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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言。”
李民不想这种师远也这么能说,睁着眼说瞎话。不待半点犹豫的,当即也是即好气又好笑。
李民当下乐道:“尔到能言,可莫要忘了,本尊原先何等身份。构陷本尊之人,又是何等身份。尔等种家军,虽说在西北有些威名,可行径还要在那童贯的节制之下,如何能为本尊求保。难道说尔等能比本尊原先更得天子信服,更能比那蔡京、梁师成等更得官家看重?”
李民此言一出,种师远当即就是心中一叹:完了,没想到这李民对这局势看的如此透彻。
不过,种师远却也是一个狠人,大战略不成功,当即就行备用方略,冷笑道:“哼哼。都说教主忠义,而今遇事却也是原型毕露。似这等心存私心,畏死叛国,更起而造反,也无怪乎朝廷猜疑。今教主虽能风光一时,待兵破之时,尔之众将皆受你连累。被斩身死不说,更要落个叛贼之命,上累父辈清名,下遗子孙为奴。可叹一干忠义之辈,却跟了你这无情无义之徒!”
李民没想到这种师道在自己的地盘上,公然挑拨不说,还敢出口不逊,也是不禁佩服这种师远的胆大。
不过,李民佩服归佩服,种师远的话,李民却也是不受的。
李民当即冷笑道:“无知之徒,赵佶前世与本尊同为天帝。今世,赵佶降世,本有享半世清福,半世牢狱之灾。是本尊念在前世的友谊,赠他金龙珠消灾,谁成想,那赵佶抗不了天命,耳软心活,被小人左右,如今天命在我,已是不可更改,如何怨得本尊。何况,本尊自入世以来,远离朝廷,即使那二龙山,皆是本尊以金龙珠换来,本尊不曾受的赵佶半点俸禄,赵佶与本尊兄弟相称。本尊就算起兵,又如何说地背叛?倒是那赵家先祖,原本柴家之臣,却趁着世宗归西,欺了柴家孤儿寡母,夺了柴家江山,这才是有些不忠不仁不义。”
种师远当即哑口。正所谓说谎的极境,九分真一分假。李民这话,真话假话统在一起说,种师远也是不知该分辨哪个。
而李民更是趁势说道:“且不说什么天命在我。赵佶顺了天命,这天下就当我做,赵佶逆了天命,没有本尊为其遮挡,必要受到天罚,难逃牢狱之灾。也不说忠信仁义,单单只说成王败寇。而今南国方腊,领义军百万,都已是感受天招,归顺了本尊。整个东南已经是尽被本尊掌控。尔北军不通水性,根本无奈我何。而待本尊休整了兵马,却可随时北上,这天下大势属谁,岂不是明眼人尽知。而今我帐下之将,不日既是开国元勋,必将流芳万世。反之,尔等逆天命,必将成为不顾国体,助奸臣为孽的乱臣贼子,遗臭万年!”
李民此言一出,李民帐下众将,都是士气大振,开国的元勋,谁不想当,尤其是李民说的半点不假,就是这鼎鼎有名的种家军,虽然骑军厉害,可却是根本无力与李民的水军抗衡,过不了江的骑军,再厉害又有何用。而李民的种种表现,神通擂,几十万的军兵都是亲眼目睹,那都是真实无疑的大神通,跟随李民反攻江北,统一天下,自然更不是梦想。
反之,那种师远却是气得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念着种家军的声名,声嘶力竭的喝道:“休要胡说,我种家军坐镇西北,抵御外侮,哪个不知?如何能成乱臣贼子!”
说实在的,这种师远思维一跟着李民走,需要用言辞来辩证,那已经就是落入了下风,完全让李民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只是,如今这个时代的人,虽然也有辩论,可却哪有后代的辩论理论与技巧的丰富。何况,这种师远本就是擅于谋划,而不是擅于辩论的舌士,自然更是吃瘪。
李民当即正色喝道:“尔也知你种家军坐镇西北,有抵御外侮之责。可如今尔等来到我南国不说,更是损兵折将。那西北边陲,没有了大军镇守,那西夏久有窥视我中原之心,岂有不趁机南下的,似那等虎狼之兵,趁势突入我中原腹地,百姓遭劫,皆是你等种家军不思为国,一心贪图富贵,依附奸臣之过也。如此!尔等兵败,不落乱臣贼子之命,遭百姓唾弃,有当如何?”
