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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耀炙倏地皱起眉字。“中降头?”
他从来没往怪力乱神那方面想过,可是经他老婆一提醒,仿佛又有那种可能,于是他更担心了。
“是呀!”泯柔跟着解释。“就像苗女放蛊一样,中邪的人会变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龙耀炙搓着下巴,了解地点点头。“这样呀,不知道她自己是谁……”
听他老婆那煞有介事的说明,真是要他不信都难。
“大哥、泯柔,你们不要胡乱猜疑了。”耀淇冷静的声音传来。“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复原的。”
“我才不是胡乱猜疑,我是有根有据——”泯柔不改过去死性,忙着跟好友争辩。
“大哥!”
所有的人都被澄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吓得最严重的是毫无预警中被点到名的龙耀炙以及一直观察着澄澄、以为澄澄会把那片吐司拿到天荒地老的龙耀人。
“什么事?”龙耀炙惊跳了起来。
他老婆不是说中了降头的人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吗?怎么澄澄还认得他是她大哥哩?
结论——很显然的,澄澄没有中到降头。
“大哥,请你派别人负责香港的支点,我想休息一阵子。”澄澄把那块拿了许久还是没吃下的吐司搁在碟子上,啜了口咖啡说。
那块东方之珠将成她的痛脚,她永远、永远都不想再踏上那块土地,而她也永远不想再接触关于旗帮的人事物了。
“你想休息?”龙耀炙更加担心地望着他的大妹妹。
澄澄何曾这样慎重其事地要求他什么事了?这是头一遭。刚才她还恭恭敬敬地称呼他“大哥”呢,她以前不都是没大没小的叫他“老大”吗?
“是的。”澄澄垂下睫毛,她知道他们都对于她的失踪与归来抱着很大的好奇心,可是她不想说,说了只会令他们更加担心而已。如果她的兄弟们知道她被陆非始乱终弃,他们恐怕会冲动得马上杀到旗帮去替她讨公道。
她已经和陆非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想见到她,她也不想再见到他,两人之间自然没有牵连的必要。隐瞒是最好的方法,一切都可以因为她的缄默而保持风平浪静。
“好,如果你要这么做,大哥答应你。”龙耀炙可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再这么反常下去,如果减掉会馆香港支点的负担能令澄澄快乐,他甚至可以将香港支点给结束掉。
于是龙门红龙卸下负责南方会馆香港支点的重任,转由她的得力助手负责。
饶是如此,许多画面仍是刺痛了她。
比如龙耀炙与泯柔一起哄儿子的温馨画面——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若没有避孕,她极有可能也怀了陆非的孩子。
比如龙耀人与齐茵依偎着看影碟的画面——如果她如期和陆非举行了婚礼,会不会也有这么家常惬意的一刻?
她竟然强烈地在想念陆非的专制与强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她离开后,他又在哪个女人身上寻找取暖的体温?
曾经她选择对爱降服,可惜陆非并没有此意。
陆非是不会缺少女人的,从来不缺,她只不过是他情史的一页小插曲罢了。明天,明天他又可以戏谑地、不当一回事地对着某个女人求婚。
澄澄稳定地深吸一口气。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都不关了,她必须试着忘记他们的肌肤之亲,虽然那很困难,但她会做到的。
“你们说,澄澄她究竟怎么了?”龙耀炙反剪双手在南方会馆的会议室里苦苦思索,他从这头踱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踱到这一头,显见他心情非常浮躁。
龙耀人挑了挑眉毛。“老大,你的身材又没有特别惹火,别一直走来走去的,有碍观胆哪!”
龙耀炙白了耀人一眼,这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耀月,我不是要你再到香港打听清楚吗?有没有结果?”龙耀炙把眼光转向他四弟身上,至少老四比老二可靠多了。
“没有结果。”耀月闷闷地说,澄澄是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失踪的,现在又弄成这般失魂落魄的回来,他自觉应该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啊……”龙耀炙还在踱步,身为龙门老大,他必须保护他的弟妹们,这是他自从他们老爸过世后所产生的使命感。
“其实,或许澄澄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这是一般上班族都有的职业倦怠症,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齐茵发表她的意见。
依照她身为记者的专业角度来看,每个人的工作时间累积到一定的程度都要休息,这是很自然的定律。喏,像她就常常需要一些假期来充电,这样才可以有活力继续为杂志社卖命嘛!
