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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夜店的老板很聪明,专门设计出商务会员区域芒果吧,相对幽静舒适。灯光色彩的渐变营造出东方的热带风情。俞悦本来正和余阳刚在宽大的沙发上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什么,见我们回来赶紧打住,吩咐服务生添茶倒水。
我嬉皮笑脸地对余阳刚说道,该你给李聪妹妹做一回面首了,我代表鱼粉组织要跟偶像俞悦同志单独谈个话儿,他连声应允顺手牵羊带着李聪走了。
俞悦斜倚在沙发上,慵懒如海棠春睡的神态颇让人心动。我还是第一次单独跟这个公关美女在一起私聊,眼光忍不住在她凹凸有致的玉体上游走一番,她瞪我一眼说你这臭小子即使没学过怎么装道貌岸然也应该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哪有一上来就这样赤裸裸色迷迷的傻瓜样。我嘿嘿一笑,回答说据统计数字中国的阳萎患者数量正急剧上升,我不表现一下怕被人当成太监呀。
话题一转我说凭着直觉好像最近华驰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她奇怪地看我一眼问是根据什么下的论断。我说看你们老板曾荃频频在媒体上露脸,以前很低调的主儿突然改弦更张,要不是飞来横财得意忘形就必然是声东击西浑水摸鱼。俞悦大笑,端起茶几上的番茄果汁抿一口说,怎么好端端的世道人人都满腹韬略个个都成了阴谋家似的。我说那是时代造就的生存本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
她沉默半晌忽然说道,杨尘,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华驰在奥驰中心的项目上毕竟是通过合法公开渠道接的盘,但葛氏集团通过各种关系欲夺回项目的操纵权,使得城建管理部门却拖着迟迟不给华驰颁发开工建设许可证,为项目的进一步融资造成了障碍。如果王信义能够使把劲儿,通过内参把奥驰中心的事情反映到高层,取得相关领导人的批示或许能使目前的僵局得以改变。
说曹操,曹操到。王信义正跟瞿彦飙完歌,双双班师回巢,见我跟俞悦亲密无间的样子,打趣说流氓就是流氓,看来连俞悦这样狐狸精级别的美女也看来也着了你小子的道儿。
我顺水推舟说是遇到一个人生两难的抉择,正需要你老兄帮忙算笔账呢。他疑惑不解问道是不是情场受挫,让大家帮你解决如何让杨泓回心转意的难题呀?我说重色轻友的事情啥时候与我有染呀,如今老傅跟葛达裕搅在一起打得火热,看来是跟曾荃有一场搏杀,这边厢华驰的兄弟姐妹也跟咱私交也不错,更何况不管怎样还有托管杨泓妹妹的恩情,我夹杂在中间不好决断呢。
这孙子在大学时就老跟我一起混着逃课泡妞、吃喝玩乐的主儿,一听这话便知是在挤兑他。“没想到这么快你小子的屁股就跟人家华驰的公关美女坐在一条凳子上了,其实我也正要跟俞悦交个底儿,奥驰中心这案子涉及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利益,我只能持平而论,至少不会偏袒哪一方。”
俞悦正想张开说话,被我一下打断,“葛达裕不是善茬儿,他的钱你丫最好少沾。老傅那边我也做些工作,尽量让大家不要两败俱伤。”
王信义冷笑一声,说“你这王八蛋还挺仗义呀,实话告诉你吧,葛达裕递这份材料的时候就附带着一张十万的银行卡,当时就被老子给扔回去啦。我也劝你小子把心思好好放在泡妞上面,这等闲事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
瞿彦听得云山雾罩的,就着话茬儿问我们是不是曾荃遇到什么麻烦了。俞悦回答说妹妹权且宽心,大凡做事情都会遇到沟沟坎坎儿,华驰遇到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每次还不都化险为夷而且更上层楼。
