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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燕说:“早知道这样,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做,一定是有什么轻浮的举动了呗。”
李晓光羞涩道:“是,是因为当时喝了点酒,就用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
韩子燕惊讶:“天哪,也难怪人家女孩有想法了,你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要去摸人家,女人的身上什么地方都是宝贵的,能随便让人摸吗?”
李晓光点头:“是,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以后再不会这样了。所以,你一定要救我。看在李晓辉的面子上,你也该救救我啊。”
突然说到了李晓辉,韩子燕的心像是猛地被拧了一下似的,她抬头看了看李晓光,他一副特别无助的样子,韩子燕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去。”
说好了见面的地点,李晓光就走了。韩子燕转身往宿舍走的时候,忽然静了心想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李晓光呢?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李晓辉吗?韩子燕给不出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她心里是后悔了,可是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她只有加快步子向宿舍走去,她在想作为李晓光的女朋友,该不会穿得很随意吧。
韩子燕跟着李晓光走进那个叫红色部落的地方时,着实是吃了一惊,大厅富丽堂皇,就像走在一个东方古国的宫殿里,还不等韩子燕把四周打量清楚,他们已经进了一间包房,很大的一间,一张大桌子,已经围坐了男男女女一大桌了,还没有等韩子燕看清楚,叫“光哥”的声音就此起彼伏,李晓光一副自得的样子,他用手拉住韩子燕的手,一用力韩子燕就站到了他的前面,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听得有人说:“光哥真是好眼力啊,嫂子真是绝代佳人。”
“光哥,你是从哪里挖地三尺找到的我嫂子啊?盖了。”
“光哥,嫂子实在是太漂亮了,是那种有内涵的美,不是白开水。”
韩子燕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她心里连连叫苦,后悔了一千遍了,但是,表面上她还要给足李晓光面子,她微笑着,她穿了一件驼色的高领毛衣,一条黑色直筒裤,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风衣,她的样子很有一副大家风范,风情、妩媚,还有浓浓的书香气。
李晓光摆了摆手,说:“注意说话的用词,韩子燕,对,她叫韩子燕,她目前的身份还是独立的。当然你们叫她什么,我倒是无所谓了。但是她是读书人,她也许会有那么一点不适应,所以,大家还是体谅吧。”
李晓光说完,转头看了看韩子燕,说:“子燕,都是朋友,你不要介意。”
韩子燕微微一笑,说:“没关系,见到大家真的很高兴。叫什么都无所谓,朋友就是随意。”
大家一听,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哥,好!”
“哥,过了!”
这时,一个女孩走到了韩子燕的面前,她主动伸出了手,说:“你好。我必须承认,你真的光彩照人。”
韩子燕说:“谢谢。你知道吗?我一见到你就想起了花瓣,就是那些开得特别艳丽的花瓣,你的皮肤真的就是花瓣,娇嫩极了。”
女孩忽然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接着,她站到了李晓光的面前,说:“我信了。据我对你的了解,这样的类型是你喜欢的,不过,她更出色。”
李晓光很绅士地说:“谢谢。你也很出色。兰兰,你今天的打扮非常得体,很适合你。”
被叫做兰兰的女孩笑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一天,大家都很兴奋,但没有过分,所以,结束的时候,李晓光还是很正常地开车把韩子燕送回了学校。路上,李晓光很得意,说:“子燕,你太有潜力了。”
韩子燕说:“李晓光,你知道吗,我为什么答应你来?我其实是为了老居来的。”
李晓光吃惊道:“怎么又是老居,这与老居有什么关系?”