龙耀人抬杠地朝爱妻扬起一抹笑意。“黑道也有职业倦怠症?”他这个好不容易追来的老婆实在太可爱了。
“为什么没有?”齐茵一派理所当然地说:“各行各业都会有,黑道当然也有啦!”
齐茵已经渐渐能习惯自己嫁入黑道世家的事实了,反倒是她纯朴的家人对她的黑帮少夫人身份犹觉得别扭。
“好吧,姑且假设澄澄是职业倦怠好了。”龙耀炙同意了弟媳的新说法,但他还是有其他的疑问。“可是,澄澄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忧郁?常常若有所思?”“恋爱!澄澄一定是恋爱了!”泯柔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发言。
“你怎么知道?”耀淇看了这位大嫂兼死党一眼。
“我当然知道!”泯柔这下可得意了,她神采飞扬地对耀淇说:“这就不是你这种对感情没感觉的人所能体会的了。”
哈,这下她可扬眉吐气了吧,谁叫耀淇的头脑比她聪明,功课运动一把罩,什么都抢尽她的风头,不过唯有感情这回事,耀淇是怎么比也比不上她的。
“小嫂子的意思是,她在苦恋上老大的时候,也是跟澄澄现在一样的德行。”龙耀人打趣地说。
“宾果!”泯柔不觉得被取笑,还笑面如花。
本来嘛,男女之间的爱恋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龙耀炙没有因老婆和弟弟的对话而稍稍释怀,反而拧起眉头更苦恼了。“澄澄恋爱?她会跟谁谈恋爱?”
他这个大哥可真失败,连自己妹妹跑到那么远去恋爱都不知道,更遑论知晓让澄澄失魂落魄的对象了。
“只是假设,未必是真的,大哥不必过于烦恼。”耀淇很适时地说,她从来就不喜欢没根据的事。
“虽是假设,但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泯柔还是坚持她的看法。
“那么,你去向澄澄问个清楚。”龙耀炙对老婆说。
如果真是感情闯的祸,那么那个男人一定伤透了澄澄的心,他不能坐视不理,非但如此,若让他知道了,他也一定要替澄澄讨回公道。
“我去问?”听见矛头突然指向自己,泯柔连忙摇手撇清。“不干不干!这种事吃力又不讨好,我才不去。”
龙耀炙不悦了,他瞪着老婆。“不去问?那你又发表那么多意见?”
虽然他是结婚了,可是他还是认为女人是很麻烦的动物。比如,他老婆就是其一。
齐茵笑了笑,清爽俐落地说:“其实感情的事情要顺其自然,专程去问,反而会让当事人更不好受。”
“对对!茵茵的话真有道理!”泯柔连连表示赞同。
她年纪比齐茵小,但排行又比齐茵大,因此她们彼此间干脆以名字相称,省去许多繁文缛节和麻烦。
“总之你们都不关心澄澄就是了。”龙耀炙生气地踅回位子里。
“天地良心,谁不关心我们的宝贝妹妹了?”龙耀人悠闲地说:“老大,稍安勿躁,我看这件事迟早会解决,不劳我们在这里想破脑袋。”
“迟早?是迟还是早?要等到哪天?”龙耀炙是个火爆急性子,对这种马虎敷衍的用语最感冒。
“反正不是迟就是早,总有那一天嘛!”龙耀人的回答更不负责任了。
纵然不满,龙耀炙也只有认栽。
或许等待真是最好的催化剂,一切都由等待来给予转机,他只希望那一天可以快到来!
夜晚会折磨思念的灵魂,漫漫长夜的滋味不好受。享受过两个人肢体相缠的温度后,澄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习惯独眠,这个“发现”太可怕了。
自从回到南方会馆后,她夜夜失眠,纵使药物也不能帮助她入睡。她无法忘怀香港的一切,所以她才会患上严重的失眠症,而失眠的根源,当然是来自……
忽地,窗棂动了一下,米黄色的窗帘随风飘动了起来。
澄澄眉心一皱,怎么搞的,她明明关好窗户了呀,窗帘怎么还会飘?莫非有盗贼敢潜入龙门?
