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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这才找我遮羞。而且这贱人,即使在婚后,还与她那表哥有来往。我不忿之下找他家人理论。不想那贱人不自羞,反倒欺我是上门女婿,说与奴仆无异。着实将我羞辱了一顿,她那家人见破了脸,对我也变了嘴脸。就连那些家仆,也甚是欺我。我一怒之下,药杀了他们的满门。为躲官府追捕,这才上的紫金山。”
李民听得,暗自心惊:这也是一位狠主!不就是婚外情么?大不了离婚不要了就是,至于杀人家满门么?
不过,李民转念又一想:也许这就是时代不同,价值观不同吧。法制社会很平常的乱搞男女关系,都时有传闻出人命的。这个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时代,这郑鹏如此激烈的行为,也许可以说的过去。只是,这样的人,我用的了么?
第一卷 第五十五回 又遇英雄救美
用!为什么不用。没人天生就是用人高手,都是练出来的。连这么一个人都不敢用,以后怎么面对蔡京他们。
李民下定决心。当即笑道:“得之我幸。今后先生当为我幕僚。张横兄弟以及紫金山众,就拜托给先生了。若有所需,尽请明言。我无不支持。”
说完,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钱引,也不看,径直交给郑鹏道:“这许钱,先生请拿去,权作活动经费。先生每月另有薪酬五十贯,廖表寸心。”
郑鹏当即大为感动,那五十贯的月钱不说了,绝对是高收入。单是那李民给的钱钞,郑鹏偷眼看了一下,第一张就是一百贯的。这一沓,就算没有个一万贯,那也少不了五六千贯,这就轻易给自己了?连看也不看,数也不数。这分明就是由着他郑鹏随便花,给他郑鹏的好处。
这叫什么?
这就叫信任!
这就叫重用!
张横三兄弟都没让我管过这么多的钱啊。士为知己者死。主上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相报。
郑鹏被这沓钱砸的热血上头,顿时连为李民死的心都有了。更是铁了心的想跟着李民了。完全不想张横三兄弟一直小打小闹的,什么时候趁过一万贯的了?也就是这回李民给的安家费,有这个数。可那张横三兄弟实诚,这众兄弟卖命的钱,自然要分给大伙了。那能放到郑鹏这里私揣起来。
这郑鹏走后,李民还没来得及反省有没有做得不到的地方。王焕手下的那五个老兵又来求见。
这五个人的事,倒是简单。
他们领了李民的钱,全都是生平头一回管着这么多的钱。自都当了平生最大的差事来办,尤其是登记那些兵丁的抚恤地址和领取人,那些兵丁一个个前所未有的奉承,更是让这五个老兵感到了莫大的荣耀。
可这最大差事,莫大荣耀,却也成了他们的枷锁,李民给的那些钱钞,那真是揣怀里怕丢了,埋地里怕耗子啃了。搁哪都不是地方了。甚至他们五个,各个自觉地忠心,连对他们其他人看管,那都不放心,生怕一错眼,被某个人贪了去,连累了自己平生就这么一个光荣事,反倒成了污点。各顶个的看得严,对谁都疑心。
结果,这半天下来,这五个老兵就全都受不了了。觉得胜任不了这个差事,故此,愧疚的向李民请辞来了。
李民当初点他们出来,虽然一个是因为他们的年岁大,应该在那些官兵中有些德望,把钱交给他们,应该能让那帮官兵信服,另一个,也是觉得这五个老兵这把年岁了,这身子骨,绝对经不起三只手的折腾,这才贴己这五个老兵。
如今,取得信任这一步,显然已经达到,若是免了他们的差事,容易让那些官兵觉得出尔反尔不说,就是李民也不忍五个老人跟自己去拼命啊。
故此,李民笑着让他们把钱分成五份,各自保管一份,或是挖个坑藏起来,或是用铁线捆在身上看管,全都由得他们。分工合作,各管自身一份。随即胡乱打发了。
随后,李民这才反省起今日所为,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别说,李民自来到这个年代,在生存空间的压迫下,确实比以前仨饱一倒,胡天忽悠的日子,劳心了许多。不过,李民被这环境逼迫出的三省吾身习惯,却也是李民最近一直在成长的关键所在。
次日天明,卢俊义自在客栈中等待他那些帮手的回复,李民则如约带着铁豹、恶虎,以及鲁雄,鲁玉,王六等人,前去举办亮宝会。
虽然这举办者之一的县大老爷,因为李民小小的不给面子,很是不乐。可那些当地的名流,在李民一番忽悠之下。却与大名府的那些名流,没有什么两样。这金龙珠,在这个年头,除了鬼斧神工,确是无法从工艺上考究。
故此,一番轰动,除了让李民在韩张镇的名声更大了些。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当众人簇拥着李民返回客栈的时候,猛有一人慌不择路的撞进了李民一伙中,只是还没进李民得身,就被李民身边的恶虎给拦住了。李民这才得以注意,这个撞进来,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弱质女子。而这时,远处也有人喊道:“拦住那个女的,别让她跑了!”
