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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驴?”洛阳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去,看到战车的头顶上香疤,好笑的问道:“你是哪个寺的?”
战车脸色一黑:“大林寺!”
既然说了,就必然不想留活口。战车已经听到远远的警笛传来,应该是警察的援兵到了,不过他不担心。他有信心在警察冲上来之前安然逃遁。
“哦——大林寺的秃驴,呵呵,知道心越禅师吗?”洛阳随口一提,这位心越禅师也是他昔日的好友,曾经共同探讨佛理禅功,乃是大林寺当时的方丈。
“心越禅师的舍利子如今供在大林寺,我怎么会不知道?”战车没想到洛阳会问起这个,不禁有些奇怪。
故人已经西去,只留下舍利子吗……
洛阳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此时他已经走到了战车的面前,战车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堵墙似的挡在那里,洛阳一米八的身高也不过到他胸口而已。
“施主,动手吧!”战车双手合十,轻蔑的俯视着洛阳。他已经习惯了胜利,已经习惯了无视时间法则随意夺走战败者的生命。渐渐的他觉得自己有点佛祖的感觉了,俯视众生,众生皆为蝼蚁。
“好。”洛阳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来,夏弦月急忙高呼:“小祖师小心,他练的是金钟罩!”
当然是金钟罩,还是大林寺正宗的童子功呢!
洛阳早就看出来了,这大林寺正宗的童子功金钟罩和别派的金钟罩不同。大林寺的童子功金钟罩练到什么层次,直接从头上就能看出来。普通人的太阳穴是微微下陷的,但是大林寺的童子功金钟罩练到极致,是太阳穴隆起的!而且练得越好,头上毛发就越少。其实不止是头上,确切的说是浑身都会变得一根毛都没有!
这在大林寺的童子功金钟罩法门上说来,是到了“六根清净”的境界,是为大成。金钟罩并不算是上乘功夫,但是能练到大成,也同样具有非同小可的威力。
但是万事无绝对,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无懈可击的,武功也是一样。即便是金钟罩,也不可能就修炼的真浑身硬如钢铁,同样也有罩门。这就像是犀牛一身铁皮,蚊子却一样能找到它皮肤褶皱处去吸血一样。
洛阳的手指轻轻的搭上了战车的手腕脉门,看起来就跟爱抚没什么区别,这让战车愣了下,莫名其妙的看看洛阳:“你做什么?打我啊!”
洛阳含笑不语,他的食指中指贴在战车的脉门上,很快的就感应到了战车的脉搏。
然后战车就发现洛阳动了,但是——只是手指在动!还是就一根手指!他惊讶的看到洛阳就跟闲得无聊似的。食指轻轻的敲击着,就像是有的人在思考时会无意识的手指敲击桌面一样。
“你这是做什么?”战车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但是很快,他就知道洛阳在干什么了!他感觉到洛阳的手指敲击的频率在变化,是的!在变化!
洛阳手指敲击战车脉门的频率在渐渐和战车的心跳接近,并融为一体,这让战车甚至感觉不出到底这一下一下的是洛阳的敲击,还是自己的心跳!
但是战车能感觉到这敲击越来越重!
“咚咚——咚咚——咚咚……”
虽然看起来洛阳的手指仍然只是轻轻的敲着,一点都没有变,可是战车的心里却像是有一杆大锤在重重的敲击着!每一下,都敲得他心里一颤一颤的,让他感觉有种要神魂俱灭的危机!
可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战车感觉到洛阳的手指敲击似乎在越来越快!
洛阳的手指敲击的越来越快原本并不可怕,但是战车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和洛阳手指的敲击统一了节奏之后,就开始在跟着洛阳手指的敲击走了!
也就是说,洛阳的手指敲击越来越快,战车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车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浓重的鼻息就像老式风箱的抽动,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剧烈的心跳让战车完全无法摆脱!
