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侣,惊愕的表情在她脸上一览无遗。
“天青,你不要逗弄人家小护士,她哪配得上你。”范樱樱示威似的斜睨了她一眼,占有性地勾上左天青的臂弯。
一句刻薄的言语将身处天堂中的余巧君打入地狱。
“范医师,人生而平等,你没有医者父母心的胸襟哦!”左天青脸上虽带笑,但眼神却森冷不已。
这女人太嚣张了,他是看在她是左氏医院的外科医师身分上,才不想当场让她难堪,很技巧地抽出被她勾住的手臂侧望着她。
“你还叫人家范医师,听起来好生疏。”范樱樱面露不悦地撒娇,“叫我樱樱啦!”
“我们好像也没熟到哪去,你的盛情教我惶恐,范医师。”真……真恶心的做作女人。
范樱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说:“放眼这一室,只有我的美丽和才识足以担任你的妻子,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
“你的美意我无福消,难道你不晓得我只喜欢‘男人’?”他特别强调自己的性向。
这报章上的小道消息由他亲口证实后,在场的女人全都脸色一变,大叹上天不公。
只有范樱樱面不改色,一副自信过头地娇笑着。
“等你和我结婚后,我有把握一定能治好你的毛病,我的身体可比那些硬绑绑的臭男人柔软,包管你爱不释手。”
说着,她还刻意用壮观的上围碰碰他的胸膛,大胆地依偎在他怀中摩擦,放电的眼眸更带着性的邀请,媚得虚假。
你做梦,要我娶你我宁可娶乖巧的巧君。左天青冷冷回绝,“我对荡妇没兴趣。”
“你……”范樱樱脸一沉。“我喜欢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
“在大庭广众下对我性骚扰,连我都替你感到脸红,你大概不是处女吧?技巧这么熟练,麻烦你把伸进我衣服的手放回原位,我可不想替别人养孩子。”
左天青恼极了,从没见过有人厚颜至此,哪有女人一见到男人就自动贴上“私人专用”的标签?她不要脸的程度教人咋舌。
而且今日她可以随便地投怀送抱,难保他日不会偷爬墙,带着别的男人的种冠上他的姓氏。
范樱樱理直气壮的说道:“现在的女孩子有享受性高潮的权利,婚前保持童贞是不可能的事。”她的意思是她已非处女,而且视性如同白开水,渴了就端一杯来解渴。
“是吗?那你继续享受性高潮的自由。巧君,要喝杯香槟吗?”他觉得范樱樱真是不可理喻,便转头对着余巧君有礼的问。
余巧君愣了一下,随即脸颊飞红:“呃,好。”
左天青手一举,招来临时请的侍者,用十分温柔的绅士风度递给她一杯香槟,无视范樱樱女王似的玉手正等着他献殷勤。
“香槟甜甘不醉人,多喝一点无妨。”他瞄了一旁的家人,可恶的家人,竟凉冰地作壁上观。
受庞若惊的余巧君心口一甜,忘了他的同性恋宣言,如踩上云端般快乐。
“天青,我的香槟呢?”范樱樱的口气带着命令,仿佛他该服侍她。
“请叫我左医师,还有请你记住一点,我不是你养的狗,没有必要忍受你的骄纵。”
好歹出门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啥德行,他在心里冷嗤。
“天……左医师,我自认为符合你择妻的条件,你对我有何不满?”范樱樱暂时忍住气。
“条件?”他故作潇洒地撩撩一头长发。“我的条件是男人,你要去变性吗?”
“你在耍我吗?这场选妻宴可是院长特别宴请全医院未婚女性而办,你不要羞辱我。”
范樱樱出身上流社会,母亲是国代,父亲拥有一间规模颇大的制药厂,从小她就是备受宠爱的独生女,身边仆佣成众任她吆喝。
家境优越加上自幼聪颖,她的人生道路一路顺畅从未受挫,尤其是出众的容貌,更让她受尽男人谄媚的吹捧,不懂所谓的人情世故。
在她狭隘的观念里,每个人都该奉承她,视她为唯一的发光体,所以她目空一切,鄙视家世低等的下阶层人物。
范樱樱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于台大医学院,出国深造了两年,前年才在母亲的人情推荐下进入左氏医院任职,孤傲的脾气和医术成正比!令人又敬又畏。
她从不主动与人攀谈,若非必要她向来高傲地独来独往,对于护士的专业则嗤之以鼻,常以使唤下人的口气命令人,因此她的人缘之低可破金氏纪录之首。
孤芳自赏又浸淫在自己假想的世界中,不涉足红尘,范樱樱只活在她为自己所高筑的象牙塔内。
“范医师,你不过是众多女性之一,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敢要你这朵火琉璃,易碎又烫手,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范樱樱的高贵面具裂了条缝,渗出一丝愤怒。“我是全场最优秀、最美丽的女人,你敢蔑视我?”
