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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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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一棒打杀了,全都划归了李民一党,没了退路,这才不得不死心跟了了李民,若是元帅给出活命的机会,李民手下之人,也未必全都对朝廷没有半点忠义,难保不会有些心活之辈。况且,不过就是一说服尔。成自大功一件,李民自此成鱼肉,任元帅宰杀,就算不成,元帅又有何损失?反而可敲定了李民乃是不念忠义,狼子野心之辈,自可去了其军心民望,让我军占了大义。元帅何乐而不为之。”
    种师道闻言,不仅有些蹉跎。要知道,种师远这话虽然说的简单,可那却是那他种师道的一世名声做赌注,不成,他种师道还能占住大义,沾些便宜,可万一成了,他种师道却做不到其承诺,那可就是一世英名尽毁,必遭世人鄙视。
    可种师道一想到如今的兵马局势,却也是没有了其他办法。为了大宋安稳,为了他种家军的众多将士,他种师道的名声毁了,也就毁了罢。大不了那李民万一归降,他种师道豁出性命,为其保奏就是,大不了丢官罢职,也算是对得起李民了。
    故此,种师道当即点头应允。而这卑鄙而又光荣的游说使命,自然责无旁贷的落在了出主意人的种师远头上。
    这种师远早在提议时就有了这个准备,自然也不推辞,当下笑嘻嘻的应了。也不多带人手,只是要了一叶扁舟,就独自渡江而去。
    此时,江面上,尽皆都在刘梦龙水军的监控之中。这刘梦龙虽然此阵减员不少,可剩余军兵,用以巡视江面,严防种师道军马偷渡,那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自然,这种师远还没有渡江靠岸,就被刘梦龙巡江的快船追上喝问:“呔!干什么的?不知这里已经是封江禁渡么?莫非种家军的奸细不成?”
    这种师远虽然没有料到李民的水军巡视会这么的谨慎。可却也是不慌不忙的站立船头笑道:“小哥莫要发威,不才乃是种家军种师远是也。奉了我家元帅之命,有事拜见你家教主李民。还请小哥行个方便,与之通报引见。”
    种师远这话说的也算是不卑不亢,以他朝廷官员的身份,自然不能称李民是什么圣主,明君,更不可能承认李民的合法身份。
    可奈何,这巡江的士兵,好不好却正是李民神宵教的一员。其母大病,曾受金陵神宵观观主的救治。故此,这个小兵对神宵教却是虔诚的很,对教主李民,更是记拜在心。当即闻言怒喝道:“呸!教主之名也是你叫的。你这种家军的奸细与我圣主有什么好说的,且吃我一刀!”
  第十五卷 第二十五回 反说服
    “住手!大牛,莫忘了教主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就在那巡江军卒大牛跳上种师远的小船,一刀将其砍翻之时。那巡江小船上的另一名军士,及时喊道。
    那大牛闻言一愣,钢刀当即听在了半空,回头疑惑的看着那喊话军卒问道:“李哥,他一个奸细,跟圣主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有关系么?”
    那李哥眼见大牛住手,当即松了一口气,笑骂道:“你这大牛,就是一根筋。莫要忘了,那三大纪律的第一条,那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而今我们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大牛惘然的问了一声。
    “你这家伙!我们是巡江的。”李哥当即气乐的说道。
    “对,我们巡江的。”大牛有些恍然,傻笑了一下,随后奇怪的问道:“李哥,可这跟我杀他有什么关系?我们巡江的,不就是抓奸细的么?”
    李哥笑道:“你个傻大牛,谁说人家是奸细了。没听人家堂堂正正的通名报姓,正正经经的要求见咱们圣主么。这样的,就不是奸细,而是使者。使者懂么?那就是人家来给咱们圣主说事的,也许他们知道打不过咱们,感念咱们圣主的威德,故此让这个家伙前来说事投降的。以后背不住这些家伙,也就是咱们的弟兄了,你把他杀了,那岂不是坏了圣主大事。”
    大牛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收起了钢刀,瞪着种师远说道:“你这个家伙,亏还是西北汉子,说话半分不痛快,既是投降来的,怎不早说。没得让我误会。还有,圣主的名号,不是你我随便可叫的。念你尚未投诚,此次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再若犯了,我认得你。我手中的钢刀,那可不认得你!”
