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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局-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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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啥?”
  胡扬一听什么信任、培养之类的狗屁话就非常反感,他真想跳起来同这个王八蛋痛痛快快的吵一架,想整老子就直接整,犯不着用文革中的那种腔调在老子面前唱高调。继而又想,田振军虽说可恶,但他毕竟还不太了解电台的情况,这肯定是方笑伟一手操作的。方笑伟为了独揽调频台的大权,肯定想趁此机会把他排挤出去。他知道,一旦他这次下去、回来之后,调频台绝对没有他的位置了。这样一想,那火气一下凝聚成了无数个子弹,一起射上了方笑伟。他几乎无法自制的站了起来说:“田台,我知道,你到电台的时间不长,对一些情况摸得还不透,尤其是对你身边的个别人还吃不准。他就是想利用你暂时不了解情况的弱点,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可以问问别人,随便问问社会上的人,哪个不知道电台的前任台长是怎样被他搞翻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当台长。现在他的目的达不到了,就想把我排挤出去独揽调频台。像这样心术不正的人,独揽了调频台的权力,后果是怎样的,你可以想象出来。”
  田振军由不得微闭双目,晃动着脑袋沉思了起来。胡扬的话可谓入木三分一针见血,真的说到了要害处。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他也想把问题摆平,把方方面面的情绪照顾到。但是,调频台毕竟只有一个,一山容不下二虎,照顾了胡扬就会得罪方笑伟,满足了方笑伟的要求,势必会得罪胡扬。两利相衡取其大,两弊相衡取其小。在这两人中,非要让他得罪一个的话,他只能取其胡扬。虽说他对方笑伟有看法,但他毕竟是党组成员,毕竟是他的副手,又是电台的员老。倘若搞不好同他闹翻了,首先会对他不利,好像他刚到电台就同副手闹矛盾,即便是打方笑伟六十大板,他也得挨四十大板。同胡扬就不一样了,他还是个科级干部,倘若同他闹翻了,他对他构不成丝毫的危险。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同他闹翻,虽然心里有些愠怒,怪这小子太有些张扬,但嘴上还是温和地说:“小胡,你也是中层领导干部,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点,没有事实根据的话最好不要说,不利于团结的话最好不要说。我说过,抽你下乡挂职不是哪一个人的意见,是我们党组的意见。有意见你可以保留,但组织原则还是必须服从的。完了之后,该移交的工作做个移交,高高兴兴的去算了。不就是半年的时间嘛?半年一到,你回来该干啥还是干啥,没有什么想不开的。”
  胡扬听着,那气就一浪一浪地从他的胸中翻了起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田台,看来是我想得通也得去,想不通也得去,是不是这个概念?”
  田振军说:“有什么想不通的呢?去吧,呆上两天不想呆就上来,啥时候想去了再去,混一下,半年就过去了。”
  胡扬真想骂一句“我操你妈。”但是他没骂,他及时捕捉到了那个“混”字,就说:“既然是混,就把七个科级干部排个次序,每人二十天,谁也下去锻炼锻炼。”
  田振军终于按捺不住了,火气一下翻了起来。在部队上呆了多少年,哪一个下级敢用如此态度来跟他说话?这显然是对他人格的不尊重,是对他权力的一种挑衅,是对他台长的一种无视。这样一想,他的头仿佛忽地一下被血涨大了,就理直气壮地说:“你口口声声的说,要支持我的工作,这就是支持吗?哪一单位是排班子轮留下的,全市这么多的单位你找一家,如果别的单位有,我们就轮班子下。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党的干部,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那句话,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哪一个人的决定,是我们党组成员集体的意见,你看,你想下就下去,不想下去,你想干什么事就干去!”