种师远闻言当即一惊。要知道,种家军数代人抵御西夏,无数人战死在与西夏军的作战当中,种家人,早已把抵御西夏军当成了自家的使命天职了,此,甚至比大宋的江山社稷更重要。
而此次,种师道领着种家军大部,应皇命,离开了西北,虽说老家还有种师道的弟弟种师中领着一万军兵坐镇防守。可大部离开了,尤其是种家军的王牌军骠骑军也离开了。甚至西北另外一家将门的折家军也离开了。这西北边陲的军力,确实是极大的空虚了。若是西夏军趁此突袭,那些留守的部队,真真的不是对手。若是因此百姓涂炭,那他种家军,岂不是成了罪人。
这种师远,不知不觉中,却是进了李民的套中。不过,李民这话,却也是不假,在没有李民的历史上,这种家军跟随童贯攻打辽国的燕云十六州时,那西夏军本就趁其空虚,挥兵南下,打了大宋一个措手不及,令大宋兵力调动,疲于应命。就算是而今,那西夏军在看到种家军,折家军都领兵离开了西北后,那也是蠢蠢欲动。
只是此时的种师道,还没有得到战报罢了。
眼见种师远心神沦丧,李民趁势诱惑启迪道:“尔种家军,本是为民而战,今与我为敌,舍了百姓,本是不义,而今,我军据守长江,尔种家军北军不擅水战,就算我军陆战不及你种家军精锐,可你军过不了大江,也奈何我不得。而本尊据江防御,正可休整兵力,尔军却是奉命讨伐,半点由不得自身,空无几日,朝廷催战之圣喻,就要再到。彼时不应,既是尔等违旨抗命,必将落得与本尊一应下场,而若是应了,仓促见急急渡江,也必落的今日这般下场。左右,尔军已是难逃灭亡。而你军灭亡之后,这江北还有何军能挡我军统一步伐,待天下清明时,我军皆成开国元勋,尔军结成助纣为虐之奸贼。如此,尔何不说服你家将军,归顺与本尊。如此,尔军即可不用灭亡,也可成本尊的开国元勋。更可在本尊一统天下后,重回西北护卫万民,落得万事青名,尔何乐而不为?”
李民话与中暗暗有着诱惑之音,这种师远原本就是忠于种家军,远胜忠于朝廷,此时心神沦丧,更早是顺了李民的思路思维,一时间不禁动了心思,被李民成功埋下了一颗革命的火种。
第十五卷 第二十六回 奇袭计中计
“元昊,李民怎么说?可否愿意投诚?”种师道等了半天,终于盼回了种师远。当即心急的问道。
种师远眼看左右无人,乃自说道:“大帅,咱们低估了那李民。往日,我等只听闻其神通广大,却不知此人果有天命。今日,我亲见李民,未得入营,已是先见其军规严谨,待得入营,又见其军容肃整,其帐下猛将,更是不下千百。而待我与那李民言语相招,更发觉此人见事极明,我等心机,皆被其洞彻。而当我以言语挑拨,责其不义,他又述志明心,剖析局势,满营众将,皆对其信服不已。似这等上下一心,我军鼎盛之时,也不过如此。若要平定这李民,除非正面击破,流言,挑拨等手段,却是无用。”
种师道闻言当即长叹了一声。
种师道对自家这个兄弟,还是很明白的,知道种师远乃是自傲之人,绝对不会轻易夸赞他人,如今种师远都如此说,看来也就之有正面击溃李民一途了。
可是,这谈何容易。陆战之上,种家军不惧任何人。哪怕就是数倍之敌,种师道也坚信种家军没有打不过的。可是,要打江南,先打金陵,要打金陵,先过长江。长江这条波澜壮阔的大河,却是要了种师道老命了。再厉害的韬略,要想过江,那也需要有船啊。现今,连扬州水军都折在这里了,却是上哪里找船去?