韩子燕说:“当然有关系。”她想了想,接着说,“我今天帮你了,那你也应该答应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李晓光问。
“明天晚上请老居泡吧。”韩子燕斩钉截铁地说。
“那还不是小意思。”李晓光说着,很潇洒地转动着方向盘。
听了李晓光的话,韩子燕心里暗自高兴,她想自己又为老居做了一件好事。
事后,韩子燕没有把和李晓光去应酬的事告诉肖冰,她想让肖冰在接到李晓光电话的时候,有个惊喜。
李晓光也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他就给肖冰打了电话,约一起泡吧。
肖冰接到电话以后很兴奋地告诉了韩子燕,并问韩子燕自己穿什么衣服去,韩子燕说:“当然要靓一些,年轻一些的。”
肖冰似乎并不愿意在衣服上纠缠下去,而是兴奋地想象着见面的情景,她的话题像流星一样,一瞬间就滑到另一个上面,韩子燕就只是高兴地听着,她喜欢老居兴奋,老居高兴了,她也觉得高兴。忽然,肖冰说:“他还说了,你也一块去。”
韩子燕说:“是不是嫌光线暗啊,让我去给你们当灯泡啊。”
肖冰急忙说:“矫什么情啊,那边还是他和老冯。”
约好的酒吧叫“漂流瓶”,在酒吧一条街上,在这之前,韩子燕只是听说过有各式各样的酒吧,却从来没有去过。一路上,韩子燕就问肖冰酒吧什么样,肖冰正在兴头上,对韩子燕所问的任何问题都回答得特别仔细,在回答问题之余,她还不停地扯扯衣服,问问韩子燕她的头发乱不乱,她脸上的妆看不看得出来,韩子燕看了看她,帮她理了理头发,又动了动衣领,说:“很好,特别好。不过,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不存在第一印象。你今天看上去特别精神,这就够了!”
两人到达“漂流瓶”的时候,李晓光和老冯已经等在里面了,他们已经点好了酒,老冯还很殷勤地为肖冰和韩子燕安排座位坐下。
李晓光见了,说:“老冯这狗日的,就是会献殷勤。”
肖冰抢着说:“这叫绅士风度。”
老冯听了以后,偷眼看了看肖冰,他看到肖冰正满面春风地看着李晓光。
李晓光看着韩子燕,很得意地说:“怎么样?我也是很有绅士风度嘛,我说话算话。”
肖冰又接话说:“什么说话算话?”她看看李晓光又看看韩子燕。
韩子燕也一脸的茫然,不知道李晓光说的是什么。
李晓光笑笑,说:“这要问韩小姐了。”
肖冰更是疑义地看着韩子燕,问:“到底是什么吗?”
韩子燕更蒙了,她支吾着,说:“我……我知道吗?”
倒是李晓光听了哈哈哈笑起来,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来,来,来,喝酒。”
李晓光话没有说清楚,肖冰心里泛起了嘀咕,她揣着一颗怀疑的心,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以后,她还是不甘心地问了韩子燕一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搞的什么鬼啊?”
韩子燕更说不清了,她应付着:“没有,没有什么啊?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尽管两个人的声音不大,但是,李晓光还是听到了,说:“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刚刚过了二十四小时就忘了吗?”
韩子燕听了,蹙着眉头在想,肖冰在一旁说:“二十四小时,那就是昨天了。”她扯了扯韩子燕的袖子,“昨天,昨天你干什么了?”
“昨天?”韩子燕嘀咕了一句,忽然一下想起了昨天陪李晓光一起去应酬的事,她也忽然一下明白了李晓光说的那句“说话算话”的意思了,“哦,你是说……”
“对啊,总算想起来了。”李晓光急忙接话,“你不是说让我请老居泡吧吗?我是不是说话算话?”