“男人要的伴侣是温柔、体贴、娴雅,你那咄咄逼人的强势作风叫人难以领教,多学学巧君的可爱、甜柔吧。”
“哼!一个不起眼的小护士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她用不齿的眼神射向余巧君。
余巧君瑟缩了一下身子。
“范医师此言差矣,大鱼大肉吃多了易伤身,不如清粥小菜来得爽口。”
左天绿娇柔的嗓音一起,众人自然让开,视线落在两位截然不同的美女身上,一清灵脱俗,如落尘精灵般晶莹剔透;一艳丽非凡,妩媚如同秋末火枫,扣人心弦。
左天青的眼光一落定在左天绿身旁的孟洁身上时,就像磁铁遇着了磁石,想转都动不了地停格了。
“你是左……小姐。”范樱樱微微一怔,分辨不出左家三姐妹。
“我是他三姐左天绿。”
“嗯,”她不太习惯的来回盯着两张同样清妍的脸孔。“我知道你们是四胞胎。”
左天绿扬起天使般的笑容说道:“我小弟口拙,怕是得罪了范医师,我在此向你赔罪。”
“不敢当,你多礼了。”范樱樱愠怒的心情稍微平复。
“对了,我带了一位朋友要介绍给小弟……哟!”左天绿眼一凝,伸手偷捏了下呆如木鸡的蠢么弟。“你傻了呀?”
回过神的左天青仓皇一笑,用眼角偷瞄短发的美人儿,“三姐,你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哈!天雷终于勾动地火,她这下功德无量了,左家最后的存货发春了,接下来的他也难逃美人情关。
“呃,没有没有,有事姐吩咐,小弟服其劳。”一转眼,他识相地拍起马屁。
“洁儿……你要跑到哪去?”左天绿把正想和余巧君说话的孟洁拉了过来。
“等一下,左小姐,我钥匙还没拿回来呢!”孟洁的死脑筋相当固执,非拿到钥匙不可。
两人一拉一扯形成拉锯战,脸皮薄的余巧君受不了众人的注目礼,连忙跑到衣帽间取出钥匙交给她,一场大战才告终结。
“洁儿,这是我小弟左天青。小弟,她是孟洁,医院的护士。”
“孟小姐,你真美。”左天青不假思索地说出心底的话。
美?孟洁摸摸自己看了二十八年的脸皮。“会吗?左小姐才是大美……哇!你好漂亮哦!和左小姐长得好像。”
此话一出,当场有人翻白眼,也有人差点口吐白沫,不过大家都是多年同事,早已习惯她的单“蠢”。
“谢谢你的赞美,我们都一样漂亮。”左天青过河拆桥地推开三姐,热情非凡地握住孟洁的手打招呼。
“你比较漂亮,真的。”她边说边用眼光找着和他一般拥有美丽容颜的左天绿,可惜被他宽阔的胸膛挡住。“你姐姐呢?”
“她呀!”他佯装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背后的左天绿,“三姐大概找她老公恩爱去了。”
恩你的大头鬼,再假装同性恋的丑相呀?现下本性显露无遗,成了狼氏一族了吧!左天绿记恨地取下胸花的别针往左天青倒三角的窄臀一刺。
“啊――三……三姐,手下留情。”他立刻闪开让三姐露面,三姐好狠呀!痛得他差点咬到舌头。
“小弟,你的握手礼是不是久了点?可别乘机占人家便宜,你忘了你的性向了吗?玻璃小弟。”
左天青横了她一眼,里面有着重重的埋怨。“男人嘛,总要保护女孩子,我怕她不小心跌倒。”
他双手紧握孟洁吹弹可破的白皙小手,笑容可掬地恢复他的男儿本性,丝毫不顾忌旁人异样的眼光。
他身为左家人的任性和霸道,此刻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就是不放手。
“说得也是,反正你和洁儿都是同性别,互以姐妹相称即可。”左天绿再将他一军。
“三、姐,坏人姻缘会一辈子倒霉。”他先瞪了三姐一眼,然后亲切地抚抚孟洁的手。“我三姐爱开玩笑,你可别当真。”
孟洁眨眨如扇的长睫毛,迷惑地看看不自由的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第三章
嗄?!
