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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晴想躲却欲振乏力。
“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希望我赢还是输?”他在外轻碰,技巧地引发她的需 索,却不深入。
蔚晴扭动着下半身,已无意识地喃喃念着,“我只……要你平安回来,我为你忧心 了一整天。”
樊湖心底莫名地松了口气,在她耳畔舔舐她柔软的耳垂,“这就够了。”
他又俯身以舌尖轻划过那胎记,“你这记号美极了,可惜,你自己看不到。”
“记号?”一阵奇痒,她抖瑟了一下。
“你不知道?也对,除了我,不可能有人能这样舔你、吻你、爱你,让你交付所有 ……但,你娘不曾告诉过你吗?”他愈来愈不规矩的手指与唇舌,放肆的挑弄着蔚晴身 上每一吋柔美的部位。
“我娘……在我很小时就过世了,即使有提……过,我也……也不记得了——”
发现自己快控制不住,蔚晴自觉该清醒了,否则必将继续深坠。
她霍地翻身而起,与他拉开距离;虽已拿薄毯覆身,但在急喘中,高耸的胸部仿似 呼之欲出地在薄毯下蠢蠢欲动。
“小女人,你又在诱惑我了,我怎能放你走?”
他优美的起身,丝毫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的昂藏身躯暴露在她眼中,一个擒拿又将 她撂倒在身下,这次……狂肆、翻腾、云雨、掠夺……彷似永世不歇——
第七章
樊溯斜倚在“溯澐宫”的熊毛大椅上,性格的薄唇轻启,深邃似海的星眸半合,手轻摇玉扇,状似惬意。
窗外清风徐拂,掠动宫后的茉莉花丛,漾起淡淡的花香,越过花亭、矮墙,传来他 的鼻间。他恣意笑着,闻入幽浅清香,顿觉心旷神怡。
对,是他的她正在“茉莉斋”睡觉,此刻已日上三竿,她却像只贪睡的小懒猫,蜷 曲在壁炕上,摆出令他心猿意马、心思狂动的娇荡睡姿。
昨晚,他要了她一整夜,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带到欲望颠峰,却也累坏了她。怕自己 一时按捺不住冲动又扰醒她,他特意躲来这儿,听闻风声、花香,回忆昨夜那滚滚轮动 的欢愉。
“六阿哥,六阿哥……”齐潞闯了进来,“你有没有看见侯姐姐,我找了她一早, 都寻不到她的人。”
“她今天休息。”樊溯难得地伸展四肢,显现优雅的风采。
“休息?那我怎么办?”他一脸泄气。
“你想学功夫是不是?”樊溯突然问。
“嗯。”齐潞点点头,“奇怪了,侯姐姐要休息,怎么没事先告诉我?”
“今天由我教你,如何?”樊溯起身走向齐潞,似兄长般拍拍他的小脑袋。他向来 就明白,齐潞一直希望他能传授几招功夫给他,今天便让齐潞一偿夙愿吧!
“六阿哥,你说的可是真的?”齐潞双曈闪闪发光。
樊溯点点头,突然问道:“你侯姐姐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事不提不气,说来齐潞就满肚子火,“还不是八格格,故意去找侯姐姐麻烦,自 己功夫不好还要去找人家比试。”他呼呼地喘了喘气。
“后来呢?”
“后来侯姐姐只守不攻,让了她好几招,最后,昱馨耍诈抢走我手中的矛,班门弄 斧之际,矛不小心脱了手,差点刺中我,侯姐姐为了救我才推她一把,以身挡矛。”齐 潞说得义愤填膺。
“好,你先去练武场准备,我随后就到。”樊溯点点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行,我这就去。”一思及六阿哥要亲自传授武功给他,齐潞的气顿时消退大半, 兴高采烈地跳了出宫。
不一会儿工夫,樊溯便听见另一个脚步声接近,他踱回椅上,闭目等待。
他自然知道,是谁才有如此浮躁的步履。
来者才刚踏入厅,敛目的樊溯便开口询问:“昱馨,一个女孩子莽莽撞撞的,成何 体统?”
