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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权利生气吗?”任朵儿凄然地反问,她畏缩的欲再逃开他眼睛的梭巡,对他眼中那抹温柔视而不见。
“你当然有权生气,但在生气之前我必须让你了解,我方才那番话完全是对事不对人,我希望你做事能撇开我们私人的关系,不要把公私混为一谈!我这样的
要求,你做得到吗?“
好自私的话!
“我做不到!”她直截了当地回答他。
唐恩微微皱眉。“别把我们的关系扯上公事,这么简单的事为何做不到?”
他问她为什么?
任朵儿发怒地对他大吼。“只要我们一天存在著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我就做不到!”
她和他不一样,她有一颗懂得爱人的心,不像他如此这般无情,只懂得欲,不懂得爱人。
“你这番话似乎隐喻著另一种意思……”他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满。唐恩眯细眸子,瞳中闪著微愠的火光。
“你真聪明,我只说了短短一句话,你就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她想怎样?结束?
“说出来,你想怎样?”他的声音有著惶恐,他赫然发觉,自己竟然会害怕她将说出的答案。
“我要和你断绝来往,既然你要我做到公私分明,那么我们就只保留住公事上的关系,我全力扮演好我的角色,你当你的制作人,当我的顶头上司,如此一来,我保证我们将来的合作会很顺利、很愉快。”她的语气坚决。
她摸熟了他的心态,看透了这暧昧不清的一切。当一切都想通了以后,她找回了理智,不再对他这个只玩肉体游戏、吝于交心的自私游戏再眷恋半分。
她看清了,遂毅然决然地提出分手。她猜想他应该很乐于见到她这个决定,因为他早已另结新欢,对她失去了新鲜感。
但,任朵儿的猜测错了——
“该死的,我不准你提出分手!”他愤怒地丢开手中的伞,双手紧抓住她的双臂,使劲地把她拥进怀里,似乎这么做就能打消她想分手的决议。
他厌恶被她牵绊住,但却又恐慌于她将提出的分手提议。这种矛盾的心态在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凌迟著他的心。
直到她提出分手的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在乎她的程度,远超于自己的想像。
“我要分手,这是我的决定。”
任朵儿被他紧压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她用力地挣动著,她要离开他这会令人迷乱的怀抱。
“你的决定和我无关,我不会答应你这个提议的。”
唐恩非常霸道地把她紧拥在怀,他俩的身体密合相贴,紧密得让她连挣动的空间都没有。
任朵儿铁了心。“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就是坚决要和你分——”
“不准再说那两个字。”唐恩发狂地大吼,愤声地制止了她的话。
“为什么不准?我现在踏在代表自由民主的美国领土上,我有权依自己的决定做事,根本不需要徵求你的同意,而你也无权说不准!”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任朵儿感到震惊,他所表现出来的占有欲很强烈,让她几乎要以为她对他除了肉体上的吸引之外,还存在著爱情的火光。
这可能吗?
思索半晌,理智终于还是战胜了她盲目的迷恋,她仍坚决和他分手。
“可恶的你,你这是在报复我对你的疏离和冷淡吗?如果你是这么想,那么你做到了,你的报复得到效应了,我竟然该死的害怕你的威胁,害怕你的离去!”
她的坚决让唐恩乱了阵脚,他的心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害怕?”她不敢置信地问。
“对,我害怕,怕死了!”他承认。
“为什么?”任朵儿讲话的声音在颤抖,原已经绝望、看透的心,此刻却又盈满期待。
他说他害怕她离他而去,是因为他的心里存在著她吗?
他为什么害怕她的离去?
“因为我还想要你!”他还迷恋著她,所以还不愿就此终止两人的关系!这是他唯一想留住她的理由。
可悲!这句话把任朵儿心中残存的期待全杀死了。
他没有说出她期待的话,她的心再次跌至深不可测的谷底。
她失望地从他怀中抬起螓首,苦涩地推开了他,抬眸仰望著黑蒙的天际。
她闭上眼,任由细雨肆虐她长密的眼睫,任由细雨轻轻打著她的颊,她想……她的心的颜色,一定和天色一样漆黑吧!