战车拼命尝试着想让自己的心跳缓慢下来,可是竟然做不到!那心跳的频率,快得让战车甚至浑身都动弹不得!战车惊恐的盯着洛阳,可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连眼珠转动都做不到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剧烈而毫无停歇的心跳,就像是战车的心里有一面牛皮大鼓在被重重的擂响……战车眼白充血,似乎要迸裂出眼眶来。他原本绷紧了力气的身体也越来越紧张,骨骼在“咯咯”作响,战车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恐惧之外。再没有其他!
夏弦月在楼层下,只能仰视着看到洛阳的背影和战车的上半截身体,她惊讶的看着这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她不知道洛阳做了什么,但是她能看到战车的脸色渐渐变得紫红色像茄子一样可怕,急促的呼吸着就像是发情的野兽!
洛阳和战车两个人一言不发,可是他们之间形成的气势,却像是惊涛骇浪般让人感到沉重,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夏弦月下意识的后背贴上了墙壁,无形的压力压迫得她紧张的甚至忘记双脚的疼痛,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战车可能败了,败得很惨……
战车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心中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惧感让他这一刻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懦夫,如果可以,他很想能够跪下了抱着洛阳的腿痛哭流涕的求他放过自己。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肤青筋暴起,血管都能清晰的看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洛阳的手指在一连串绵长不绝的重重敲击之后,忽然猛地停住!
“呯——”
这一刻,战车感觉自己就像是听到了一样类似于玻璃杯子落到地上摔碎了的声音,很清脆。战车知道,那不是玻璃杯子,碎的。是他的心。
没有鲜血,没有触目惊心的伤口,这个高大强壮的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白充满血丝的盯着洛阳,仔细看去,那瞳孔中充满了恐惧、不解、后悔、哀求……
战车拼着最后一口气,强撑着张口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玄意拳。”洛阳收回了手,淡淡的道:“玄意拳的碎玉指,当年我和心越禅师切磋武功,他败在我的碎玉指下,曾经对我说我这碎玉指太过于霸道。劝我不要再用。我答应他,只对该死之人用之。”
“好……好厉害……”战车恍惚间得到了一种满足,原来,这是心越禅师都败在其手下的绝世武功啊……
“噗通——”
就像铁塔倾倒一般,战车庞大的身躯重重的向后倒去,砸落到地上,似乎震得地面都微微震颤了。
“啊——小祖师,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夏弦月难以置信的看着战车倒下,她吃惊的喊道。
“我什么都没做,你看到了的。”洛阳转回身对夏弦月若无其事的笑道:“我只不过是对他讲了些人生道路,然后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太激动了,结果就猝死了。”
“……不可能!”夏弦月不相信真是这样,可是她没有一点证据,因为她眼睁睁就看着呢,虽然听不清洛阳和战车之间有过什么交流,但是她能看清动作呀!
她确实是没看到洛阳对战车做什么,如果说只是两人搭着手,结果战车就猝死了,夏弦月是绝对不相信的!她敢指着太阳发誓,洛阳搭着战车的手那动作,比正宗的同性爱人还要柔情似水呢!
可是如果不是洛阳动手,战车到底是怎么猝死的?夏弦月觉得自己真是搞不清楚了,这时候楼梯下面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警察冲上来了。
“你知道该怎么说。”洛阳对夏弦月眨眨眼,“嗖”的冲上了楼去,轻盈的就像是一只狸猫,连点脚步声都听不到。
“我……”夏弦月无语了,她知道洛阳的意思。其实她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可是她无法容忍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杀人!但是洛阳真的杀人了吗?夏弦月不知道,即便是她亲眼看着,她都不敢确定洛阳到底杀没杀人!不确定的事情,让她怎么说?再说如果真是洛阳杀的,洛阳杀的也是该死之人!就像是那个蜘蛛,同样也是该死之人!蜘蛛的事情,夏弦月就昧着良心替洛阳掩盖了。这一次呢?夏弦月不能不为玄意门考虑,如果洛阳杀人的事情曝光出来,玄意门怎么办?而且……洛阳到底有没有杀人呢?战车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夏弦月正在纠结的时候,警察们已经冲上来了,立刻有人用担架抬起了夏弦月,又有人去收拾战车的尸体……
等到夏弦月回到局里,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闷着头理思绪的时候,洛军皱着眉头进来了,屈起手指在夏弦月的桌子上敲了敲,引起了夏弦月的注意之后,洛军问道:“战车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我也不知道……局长,尸检报告怎么说?”夏弦月支吾着,又替洛阳隐瞒了,然后扭转话题去反问洛军。
洛军盯着夏弦月看了一会儿,把手里的尸检报告丢在了桌子上:“由于特别激动而心跳过速导致心力衰竭猝死……我也不懂这乱七八糟的名词,我只想知道,这个战车是怎么会那么激动的猝死的?”