    种师远当即有些哭笑不得。
    这种师远别看在那种家军中,担当的乃是军师身份,出门在外,那也是一身青衫儒装。可毕竟是出身种家,将门之后。那本身的武艺,虽说不算一流,可那也绝对是三流往上,怎么的,那也比这巡江的军卒功夫要高。
    故此,那大牛拿刀要砍之时,种师远并没有半分的惧色,只是有些可惜经此一闹,要见那李民,却又要平添许多手脚。所幸的是,对方却还有一个明事的,把这个莽汉拦住。这让种师远也稍稍有些欢喜。尤其是那军卒所提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更是引起了种师远的好奇。
    可谁想,转眼间却又被人当作是来投降的,还被这军卒训斥一顿。
    想那种师远自负将门之后,一心忠烈,自认种家军征战西北,宁死不降,如何能认这话,种师远真真的有些生气。
    可种师远毕竟有些城府,转念一想,与这些无知的军卒较什么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万事见了李民再说,还是不要平生枝节了。
    故此,种师远只能哭笑不得的忍下这口气,服软地认道:“是是是,小哥说的是。在下口拙,还请小哥通传一个。”
    那大牛自以为维护了教主威严,当下叫道:“你这人晓得事理就好,随我的船走吧。”随即喜滋滋的跃回船,喜洋洋的与同船军卒显摆。
    不多时,种师远的小船,就随着金陵巡江的小船,回到了金陵水寨。自有人看着种师远不要乱动,而那看似船头的李哥,则把江上遇到种师远求见的事,上报了他们连长。
    那连长,原本就是这金陵水军的一个正牌军。手上管着五只小船三百个军卒,却是比那船头李哥更要明事,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管双方打的多凶,使臣那是不可以怠慢的。当即不敢怠慢,连忙报告了他的上一级营长。
    这营长本是金陵水军的牙将,手下也是管着千余人的,见闻更是广博,对种家军的名号,也是听得久了,而今虽然跟了刘梦龙投靠了李民起义,可对抗击西夏,护卫中原半壁的英雄部队,却也是佩服的很。当下也是急忙的向上通报。
    如此渐次,待李民知道种家军有使者来时,知道种家军有使者来的将士,却也是不在了少数。如此,却也是正符合了那种师远的心意。
    而李民虽然不知道如今这个关头,种家军有什么使者好来的,可见上一见,却也无妨。当即命人把那种师远带到大帐。
    如今,李民手下的将领,除了他二龙山带来的核心将领之外,单是改制以后副团一级的将领,就已经不下百余人。这些副团级的将领,原先的级别,那就是制使一类的。只不过李民改制之后,按现代军制,统分为:军师旅团营连排班。
    每班十人。班长等同原先什长,副班长等同伍长。三个班为一排,三个排为一连,每连增设一辎重班。三个连为一营,三个营为一团,每团增设一辎重连。三个团为一旅,三个旅为一师,每师增设一辎重团。
    如此,每连百人,每团千人,每师万人,三个师为一军。
    而除此之外,更把原先军中只擅武力猛将,与能统兵的将领,也分了开来,凡是只会拼杀,日常不擅统兵的,都被赐为了锋将,享受军师旅团营连排的军衔荣誉与待遇,却不领兵,只负责阵前冲杀。而领兵的将领,这被赐为了正将。
    故此,李民这里有着副团级别的锋将,却是不少。用来充场面,正是再好不过。
    别说,这高矮胖瘦,百余人往那一战,胖大的魁梧,瘦小的精悍,却是很有面子。种师远一看之下,当即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就他种家军鼎盛之时,其手下战将也不过如此,这李民果然不好对付。
    不过,种师远却也不惧。当下不慌不忙地走进大帐,冲着李民一抱拳,立而不跪的说道:“西北种家军随军参赞种师远,见过李教主。”
    李民身旁的武松当即喝道:“嘟!圣主面前,如何立而不跪!”