在雨中争执的那一天,他讨好地提出邀请。“再过几天新片就要开拍了,片一开拍,我们会有长达半年的时间没有空闲度假。不如这样吧!趁这几天,我带
你去拉斯维加斯豪赌一番。“
这是他刻意讨好,但任朵儿并没有如他所预期,兴奋地回应。
她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她没有热烈地反应,因为她的心已经冷了,对他的爱,在他那句“我还想要你”之后,全数消失了。
她要分手,他不答应,那她紧闭自己的心扉总可以了吧!
今日午间,他们抵达了拉斯维加斯,一到了这里,唐恩和她即住进了凯萨皇宫赌城饭店。
这座皇宫完全仿照古罗马建筑,其内有许多古罗马塑像、喷泉,置身其中,仿佛坐进了时光机,来到了两千年前的古罗马时期。
来到这极尽奢华之能事的赌城,任朵儿的心是雀跃的,但她雀跃的心全是因为这座豪华赌城和他毫无关系。
“要去逛逛吗?还是要先补眠?”把行李交给服务生之后,唐恩亲昵地环住任朵儿的柳腰,温柔地附耳轻语。
“我对这里充满了新奇感,恐怕睡不著。”以他这种肉欲至上的男人,回到房间,她还补得了眠吗?
她尽量避开和他独处,她警告自己不能再沈溺于他那熟练的欢爱技巧之中。
“那么我陪你去逛逛。”对于任朵儿舍弃他、选择独处的决定,唐恩显得有点失望。
但为了讨她欢心,他仍非常配合地尊重她的决定。天晓得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没陪女人逛过街哩!
“不用了,我自己四处逛逛,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任朵儿不打算和他同行。
“我必须陪著你,因为没有我这个金主,你也只能纯逛街而已。”他提醒她,以她拮据的经济不可能买得起这条商店街里昂贵的东西。
他自喻为金主,这句话岂不是影射她是“伴游”的女人了——一个用肉体来取悦他的女人。
唐恩这句话打到任朵儿的痛处,她的心不由得揪痛了—下。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可以花你的钱买我想要的任何东西罗!”任朵儿掩藏著内心的痛楚,故作兴奋地问他。
“随你买,只要你高兴就好了。”他万分讨好。
“那走吧!我想买的东西可多著呢!”她最想买的是他的心,但她明白,他的心是非常昂贵的,大概穷尽她一生的积蓄都买不起吧;任朵儿在心中苦涩地低
语。
来到购物中心,任朵儿从善如流地配合著他,讨好地让自己在商店街里疯狂购物。
从贴身的内衣、家居服、洋装,到正式场合穿的长礼服,高跟鞋到钻饰珠宝,只要她看上眼的,不管有多昂贵,她都买了下来。
她逛遍了整条商店街,在疯狂购物花他钱的同时,她还盘算磨光他向来就不充足的耐性。
如果可以,她打算把唐恩身上的钱花个精光,磨垮他的耐心。但她没料到,几个小时逛下来,他却没有半句怨言,甚至是笑容满面地陪著她,替她提著大包
小包,穿梭在各家商店内。
真是该死的有耐心!
逛完了整条街的时候,她在心里忿忿地暗骂了起来。
“亲爱的,所有的商店都被你逛完了,你应该逛累了吧,要不要回去房间休息一下?”
唐恩知道她故意用逛街购物来发泄心中的怒气,他宠溺地任她去,只要这么做能让她忘记前天争执的事,消了她的气,让她打消想分手的念头,那就好了。
“我还不想回房,你要累了就先回去吧!我可没勉强你跟著我。”她口气不佳地回道。
既然磨不光他的耐心,那就试著惹怒他,把他气死最好!免得他一直纠缠她。
“不想回房就别回去,你还想去哪里,我奉陪到底。”唐恩宠溺道。
“我要到沙龙去做美容,你也要跟吗?”她就不信摆脱不了他。
“我跟到底,反正沙龙里也有替男人做美容。”出乎她的意料,他不仅乾脆地应允,兴致甚至显得比她还要好哩!