正在思考时,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掀开窗帘,矫捷地跳了进来。
“谁?”澄澄翻身坐起,枕下的枪枝已被她握在手中,这是她十五岁那年,她老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龙三小姐,好久不见!”陆非的身影在室内淡黄色的温馨灯光下出现,他冷如寒冰的眼眸迸出火花,似有无限恨意。
“陆非……”澄澄恍惚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来?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居然会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老天,她作梦也没想到陆非会到龙门来,龙家祖屋警备森严,难道都没有人发现陆非潜入吗?
“别装出那种错愕的表情,偷了我的东西,我知道你害怕看到我。”陆非向她走近,一双眼睛闪着嘲弄。
该死的她,即使在夜半,她居然还是那么美丽!
他还以为她多少会有点牵挂他,但,显见的,离开他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她甚至更美了。
“笑话,我为什么要害怕见到你?”澄澄迅速地武装起自己。
将近一个月的分离,错的明明是他,背叛戏耍人的也明明是他,而他现在却这般理直气壮,他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吗?
“畏罪潜逃,你的胆子还真不小。”他倏然压倒她,顺手拨掉她手中握着的枪枝。
她深吸了一口气,为他的用字而不满。“请你说清楚些,我‘畏’什么‘罪’了?”
陆非固定住她的双手,他沉着脸,一脸的不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偷了我旗帮的资料,怎么?打算到廉政公署去告发我吗?”
“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澄澄也瞪着他,分别月余,这人还是依然那么蛮不讲理和霸道。
陆非冷峻地扯动嘴角,冷硬的声音透出不悦。“那么你干脆说你也不记得我是谁算了。”
澄澄抬高下巴,挑衅他的怒火道:“我确实有此打算。”
她曾发誓要忘了他,但真的与他面对面,却又是那么难以抗拒他的魔力,为什么他总可以轻易地蛊惑住她?
陆非眯起了眼。“那么,或许这个会帮助你恢复记忆!”
说完,陆非强欺上她的身子——他像火又像冰,用一副强而有力的身躯压住了她,接着,他移动头颅,热唇往她唇上探去,深深地吻住了她那两片还想开口的不安分唇瓣。
她朱唇微启,承受着他雨点般绵密的吻,尝到了他日中混合着烟草与酒的气息……来这里之前,他喝过酒了?
澄澄心中一动,为什么喝酒?喝酒壮胆吗?
哦,不不,不可能,陆非是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壮胆的,他向来胆大包天,况且只是来见微小的她,他又何必藉酒壮胆呢?
龙耀澄,别高估了你的影响力了,陆非就是陆非,不是别人,他不会留恋一个女人……
“把旗帮的资料交出来!”陆非在深吻过后,恶狠狠地命令她。
“我没有拿。”在他怀中,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但她也同时想到,难道他就只是为了那份所谓的旗帮资料而来的吗?
是啊,没错!理该如此才对,陆非不会单纯地只为了要见她而来,此行他是有目的的——,为了旗帮的资料,不是为她。
陆非英挺又危险的面孔逼近她,他揉着她的面颊。“不交?那么,你是在逼我占有你喽?”
天知道他根本不将那份资料放在眼里,他想见她,疯狂地想见她!为了平复这份可怕的思念,他必须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此,他才不致沉沦得太深……
“你不能这么做!”她当然知道他指的“占有”是什么,那代表她将再次享受他的体温而无法自拔。
“才多久没见,莫非你有了别的男人?”陆非眼露凶光地问。
这个想法令他快要疯狂了,过去他向来不介意与别的男人共有一个女人,但是现在,他强烈地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不准别的男人碰她,连看一眼都不行,她的命是他救的,即使背叛、窃取、离开他,她仍是他的!
陆非粗鲁地扯掉她的睡衣,同时迅速地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喊叫出声。
就在澄澄以为自己会死去之际,陆非终于发泄了,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