“我开枪打伤了其中的一个,但是我冲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另外一个逃走了,战车猝死了。”夏弦月低下头伪装成看尸检报告,心里也是跳得厉害。
“……嗯,好,这种人渣死的好!”洛军叹了口气,对夏弦月说道:“这个犯罪团伙叫吞破天,在国际上都是小有名气。抢劫、杀人、贩毒、走私军火、黑吃黑、打劫银行、珠宝行、运钞车、盗窃文物、名画、珠宝……简直就是百无禁忌无恶不做!这次这个犯罪团伙到我们燕山市,经过国际刑警给的情报,应该只是偶然性的路过,但是我们必须紧张起来。吞破天团伙在我们这里死了一个,伤了一个,他们这种犯罪团伙应该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知道了局长。”夏弦月把那报告上几行字翻来覆去的看,就是不敢抬头去接触洛军的目光,心虚着呢。
“根据国际刑警传来的情报信息,吞破天团伙一共有六个人,分别是受伤逃逸的龙眼,猝死的战车,还有医生、护士、烟壶、密码这四个人,他们的真实名字不详。国际刑警的意思,是希望能和我们共同合作来在燕山把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夏队长,”洛军拍了拍夏弦月的肩头:“刚刚破了文物盗窃案,现在又来了吞破天犯罪团伙,又得辛苦你了啊……”
第134章 “老干部”洛阳
“所以你就丢下战车自己安然逃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坐在龙眼的面前,这个年轻人长得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脸上似乎总是带着一丝腼腆的微笑。他的手指干燥而修长,就像是钢琴家的手指充满艺术气息,洁白一尘不染的长身风衣让他的气质更为出众。
龙眼的伤腿上,子弹已经取掉了,伤口也经过了止血缝合处理,周围插着几根银针。这几根银针起的是镇痛的效果,所以龙眼能够一如平常的说笑着,手里还拿着可乐大口的喝着。
“是他让我走的啊,医生,你知道战车那臭脾气的!”龙眼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以前也都是这么干的啊,从来没出过岔子,谁知道他这一次就挂了呢!这也不能怪我吧?你们说是不是?”
龙眼征询的目光看向周围的几个同伴,除了被称作医生的年轻人以外,这个豪华的套间里还有另外三个人。
床头坐靠着一个正在抱着台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的年轻人,他带着鸭舌帽和防辐射眼镜,就像压根没听到龙眼在说话,或者说就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窗台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嘴里叼着根烟屁股正使劲吧嗒着。龙眼的旁边一个年轻女孩正在收拾着急救包,这女孩穿着条白底洒满玉兰花瓣的裙子,看起来就透着清纯。
龙眼直接就忽略掉玩电脑的年轻人,目光落向抽烟的老头:“烟壶,你说是不是?”
烟壶一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俺可不知道,俺又没和战车搭档过。”说完又继续吧嗒烟屁股去了,眼瞅着火要烧到手指了还舍不得丢掉。
“护士,你说呢?”龙眼求助的看向屋子里唯一的女性,裙子女孩收拾好东西,对龙眼摇了摇头:“护士只听医生的。”
“……”龙眼无语了。
医生冷哼一声:“我知道战车的脾气,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龙眼一呆,医生是他们这个团伙之中年纪最小的,可是却是实际意义上的老大。而在医生成为老大之前,龙眼才是这个团伙的带头人。
龙眼犹豫了一下,形势比人强,他只好放下手中的可乐,对医生低头道:“对不起医生,我,我不该留下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