我明白瞿彦的关心所为何由,看来曾荃这样的男人也是好面子的主儿,不会把自己遇到的麻烦跟身边亲近的女人诉说。想了想,我笑着对她说,你只管把高级时装定制的买卖做强做大,没准儿桑榆不失,东隅亦收,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散伙儿临出门时,我瞅着俞悦笑嘻嘻地问,真的不需要粉丝护送一把么?她说正好今儿好几处应酬没敢开车出门,原计划打车回家,见你这么勇于献身那就赏脸征用一次吧。于是和大家告别跟着我到停车场取车。
上得车来,她说既然不拿我当外人看她可就随意啦,说着把脚上的高跟鞋蹬掉,副驾驶座椅往后移,嘴里嘟囔真TMD累,再这么干活人就会熬成肉干儿。我侧过身去帮她把安全带拉过来系上,手肘不小心碰到她高挺的胸部,同时那股熟悉的女体馥郁的艳香钻进鼻息,心神霎时间一阵迷瞪。俞悦在黑暗中睁大双眼看着我,一声不吭。我迟疑片刻,着车慢慢驶出停车场。
俞悦家住亚北地区的新新家园,车过大屯附近正好路过刘煌的亿都影视公司。我随意提到以前华驰投资那部电视剧《深喉》的事儿,她告诉我经过几轮修改那部戏已经获准发行,公司已经收回投资大概还挣了两百来万。还说刘煌最近又在张罗拍一部贺岁电影,正鼓捣着曾荃接着往里投一千多万呢。
我有些不解,问道不是坊间传说华驰资金链条很紧张么,怎么曾荃还有闲钱陪别人玩艺术。俞悦回答骆驼再瘦也比马肥,千儿八百万的还算是个小数,何况电影投资还有广告效益,仔细算账应该还是利大于弊。
穿过浓密的林荫夹道,我们的汽车驶进新新家园的欧式门楼,在俞悦指挥下我径直开到她住的楼底座停车场。她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说还不算太晚可以邀请我上楼喝口水再走,我说你也不怕我定力不够把持不住呀,她嘻笑说家里还有儿子和阿姨在呢,谅你再动物凶猛也无机可趁。
这是一套复式结构的公寓,进门时果然有个阿姨在门厅迎候,她告诉俞悦儿子秦秦刚刚玩儿累睡下。俞悦问我想不想看看小帅哥儿,我跟着她蹑手蹑脚上到二楼卧室,秦秦正窝在床上呼呼大睡,小家伙约摸五、六岁的样子,眼睫紧闭,鼻翼随呼吸微微颤动,手上还握着一个汽车玩具,圆嘟嘟的脸蛋儿煞是惹人喜爱。
俞悦眉眼间满怀柔情爱意,俯身轻轻在小脸蛋上亲一口,然后拉着我走出房间随手小心翼翼带上房门。我们对坐在前厅的沙发上,阿姨已经给泡好一壶茶水上来。
“你看秦秦长得像不像我呀?”
俞悦捧着紫砂圆杯抬眼问道。我摇摇头说还真没怎么看出来。她扑哧一笑说你这人本性还算实诚,以前问到的所有人都说秦秦不是眼睛就是鼻子呀什么的跟自己相像,其实秦秦并不是她亲生。
我心里暗暗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莫不是收养先烈遗孤或者借腹生子?她呸我一口说你这家伙还真想得出来。秦秦的生父其实就在北京,因为身份地位特殊不能以真实面目示人,他的亲生母亲则已经不在人世。她喝下一口水,缓缓地吁了一口气说,不过我太爱这孩子,就当是自己亲生的一样。
我明智地缄口不问其中隐情,凡事皆有定数,他人何须妄猜。过了会儿,俞悦问起我跟杨泓的事情,说她正好在美国呆了半年,回来时才认识杨泓,看起来似乎是蛮单纯可爱的女孩儿,怎么我会撒手放弃的哦。
我将跟杨泓的一番曲折纠葛择要诉述给她听,俞悦想了想,说道:“依我看,要是哪个女孩子真的喜欢上你,其实还蛮倒霉的。”
见我急哧白脸想辩解,她禁不住扑哧一笑,补充说,“不过哪个女孩子要是被你喜欢上,应该是蛮幸运的。”
看看言笑间俞悦微露倦怠,我便起身告辞让她尽早休憩。她深解人意把我送到电梯口,柔声说谢谢你今天的关照,叮咛说路上一定小心开车,我涎着脸说怎么着也得有个送别礼仪吧,说着张开双臂做出等待拥抱的姿态,她粲然一笑如花儿绽放,嘴里说真是无赖呀,凑过头来在我脸颊上亲吻一下,紧接着在电梯门闭合时将我推进轿厢,摆摆手送我一个迷人的告别微笑。
初夏的夜风清爽宜人,我开着车顺着四环路驶向路灯斑斓的夜色深处,满脑袋都在想像俞悦这般的心智成熟风华绝代的美女,该是什么样的神秘男人能让她牺牲名份躬身伺奉呢?
