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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民暗暗有些自责:我怎么比古人还古人了呢。老人又怎么的了?老人就不能有生理需要,就不能有心理需要么?人家老头有哪个能力,人家女子又乐意,我算是那头蒜?
不过,除自责之外,这个翠儿的遭遇,也暗暗让李民惊心:一个好端端的女子,被人看上了,就抢走买了。玩腻了,还就随手卖给妓院。这还有王法么?最可悲的,就连这个受害人,似乎除了觉得自己命苦之外,也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对的。麻木至此。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头一次李民意识到,除了即将到来的靖康之耻有可能威胁到他以外,阶级势力,也是很可能随时欺压到他头上的。
李民暗自庆幸,幸亏一开始就是碰上了鲁雄、王六他们。而且自己的思路也没弄错。若是一开始自己就混日子,凭自己没钱没势力的。被一些混混欺压,那绝对是分分钟的事。
这也就更坚定了李民走高层路线,以求自保的心态。
而这时,那翠儿哭罢多时,心情宣泄了许多,想起李民,随即用手帕抹了一下眼泪,转身跪在李民身前说道:“先生是有大来历的人,金叶子想来尚有许多,请帮帮我和我家老爷,卖与我家老爷一片。我也不再奢求与我家老爷欢好,生男生女。只求我家老爷能够多活几年,我愿为先生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先生。”
那清溪居士虽然没有说话,可那目光中,也是透着希求。
李民顿时大感头疼。李民倒不是头疼那活人受香火,有什么别扭。而是李民根本不能卖金叶子给这个清溪居士。
没别的,虽然李民听完这个翠儿的哭诉,很是同情他们,也很想帮他们,而且李民剩余的金叶子也很多,完全可以卖给他们,赚上一笔。可奈何,别说李民不忍心骗这两个人的钱财。就是李民铁石心肠,李民也不敢啊。
别人也就算了。可这位,那都七十多了,那肯定跟卢俊义不是一个状态,那绝对是真正的虚了。就算是给他吃上一把的伟哥,那都不见的管用,何况是这么一个骗人的金叶子呢。若是卖给了他,岂不是立马揭穿。这老人的名望有大。他随便说几句,李民好不容忽悠出来的名望,岂不是立马成空?
可现在这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还咬死口不答应,那可就真结了仇了。这老人的弟子众多,那路给点磕拌,那也是麻烦啊。
第一卷 第三十九回 太极拳
李民正在为难之际,心中一动,猛然想到:这清溪居士求得不过是房事和长生,我那金叶子虽断不能卖他。可我若把太极拳教他,就算是没有行房的功效,想来老年健体,也是有些好处。定可推当一二。若是他自己练不下去,那就更与我无关了。
这太极拳,也是李民当初看小说入迷学来的,后来虽没练出什么神功,可却也静心健体,也就一直当健体操练了下来。没想到此时倒用上了。
李民当即正色向清溪居士说道:“老先生。先前是小子莽撞。小子给老先生赔罪了。不过,我那金叶子,也是家师兄所赐,与那卢员外有缘,卖与了他一片,却是再无了。就算小子想回山向师兄求取,时缘未到,也是见不到我师兄的。不过,我在山上观气之时,蒙我师兄传授一套拳法,名曰:太极。却也有延年健体之效。我为老先生演练一遍。算是我的赔罪了。老先生记得多少,却是老先生的缘分了。”
那清溪居士刚才听李民说再也没有金叶子了,心中顿时冷了。他知那卢俊义也是离不开那金叶子的,断无让给他的道理。李民这里没货,再是纠缠,也是无用,而且,还白白的在李民面前丢脸了一回。心中有些暗恼李民为什么不早说。
可随即,李民却告诉他可以教他一套拳法,有类似的功效。这清溪居士事先早听人传闻这李民是圣人的徒弟,此时自是不疑有他。顿觉此生能窥仙家门道,死都值了。一颗心,顿时又火热了起来。
可怜,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乍悲乍喜之下,好玄没刺激过去。不得不说,这个清溪居士,在这个竹林之内,养心授徒,能活七十多岁,还真是有点道道的。
只是那翠儿却有些疑惑的道:“先生。我家老爷偌大年岁,还能习的了拳脚么?”
