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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得搬大房子,才够住。
突然,于欣宜瞄到徐品刚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袁湘娟时,她怪叫一声!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袁湘娟,你完了。”
徐品刚忘形的开怀大笑,心想:这个媳妇可真聪明!
徐品中和于欣宜受到感染似的也跟着笑,而袁湘娟仍然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
一场火爆的闹剧就这样落幕了,但另一场求爱记却正要上演呢!
“袁湘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想通要嫁给我。”徐品华放下筷子,质问袁湘娟。
自从徐品刚住下来之后,徐品华也干脆搬进来,徐品刚为了帮助小儿子早日把老婆娶回家,规定晚餐必须全员报到﹔他时常看到袁湘娟和小儿子玩躲猫猫的游戏,只好出此下策,而每餐徐品华必定如火如荼的演出一场逼婚记。
“说,你要不要嫁给我?”见袁湘娟埋头吃饭,徐品华只好继续追问。
“木头人,你不会带她出去,在花前月下罗曼蒂克一番,在几个电灯泡的注视下求婚,她会答应才有鬼?”于欣宜说道。
徐品华抱怨的数落,道﹕“我请她听音乐会,她说没兴趣﹔请她看电影,她说无聊﹔郊游烤肉她嫌累,你们说,我有机会吗?”
“是没什么机会!”徐品中建议道:“那喝咖啡、逛画廊呢?”
“她只喝自己煮的咖啡,也不必培养气质了。”
徐品中没辙的吃他的饭去。
其实,袁湘娟的心早被徐品华收服了,只是她童心未泯,想捉弄他一下﹔她喜欢看他绞尽脑汁的模样,以及每次遭她拒绝约会的模样,同时,她也享受着身为女孩子被追求的感觉,和故作矜持的特权。她越想越乐,差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赶紧低头猛扒饭,维持面无表情。
“大女人主义的女人要不得,儿子你得三思啊!”徐父故意说道。
袁湘娟抬头,目露凶光,盯着徐父,等待下文。
“明明心里是爱得要死,却死要面子,喜欢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以打击男性的自尊﹔还没结婚,你就追求得这么凄惨,结了婚,你的命运会更坎坷,所以,三思而后行啊!”徐父闲散的说。
噗嗤一声,全场笑得花枝乱颤﹔袁湘娟敢怒不敢言,好歹他也是好友的公公,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因为他也没指名道姓,她只得按捺住性子,免得不打自招。
“爸爸你别搅局了。”徐品华哀求道。
“我是为你好耶!我看你还是转移目标,满街都是女人,随便一抓就有了,要不,你那些世伯、叔叔的女儿也一大把,还怕找不到老婆吗?”说着,不忘斜睨袁湘娟一眼,意思是随便找一个也比她好。
“爸爸,别乱说话,我对感情是很专一的,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了。”徐品华趁机表白心意。
“你的痴心,人家把它当驴肝肺踩在地上,根本不屑一顾。”
“不会的,她是个体贴的人,只是还没准备好接纳我,我相信等她做好心理建设后,就会接受我的。”
徐品华这番深情的话让袁湘娟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
“我看她是没胆子,自惭形秽,自卑心作祟,自认配不上你,缺乏信心,所以你就放弃吧!这种懦弱的人,不值得你花心思的。”徐品刚拉哩拉杂的数落一番,心想﹕请将不如激将,有些人就必须用鞭子抽他一下,才知道要往前走!
“请你们不要当我是隐形人的讨论,谁说我懦弱、没胆子?”
袁湘娟终于开炮,瞪视着徐父,说﹕“你不要门缝里看人。”
太好了,鱼儿上钩了。徐父得意洋洋的说:“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说,要不然你可以证明啊?”
“哼,谁怕谁!”袁湘娟向徐品华下了道命令──“我们明天就去公证结婚,等不忙的时候,再补办喜酒,等一下我们去看电影。”
徐品中和于欣宜都对徐父的急智佩服不已,二两下就搞定袁湘娟了。
为了怕诡计穿帮,包括徐品华在内,他们都竭力的忍住笑意的朝徐父挤眉弄眼,徐品刚则一贯闲散的吃他的饭,姜还是老的辣!
诚诚误打误撞的说了句﹕“爷爷,你好厉害哦!都吃了五碗饭了耶!”
霎时,笑声震天,响彻台北的夜空。
第九章
中正国际机场一片吵杂,聚散离合的场面时时在这里上演。
今天,段可君将远行,离开她所熟悉的一切,远离顺利的环境,以及父母的呵护,重新再出发,企图找回全新的自己。
有了那次闹剧的教训,她终于看清自己的愚蠢、贫乏,内心直对于欣宜感到万分抱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即响起于欣宜气喘不停的声音!