下部 (59)
我一边四下张望一边走进东长安街双子座的LANCLUB(蓝会所)早就对这个巨资雕琢的豪奢之地有所耳闻,据说那个在高档写字楼里卖廉价川菜发达起来的女老板扔下3个亿在这六千平米的地儿,算下来平均每走一步的面积是用厚厚的五万钞票堆砌起来的了。
穿过电梯口普通低调的接待区,四个色调暗淡的异国风情餐吧在狭长通道延展开来,通道墙边的玻璃餐柜里满满当当拥挤着来源可疑的收藏饰品,片断的仿古油画无序地散落在天花板,隐约盖住之上的各种管线,紫色水晶的古典吊灯,设计师的现代高凳,宴会厅,红酒坊,迪厅,雪茄吧,高档包间,乍看就像来到了一个博物馆或是精品家具店,所有上流社会会所该有的这里都不缺,充斥着一场暴富盛宴的感官高潮。
我走向生蚝吧里,跟先期到达的老傅还有央视小蜜打招呼,嘴里都囔说,“主席早就说过,关键的问题还在于教育富人,要引导他们成为先进文化的代表。”
央视小蜜长长吁了一口气,说还是杨尘厉害,一眼就看穿这些吓唬人的显摆,我刚进来时都懵啦,还以为到了个魔术城堡呢,连洗手间都是晶莹剔透的镜面装饰空间。
老傅说你们才外行呢,从商业上讲这才是成功的营销案例,马上就奥运会啦,得让中国的小资名流们觉得自己融入了世界潮流,头上挂着五十万造价的水晶吊灯,屁股底下压着上万块钱的椅子,身边搁着西方古代与现代杂糅的文物,大家谁不觉得自己是个时尚精英人物?
我哈哈大笑,说有时候时尚精英就是傻逼的统称。趁着老傅点菜的空当,我晃晃悠悠踅进传说中无比震撼的厕所,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摆放着鹅绒坐垫及巴洛克繁复装饰手把的名贵椅子,置身在灯光四面来回映射的镜面空间之中显得诡异怪诞,好像撒泡尿的功夫客人就当了一把欧洲百年的王公贵族。
据说这里的生蚝都是当天从巴黎空运过来的新鲜货色,看看摆放在我们餐桌上的水晶托盘碎冰堆上的牡蛎的确算是上等品相,我一边往上面挤鲜柠檬汁,一边瞅着央视小蜜跟老傅调侃说,热情的法兰西人民都爱把这个海里的贝壳儿当成催情圣品,你拉我来当电灯泡儿不是成心下套儿害我么?
老傅一边把服务生分倒好的干白葡萄酒端到嘴边仔细嗅闻一番,一边眨巴眼睛说老哥啥时候不替兄弟打算停当,你且耐心等候马上就会有佳人伺候。
就在这时,老傅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抓起来一看,脱口冲我说这不说着就到啦么。然后指引对方如何拐到我们的桌席位置。待到那个秘佳人婷婷步入餐吧,我抬头间禁不住一脸愕然:站在对面的竟然是杨泓,她也似乎并不知情,同样俏生生的脸蛋上透着惊诧的神情。
老傅左右转着头在我俩之间来回打量,掩饰不住得意劲儿问道:“怎么啦,难道还要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不成?”
他咂巴嘴说道,“这位是京城著名浪荡公子人称无情无义杨小尘,这位呢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绝代玉女人称冷面娇娃的杨小泓,你们二位多亲近亲近哦。”
杨泓赫然一笑,僵局的气氛顿时冰消。我也赶紧就坡下驴,拉开身边的椅子请她入座。同时装模作样打量她一番,夸奖说:“果然冰容玉貌尤胜往昔,看来远离我这糟糠之人就是有道理。”
央视小蜜也趁机恭维说,早就听说杨尘认了个花容月貌的干妹妹,今天见到果然名不虚传呢。杨泓恨恨地瞪我一眼,转过头跟她说,姐姐别听这个混蛋胡说,他嘴里什么时候有个正经。
我端起酒杯提议道,“我得恭贺杨泓妹妹喜攀高枝,有朝一日迈入豪门世家,可要记得关照咱们这些阡陌布衣街巷小民呀。”
杨泓面露尴尬咬着嘴唇,眼圈儿泛红眼看有些不对劲儿。老傅作势发作,呵斥我道:“杨尘你小子这是成心要为难老哥不是?杨泓是我请来的客人,好歹跟你也算有些情谊渊源,怎么出口就伤人情面,要么给人家道个歉,要么就自己请便。”
我顾盼两难间,看见杨泓眼睫间宛若泪光闪亮,心头一软,气势颓然而萎顿,“罢,罢,罢,听老哥的话,咱们避免窦娥冤情共建和谐饭局,杨泓千万要忍住悲痛,无论错与对都让我一人承受,不要用你的泪水打湿我一生……”
央视小蜜忍俊不禁,拉着杨泓的手不住安抚,说就知道男人混账没想到是这样的混账,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老傅纷咐她带杨泓去洗手间盥洗一番整理状容,我不失时机问他这两天忙活得怎样。老傅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一下,压低声音说,格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