而且,就算找得到船只。可他部下的骑兵,就算再精良的战马,再精良的骑术,那也是无法在船上能跑开的啊。骑兵没有机动性,没有迂回穿插的空间,那可还是不如步兵呢。
而就算再退一步,就算不考虑战马,愣把骑兵当步兵的上船。可是,这西北汉子,上战场拼命没问题。可这一上船,船身一晃。那就腿上发软,就算能强忍着不吐,可那也没法拼命了。
故此,要想正面击溃李民,短时间,那简直是做梦。以种师道的军略,正面击溃李民的唯一可能,那就是他种家军,就此驻扎在这里,一面沿江砍伐树木,督造战船,一面训练兵卒水战,如此,半年之后,方有一战的可能。
而如要确保胜利,则除了训练之外,还需就地扩招军士,合并淮安等地的水军,军卒训练一年以上,方才多几分胜利的把握。
只是,如此,且不说有那一年的时间,李民军兵的战力,会不会也有长足长进。单是朝廷,那就不可能放得过他种家军。甚至,不用朝廷处罚,只是等那童贯一来,那童贯必然也要找茬收拾他种师道一个怠战之过。
眼见种师道如此,种师远完全明白种师道叹地是什么。而今种家军的状况,却是不如那李民一般,可以拖得起。而今种家军只要不能速胜李民,那就只有灭亡一途。所以,他种师远才会冒着万一的侥幸,与身死地风险,前往李民那里游说挑拨。
只是,他种师远失败了。
不过,他种师远也找到了第二条路,那就是投靠李民。而今,李民不仅有着一统天下的可能与实力,更主要这不是他种师远单方面的想法,那李民言辞之中的招揽之意,明确无比。若是他种家军归降,怎么也要比那方腊的地位高吧。
故此,种师远眼看四下无人,当下说道:“元帅哀叹,可是心愁我军不能速胜,必遭朝廷将罪否?”
种师道虽然心烦,可却有大度,尤其是这种师远又是本家兄弟,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那也是相差无几,乃是正经八百的叔伯兄弟。绝绝对对的心腹之人,却也没有什么好瞒他的。何况,种师远如此说,背不住乃是有计策献上,种师道正自心愁,自然也要广开言路。
故此,种师道当即点头说道:“正是。”
种师远当即正色说道:“元帅心忧之事。属下倒有一策可解脱,却恐属下心腹话恶了元帅。若如此,属下不敢求元帅开恩赦罪,只求元帅容属下讲完。”
种师道闻言一愣,不知道这种师远为什么如此说,要知道,这种师远乃是本家兄弟,这里又没有旁人,就算说错什么,他种师道还能真个怪罪不成?不过,越是如此,却又是吸引种师道想听。尤其是种师道如今火燎眉毛,实在没有办法,能有个办法,就算不成,也能扩宽一下思路不是。
种师道当即安抚道:“元昊。本家之中,以你最是聪慧,若不是你还尚缺几分沉稳历练,我早已让你独领一军。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我自家兄弟,就算你说错什么话,我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种师远闻言,这才小心的说道:“元帅。我观李民兵强马壮,连那方腊兴兵百万起义,也都降了李民,这李民确有几分一统天下的运道,不如我军投了他,也好……”
“啪!”“哗啦!”
不待种师远说完,那种师道就气的猛拍一下帅案,也不知种师道使了多大的力量,愣是把一张上好松木帅案拍成了粉碎。
而随后,种师道当即怒骂道:“嘟!大胆!我种家军世代忠义。尔何敢背祖忘恩,不忠不义!滚了出去。我种家军没有你这等不忠之徒。”
种师远闻言,当即跪倒在地,叩首说道:“大帅,属下该死。可大帅准了属下说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敢请元帅容属下说完。待属下说完后,元帅若是觉得无礼,属下愿自刎谢罪!”
种师道当即冷笑道:“好好好!你到是准备地周详。我就听你说完,看你怎么个死法!”
种师远当即大义凛然的说道:“元帅,属下也知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我种师远不怕死,为国尽忠而死,百死无悔。可是,属下更知我种家军自建军西北,就是担负这抵御西夏的天职。多少西北百姓把自家子弟,送入我种家军中,就是信我种家军能护卫西北。我种家军是抗击外侮的队伍,不是朝廷奸臣用以杀戮忠良的队伍。我种师远可以死,我种家军不可亡。今我种家军困于此地。若等朝廷降旨,将军获罪,我种家军百余年建立的主力,必丧此地无疑。若我种家军主力尽失,西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