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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报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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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丧气,其恰与毒品参与者越赌越有瘾,越陷而不能自拨。那是富有人的消遥游戏,钱来得不喜去得不痛,几千元的输羸波澜不惊心平气和,只不过是玩玩而矣。
  桌面上百元的票子一大堆。金局长眼睛眯成一条线,他手里拿着三张a,对面的公安局长和发行行长还一个劲地往桌面摔百元钞票。金局长心旷神怡一张张百元大钞票往桌子上丢:
  “我跟,我跟,我跟到天涯海角跟到宇宙苍穹永不退却!”
  “金局,我的是快到了喜马拉雅山的山顶,三张k你还敢跟!”县发行行长溃退后公安局副局长笑着说。
  “我的警察大爷,我的是天,是天哪!”金九根局长把三张a丢在桌面,这一局他蠃了八千元。
  “提底儿,提底儿!”杨晶晶从桌子上抽出两张百元钞票塞到萧潇手上,金局长脸上笑容可掬。
  萧潇看得心惊胆跳,瞧得目瞪口呆,有的家美食甘寝,有的家家无儋石,巨大的家庭条件反差愣得她一时回不过神来,她把钱退给金局长:“不能,不能!”
  “该提,该提!发财大家共享。”金九根局长顺势拉住萧潇的手。几位来宾见状傻笑,一位乡镇书记说:“握住美眉手情欲更长久,拴住佳丽心来事更精神,两位女伴乃娥眉皓齿如东邻之女,瑰姿艳逸如洛甫之神,金局长爱钞票更爱美人哟。”
  萧潇没有接一分钱,哪怕是金山银海她也不要,她抽出手来拉了拉杨晶晶:“走,别搅乱贵人们的雅兴。”
  “别急嘛,金局长高潮叠起快感涟涟,走财运桃花运,鸿眉展舒佳运将至,乃大贵大福之相,我们沾点财气啦。”杨晶晶将身体紧紧地贴在金九根的身背上,任凭萧潇怎样拉扯一丝不动,那情景似一尊凝神专注的睡美人雕塑,让人惊叹让人睃视。
  萧潇见杨晶晶不走,独自与屋里的人一一招呼退出门外,金局长起身相送那目光念念不舍且爱意胧胧,一个男人对女人到了痴恋程度那傻相是何等炫目。
  萧潇回到家里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她在郭明轩面前叨唠几句,心中涌起无限感慨,现实社会是这样现实的家庭也是这样,有的看破红尘醉生梦死,有的奋斗不息难以生计,有的吃喝玩乐贪淫沾恶,有的官禄享通荣华富贵,演绎出一个个严谨厚重的社会问题,弱势群体的奋争达官显贵的享乐,确实令人难以释怀。萧潇要出去送晚报,每天上午十点半很准时一家一户送上门,一个月才赚三百多元钱,下午两点后要办夜宵的货,天天都是这样不停地干。
  “明轩,我走了,出去送晚报。”萧潇每天都重复这样一句话。
  第三章
  天凉好个秋。
  大别山初秋的天,绚丽缤纷的色调令人目不暇给,到处是金子般的黄,翡翠般的绿,玛瑙般的红,宛如油画家精心绘制的各种色块的大组合。大华药业公司座落在山城郊外秀丽的莲花山脚下,一条清波荡漾的大河宛若那姗姗挪步的妩媚少女款款而来,从它大门前淌过,背后是山城人恭神拜佛的莲花山连云叠嶂,远看似王母娘娘的莲花宝座飘浮着朦胧的银雾,近瞧象翠绿的海市蜃楼荡溢着层层碧波,那里有一座佛庙叫“莲花奄”,听说想生儿子去那里乞求王母娘娘可灵呢,大华药业公司正是相中这块人杰地灵物华天宝的仙地,注册了“莲花牌”系列男性用药,慧赠灵丹妙药唤起男人们的激情四溢,使生活更充实更浪漫更五彩缤纷。
  恬逢中秋节的前几天,萧潇是由杨晶晶相陪来到大华药业公司受聘的,没有考察没有考试徐总经理录用了她。萧潇灼知预见徐总经理那双灼灼逼人的瞳仁闪烁着洋洋得意的淫光,五十多岁男人的渴望是冰水永远也泼不熄的烈焰。
  “萧潇,多么婉转动听的一个名字,多么绚丽炫目的一幅油画,其悦心夺目光彩惹火的袅娜身姿就是我公司的亮丽形象。成熟而不失娇柔风韵,稳健而不减妩媚品味,清秀而不落冰肌玉骨,风流而不竟涂搽脂粉。好!萧潇小姐,你就是我公司的形象大使,主管市场营销策划。”满腹经论的徐总文采飞扬,他用眼睛睃视着杨晶晶话锋一转:
