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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就此断绝。先生无论如何,也要救我一救。”说着,就要给李民下跪。
虽说现在已经是酒宴过后的私人谈话。可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都有点像老头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下跪,李民来这么几天,还是有些不适应。
李民连忙拉住刘世同说道:“贵县莫要如此,有事好说。你说要我怎么救你。”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下官以为,先生虽遇盗匪,好在宝物未失。下官斗胆请先生为我隐瞒此事。至于遇害众人,由下官出钱赔偿,堵住他们的口,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请先生成全。”
李民这个鄙夷啊。有这么当官的么?出了事,不思量怎么解决,光想着前程,隐瞒。这大宋的官场,若都是如此,不败给金人,又怎么可能?
李民不悦的说道:“这可不行。此事虽可隐瞒,可那河间三只手还有毒手和逍遥手隐于暗中。时刻窥我进献圣上的重宝,此事若是隐瞒下去,如何抓拿河间三只手残留的毒手和逍遥手?我车队安全如何防护?我大宋国宝如何安全?”
那刘世同冷汗直流的说道:“先生帮忙,先生帮忙。思这等跨洲过府的大盗。我小小的韩张镇,那是抓不住的。先生就为难死我。也是无用。我愿以每个亡者五千钱的抚恤,请先生帮我隐瞒此事。先生救我啊。”
第一卷 第四十九回 要兵
五千钱?
李民暗中冷笑。别说每个五千钱,百多亡者的抚恤金,还不够千贯。以李民几十万贯的身家,还放不到眼里。就算这刘世同出得起钱。如今李民要得是名声,也绝不因为一些钱财,就落一个贪财枉顾人命的恶名。
李民正色说道:“那些家丁,都是卢大员外的家丁,伤亡抚恤,自有卢大员外负责。我此次遇袭,非乃私怨,乃是小人欲害我大宋国运,乃公事,国事。隐瞒此事,与误国无易。断不可行!”
刘世同眼含怨毒。每个死者五千钱,在他这里都可以买上一亩好地了。一些横死的下人,哪里值得了这么多。刘世同之所以出这个价钱,就是暗中给李民好处,好让李民帮忙。可李民竟然一口给堵死了。刘世同心中怎能不怨。可如今李民扣的这个大帽子,实在是太大了。比那盗匪的罪名还大,刘世同更是吃罪不起。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了。
李民不齿他的为人,那还有心理他。随即也就告辞了。
此时,卢俊义早就包了一家大客栈,安顿好了人马。李民回去后,随即打发那个梁中书配发的闲散通判慕天荣,找这里的守备要兵护送。随即起身探视那些轻重伤员。并现场每人派发了一百贯得钱钞。很是鼓舞了一番士气。
只可惜,除了张横三兄弟新带来的一百三十条大汉之外。那些李民车队的,轻伤还能打的,也就四十八人了。其余那些,只能就地先安置在韩张镇了。
当地的大夫,忙前忙后的救治,还是有十一人,重伤不治的死去。
这都是人命啊。生死搏杀的时候,还不觉的怎样。可现在一安置下来。李民看得十分悲伤。再好的探视和安慰,在这赤裸裸的生命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李民甚至觉得为了自己做一个富贵闲人,就死了这么多的人,是否有意义?李民甚至都有一种淡淡的罪恶感。