  胡扬一时也气冲牛斗,又忽地一下站起来说:“是的,这是党组织的意见,哪个人敢违抗,违抗岂不是找死?我只是发表了我的一点不同意见,既然你听不进去就拉倒。我服从你们,因为你们是党、是党的化身,是党组织,是千正万确的。”说完扭头走出了田振军的办公室。
  十七
  胡杨来到办公室,气得不能自己,就操起电话,拨通了叶非的手机说我请你喝酒,过一会你来接我。叶非说好呀,我正愁晚饭没着落。胡扬说你要没事现在就过来。
  胡扬的狐朋狗友说起来不少,但真正知根知底的能以诚相待的也就只有叶非了。
  通过这次抽调他下乡的事件,他对他周围的这些人有了更为深刻和明晰的认识。对这些人,绝不能再抱一丝一毫的希望了。撕开蒙在他们脸上的面纱,裸露在他面前的,是深入骨髓的私欲和贪婪。方笑伟是如此,田振军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口口声声讲的是党员的标准,组织原则,实际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小人,为了求得某种妥协,回避矛盾,却丧失了公正和立场。这件事的触动,使他产生一种强烈的发泄欲,而这种强烈的发泄欲又是建立在破坏某种秩序和基础上。他要一点一点的寻找,寻找一个突破口。只要地球还在转动,只要这些狗人们还在电台呆着,他一定能够寻找到。
  叶非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嗬!看你这样子,有啥事想不开?可别寻短见哟。”叶非的嘴里始终说不出正经话来。
  胡扬说:“生活这么美好,我能寻短见吗?看你说的。”
  叶非说:“这就好,你寻了短见别人倒无所谓,可就苦了你的婷婷妹。”
  胡扬笑骂道:“你就没句正经话。”
  叶非就笑着说:“那我就给你讲个正经的事,你听了保证高兴。两伊战争时,一位上慰调到伊朗前线担任连长,到任后他问传令,这沙漠中人没有女人,你们是如何解决基本需求的?传令指着拴在帐篷外的一峰骆驼说都靠它。连长摇摇头,感到不可思议。过了一个月,连长有些焦渴难忍,就对传令说把骆驼牵到我的屋里来。传令如此照办。过了30分钟连长疲惫不堪地说,真难搞定。传令不解的问连长做什么事儿?连长说不就是那种事儿,你们不也一样?传令说,连长你错了,我们是用骆驼载到城里去找女人啊。
  胡扬听完,就忍不住大笑道:“我说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真吐不出。来杀几局,杀上几局我请你喝酒去。”说着就过去上好门锁。
  他们俩之所以如此亲密,这与他们有共同的象棋爱好也有一定的关联。他们的棋艺不差上下,虽棋道不深,但都很痴迷,时间一长,不杀几个回合就感到空得慌。一旦当他们进入到了激烈的厮杀之中,双方都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什么官场中的追名逐利,什么商场中的尔虞我诈,统统被丢在了脑后,惟独棋中的奥妙,令他们心醉神迷。几个回合下来,偶然也谈谈棋道,彼此都为中国象棋的深奥和博大而感慨不已。象棋虽是简简单单的几个棋子,摆布好每一个子儿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要是从中悟出一些深刻的道理来,更是不容易。世事如棋,棋道中蕴藏着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化,包括军事的、政治的、用人的、自戒的等等。你要能悟出个一、二来,你就成了高人,能悟出个三、四来,就成了智者。胡扬有时也打开电脑,和电子版中的高手杀几个回合。尤其最令他感到震撼心灵的是他第一次打开电脑,屏幕中凸现出了一个雕塑般的头像,那是一个白眉须目的智者,仙风道骨般的令人敬仰,随着智者的嘴唇一张一合,旁边渐次显出了一行小字:“孩子:你在找什么?钱吗?名吗?利吗?还是象棋的真谛?看看这里,棋士来自古今中外,你要感受他们,学习他们,打败他们!……”当他面对这样一位仙风道骨般的智者,聆听着他那天籁般的教诲,顷刻间心如止水,仿佛一个刚刚步入学堂的孩童,对智者的虔诚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过后,他每每打开电脑,就想着同一个问题:象棋的发明者真是太伟大了,他的伟大就在于把他的智慧融进了三十二枚棋子,写出了一部深奥绝妙的百科全书,却不留姓名于后世。