李民能说什么。只能神棍的说道:“有缘自是习得。”
反倒是那个清溪居士,晚年崇信黄老,自以为这是仙家功法,信的不得。反倒说那翠儿道:“翠儿。仙家功法。切莫乱说。不要扰了我的仙缘。”
翠儿诺诺的不敢说话,退到了一旁。
李民更是无语。索性也不废话。随即引那清溪居士出屋,寻找合适演练地方。
那在林中徘徊的鲁雄,见李民和清溪居士出来,也不知道嘛事,随即凑了过来。
李民随意在院内的敞亮处,拉开了功架,念道:“太极阴阳少人修,吞吐开合问刚柔。正隅收放任君走,动静变化何须愁。生克二发随招用,闪进全在动中求。轻重虚实怎的是,重里现轻勿稍留。顺项贯顶两膀松,束烈下气把裆撑,胃音开劲两捶争,五指抓地上弯弓。举动轻灵神内敛,莫教断续一气研,左宜右有虚实处,意上寓下后天还。拿住丹田炼内功,哼哈二气妙无穷,动分静合屈伸就,缓应急随理贯通。忽隐忽现进则长,一羽不加至道藏,手慢手快皆非似,四两拨千运化良。。。。。。”
李民一边念着太极歌诀,一边把这二十四式的简版太极拳,一一展开。
看着李民得演练,鲁雄大惑不解:女婿这套拳打得似模似样,绝不是胡乱打得。可怎么世上还有这么慢的拳法?这么慢的拳法,能当什么用?还有女婿念咕的这是什么?听着好像有道理,怎么又听不懂呢?
不懂则产生敬畏。鲁雄对自己这个女婿,更加的高深莫测起来。只是自以为是的明白了女婿为什么怎么看不相是练过的了。这拳法实在是太慢了。也就练练,实在打不了架。
而与鲁雄相反,那清溪居士可不懂什么拳法。只是听李民得歌诀,与自己近来研习的黄老之道,暗暗相合。阴阳相合,天人合一,可不就是由太极而得道。自是更觉得这是仙家秘传心法了。
只可惜,李民打得虽然缓慢,可清溪居士毕竟没有武术功底。再加上年岁大了。功架也就是记了两三个,倒是歌诀,这清溪居士记了一个七八。
眼看李民打完,清溪居士顾不得颜面,只是再三恳求。李民虽不想把这太极拳传详细,免得这老头练完了没什么功效,败自己的名声。可一想这清溪居士这么大岁数了,就算给他演上两三遍,他又能记得多少?
受缠不过,李民只得对清溪居士说道:“仙家缘法,事不过三。当初我师兄给我演练,也不过才是一遍。今我既是赔罪,我就多给老先生演练上两遍。不过,绝没有第四遍了。”
清溪居士满口应道:“先生怜惜,先生怜惜。老朽自是晓得分寸。”
李民也不废话,随即又打了两遍。这太极拳,李民当初对着光盘,也不是看一遍就会的。公园的老头,更是没少请教。自是不信这清溪居士能多看两遍就会了。可这清溪居士,别看岁数这么大了,记忆力却是惊人,李民这两遍下来,虽说招式只记下了十四势,可这太极歌诀,那却是一个字没拉。
清溪居士暗暗感叹:老了。老了。这要是年轻那会,有一遍,也就全都记下来了。不过,缘分如此,却不可贪心了。
李民看清溪居士的样子,还以为老头什么都没记住呢。当下假意的安慰道:“老先生,万事都是缘法。我在山上,守着师傅、师兄,养气二十年,都无寸进心得。老先生若是记不住,也无需挂怀。若是老先生能将这记住的练下来,想来也能增添几分气运缘法。到时若是有成,自是有缘,自可再找我探讨切磋。”
李民这么说,也就是随口一说,太极拳易学难精。连李民这个学全套的,除了能健健体,养养性之外,也没练出来个什么,这清溪居士看了三遍,能练出什么。
只是,李民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都实诚,遇事爱较真,这清溪居士,还就真当了真了。只是在羡慕李民缘分的同时,暗暗鄙夷李民的悟性。那么好的环境,竟然二十年都一事无成。可惜那大好福缘,却落在了你身上。老夫岂能与你一般。
不过,这清溪居士,还是很感激李民的。李民走的时候,清溪居士愣是把他那镇院之宝的《黄庭经》送给了李民。
李民是真不想要啊。可还是推辞不过,很是不好意思地收了。
第一卷 第四十回 风动