那女子被恶虎抓住了手臂,惊魂不定。开口哀求道:“几位大爷,莫要将奴家交给他们,他们会打死我的。”
这时,那几个叫喊的人,也跑到了近前。共有六个人,一个个皆是恶奴装扮。为首一人当即恶狠狠的骂道:“小娘皮!还挺能折腾得。这回看你往哪里跑。回去就让你折腾个够。”
随后,又堆笑对李民等人说道:“几位爷,这贱货是我万花楼的逃奴。多谢几位爷帮手拦住了。请交给我吧。日后几位爷到了我东京万花楼消遣。我家妈妈自然不会忘了几位爷的好处。当让几位爷玩得尽兴。”
李民虽然一开始就看不过眼去,可一不知因由,二,这个年代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也绝对与他现代法治社会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同,很多事也是说不清谁对谁错。在现代错的离谱的事,在如今,也许就是很正常。故此,李民原本还是准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着他们自己解决的。
可这人一开口,光听那话茬,就不是什么好事。那万花楼,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拐卖妇女的,什么年月,那也绝对不可能算是好事。
故此,李民当即就怒了。李民冷冷得说道:“一个大活人,单凭你一句话,就能交给你么?待我问个清楚。”
随后又对恶虎说道:“虎叔。把这个女子放开。让她说清楚。”又对那个女子说道:“姑娘,莫要怕。且将是非说个清楚。有我在这里,定不能让你被恶人欺了。”
鲁玉在一旁,也很是同情的说道:“姐姐,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哥本事大着呢。不成,我帮你揍他。”
李民闻听,暗自苦笑:这玉儿还真是没长大。这都叫什么话。我本事大着呢,还用得着你这个小丫头出去帮着揍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担心么。
不过,李民和鲁玉的话,明显让这个女子安心不少,尤其是那几个恶奴装扮得人,一听不对劲,刚惦着耍横的,就被铁豹几人制服了。则更是找到了组织,有了主心骨。
当即哭诉起来。
第一卷 第五十六回 万恶的封建社会
可怜。真的可怜。
这个女子姓张,闺名月茹。十五岁那年,许了一个人家,结果,新郎迎娶当天,堕马而死,婆家说其克夫,连门都没让过,直接退回了家中。从此老在了家中。几年过后,父母一商量,克夫的名声,在当地是嫁不去了,就领着女儿来韩张镇,投奔她姨丈,准备在韩张镇,再给她找个好人家。
可路上,月茹他爹染上疾病死了。她母亲勉强带着月茹来到姨丈家,悲伤加操心。不久也死了。
结果,这个月茹克夫的名声没隐住,却又多出来了一个克父母的恶名。在姨丈家也不受待见。好在月茹举家来此,本有在此定居的打算,留下的钱财,也够月茹几年花用。
本来这已经够惨的了。可她那个姨丈,也不是个东西,竟看上了月茹的美色。调戏与她。月茹不想乱了亲伦,拼命反抗躲过,并将此事告知了姨母。月茹原本想托庇姨母,免了事端。却不成想,她姨母得知后,不仅没怪他姨丈,反而骂月茹是丧门星,是狐狸精,克夫克父母,勾引姨丈。谁碰上她谁倒霉。
最后,竟然还与姨丈合伙,霸了她父母留下来的钱财,并将她五百贯典与了万花楼。
这月茹虽说出过一回门子,可她出身清白人家,至今也还是一个闺女,自然誓死不从。可她一个弱质女子,落入了这些虎狼手中,不从又如何?只是惹来打骂。若不是那几个万花楼的采买,看她是一个闺女,而且还有几分姿色。等凑齐了人,一同运回去,能落个大价钱。早就将她打残了。
月茹受打不过,假意屈从,安了这几个万花楼采买的心。直到今日,才寻机偷跑出来。准备就算跑不成,也要死在外面。这才撞上了李民等人。
李民听得义愤填膺。大怒:他妈的!这都叫什么事?十五岁嫁人,新郎坠马死了。她连新郎都没见过,不过一小女孩,这关她什么事?她父母年迈染病而亡,更是她的不幸了,不同情也就算了,他父母的死,又怎么能按在她头上。就算是迷信害人,这也太不公了。
还有她那姨丈,姨母,更不是个东西。霸人家财也就算了,还将人给卖了。也太过分。太没人性!丝毫不顾念亲情的人渣,不教训,都没天理了。
李民气的不行。可那几个万花楼的采买,却叫嚣起来:“小子,您也听到了,这是她姨丈将她卖与我万花楼的。我有契约在手,这官司就是打上京都。也是我等在理。你还不赶快放了我等赔礼。等待何时。小心我讲你告上官府!”