  此刻,两人拉开战局,胡扬却很难进入状态,一开局就被叶非占了先手,他只有招架之势,绝无进攻之力。下到中局,就被叶非的一个卧槽马将出老帅,随之对方的五路炮平四占住了士角,他只好以车换相。刚挂起羊角士,对方的八路车又杀来,他只好认输了。第二局杀到残局,双方正在较劲儿的时候,他为了急于求胜,却放开了对方的相眼马,很快就走上了绝路。胡扬不服输,还想来,叶非就揶揄说,别下了,你今日的状态太差,我不忍心再摧残你了,因为你毕竟是我的好兄弟呀!胡扬不依,说你到我这里来是客人,总得给你一点面子,不能把你叫上来再摧残你,那样我就不仁道了。两人正互相攻击着,听到一阵轻轻地叩门声,两人立刻停止了说话。接着外面轻轻传来了一声胡台长在吗?胡扬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她是谁,刹那间,那轻轻地问语犹如一缕和煦的春风,穿越门窗吹拂了过来,使他马上为之一振。
  是的,他不能否认这样一个事实,自从他们的关系明确之后,他俩的感情陡然之间达到了火山爆发般的炽烈。当他每每看到她出入于走廊,听到她的说话声和银铃般的笑声,或者是在寂静的夜晚想起她,都能使他心跳如鼓,激动得久久不能平静。而她却也身不由己的常来她的办公室坐坐,或者打个电话同他说几句话,或是约他到酒吧里坐坐。偶尔彼此止不住内心的抗拒和狂热,就到胡扬的住舍去亲一亲,摸一摸。他俩的亲密程度仅限于此,那道最关键的防线谁也没去突破,想留给未来,留给最神圣的那一天。
  他上去打开门,随之,眼前便倏然绽开了一道靓丽的风景。身穿水红色牛仔裤的谢婷婷犹如一朵盛开在五月里的牡丹花,鲜嫩无比,宛若天仙。
  当她看到在坐的叶非时,非常高兴地说:“叶哥,你也来了?思思姐呢?”
  叶非说:“她到她同学那儿玩去了。”接着话头一转说:“婷婷今天好漂亮,真是装点江山不须多,万绿丛中一点红。”
  谢婷婷的双颊不由绯红起来,就不好意思地说:“别泡我了,你俩下吧,我不打搅你们了。”
  胡扬说:“坐吧,没啥事儿。”
  谢婷婷这才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高兴地说:“我今晚请你们吃饭,叶非你一定要把思思姐叫上。”
  叶非似乎有点吃惊地问:“你要请我们?为什么?”
  谢婷婷说:“不为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
  胡扬说:“你首先得给我们讲清楚,否则,我们谁都不去。”
  谢婷婷暧昧地白了他一眼,轻声说:“讨厌,你也不知道帮我说话。”
  胡扬说:“不是不帮你说话,你怎么突然到快下班的时候请我们去吃饭,搞得神神道道的。”
  谢婷婷这才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胡扬说:“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说?”
  叶非说:“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们,我们也为你准备个生日礼物。”
  谢婷婷狡黠地说:“正因为我怕麻烦你们,才不想告诉你们。”
  胡扬说:“不行,无论怎么的,也要给你买个礼物,造造气氛嘛。”说着就要与叶非出去上街。谢婷婷怎么劝也劝不住,就留下话说,到时候你们直接上得月楼美食城,我在那里等你们,到时别忘了把思思叫上。
  胡扬就笑着把她推出门外说:“好了,知道了,别叽叽喳喳的好不好?”
  十八
  就在这天晚上,胡扬和谢婷婷他们几个在城北的得月楼相聚时,田振军与王金成他们那个圈中的人又在城南的夜舟美食娱乐中心相聚,两个不愉快的人都找到了一个愉快的场所。
  他们这个圈子的客是由金华公司总经理赵永强请的。早上,赵永强就给田振军打电话预约了晚上聚会,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赵永强又打来电话催他早点过去,说是白市长也要来。挂了电话,田振军一阵兴奋,就屁颠颠地赶了去。他知道,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打入到他们的这个圈子之中,与他的老战友王金成是密不可分的,除此之外,与他对两位领导的知恩相报也不无关系。在当今社会里,说白了,就是一种利益关系。任何一个人,倘若你不想付出,或者说你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你就很难入围。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田振军自从做东请过一次客之后,他也被反请过几次。渐渐地,他也就与他们拉近了距离。耳濡目染中,他才知道赵永强的这个金华公司实际上是由公安局投资开办的。这个公司主要做着公安系统管辖中的各种生意,比如车辆清洗,倒车喇叭的统一装置,出租车辆安全栏的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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