清晨,东京汴梁,蔡京府邸。
蔡京身穿睡衣,披了一件锦裘,端坐书房之内,拿着梁中书八百里加急快马送来的信件,嘿嘿冷笑:“世杰啊世杰。你真糊涂啊。老夫如今已经位及人臣巅峰,还需什么人来锦上添花。难道还又培养出一个朱勉不成?不过,你能有这份心,总也比我那两个孽子强。”
随后,蔡京无所谓的顺口说道:“把那些献宝的,都给我杀了。把那宝珠交给杨毅。让他办一个逆贼窃宝杀人,最后由他捕杀逆贼,追回重宝结案。”
“是!”阴影中突兀的飘出来一声回答。随即再无一丝异样。
。。。。。。
清明。东京汴梁,太尉宿景元宅邸。
宿景元也就与蔡京前后脚的功夫,同样接到了一封内容雷同的书信。区别也就是他这是私人快马传报,比那八百里快马传报,要慢上一些。不过,在这大名府距东京不过四百里的道路上,中间还要等渡船过河,所差的时间,倒也不大。此外,也就是发信人不一样了。他这封,自然是他的好友翠微居士送来的,与那梁中书自是没有半点关系了。
不过,宿景元对这件事的态度,却与蔡京大大的不同。
此时,宿景元对此,乎喜乎忧。一时怒老友都这把年岁了,什么没见过,怎么就信了这个?怪力乱神!没有百官尽力,皇上圣明,什么样的宝物能镇压大宋国运?竟然还要给皇上投其所好。那不是蛊惑君王的弄臣么?难不成,我老了老了,一世清名,最后还要上那奸臣传不成?
可是,怒气过后,又觉得老友说的不错。唯有投皇上所好,才能取信皇上,分了皇上对蔡京等得崇信,让皇上明白蔡京等人的恶行,铲除蔡京一党。
乎喜乎怒。宿景元却是拿不定主意了。最后决定这事急不得,还是先找人商量商量再说。反正那献宝人离进京还有许多时日,不用着急。
此时,宿景元还不知蔡京早已经比他先知道了。而且比他决断的多了。不过,就算宿景元知道了也没用。宿景元的性格和本事就在这了。知道了,也不会比现在能拿出什么更好的决断。
不过,与宿景元不同的。半个小时之后,入内内侍省检校太殿梁师成再知道了比这还多的事之后,也只是嘿嘿笑了两声,随即把这事不理了。
王黼不解的恭问道:“恩府先生,那蔡京得的什么密报,咱们虽不知道,可看那两个信差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又是前后脚进的城门,分别投的蔡京和宿景元的家门。想来蔡京密报的内容,与宿景元收到的消息应该是同一件事。如今那宿景元举棋不定,可那蔡京府上的三只手,已经出门了。想是蔡京要动手了。恩府先生怎么什么令都不下呢?”
王黼问得很恭敬,很心诚。正搔到梁师成地痒处。梁师成很满意,得意地说道:“那小子又不是咱们的人。咱家着的什么急?再说了,那蔡京对我又素有孝敬。这么点的小事,随他们去吧。”
王黼小心的问道:“恩府先生,话虽这么说,可那重宝,据说能镇压龙脉,若是落在了蔡京手里,由他的人马,献与圣上。讨了皇上的欢心,那岂不是压了咱们一头?”
梁师成不屑的笑道:“什么宝贝?说他是,他就是了?若是连防身护命都做不到,那又岂能镇压的了龙脉?咱们要来何用?若是蔡京不知趣的用来讨好皇上,他也就不会是这几起几落的不倒相爷了。反倒是那宝珠若真有神效,咱们却可以看上一出好戏了。哦呵呵呵。。。。。”
“恩府先生高明。学生愧不及也。”
。。。。。。
此时,李民还不知道,只因为他的高调,他还没有进入东京,就已经引得这东京的权力漩涡,急速的运转起来。不知有多少人要因此要丧生,受牵连。
此时此刻,李民也就是刚刚摆脱北京名流的宴请,踏上了前往东京的道路。
只不过,这一次,可不再是李民、鲁雄这几个人遛干腿了。骄阳之下,大名府通往东京的大道上,三十八辆太平车子,五辆乌篷车,一溜排开,光是两旁的护卫,那就足有三百多号。路上的行人看见,那都是远远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