“什么?”肖冰喊了起来,“我还以为……”她忽然不再说下去了,她的脸色也很难看。
老冯立刻端起了酒杯,说:“喝酒,喝酒,一定要干了啊。能和两位优秀的女士喝酒,真是一种享受啊。”他说完就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接着,他又盯着肖冰,“老居,干了。你喝酒的样子特别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喝酒能喝出风情的女人来,你是唯一的一个。”
肖冰并不想买老冯的这个人情,依然脸色难看地端着酒杯。
李晓光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说道:“看看,看看,又献上殷勤了。”
老冯说:“对优秀的女人献殷勤更是一种享受啊。”
两个男人的对话像是突然提醒了肖冰,她端着酒杯,伸长胳膊划拉了一圈,什么话也没有说,一仰脖,满满的一杯酒就完全没有了,而似乎也没有见到她的喉咙有什么动静。
“啊,太完美了。老居,你太完美!”老冯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
李晓光也“啪啪”拍了两下手,接着,急忙给肖冰的杯子里加酒,“这回该我给老居献殷勤了。”
这样一来,酒才又喝了下去。不过,能明显地感觉到肖冰有些情绪,韩子燕也感觉到了,也一个劲地敬肖冰酒,自己却不知不觉有些醉了。
在回去的路上,肖冰还是很生气地质问韩子燕:“你什么意思嘛,你明明知道我对李晓光有那个意思,你……你怎么还和他单独约会?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肖冰见韩子燕半天没有吭声,她转身一看,韩子燕已经倚在出租车的座位上睡着了,肖冰无话可说,只有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四章
韩子燕最挂念的是爱花,那个女孩的样子时常进入她的脑子里,他们说她长得像她的父亲,有那么一双忧伤而潮湿的眼睛,还有那一张白皙透明的皮肤。韩子燕仿佛看到了那两片红红的嘴唇,那是她给她的。他们身体里的细胞在这个女孩的身上融合了,又由她体现出来。韩子燕被安慰着,又被刺激着。
有一天,韩子燕又接到了家里的来信,随信寄来了爱花的一张照片,彩色的,女孩骑在一个石狮子上面,很羞怯的样子,大睁着眼睛,刘海儿齐刷刷地排在她的眉弓上面,耳朵两旁是齐刷刷的发梢,韩子燕举了照片,女孩的目光就定定地看了她,那目光对母亲是陌生的,闪着问号,像在追问,包裹着目光的依然是忧伤和潮湿。韩子燕的心一下子被击中了,她一刻也不能停顿地向邮局跑去。
韩子燕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星期天,邮局里挤满了打电话的人,韩子燕挂了号,就在候话厅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候,她的眼前是来来往往的人,韩子燕在想着爱花的样子,那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一张粉红色的小脸,紧闭着眼睛,大张着嘴巴,说不清她是在哭泣还是在叫喊,或许她已经知道她的父亲把她抛弃了,总之,她就是不睁开眼睛。那是韩子燕永远无法忘记的画面。韩子燕想起自己抱住她的时候,脱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忽然,那个女孩的眼睛睁开了,那是一双头一次看世界的眼睛,可是韩子燕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目光中的忧伤和潮湿,韩子燕认定她就是自己的。
候话厅里不停地有喊号的声音传来,韩子燕的思绪还在过去的时段里,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女孩忧伤潮湿的目光撕碎了韩子燕的心。韩子燕把自己的脸挤在了那一张小脸上,泪水在女孩的脸上流过,女孩沉默着,张开小嘴吮吸着母亲的眼泪,像在吮吸母亲的乳汁。韩子燕的眼泪滂沱起来,她的心轻了,因为郁积的泪出来了。突然,那个漂亮的小女孩从韩子燕的脑袋里消失了,就好像一张图片被一阵风吹走了一样,韩子燕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在使劲恢复着自己的记忆,可是女孩的样子消失了,突然消失了。韩子燕在脑袋里紧急搜索着,她就好像进到了一间空房子里,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在用手摸,用脚踢,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碰到,什么也没有抓到。韩子燕急了,她站了起来,跑到柜台前,问叫号的,“到我了吗?”叫号的白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她身边的一个大爷说,“姑娘请你排队。”她又沮丧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心里焦急万分,越急脑袋里越是一片空白,那个女孩的样子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韩子燕张着眼睛四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眼前依然是来来往往的人,耳畔是一些乱哄哄的声音,电话亭里有人的身影,有一个女人在流眼泪,另一个电话亭里是一个男人,他的表情很激动,手在夸张地挥舞着,这个世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似乎总是在发生许多事。
终于叫到韩子燕了,韩子燕冲进电话亭里,她向接线员报了玉水的电话号码,就进入了焦急的等待中,电话亭的玻璃把外面的世界隔开了,韩子燕屏住呼吸,她生怕呼吸声大了会把正在连接的电话信号吹跑了。等了好久,像是接线员把她忘了一样,听筒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韩子燕又把电话放到了话机上,她再一次拨接线员,接线员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用了一句职业语言,韩子燕又进入了等待。信号在听筒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