“六阿哥,人……人家有急事嘛!”昱馨格格蘸着红汁的嘴巴噘得老高,看着樊溯 的眼睛却含情脉脉。
“你说。”他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那个姓侯的女人今天失职了,居然到现在还没去练武场,你说该不该罚?最好是 将她赶出宫外。”她趾高气昂,不停地在樊溯的耳旁嚼舌根。
“我昨晚在茉莉斋过夜,她今儿个当然爬不起来了。”他本不愿提,但昱馨格格做 错了事还如此狂妄,他不得不逼她住口。
况且他不是木头,对女人尤其敏锐,怎会感受不到她对他的兄妹情谊似乎已渐渐变 了质,愈发深陷在不该的男女之爱中。
她虽长得无可挑剔,但天下美女何其多,乱伦之事他绝不茍合。
况且,现在他已有蔚晴这个小甜点。
“你说什么?”昱馨格格诧异极了,双肩更是激动地抖栗不休。“你怎么可以和她 睡在一块儿?你们是不是已经……已经……”
“没错。你下去吧!我还有事。”他显然已是不耐烦了。
“你会有什么事?还不是迫不及待的又想去和她温存,是不是?”昱馨格格怒意狂 泄,一发不可收拾。
她冲至他胸前,俯在他宽广的肩头痛哭失声!“你怎么可以?
以前你最疼我了,现在有别人代替我,我不要!“
“八格格——”他眉头紧拢,将她推远。
“你又要赶我走了是不是?我偏不。”她霸着他颀长的身躯不肯离去,还抽抽噎噎 地说:“她昨天把我伤成这样,还推了我一把,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我最恨说谎的骗子!”他受够了这种暧昧不明的纠缠,猛力将她推开。
昱馨格格一个不留神,撞上身后长柱,惊叫了声!“好痛……”
她假意流下一大缸子的泪,霍然抬眼,却已不见六阿哥的身影!
天,他什么时候走的?不!她不会放弃的。
蔚晴幽幽转醒,才发现早已是日上三竿。她怎么睡得那么晚?
迅速坐起,才发现她全身奔窜狂肆的酸痛,几乎提不起劲儿。
这才猛然想起了昨夜那充满绮丽遐思的一切,整个人突然像坠入烟云弥漫的激流中 ,炙烫的血液和隆隆地心跳声,激起她火烧至耳际的窘颜。
她已将身心都交出去了,樊溯是天神是魔鬼她已无法判断,只知道她付出的无怨无 悔。
糟,小阿哥!
齐潞铁定是寻遍她了,她怎能枉顾齐潞对她的信赖,一个人沉迷在爱欲中,连正事 都给忘了!
穿戴整齐后,她立即奔向练武场;远远地,却瞧见她的位置被顶替了。
是樊溯!他正全神贯注地教导着齐潞,由马步、蹲跳、站木桩等最基本的教起,看 来齐潞一点儿也不排斥,反而心甘情愿地苦练着。
这幕景象佼蔚晴惊讶,她明白齐潞天赋异禀,只需正确的训练必能成大器,只是由 于以往的贪玩与任性,以致他的根基打得并不好。
但蔚晴只要提及由根基练起,必会得到齐潞的反驳与不满,几次下来,她也就不再 执意了。
想不到樊溯竟能轻轻松松让齐潞打破以往的禁忌,去练习这些最初的基础步骤!
本来蔚晴不愿打扰他们,准备悄然离去,才跨出一步,樊溯的低喃嗓音便由身后扬 起,“既然来了,何不看看小阿哥的成果。”
已被发现,她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这本是她的工作,然而今非昔比,此刻她再面 对他,已无法像以往这般自然。
见她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他索性走过去,笑睨着她,“忸忸怩怩的,你以前不 会这么放不开啊!”
她看了他一眼,两颊顿时掩上绯彩。
“怎么?还在为昨夜的事害臊?还要不要、想不想,嗯?”他玩世不恭地撇撇嘴, 俊逸的五官几乎贴近她。
“求你……别再说了。”她当真快招架不住他的轻薄举止。
“那不公平哟!我记得昨晚你可是口口声声喊了一夜”要你“,我现在不过说一次 ,你就受不了啦?”樊溯附在她的耳畔,柔声诱哄着;舌尖更是不安分地乘机触舔她的 耳聒外缘,湿热的唇加上温和的鼻息,又撩拂起她至凌晨才稍稍平息的欲望。
她一手按在胸口,看了眼仍专注于站木桩的齐潞,强迫自己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别这样,小阿哥在那儿。”
“你还真是个天真的小女人。”虽不愿意,但他还是罢了手,改以一抹促狭的表情 看着她一脸的潮云;片晌,他提声向齐潞说:“你好好练,太阳下山便可休息,我明天 来验收成果。”
未等齐潞答话,他已拉起蔚晴步出练武场,却在返回“溯澐居”的半途中,遇上了 随侍在皇额娘身旁的老宫女——孙嬷嬷。
“六阿哥吉祥。”孙嬷嬷福身请安。
“起喀。孙嬷嬷怎么行色匆匆呢?是不是皇额娘又……”樊溯急忙问道。
皇后近年来身子骨极差,樊溯当然了解她是思女心切所致:十七年前,在皇额娘带 着尚在襁褓中的皇妹旻若格格微服进香时,半路遇劫,在一阵混乱中,皇妹也失去了踪 影。
为此,皇额娘自责甚深,从此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矣。当时九岁的他,对那些乱贼 简直是深恶痛绝。
“不是、不是,是皇后突然想食锂鱼,我特地去膳房吩附他们准备。”口欲极差的 皇后突然想吃东西,这对孙嬷嬷来说可是件大事啊!
