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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云说:“我主动了,怕他也不接受。”
佟桂英说:“没那事。那天你一主动,人家不就将计就计啦。”
孙小云脸红着说:“打住打住,你可别再提这事啦,臊死人啦。”
佟桂英说:“瞧你这保守劲,恐怕这些年你从来都没主动和小焦亲热过。”
孙小云说:“我怕累着他。”
佟桂英笑道:“你个小傻×,让他累着点好呀,他就没多余的劲惦着别人啦。你可好,让他总憋着,憋来憋去就憋出邪心,就想着旁人。”
孙小云点点头说:“要这么说,我再观察一段,再下结论。”
佟桂英说:“对,把证据弄准了再动手也不晚。当然啦,最好还是啥事都没有,好好过你俩的日子。孩子都不小了,甭管缺爹还是少妈,都不是好事。再者说,你长得又不错,把自己好好打扮打扮,我就不信配不上他小焦。”
孙小云点点头说:“本来嘛,我这些年吃亏就吃在没打扮上。我要是打扮一下,绝不比她苏梅差。”
佟桂英说:“对极啦,现在都讲究包装,你快找个地方包一下子吧。不过,别包过分啦,弄成妖精似的,再吓得小焦不敢回家了。”
孙小云说:“那咱俩一块包去。”
佟桂英说:“你去包吧。我这膝盖上还有个包,我得回家歇着去了。”
佟桂英其实哪回家,她打个的绕了一圈,到了一中,没费啥劲,还就找到了小焦。小焦是来看新建的一座教学楼的工程的,这楼的钱是他给跑来的,估计这里就跟苏梅有点关系。小焦让校长回避一下,单独和佟桂英说:“佟大姐,我一向敬重您,可您不该帮着小云下狠手呀。您那天使了什么招法儿,弄得苏梅得了急性盲肠炎?差点要了命。”
佟桂英一下想起苏梅那天捂肚子的情景,停了一下问:“是呢,我还想问你呢,你俩是不是搞什么剧烈运动啦?否则不可能把食物填到盲肠里……”
小焦脸一下就红了,忙说:“佟大姐,您这话可太厉害啦。我俩就坐着喝点茶,能有什么剧烈运动。有剧烈运动也不能在家里,家里也运动不开呀。”
佟桂英说:“那得看是哪项运动,要是足球篮球,在家里当然耍巴不开。可也有些项目,不需要多大的场地,有床那么大地儿就足够啦,你说是不?”
小焦说:“嗯,下棋,打麻将。”
佟桂英说:“对,一条二饼,能占多少地方……”
小焦泄气了说:“我服啦,佟大姐您有啥话您就说吧。”
佟桂英说:“我没啥,我就是想来看看苏梅,看那天吓着人家没有,要是吓着了,我得给您焦县长道个歉。”
小焦说:“这是哪的话,给我道什么歉。”
佟桂英说:“把您的秘书长吓坏了,那还了得。”
小焦说:“什么秘书长,就是同学之间那么一说。最近同学会闹出点意见来,我准备把这工程弄完了,就不参与啦。”
佟桂英一拍大腿说:“你太聪明啦!咱有党支部,还有共青团,你觉得不合适,还有民主党派。难道有这些组织还不够你作贡献的?还非得弄同学会?那要么是学校想通过这些学生弄钱,要么就是有人想结伙结派……历史的教训值得注意,文革时你还小,那会儿派多了去啦,结果闹派性的都没得好,没给自己派出好活来。”
小焦说:“我们跟那个不一样。”
佟桂英说:“一样你还想当县长呀,你长得再俊,也得去扫厕所。”
小焦皱眉说:“佟大姐,您到底想说啥?”
佟桂英说:“我相信你。你现在可能是有贼心,还没贼胆。这会儿勒住马还来得及。家花不如野花香,野花不如家花长。你是明白人,关上灯,都一样,黑灯瞎火,你把她当谁就是谁,犯得上费那么大劲下那么大功夫嘛。再者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是没跟西施一块过日子,一过日子,那些毛病就都露出来啦,到时候你后悔去吧……”
小焦想了一阵说:“其实,这都跟盖这楼有关,学校非让苏梅当这个联络人,后来又是秘书长……”
佟桂英说:“完啦,你中了人家的美人计啦。不过,帮着盖座楼也不错。也算你为母校办件实事。可是,往下这学校还缺体育馆图书馆呢,你可得作好思想准备。”
小焦说:“行啦行啦,这座楼就够我受啦。佟大姐,我想求您件事,苏梅住院呢,我想请您代我看望一下,说我工作忙,不能去……”
佟桂英说:“出了院再去?”