    这武松如今虽然在李民身边的身份不小,在锋将中已经排到副师级了。可武松早先发誓跟随李民,却是从来都是自视为李民的随从护卫。此次更有朱武嘱咐,要给这个种师远一个下马威,压压种师远的锐气,自然是找茬就施威了。
    别说,这武松原本就有冲天的煞气,杀人如草芥。在那杨志领悟了刀势之后,早已经对势的应用,有些若有若无的感触。日前与那大内武监一战,终于也是有所突破,进入了势的境界。如今巍然一喝,那真是煞气冲天!
    种师远当即就是心中一阵狂跳,好似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猛虎。这也就是种师远在那西北边陲,那也是没少经过血战,也是死人堆中睡过觉的。这才没有被武松地煞气吓得腿软,当场失态。
    可是,就凭种师远的武学境界,也只能是苦苦支撑,再无半点余力说话。
    李民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称奇。要知道,武松的境界与进步,那李民可都是了如指掌的。而这种师远,明明远远没有那种武学境界,可只是凭自身的骨气,就能支撑到如今这步,其风骨,令人叹服。
    李民原本就对抵御外侮的种家军,很有好感。此时见种师远没有弱了种家军的名头,自然更是欢喜,尤其是鲁智深更是出身种家军,还有点香火情在。故此,李民当下一摆手说道:“武松,不得无礼。两国交战,不辱来使。且让他说话。”
    武松闻言,当即收了气势。
    那种师远原本在武松的气势压迫下,凭着自身的意志,还在苦撑。武松这一收气势,没有了外界压力,这种师远终究不是靠武学境界与武松气势对抗,却是猛然一松,险些收不住力道,自家跪在李民面前。
    好在,李民既然要给种师远一个人情,自然要给一个全脸,当即暗中布下反重力场,托扶住了种师远,这才没有让种师远当众出洋相。
    种师远心中明白,既惊又怒又感恩。一时间,却是把早已准备好的言辞都忘了。站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李民见此情景,乃自问道:“来使。而要面见本尊,可有何话说?”
    种师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稳定了一下心神,措辞说道:“李教主,我种家军与教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此次领兵来此,全是奉了圣喻。我家将军,也是久闻教主大名,即使远在西北,也知教主神通广大,更是忠义之辈。为国不惜献出金龙宝珠,更为国平定梁山贼寇。可惜如今领兵在外,令今上有了误会,再有奸臣伺机谗言,这才被逼与朝廷对立自保。只是教主此行,却也莽撞。以教主之德名,回到朝中,何事不可说的清楚。却偏偏忍不得一时之气,与王法对抗,如此,无私也有弊。可怜教主一世忠义之命。我家将军甚是怜惜,有心做个中人,为教主作保,向当今官家保奏解说,必保得国师无罪。只是,此事却还需教主展现一些诚意,放下刀兵归顺,这才好令当今不在猜疑,我家将军也好进言。”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种家军在局势不占优的情况下,竟然还派人来游说他李民投降,难道是他李民先前忠义的名声太好了?
    不过,此时李民为了便于收服一些官军降将的军心,还是打着清君侧,正圣听的名号,却也是不好一下说的太绝。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来使,尔言可是你家将军心腹之言?”
    “正是我家将军心腹之言!”种师远当即斩钉截铁的正色说道。
    李民当即一板脸,冷喝道:“嘟!真真的欺心之言,莫非以为本尊愚笨好欺不成!”
    种师远当即心中一颤。可却依然保持这从容地神情,正色喝道:“教主!我家将军这都是为国为民,为全教主忠义之言,须知,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鸿毛。教主此行,就算能得保命,可也坏了忠义名声,必将遗臭万年。何况,朝廷雄兵百万,不日大军围剿就至,教主纵有神通,也是难敌天军。我家将军甘为教主拨乱反正,全教主忠义之名,保教主身家性命。此乃大义之举,何来欺心之言。”
    李民不想这种师远也这么能说,睁着眼说瞎话。不待半点犹豫的,当即也是即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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