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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他在忙。”习惯性动作,康尔晋抬起一手揉揉她的脑袋。“会议刚好到一个段落,我让他们先行讨论一下,等一会儿我再进去听结果就可以。”
“喔。”眼珠转了下,欧阳珋邀功的傻笑,贴了过来。“你给的资料我已经翻译了一半多了呦!搞不好在下班前就能全部翻译出来,如果我做到了,你是不是要请吃晚餐呢?”
康尔晋被她丰富的表情给逗笑。“就算你没翻译完,我还是一样会请你吃晚餐。”
“晋哥,你真的好好喔。”将脸倚在他的手臂上,欧阳珋突然想起。“晋哥,从小到大你都这么疼我,会不会有哪一天,你突然就不疼我了呢?”
莫名地,欧阳珋的脑海里钻出了凤凰的影像,想著康尔晋哪日要是有了女友,有了老婆,是不是就不再宠她、疼她了?
她想是非常有可能。女人最爱乱吃醋,毛瑀不只一次对她提过,所以将来晋哥要是有了女友,搞不好会连他们两人贴近一点都不准。
“怎么会?”
“世事难料呀!”浅浅一叹,欧阳珋的心里突然郁结了起来。
“我说不会就不会,你这小笨蛋就别胡思乱想了,从小到大,我有哪次对你的承诺没兑现?”揉揉她的脑袋,他更是一把将她给揽近。
“这可难说了,将来有一天你会交女朋友的嘛,还有,你又不是不婚主义者,不可能永远不结婚,那结了婚之后呢?你疼老婆都来不及了,怎可能还有空理我?”
尔晋好气又好笑的睨著她。“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会呢?”
这个笨蛋铁定是将小时候说过的承诺,忘得—干二净了。
欧阳珋的眼神有点哀怨。“你言之遇早,总之,我是希望晋哥你能天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所以几年之后,若你真的忘了疼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对于他,她已占尽了便宜,这一占还十几年,就算将来得拱手让人,她也无话可说,虽然心里有浓浓的不舍。
“瞧你说到哪去?”尔晋忍不住屈指弹了她的鼻头一下。“没疼你,我还能疼谁?”
欧阳珋疼得皱了下眉。“这可就很难说了。”
一听,尔晋又弹了她的鼻头一下。“在我的眼中,没有比你重要。对了,先说说你下个月过生日是要留在台北庆祝,还是要回去度假中心庆祝?”
“对喔,你没说我都忘了,下个月八号是我的生日。”
“你现在知道我有多疼你了吧?”他怎可能忘了她的生日?下个月八号也是他对她告白的最好时机。
珋珋终于要满二十四岁了,奶妈对他所设下的测试,是何等残酷。
“嗯。”点了下脑袋,对于康尔晋的细心,欧阳珋无话可说。“晋哥,你今年会送我什么东西呢?”
去年是送LV包包一个,前年是蒂芬妮项链一条,大前年是香奈儿洋装,大大前年是……她早已将其他话题抛诸脑后。
人夜之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雷雨,雨势来得骤且急,还伴随著轰隆轰隆的雷声,吓得胆小的人无论将棉被拉得多高,也没用。
欧阳珋抱起身旁的雪纳瑞布偶,卷著身上的薄被单,她跃下床,笔直的跑出卧房,没多久,她站定在康尔晋的房门前。
“晋哥、晋哥……”她喊得慌张。
“珋珋,你……怎么了?”没让她等太久,康尔晋很快就来开门,由衣著可看出他还没睡。
“我要跟你睡!”欧阳珋说著,就往房里走。
“怎么了?”愣住了约一秒,康尔晋才反应过来,松手让门自动合上,他跟上脚步。“你又怕雷声了吗?”
从小一同长大,康尔晋当然知道欧阳珋会怕打雷,但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就跑来与他同睡,那……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一些让他懊悔的事来。
“打雷、闪电又下雨,实在太可怕了。”不会想太多是欧阳珋的特点之一,她抱著布偶先一步跳上床去,左躺躺,右靠靠,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懒洋洋的靠著,眉开眼笑。
看见她的笑容,康尔晋整个人又跌人深深的眷恋之中,怎可能开口赶人?