小焦连连摆手说:“不不……”
往膝盖上贴了膏药,又嚼了两片止疼片,佟桂英就去医院,到那先找同学要胎盘,然后去看苏梅,当然还买了些水果。苏梅一见佟桂英,就捂肚子。佟桂英说你别捂啦,都切下去了,没盲肠了。苏梅也挺实在,说:“一见您,我刀口疼。”
佟桂英忙说:“姑娘,你别疼,我上次对你有些不礼貌,今天是特意来道歉的。”
苏梅愣了一下说:“不用,也是我太实诚,校长说无论使啥法儿,也得让焦县长把楼帮着盖成。”佟桂英笑道:“好家伙,你们校长可真是为楼舍美人,你差点变成糖衣炮弹啦。还好吧,糖衣一直都在外边裹着吧?”
苏梅下意识地拽拽衣襟说:“裹着……人家焦县长也没往别处想……”
佟桂英说:“幸亏没想。不想他都危险……”苏梅问:“为什么?”
佟桂英说:“他姓啥?”
苏梅说:“姓焦呗。”
佟桂英说:“姓焦(性交)还不危险。”
苏梅终于反应过来,脸变得像块红布,好一阵才说:“佟姨……”
佟桂英说:“我还没那么老,叫佟姐吧。你是不是说这回楼盖上了,就不打扰那姓焦的啦。”
苏梅说:“您别逗我啦。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没想跟焦县长怎么着。”
佟桂英问:“那你自己的家呢?”
苏梅不好意思地说:“他原来是个教授,后来离了。”
佟桂英问:“因为啥?第三者插足?”
苏梅说:“他到国外去了,找了个外国女人。”
佟桂英说:“哎哟,还是洋脚丫子。算啦,让他跟那外国臭脚过去吧。你别生气,你这么年轻,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想找当官的,回头我帮你留神。不找小焦这副县级,要找就找个市级省级的,一次到位……”
苏梅说:“佟大姐,这事回头再说吧。您那塑料袋里的羊肉都流汤啦。”
佟桂英这才想起那胎盘,赶紧说回头出院到我家去玩,就往医院外走,边走她边瞅那塑料袋,嘴里说这哪是羊肉呀,这可比羊肉稀罕多啦……
一晃过去了二十来天,佟桂英的膝盖终于好利索了。单位搞机构改革,要求岁数稍大点的女同志提前退。佟桂英一想自己这二年在科室里就没啥事干,人家是看在李进生的面上,不好意思动员佟桂英。佟桂英这回不等人家再说什么,也没跟李进生商量就把报告打上去。回到家她跟李进生说往后我也不上班了,啥时候咱俩出去旅游旅游。李进生一听就急了说:“你怎么蔫不溜就打了报告,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佟桂英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就甭管啦。”
李进生说:“前些天你还劝我往上奔,你这一退,我的劲也泄了一半。咱前功可就要尽弃啦。”
佟桂英说:“弃就弃吧,我折腾了这些天,觉得还是知足者常乐,本分者常安。一个县好几十万人,你干到常务,也可以了。”李进生急了说:“哎哟,你怎么一下子就翻车呢。我上面的工作都做了,县里的情况也不错,眼看这个县长就是我啦,你不能打破头楔呀!”
佟桂英说:“不是我打破头楔,实在是我觉得咱不该想得太多……”
李进生接了个电话,抬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撂下一句:“真是骒马上不了阵。”
佟桂英差点被噎个半死,然后就胃疼。到晚上接李进生个电话,说有急事去省里,得过两天回来。可能是在车里打的,旁边有人,别的话也就没说。佟桂英自然也不能多说,但夜里没完没了想自己对还是不对,脑子里俩小人争来争去,争得脑浆子都疼。转天早上胃疼难忍,
只好去县医院看看。大夫说你做个胃镜吧,别是胃穿孔。佟桂英拿着单子去交钱,一眼看见孟老大媳妇两眼通红地从那过来。佟桂英问你怎么啦。孟老大媳妇叫声老姨,就呜呜哭起来,说化验单出来啦,老大得了肝癌。佟桂英脑袋轰的一下像炸了一般,问:“他人呢?”
