家慕容家的。单是面前,那可还有一个更大的大才李纲呢。这李纲就算挖不过来,多聊些也总是好的。再说了,这世上事,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
第十卷 第八回 图什么
“国师从善如流,海纳百川,下官钦佩之至。”
李民这厢一时没注意到自己这边说改就改,下了自己的威风。可李纲心思缜密,却不会错过。只是李纲心思虽好,学问虽博,却是一个直人,根本没想过李民乃是自家都没注意到,直接以己度人,却把李民给高看了。
李民虽然先前没往这方面想过,可李民本身就是大忽悠,脑子也快,李纲这么一说,李民也就随即意识到了。不过,李民虽然意识到了,可仍然没怎么在意。反正李民的根基又不在面前这些百姓,李民又从来不想造反,也用不着顾虑什么一言九鼎的形象。能有更多的人帮衬他李民把这大时代的变革引发,推动起来,那才是李民的心愿。
故此,李民只是一笑。随即对李纲说道:“李先生莫要客套。李先生却是本尊的有缘人,本尊正自要跟李先生了解因果。只是此处却非讲话之所,且待本尊交代一番,再于李先生相谈。”
李纲微微一愣。不明白自己和李民有什么因果要了解。李纲自思:今日之前,却是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国师李民的。
不过,李纲自被赶出东京,奸佞当道,政见无所伸,却知这国师李民,乃是当今天子赵佶的最信之人,这可借着国师李民把自己的政见传达上听。同时也可借机劝阻这个国师李民把这个遍布全国的神宵教收敛一下,免得扰民。
故此,李纲思量之下,却是点头遵命。
而李民暂时安抚住李纲,随即叫来江有余说道:“你之宅邸,已经盖成了神宵殿,这神宵殿乃是当今官家恩旨所造。而且颇费钱财,本尊却也不好拆了还你。你看这样如何?宅院,本尊就按市价两倍补偿与你,而至于你女儿,本尊已把这干匪类拿下,即日押赴府衙审理。不日审理完毕,自有国法为你申冤。”
江有余一腔仇恨,早在道玄被擒之时,已是宣泄了一些。此时李民对他一说。江有余仰天大吼:“女儿!爹爹给你报仇了!”吼声中,两行清泪滚滚而下。随后,江有余跪伏李民跟前说道:“多谢国师为草民申冤,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