“在这个季节是正常的。”他只好坐在床沿。
“可是今天晚上的雷打得特别恐怖嘛。”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皮天下无难事。
与她对望了会儿,康尔晋深深一叹。“那……算了,床铺让给你睡,我去睡沙发好了。”
“等、等一下啦。”一看他起身要走,欧阳珋手脚并用,整个人由床铺上弹起,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就差没学无尾熊跳上去抱著。“晋哥,如果你去睡沙发的话,那……还不是一样。”
轰!闪电方割过天际,雷声马上伴随而来。
“那,你说怎么办?”看著她吓得捣耳朵的动作之后,就算她不坚持,他也不忍心放下她一人了。
“至……至少你陪我躺到我睡著嘛。”雷声还响著,欧杨聊两只小手仍紧紧捣在耳上。
康尔晋忍不住怀疑,她捣著耳朵到底有多大的功用。“好吧,我就陪你躺一下好了,不过……珋珋,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吧?”
“有什么关系呢?以前我们不都一起睡,还记得小时候我发高烧的时候,你还一连好几天都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还差点被我传染感冒。”
望著她,康尔晋实在无话可说了。
“现在,你想睡了吗?”
从前,她是个七岁小女孩,他则是个十四岁的男孩,所以自然可以跟她躺在一起一整夜。
“嗯,好像是有点困了。”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雷声,这个时刻她都不知睡到哪去了。
“你……打算睡哪边?”算了,顶多在忍不住时,冲进浴室去洗冷水澡。
“这边。”欧阳珋高兴的躺回那个舒适的位置。“晋哥?”看著仍站在床边动也不动的康尔晋,她伸手拍拍一旁的床位。
康尔晋看著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奶妈,你的考验,真是个最不人道的测试。
他全身僵硬的躺上床,注意保持安全距离。
然而,没用。他忘了欧阳珋的神经一向大条,不用一秒钟,她自己主动贴过来。
“晋哥,你说个故事让我听好吗?”
“你想听什么故事?”康尔晋嗓子干哑,困难的咽下一大口唾沫。
“就说说你的事好了。”欧阳珋扳过他的手,很主动的将他的手臂拿来当枕头。
“我的事?我能有什么事?”康尔晋栘动了下手臂,为她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
“你一年四季四处跑的故事呀,譬如搭飞机的时候总会遇上许多人吧?还有飞机上有许多漂亮的空姐,总会有许多花絮吧?”
“你想听八卦?”睐著她,尔晋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
他对她可是忠贞不二,哪来什么花絮?
“是,说嘛、说嘛,说一些来听听。”欧阳珋还认真了起来,整个人还越靠越近,除了将臂弯给当成了枕头之外,只差没将整张脸给埋到胸口。
“我哪能有什么花絮?”尔晋弯起两指捏了她的鼻头一下,若换作其他人,敢问这样的话,不被他劈死才怪。
“没有?”欧阳珋可不信,高高挑起一眉。
“没有。”尔晋这句话落得肯定。
“无趣!”她的批判有欠思量。
他不拈花惹草是为了她耶,居然被批为无趣?
“除了这件事之外,你还有没有想听的事?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觉得无聊。”
唉,好男人难为,尤其是从一而终的好男人。
“我不想听公事上的事。”忙了一整天,如果临睡前还得听公事,包准她整夜恶梦连连。
“那……”万不得已,需要编段花絮让她过过瘾吗?
“帮你数羊?”康尔晋觉得眼角已在抽搐。
“数羊是最好的人眠方法。”不过不是自己数,最好由他人替代。“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她露出吃惊的表情。“还是……晋哥觉得烦,不愿意帮我?”