倒是那些受伤的,一个个的却都没觉的这关李民如何。只觉得李民现在还能看他们这帮废物,还给他们这么多的钱财安置,各个感激不尽,一个个的都念李民地好。要知道,他们大部分都是卢俊义得家仆,如今受伤了,卢俊义能继续留他们,还给他们医治,这在当时,就已经很仁义了。就算给些赏钱。有个一两千钱,那就不少了。现在李民一人派发一百贯,那绝对是横财。别说是胳膊腿受些刀伤了,就是掉脑袋都值了。
与此同时,卢俊义得胳膊,也简单的医治了。跟卢俊义当初所料的差不多。
要知道,练武受个伤,折胳膊断腿的,本是常事,练武的,多会自治这些伤患。好了之后,跟没折过一样。只是辣手潘峰临死一击打得狠辣,虽然不是粉碎性,却也差不了几分,这才难治。故此,卢俊义当初才会低落。
好在卢俊义如今的李民开导,又有神医安道全这么一个盼头,虽然大夫的诊断,和卢俊义当初估摸的一致。卢俊义倒也没有什么在意。
反倒看李民探视完伤员后有些不快,安慰李民说道:“先生。此事乃是河间三只手寻我等生事。我等事后为他们报仇也就是了。先生莫要因此伤心。”
李民的心结,虽然不是卢俊义所能开导的,可还是敛了一下心情。
未到下夜,通判慕天容回来,带回了八十个土兵和一个步弓手。步弓手姓王,名焕。人称大刀王焕,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李民看着,倒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不过,这个王焕看上去,却是要比李民第一收的小弟王六,凶悍了许多。
那王焕被上官差遣到李民这里。知道李民是献宝人,日后的前程,不知有多么富贵。自也是小心了许多,丝毫没有在他人前的架子。只是当得知李民他们被河间三只手盯上了之后。暗暗有些叫苦。这河间三只手,那是他们这八十个土兵就可以对付的。
当即跟李民说道:“先生。这差事我支应不了。请您回了我吧。”
李民看向那通判慕天容。慕天容当即变了脸色,大声骂道:“你这厮,好无道理!我自你家大人处要人。你要是支应不下,也应早说。自跟你家大人回了。如今你落了保票,到得这里。却来放刁。莫不是看本官好欺?本官这个通判,虽没落的实处。可大小也是个官。今又逢了中书大人的差。就是你家大人,也断不敢欺我。你若回去。自回去。我自向你家大人问个究竟。”
那个王焕被说的变了颜色。连忙小意的说道:“大人莫气。大人莫气。非是小人出言反而,自食口舌。实在是小人真的支应不下啊。大人您是官,不知道这江湖中的事。小人在做这步弓手前,却也混过几年江湖。那河间三只手,实在是赫赫有名的杀手。别说是小人领着这八十的土兵,就是在多上一倍的人马,也不见得是那河间三只手的对手。小人命贱,死了不要紧。可耽误了大人的差遣,小人却是担当不起。故此才实言相告。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慕天容当即无言了。倒不是慕天容说不过这个王焕了。实在是慕天容没心思跟王焕说了。要知道,慕天容自领了梁中书的这个差事,原以为是个美差。只要到了京都,献宝的封赏不说,暗中还有一封梁中书给的陈条。只要给蔡京呈上去,那他就是蔡京一党的人了。日后放个实缺,自是不在话下。远比这个闲散的挂名通判强的多。
可谁成想,夜里一番厮杀。让这慕天容也知道了这份差遣的不容易,那可是随时有可能掉脑袋的。尤其是现在,三百多人的车队,都被人家三只手的一只手杀成了这样。这慕天容虽然不知道江湖事,可数目总还是清楚地。如今他要来的这八十人,加上李民说来的一百多人,再算上那些轻伤的,算到天,也不过二百五六。别说是比昨晚还厉害的。只是如昨晚一样的。估计他慕田荣也就完了。命都不保了。他那还有心思跟王焕叫真。
只是,此时此刻,李民却没有放过他。既然连这个王焕都觉得人手不够。自然要找这个慕天容多要人手了。
李民目注着慕天容说道:“幕大人,王焕的话,你也听到了。八十人,那是不够的。还请大人再麻烦一趟,多要些兵来。”
慕天容当即面色如土。
李民暗中腹议:人手不够,自然是要够了为止。这还有什么可为难得?