樊溯点点头,“那你下去吧!对了,顺便告知皇额娘,赶明儿个我会去”养贻宫“ 看她”
“是,奴婢告退。”孙嬷嬷才一转身,突然与默不作声的蔚晴四目对上,她惊喊了 一声“你……你是谁?”
“她叫侯蔚晴,是我的女人。”樊溯替她回答了。
“你……你姓侯?”孙嬷嬷以狐疑的眼神细细的打量着她,眉头愈蹙愈紧,似乎心 中有心事般。
蔚晴被盯得十分难为情,她紧紧抓住樊溯的锦袍,秀颜低垂。
“有什么不对吗?”樊溯不禁怀疑道。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孙嬷嬷不答反问:“不知姑娘可有父母家人?”
“民女幼时丧母,现有一父一兄长。”蔚晴照实答话。
“到底怎么了?孙嬷嬷。”樊溯头一次见她如此失礼,因而提升了音量;他对周遭 事物一向敏锐,孙嬷嬷的不寻常表现当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没……没什么,奴婢这就赶去膳房。”或许这一切只是她的猜疑,在没有任何证 据之前,还是别乱说的好。
临去前,她又瞧了一眼蔚晴……当真是太像了!
“她是?”蔚晴极少过问旁人之事,但这位孙嬷嬷刚才的眼神实在是人诡异了,彷 若她们早认识似的,可是,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么位宫中人物啊!
“她是我皇额娘身旁的老宫女,可能是年纪大了,举止多少有些怪异。”他撇唇睨 着她邪笑,“别理她,从现在起,你的时间全是我的。”
樊溯双手罩上她的胸,将她逼向树干,她紧张地口吃,“别……这里有人走动,会 被瞧见的。”
“小傻瓜,我还舍不得将你的娇躯与别人分享。”
他倏然将她打横一抱,直往“溯澐宫”迈进,然后绕往“茉莉斋”。
蔚晴原以为他会抱她进屋,没想到他却将她搁放在茉莉花的矮丛中,四周围满着花 蕊,花香四溢。
“这里可以吗?”她犹豫地问。
“当然,没我的命令,没人敢闯入。”他已迫不及待的动手解她的衣扣。
“不好吧!”她按住他的手,实际想问的是:他会给她一个交代吗?在她交付了身 心后,怎受得了被遗弃的命运。
“嗯?”他定住手,凝神看她。
“有一天,你会赶我离开吗?”她终于道出。
“离开!”樊溯一震,心忖:原来她还是想离开他!昨晚的温存不过是她耍的手段 之一?
“你自然会等到离宫的那一天,我从来不会留下同一个女人太久。”他起身,不再 碰她,脸色黯凝;昧着良心发表伤人心的言辞。
“你是这么想的?”她猛然觉得心口一阵闷疼。
“难道不是?你的依顺不也是这个目的吗?不过你放心,通常女人给我的新鲜感从 不超过一个月,你可以等等看。”一弧邪魅且含嗔的笑容在他脸上渲染开来。
樊溯心中勃怒,受不了她老想脱离他的念头,难道跟着他,她就如此难受?
她心头一窒,随即一股酸涩由心头化开,“等多久?三个月还是五个月?”
时候一到,她便是被遗弃的命运!
樊溯勾勒起一抹强装的笑意,“这就得看你的运气了?我看,现在你就伺候我,只 要伺候得舒服,让我彻底满足了,对你失去了新鲜感,自由的时候就会早些。”
实际上,他也在挣扎、痛苦着,他要了她的身,却无法锁住她的心,更可怕的是, 他自己的心却渐渐为她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