康尔晋深深觉得他是自作自受,谁教他从小就将她给宠上了天。
“怎会?我帮你数,就算要数到一千万只,我也不会觉得烦。”只是有可能失眠的人,是他。
于是,可怜的男人开始数羊。
幸福的女人,轻轻合上双眼,伴著数数声沉人梦乡。
轻轻移动身躯,怕扰醒睡梦中的佳人,他为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拉起被单帮她盖好,最后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晚安了,我的小公主,愿你有个美梦。”说完,他起身下床。唉,就说好男人难为吧,冲冷水澡去……
第七章
该庆幸他有惊人的自制力,没让任何事发生,否则他绝对会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
一早,当康尔晋下楼,见到奶妈欧阳珍的身影时,只能在心中暗暗庆幸。
“奶妈,你要回来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至少我可以让汪伯派车到机场去接你。”康尔晋边说著边朝一旁的汪伯眨眨眼。
汪伯收到他的暗示,默契十足的上前搭话。“阿珍,大少爷还没吃早餐,一会儿还得赶著上公司去,你们要是有什么话要谈,不如一同吃个早餐,在餐桌上谈也一样。”
欧阳珍望了他一眼,再转向康尔晋。“大少爷,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不会,这么早,你一定也还没用过早餐。”康尔晋说著,对汪伯比比手势,然后来到欧阳珍面前。
汪伯不愧是老管家,不需多费时会意。“大少爷,那我先下去叫人把早餐上桌了。”
其实他是要赶紧跑上楼去,把欧阳珋给叫起床,以免欧阳珍发现她在康尔晋卧房里,惹来不必要的误会。
“奶妈,你这次回来,可得多住几天。”汪伯一离开,康尔晋即抬起一手,搂上欧阳珍的肩,亲昵的带著人往餐厅的方向走。
“大少爷,你这样跟我勾肩搭背的,实在不适合。”欧阳珍的性格本就严肃,何况心里还挂记著其他事。“还有,我是怕珋珋又惹出什么麻烦来,所以一听到消息才会连夜搭车赶回台北来。”
“她哪能惹出什么麻烦。”康尔晋难得笑脸高挂。“还有,我都不知说过多少回了,你直接喊我尔晋就好。至于搭著你的肩一同走,有什么不适合?从小你不也都背著我和尔齐四处走?”
来到餐厅,他贴心地帮她拉开椅子,等人人座,才为自己选了一个邻近的位置坐下。
“大少爷。”看著他,欧阳珍叹了一口气。喊了二、二十年了,她很难改口。
“其实这次我是听尔齐少爷说,你因为有人追求珋珋,而急著将她给找回台北……”
“停。”康尔晋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随后发觉自己变得冷沉的嗓音,于是咳了咳,整整心情,再度让嘴角飘起笑纹。“奶妈,你说是尔齐拨电话给你?”
那个臭小子,他是要他拨电话没错,但没要他多嘴,尤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胡乱说话。
欧阳珍不疑有他的点了一下头。“大少爷,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要让珋珋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两性间的相处,不要像她妈妈一样,一下子就跌入爱的漩涡,毁了一生。”
唉,说来矛盾。欧阳珍也不是对康尔晋不满意,相反的因为他太优秀,优秀到让她反觉得珋珋配不上人家。
另外,康尔晋的性格不易洞察心思,更何况是脑袋单纯的欧阳珋,跟康尔晋生活在一起,她怕她会吃亏。
“奶妈,我能体会你的担心,所以我才会答应你,用时间来证明一切。”否则早在珋珋满十八岁那一年,他就会直接求婚,将人给订下来。
望著他,欧阳珍一下子无话可说。
“已经过了六年,我也一直遵守著约定,没到珋珋二十四岁生日,我是不会向她表白。不过,如果连捍卫我所爱的女人不被其他男人追走的权利,都不能有的话,对我来说,似乎也不太公平。”
因为康尔晋的一席话,欧阳珍的唇线一下子抿得更紧了。
“奶妈,我说过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但你为何不能放心的给我时间,让我来证明给你看,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给珋珋幸福?”
欧阳珍更加无言,眉心微蹙著。
康尔晋起身,帮她在桌上的玻璃杯里倒满柳橙汁,再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下,继续没说完的话。
“比起其他男人,奶妈应该更放心我才对。”至少他是她看大,而其他人呢?谁知道那些人是否表里如一?会不会欺侮珋珋?
“珋珋是很单纯的。”叹了一口气,欧阳珍无法反驳康尔晋所说的每句话。
“我就是喜欢她的单纯。”还有她要赖缠人时的可爱模样,但这句康尔晋没说。
“怕是现在你喜欢的,将来会成为你厌恶的理由。”许多男人不都是,末得到女人之前,喜欢的理由,可以成为得到女人之后,讨厌的借口。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康尔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