“幸好!被我赶上了。”
段可君惊讶地注视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于欣宜,以及随后而至的徐品中,心里感到奇怪:他们怎么会出现?她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来送行呀!你真是的,要出国也不通知一下,要不是你们公司的人告诉我们你要去澳洲,否则,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这么现实!除了生意之外,你就不愿和我们做朋友吗?”于欣宜一口气说完。
徐品中微笑着站在旁边,由老婆发言,他不发一语,谁叫他现在是惧内会的会长。
段可君百感交集的说不出话来,她潋动不已地握着于欣宜的手,紧紧、紧紧的……
“祝你一路顺风,到了那边安定下来之后,得打电话告诉我们,还有,要常寄明信片来哦!”于欣宜接着又补充道:“最好是风景明信片,我要收集。”轻快的语气温暖着段可君的心。
面对于欣宜的善良、宽和,段可君是既羞愧又感动,一想到自己曾千方百计的想破坏她的婚姻就感到无地自容﹔她含着泪水,上前拥抱于欣宜,难过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我……我……对不起……从……谢谢……”
“都过去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于欣宜蹙着眉想了想,又说:“希望我没说错这句话。我们要惺惺相惜,因为英雌所见略同,才会爱上同一个男人。”最后一句话她是低声附在段可君的耳边说的。
段可君稍控制住激昂的情绪,诚恳的说:“我很抱歉,曾经那样无礼的对你。”
“又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不打不相识嘛!你别放在心上。”于欣宜不在意的说道,心想:假如连芝麻绿豆大的事也要计较的话,那活得多痛苦啊!
“幸好勾引不成功,否则,我就失去可以和你们成为好朋友的机会了。”段可君看了徐品中一眼,诚恳的说:“真不知道怎么补偿你们。”
“简单得很,找个爱你、你也爱他、又适合你的人,短时间内把自己嫁掉,然后回来教我做生意,怎么样?”
“一言为定!”段可君爽快的答应,若有所感的说:“我终于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爱你了。”
“我也知道!”于欣宜臭屁的说道。
深切的友谊在于欣宜和段可君之间滋生,一切尽在不言中!
段可君听到在广播她的班机了,心无芥蒂的和徐品中握手,释然的、真诚的说﹕“祝福你们!你要好好珍惜这颗明珠。”
徐品中点头,仍是微笑不语。
段可君带着阳光般的灿烂笑容,用力的挥手后,大踏步的走进出境室,踏上另一段末知的旅程。
徐品中搂着于欣宜,幸福洋溢地看着远去的飞机,一股爱的暖流轻轻滑过他们紧紧相系的心………。
教堂钟声叮叮当当的敲响,告知大家有婚礼正在举行,经过一连串的交换戒指、证词………。等仪式后,英俊儒雅的新郎伴着温柔娇媚的新娘,在婚宴上接受各方亲朋好友的祝福……
会举行这场隆重盛大的结婚典礼,表示徐品华并没有被袁湘娟逮去公证结婚,而这一切全出自徐品刚的老谋深算,其真正的用意是想藉这个众人集聚的机会,正式对外宣布,徐氏企业总裁的易位消息,并召告天下,徐品中重新接掌徐氏王国,同时也介绍徐家长媳于欣宜给社交界认识,因为所有的计画都在他的运筹帷幢下完成,因此他难免得意忘形。
此时,他正抱着诚诚,在对袁氏夫妇、于氏夫妇口沫横飞的叙述他的巧安排,尤其在看到听众们个个听得聚精会神,他更是得意了,一时音量就越提越高,于是,“某个人”就被好奇的引了过来,悄悄地仔细聆听,于父眼尖,首先发现不对,频频向徐品刚示意,奈何徐品刚浑然不觉,继续说﹕“就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就故意批评她,说她是大女人主义,数落她,还要品华放弃她,去追别人,结果……哈………。”
袁父直冒冷汗,频频假咳嗽暗示徐父,但徐品刚仍不察的说﹕“亲家您感冒了,要小心哪!我刚说到那……喔!对了,我就叫品华找别人结婚去,湘丫头就变脸、吃醋了,哈哈!就中了我的激将法,于是她猴急的要和品华去公证结婚,我是不可能答应的,所以我就用哀兵缠功法,那丫头走到那,我就跟到那……”
“对,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埋怨儿子不孝,说你年纪大了没人甩,只要逮到人就大吐苦水,直到大家都受不了了,要求我答应,您才罢手!”袁湘娟截断徐品刚的话,把下文给讲完。
只见她两眼冒火,手叉在腰上,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凶样,令人想退避三舍。
其它人见情况不妙,纷纷准备要溜,但碍于情面,只得硬着头皮以等待后续的发展﹔而徐品华则一脸惨白的呆站着。
徐品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清来者时,猛吞口水,强自镇定的说﹕
“嗨,小媳妇儿,你今天真漂亮!”
“是吗?”话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令在场的人浑身发颤。
“是呀!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就是我的小媳妇喽!”徐父奉承不忘提醒身分,眼光投向袁、于亲家翁,发出求救信号。
于老收到,动作迅速的推着徐品刚的轮椅,说:“亲家呀!刚刚诚诚喊饿,我们带他去那边吃点东西。”
袁氏夫妻也连忙跟上,说﹕“我们也有点饿了,一起过去。”
袁湘娟呼吸急促的大吼﹕“徐品华,今天你别想洞房了,我要离婚!”说完,马上撩起蓬蓬裙,以跑百米的速度离开会场。
“喔!老爸,我被你害惨了!”徐品华哀嚎连连的赶紧追上去。
徐品刚愧然,而天真的诚诚则丢下一句童言──
“哇!新娘、新郎在赛跑耶!”
哈!哈!哈!突然爆笑震天,喜宴以戏剧性的一幕收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