“没等化验出来,就回北大沟啦。”
“你怎么能让他回去?”
“他也不听呀……”
佟桂英紧忙就跟着去找人,商量怎么办。孟老大就他们哥俩,只能找孟老二,找来找去找不着,后来也不知谁说孟老二陪宋丽去海南岛了。佟桂英顾不得细想这里是怎么回事,就给北大沟乡打电话,不料接电话的正是孟老大,他说他早已猜出是啥病了,治和不治是一样的,有治病的那时间,不如在北大沟给老百姓多建几个水窖……
佟桂英不知说什么好。后来他就找到刘成山,刘说无论如何也得抓紧治呀,孟老大是好干部,县里不能不管。然后,刘冷笑一下说牛大敏告诉你了吗,你挺惦着的、我和老孟跑来的那五万块全到位了。那些天是耽误在银行上,我也挺着急。佟桂英说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希望老孟能多活些日子……
佟桂英又去找秦书记,秦书记立即给组织部打电话,让人去接孟老大。佟桂英感激不尽。她发现秦书记脸上特别光滑,尤其是下巴,一点胡茬子也没有。秦书记细声细气地说你给宋丽的偏方,我吃了好几个了,效果不错。佟桂英愣了一会儿说:“啥偏方?”
秦书记说:“小宋说的,胎盘,大补,我又弄了好几个,烘干磨成粉吃。”
佟桂英问:“宋丽呢?”
秦书记说:“跟旅行团游海南去啦。”
佟桂英说:“我看你脸上挺光滑。”
秦书记摸摸下巴说:“是呢,好几天没刮胡子啦……”
佟桂英觉得怪怪的,就溜出来。过了两天,李进生回来,安排人把孟老大送北京住院去了。佟桂英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做胃镜呢。她于是又去医院,做胃镜前她无意间问一个熟悉的大夫,男同志吃胎盘有什么副作用,那大夫说吃多了女性化,长乳房不长胡子。佟桂英噌一下就跳起来,把塞在嘴里的镜管吐出来,说我有急事我得回去。回到家她刚要给李进生打电话,不料李进生气呼呼地进来了,问:“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佟桂英问:“什么事?”
李进生说:“谁说孙小云跟小焦打架?我反映给市纪检,人家来调查,孙小云说根本就没那回事。”
佟桂英说:“也许是吧。”
李进生说:“还有那牛大敏和刘书记,你不是对她挺好的吗,怎么背后鼓捣我,说我当县长不合适……对啦,秦书记刚才找我,跟我拍了一顿桌子……后来,我听人说,孟老二和宋丽黏乎上了,起因是宋丽跟老二借黄盘……”
佟桂英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过了好几天,看看李进生又踏下心干工作了,她忍不住跟李进生说:“有件事,你跟秦书记说说,兴许他能感谢你……”
李进生说:“啥事?我这几天越来越懒得看他,老娘们似的,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声还挺细。”
佟桂英说:“对,就是这事。你告诉他别吃那偏方啦,再吃下去,他就得上我们女同志的厕所啦……”
石钟山
大学生黄小毛通过老乡老周,又通过老周的老婆杨司长终于留在了北京某机关工作,于是,黄小毛就成了周家的奴隶。后来,老部长退休了,机关进行了调整,杨司长被新部长从人事司调到了教育宣传司,黄小毛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黄小毛原来是有可能接处长的班的,这下没有希望了。有一天早上,黄小毛锻炼身体,救了一个晕倒的老人,原来这个老人是老部长,不久又有消息说新部长病了,癌症晚期。黄小毛的生活开始有了转机……
老部长退休几个月后,机关里进行了一次调整,结果人事司的杨司长被调到教育宣传司去了。教育宣传司是有司长的,杨司长只能和原司长并列。这样一来,大家都看出来了,新部长不待见杨司长,从要害部门把她调整出来,给她安排了一个闲职。教育宣传司的司长老郝,年龄也并不比杨司长大几岁,正如日中天,离退休的日子还遥远得很,大家就预感到,杨司长的日子并不会太长了,下次再调整,杨司长说不定就被交流走了。
杨司长和老部长关系不错,以前杨司长曾给老部长当过秘书,那时的老部长还是副部长,人也比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