我靠!看过嚣张的,没看过这么嚣张的。一个人贩子,竟然还敢告官。
李民连日来的忍忍与不安造成的烦躁,彻底被这个家伙点燃了。猛一拳将其打倒,喝道:“她是人,不是货物。”
那人虽吃了一拳,可也是个狠角色,丝毫不服软的反骂道:“他妈的!老子人买卖的多了。这人怎么不是货物了。老子有契约,有她的手印。官府都收了我的契钱。走到哪里,这小娘皮都是我万花楼的人。你小子敢打人。我万花楼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民真没想到,这年月买卖妇女,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不过,看其言辞,显然说的倒是真的。弄不好这个大宋王法,真的允许这种买卖。
李民打过一拳,发泄了一点火气,心情理智许多。不想因为这件事弄出什么麻烦。索性直接说道:“你即说有契约,谁所立?谁得钱?”
这万花楼的采买,当即哑口。虽说买良为妓是官府许可的。可多也是父母受穷不过,贱卖女儿度日。这他人强卖,被卖的也不愿意,这要真叫起真来。还真不好说。
李民看其无言,也不过多逼迫,说道:“此事,我也不想过多追究。只是人在我这里,却容不得你们胡为。你等走吧。”
说完挥手让铁豹放开那些人。
那为首的万花楼采买,兀自强硬,虽被李民说到了点上,可被放了开来,却仍不走的耍泼道:“这女子终是我花钱买来的。这钱我已经花了。我不管是她姨丈收的,还是她老爹收的。那终是真金白银。花了钱,没了人。我连上他家讨钱都不能。我家妈妈终放不过我。与其回去被打死。还落个办事不忠得名声。不如今天就让你打死了痛快。也还落个忠信的名声。这位爷,你若是好汉的,总不能救了一个,害了一个。你要不将这小娘皮还我,要不就在这里打死我。给我来个痛快。”
我靠!
李民无语:这好汉都是这么当的么?敢杀人的就是好汉么。
不过,那人说救一人,害一人的话,却让李民有些触动。若是这人说的不假,那他的行为,不过是社会造成的一种职业行为。要怨,也只能怨这个没有人权的封建时代。怪不到他。何况,他在这个时代的行为,还有可能是合法的。更是不能因此害了他。我若是强留人,跟那用拳头说话的恶霸强梁,又有什么区别?
李民这两天,虽然因为自卫,连人都杀过了,可毕竟二十多年的法制教育,早种在了心里。李民不是那种目无法纪的狂徒,这一两天的。却还是不忍祸及无辜。
李民沉吟了一下,当即说道:“你将契约拿来,我与你五百贯就是。”
不成想,那人却不依的说道:“这小娘皮吃我多日米饭,我兄弟日夜看管也费心思,哪有平价出的道理。你若是看上了,敬你是一条好汉。我也不欺你翻上五六倍。你只与我一千贯,今日你我自了断个干净。这小娘皮和契约,都是你的了。”
李民暗怒:好心当作窝囊!莫不是我心中有法制,想以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