左天青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有几秒钟的呆滞,随即笑得十分开怀,原来她不晓得自己的同性恋宣言,好佳在。
“对不起,左先生,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你握得太用力了。”
他低头一瞧,心疼又不舍地轻揉着她的手,“你的皮肤真细,轻轻一握就泛紫。”
“没关系啦,左先生,这是天生的,揉也没有用。”孟洁不好意思害他自责。
“叫我天青或是青,别太生分了。”他愈摸愈上手,感觉真是舒服。
他矛盾的话语前后不一,惹得众人瞠大眼睛,无法置信他翻脸之快速,一致用讥笑的眼神望向一脸愤慨的范樱樱,谁教她太目中无人引起公愤。而对于她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自取其辱一事,感到幸灾乐祸。
孟洁迟疑着,“这……不好吧!我又不认识你。”头一回见面,她对他又没什么印象。
“你不认识我?!”他骤然拔高声量,一副不可思议的拙样。
“我是不认识……”孟洁想想又不妥,“你是左小姐的弟弟不是吗?”
他几时成了配件,她认识三姐居然不认识他?“我姓左。”
“我知道呀!”他们姐弟好奇怪,都说一样的话。
“那你还……”左天青突然有些领悟,“左院长是我父亲,我就是这个选妻宴上的左医师。”
“喔,你是左医师呀!可是你好年轻又太漂亮,我还以为你是模特儿呢!”她无意中说中他的副业。
左家三姐妹大约一百六十五公分高,而高她们十来公分的左天青正好一百八十公分,在男模特儿行列中身高算是中等。
但辅以俊秀的外表和淡漠的气质,他在舞台上的光彩无人可媲美,为他赢得无数的掌声。
“哈、哈!笑死我了,小鬼,你的魅力不再呀!”左天蓝抱着肚皮狂笑。
大姐原叫她不要捣蛋静观其变,但她捺不住性子跑来偷听,不料竟听到如此好笑的对话,真是好玩。
“二姐,你闭嘴。”左天青一恼,忘了她的暴力倾向。
“吼我,你找死。”
什么手足情谊全显现在这狠心的一拳,他飞出去的漂亮落点,就在父亲大人足下,“孝顺”得连神佛都笑了。
“哎,我的天!真……狠,当我是沙包呀!”左天青攀着父亲的裤角站了起来。
一屋子的女人被左天蓝的快拳震得张口结舌,尤其是看到左天青的下巴都肿了,嘴角的血丝顺流而下时,更心惊胆战地窝成一堆,生怕变成下一个受害者。
“你真粗鲁,怎么可以打人呢?咦,你长得和左小姐好像。”太奇怪了,竟有三个长相雷同的人。
孟洁心思简单,一看到有人受伤就立即发挥护士天性,她紧张地奔到左天青身边检查他的伤,眼尾余光瞧见出手女子的长相,两道弦月眉陡地连在一起。
“你骂我粗鲁?!”左天蓝不怒反笑,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骂她耶!太新奇了。
“你们……”她比比左天绿,再指指左天蓝。“你们是双胞胎?”
“不是。”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可恶,存心要戏弄她。
左天青痛得一手扶着下巴,另一手仍不安分的握着孟洁为他拭血的柔荑,有点变态地感谢二姐的那一记重拳。
“洁,我们是四胞胎。”
“四胞胎?!”她讶然一呼,没有听到他以洁称呼她。“你妈妈好伟大,一胎四胞一定很辛苦。”
杨飘若站在一旁,微笑地点点头,这女孩不若外表般沉练,内心十分纯净,当下对她有了分好感,唯一担心她太纯真,大概会被自己的儿子当玩具耍着玩。
“左、天、青,你嫌一拳不够劲是不是?”左天蓝不太甘心地挥挥拳。
“二姐,我看你那一拳已经让他开了窍,你瞧他的手在犯贱了。”左天绿朝二姐使使眼色。
她坏心肠地说道:“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