第一卷 第五十回 宋兵
“先生。您初入尘世,不知我大宋军制。我大宋,枢密院掌兵籍、虎符,三衙管诸军,率臣主兵柄,各有分守。乃至地方诸路,亦是如此。兵丁过百调动出驻地者。非皇命不可为。我要来的这八十兵丁,就已经是极致了。”慕天容虽面色疾苦。可还是顾及李民地身份,略微给李民讲了一下。
李民暗骂:靠!这都什么军制啊?连要一营兵马护卫,都得皇上点头,这皇上是不是太闲了。
慕天容眼看李民不悦。虽然慕天容本身也不怎么高兴,可为了自身的前途和性命,还是给李民献策道:“先生。如今前程险恶。莫如咱们就先在这韩张镇住下来。由我写一道文书,由急脚递送于朝廷。请圣上下令驻军护送。如此当可无忧。”
别说,慕天容这个提议,虽然不怎么高。可却稳妥。只要宋徽宗下令派上几千的军马护送,别说是这剩下的两只手了。就是三只手全在,也奈何李民不得。
不过,如此一来,主动权就不在李民这了。到时候,宋徽宗把宝物一收,顶多给李民一些赏赐。其他的,李民连个江湖匪类都应付不了,能力也就摆在那了。宋徽宗焉能信他李民。焉能给他李民发挥忽悠的机会?甚至!就算他李民能有机会把宋徽宗忽悠晕了,可有这件事在前,再有宋徽宗身边的蔡京等人,要想引得宋徽宗改革,那是断无可能。
好在李民还有卢俊义这步棋。等卢俊义的朋友赶来,应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李民当即说道:“不用。金龙珠出世,必有奸佞阻挠。这三只手,也算是应了天命。正是我等的考验。若是请圣上派军护送,干扰了这天命,还不知这命数又会起了什么变化。恐怕我等磨难更大。此事我自有计较。慕大人劳累了。可先去安歇。我与王大人迎一下那些兵丁。”
那王焕在一旁连忙说道:“当不起大人。先生您直呼我名即可。”
李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允了。
一旁的慕天容,被李民拒绝,虽然不快,可这主事人是李民,自也没什么可说的。跟李民告辞后,也就自伤脑筋去了。
可等李民跟着王焕检点那八十兵丁时。李民彻底傻眼了。这也叫兵?
只见这八十人,散落在院子里,分作五六堆,正自喝酒的喝酒,耍钱的耍钱。睡觉的睡觉。丝毫没有李民当初军训时看过的军人气质。哪怕就是他们那些学生兵,也要比眼前的这些人,更像一个军人。
王焕见此,也有些不好意思。一通喝骂踢打,这些人总算都起来了。可站在那里,怎么看,也不成个队样。而且,各个的穿戴,也不甚整齐,一个个更是嬉皮笑脸的,不成个样子。最可气的,这里面竟然还有几个老头。李民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大年纪了,当个什么兵啊?能打么?
李民甚至觉得,就算张横三兄弟带来的那帮山贼,都比这些官兵强些,最少,那些山贼都很健壮,没有老头。
王焕不好意思地跟李民说道:“先生。我这帮兄弟,都是厢兵。没见过大场面。野惯了。有时连我的话都不听。先生莫怪,先生莫怪。”
李民心里那个苦啊。李民不仅仅是担心这些兵没用,应付不了三只手。更多的是为这个大宋伤心。
现在李民才有些明白,那晚他跟老郑关于金兵南下,大宋百万大军,回援东京包饺子得争执,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就大宋这军制,连上百的兵丁调动,都要皇上亲自下令。这一来一回的。别说那些传令兵都能不能安全抵达地方军营。就算能顺利抵达,光这路程耽误,黄花菜都凉了。
而现在再看到这些兵,这些兵能打仗么?怪不得一打就败,一打就跑呢。这样的兵,不仅不能决战疆场,还要拖累了己军。光是他们逃跑,就会令战线崩溃,到时候,那就是帮着敌人打自己人了。
李民顿感引导宋朝走势的使命,越发的艰难了。军制制约,兵员散漫,军队调动不灵活,上命不能下达,这有再好的主意和策略,哪又有什么用?
根本落实不下来的策略,那岂不跟没说一样!
可要想把这些都理顺了。别说是这已经触及到宋朝的皇权根本了,单是枢密院和三司,那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李民正自神游,却被王焕的歉意唤醒,随即意识到:想的有些远了。还是先打发这些老爷兵吧。
只是,此时这些土兵,虽然算是他李民的护卫队人员了。可终归是慕天容借调来的。李民根本没权说三道四。而且,就算李民能够直接统帅,就这些老爷兵,李民也自问没那个能力管。这觉悟,绝对不是一句话能培养出来的。忽悠,对这帮老爷兵,根本没用。
好在,李民当初在厂里外放时,指挥过几天民工。倒也知道一些调动积极性的手段。
当即取出一张钱钞,递与王焕道:“给兄弟们买些酒肉吃。兄弟们到我这里来,不能亏了大家。”
王焕虽然不怎么识字,可钱钞上的五十贯,还是明白的。当即乐了,大声喊道:“先生赏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