  “桃花格格秘书仍婵娟再世,萧潇的加盟乃你的一大绝作,嘉奖嘉奖啦!我今天宴请二位佳人,美酒佳丽同醉其乐陶陶也。”
  杨晶晶春风拂面俊秀的脸庞上写满了彩霞,亮丽的双眸中流露了兴奋:
  “谢谢徐总的夸奖,作为萧潇的好友,我再次致谢徐总的真心实意,愿徐总财源滚滚福运溢溢。”杨晶晶左一个徐总右一个徐总好不柔情,语音美妙婉颤动听好不悦耳。
  “诚恳地感谢徐总给了我这么个机会,我会尽最大努力地去干好,决不会让你失望。”萧潇露出了甜美的微笑,语气中透出感激,表情里流淌致意。
  “我公司有两大美眉佳丽参渗,一定会华光四溢与日同辉,携莲花宝地仙气熏柔,浴天堂清波圣水洗濯,大华药业定如日中天,挟诸候而得男性用药天下。”徐总经理手舞足蹈神采奕奕,仿佛彩池流坠遍地生金。
  他们中午在山城“天上人间酒店”开怀痛饮,只有萧潇喝的是白开水,杨晶晶和徐总都乱醉如泥,萧潇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坐上出租车的也不知道他们往何处,回到家里萧潇给丈夫郭明轩做了两个荷苞蛋,忙忙碌碌地出去送晚报了。
  郭明轩下身瘫痪后性格急躁悲观失望,曾经憧憬妙趣横生的家庭生活因瞬间的变故而窘困,曾经向往柔情脉脉的夫妻感情因自身的残废而凄凉,他体谅萧潇的无奈,一朝一夕抹不去的是痛楚,一成不变挥不掉的是困惑。悲哀痛楚伤及肝胆也麻没了神经枢纽,枯燥单调的生活伴随无聊的遐想更凄惨,郭明轩天天就是这样对着天花板发呆。就在萧潇忙前忙后那几天里,郭明轩的腿痛得不得了,整夜搅得萧潇睡不着,不停地揉呀搓啦丝毫不能减轻痛苦,萧潇常常累得满头大汗筋疲力尽也无济于事,折腾半夜只好吃几片安定药后才息事宁人风平浪静。这天萧潇送完报后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两点钟,丈夫郭明轩睡着了。她里里外外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后躺在沙发上,一脸子倦意她真想休息一会儿,但满眼金花四溢一古脑事儿呈现面前,昨晚儿子打来电话说其它同学有手机要妈妈给他买一个,还说冬天快到了要买一双“李宁牌”运动鞋,丈夫腿痛几天不见好转应到医院看诊断,后天就是中秋佳节而家里只有四百元钱,车水杯薪怎么办。沉闷的家庭重负似泰山磐石一样压来,萧潇快喘不过来气了。刚才在街上碰到了住在三楼的建筑老板唐梦春,他说萧潇快顶不住了吧,我夫人马上要到儿子的那个大学读研究生,我的家随时恭候你的光临。萧潇知道唐老板的夫人是县一中的生物老师,为了照顾儿子她报考了她儿子那个大学的研究生正在紧张复习,唐老板的挑逗萧潇不屑一顾。
  “明轩,你醒了,喝水吗?”见丈夫从睡梦中醒来萧潇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萧潇,把屋卖了吧,儿子要手机要鞋还要与同学一道出去旅游,中秋节后你把钱打到他的存折里,我的病暂时不到医院去,瞧你屋里屋外可真够累的,摆夜宵摊你就不要搞了。”郭明轩知道家里困境,看到萧潇一人撑着自己不能同舟共济,心里滚珠似地翻腾着。
  “儿子的事等一段再说,国庆节叫他回来,你的腿一定要到医院做ct,没有钱我去借,屋暂时不卖,所有的事我扛着。”萧潇给丈夫倒了一杯水,不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她是坚决不会卖屋的。
  “我知道没有钱了,你到哪里去借?爸妈那里也没有了,不卖屋怎么办。”郭明轩治病用去了两位老人的三万多元,丈夫不说萧潇也知道他们已无能为力了。
  “明轩,明天就到医院做ct,其它的事你不要管了,专心治病防止病变。”萧潇态度很坚决,她知道遮风挡雨的脊梁垮了整个家庭就完了。
  “我知道我没事,人已经残废了腿痛不碍大事,我不忍心你那样苦那样累。”郭明轩的心总是在颤抖,一台机器有个镙丝坏了就不能运转,一个家庭有一人废了就不能并驾齐驱巧绘家庭宏图,任何的花言巧语也不能铸就辉煌,现实是残酷的是无情的,整个社会是这样何况一个平民家庭。
  “越过高山跨过丛林淌过激流就是辽阔美丽的大平原,黑夜过去就是阳光灿烂的白天,明轩挺着吧,来日会好的。”萧潇给丈夫的是火是光是电,相携登峰跃悬者其心地境界是至高至上也。
  国庆节快到了,萧潇还是在送晚报在摆夜宵摊在照顾丈夫的生活起居,家庭日子就是这样平平淡淡有苦涩有酸甜。
  第四章