就这样,他们上了美容沙龙,然后又去健身房。到了晚餐时刻,来到夜总会里喝酒、跳舞;晚餐之后,他还拉著她到赌场内豪赌一番。
第七章
从午后到午夜,任朵儿都在快乐和愤怒的情绪中度过。
来到赌城,她如他所预期的非常快乐,但她洋溢著快乐的脸蛋上,却看不见那些属于她所独有的纯真热情,看不到她对他的渴望。
他感觉到她的心逐渐在远离他,这种疏离感打击了他,让他感到愤怒又惊慌……
午夜,拉斯维加斯奢靡的生活才要展开,但唐恩却早早就把任朵儿带回了豪华套房内。
在回房的沿途,她嚷嚷著不想回房,但他这次可不再顺从她了。
一进门,他就急切地扯掉她的衣服,他让她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疯狂地要了她。
他以他热情的身躯挑逗她体内的火热,她如以往和他每一次的交欢一样,即刻沈沦在他健硕有力的身怀之下。
她的肉体回应著他,但心中那道热烈的波动却被她压抑了下来,她把那颗曾经为他悸动的心放逐到远远的天际。
她随著他有力的律动喘息著,他的肢体带领著她遨游在天际,她的身体为他飘然迷醉,但她的心却设下了一道坚固的栅栏,她紧闭著唇,封住了热情的呻吟声。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呼唤她,用尽所有技巧挑逗他,她的心、她的眼睛、她的唇都依然紧闭著。
她这样的封闭几乎磨尽唐恩的耐心,他压抑著怒气,在温存之际,他的力道有点失控。当他的身体濒临最俊爆发的欲望顶点时,他终于忍不住动怒,使劲往她紧窒的体内用力撞击,用他狂热炽猛的掠夺来发泄他对她的不满——
激情过后,他把气喘吁吁的她抱进房间的浴室内,他打开水龙头,任温烫的水流冲击著他俩的肌肤。
她滑腻雪白的肌肤在经过激情的洗礼和热水强烈的冲击之后,变得红嫩发烫。
“你为何压抑著自己,不把内心狂烈的情绪叫喊出来?”
唐恩把她压在黑色的瓷砖墙面上,他的身体和她紧紧相贴著,宽额和她的秀额相抵著,粗浊而浓烈的男性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因为她的心已经不想再为他产生任何悸动了,所以她不能让自己把欲望呐喊出来。
任朵儿紧闭著眼帘,不言不语,她淡漠的神情让唐恩看不出她心底所隐藏的情绪。
“你还在生气吗?”他极力隐忍著怒气,但温柔的嗓音仍能听出一丝不平静的徵兆。
任朵儿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该死的,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不要让我这样无所适从地猜测!”他扬起手,重捶了一下墙面。
他无所适从?
她都任凭他摆布了,他还会无所适从?
这句话听来真是可笑至极;任朵儿心里凄然地冷笑著。
“我好累,想睡了。”她缓缓张开眼睛,软弱无力的语气竟充满认命的祈求。
“在你没把你的心情向我坦白前,我不会放你回床上去睡觉的。”他拒绝她的央求。
她竟连睡觉的自由都没有。任朵儿又闭上眼,她的唇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可恶!别又闭上眼,把眼张开来,看著我。”她这样消极的逃避态度让唐恩感到非常愤怒。
任朵儿顺从地张开眼,她对上他恼怒的眸子,曾经为他发亮的璀璨黑眸已不复见,徒留下怅然和无奈。
她这模样,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唐恩凝睇著她,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
“请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能消除你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气。”他放软声调问他,求和的口吻却还透露出些许的狂妄。
“你别理会我,我这『莫名其妙』的怒气,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消得了。”她开口了,语气却充满自嘲。
“别这样,我是真心想跟你和好。”
真心?他有真心?
“你的心在哪里?”她讥讽地问。
“我的心和你的心一样,在身体里同一个位置上。”他没好气的说。
“我们心的位置是相同,但感受却大大不同。我有一颗贪婪的心,但你的心却很无情。”她刦析道。
“你的心有多贪婪?”他听出她的隐喻。
“贪婪到想要拥有属于你的一切,这一切包括你这颗心,还有承诺、婚姻、名利和富贵。”她把她贪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