  中秋佳节是喜庆的日子,整个山城好不热闹,菊花香十里丹桂溢长街,俊男俏女喜结良缘都会选这黄道吉日,街上有几家迎亲彩车喜气洋洋地逛着,愿日子红红火火愿家庭美满快乐。上午八点钟杨晶晶邀萧潇到大华药业公司正式上班,说是徐总经理叫的月工资一千二百元,萧潇很感动。杨晶晶告诉她,说徐总垂涎于她的美艳喜欢她的成熟和韵味,特别是你那惹火的身材,徐总痴呆得烈焰攻心六神无主。杨晶晶最后说,萧潇,徐总是个色魔你要悠着点,别让人攻下了你那久攻不破的最后一道防线呀,好友的规劝萧潇铭记于心。
  在大华药业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萧潇和杨晶晶并立于徐总的办公桌前。
  “萧潇,公司马上要投产了,你就是‘市场营销部’的经理,来,萧经理我祝贺你!”徐总从桌子上拿过一份文件,伸出了右手,萧潇本能地与他握了握,好苍劲有力的大掌呀,萧潇心里说。
  “这是公司的任命文件也是聘书,从今天起你就是公司的白领了。言归正传,萧经理,省药品监督局国庆节要来公司考察,不言而喻他们是冲着人杰地灵的大别山绿色生态旅游来的,我俩具体研究一下接待方案。”徐总虽说五十多岁,头发乌黑油亮,宽额匀称厚实,说话掷地有力目光炯炯有神办事有条不紊,贪求的瞳灵在萧潇身上溜来溜去,萧潇隐约听见他肚子里“咚咚”躁动的无节律心跳,杨晶晶忙为徐总的茶杯添水并坐在他的身边。
  “来,这是‘千里有缘’月饼朋友送的,多赋有诗意的名子,今天是中秋佳节我们先赏赏。”徐总拿出一盒精装的月饼分给她俩一人一个。
  萧潇呀晶晶啦你别吃,月饼馅是“迷魂散”,那是清朝大别山天堂寨第五代寨主大土匪头子吴山魁研制的迷药,吃者神魂颠倒精神恍惚受控于对方,叫左他决不往右。徐总是省中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中医造旨颇深的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感谢徐总的关心,我们吃了尝了。”杨晶晶接过月饼就啃,浓浓的口红在手中的半边月饼上留下了淡淡的唇印。看到杨晶晶那狼狈的样子,萧潇“吱”地笑了一下,她把月饼掰了一半放在嘴里慢慢地嚼,好香好醇啦。徐总坐在老板椅子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可怜的糕羊贪咽了那诱人的香饵任人宰割了。他把昏迷的杨晶晶扶到沙发上躺着,轻巧地关上大门,扶着浑身澡热的萧潇款款地走向休息室。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似醉非醒似梦非实,一切都飘浮在幻觉的境况之中,粉红色的柔和灯光,奶黄色的宽大床单,桔橙色的硕大席梦思,萧潇脱衣解衫裸卧于床上,仿佛似一尊出水的芙蓉,洁白的肌肤柔软光滑,蓬散的秀发似飘洒的瀑布,坚挺圆润的乳房耸立着,好一幅贵妃醉卧油画,徐老头子抿了抿嘴拍拍手满脸子惊讶,他奸笑着扑了上去……。
  中午十一点钟萧潇回到家里,她隐约感到下身湿泱泱的,似曾与丈夫肌肤相搏过撕扯过,那种激情也许几年没有发生,在路上杨晶晶总是用迷惑的眼睛睃视着她,望着躺在床上无能为力的丈夫,难道是他?萧潇不敢想下去,如果真的是这样,好个孬种老不死的,我明天剁了你。萧潇把背包往沙发上一甩,一扎百元大钞散落出来,萧潇一数那是整整的一万元啦,萧潇什么都明白了。她开门出去猛踢对门杨晶晶家的防盗门大声叫喊:
  “杨晶晶,你出来!杨晶晶,你快点出来!”
  “么事呀,萧潇。”见萧潇一脸子怒火,杨晶晶忙把她拉进了自己的屋,“别吵着郭大哥啦,进门有事慢慢说。”
  萧潇把一万元甩在桌子上情绪激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不就是徐总沾了你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是嫂子不是俏妹,有人溜你是你的福气,我是提醒过你哪怪不得我了。用就用了吗,各取所需,何况郭大哥早就不行了。”杨晶晶脸上笑意浓浓。
  萧潇用手指着杨晶晶的鼻子:“你敢涮我!你是个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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