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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被捣成一起,已经无法跟人斗法了。祖神荼翻脸,他只有蛟十力可以依仗,就连铜无心现在都在养伤,实在太过危险。
焦飞先把重伤难治的躯体用玄冥真水冰封起来,就如当初他用寒螭内丹,帮助苏真疗伤一般。然后这才着手清理那些伤势轻微处。玄冥真水所化黑龙显形出来,上下盘绕,就似把焦飞返本复原,回归到了母胎之中,全身为真水精气笼罩,过了三四个时辰,焦飞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就连体表的血渍也都消失不见。不过这只是调理了体表的伤患,其实内伤依旧沉重。
焦飞再吞了一粒乾元换骨丹,心头有些愁思,想道:“若是这般耽搁下去,何日才能去黑风岛凝煞?不过海外的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亦预料不到会有如此多的麻烦。怪不得在师门中的时候。从未听说有人去海外寻找地煞阴脉,原来是因为太过艰难。”
焦飞振作了一口气,勉强挣扎起身,起金曦境了看了铜无心一眼,铜无心正自端坐修炼,身上光华隐隐,似乎即将突破。焦飞知道他体质特殊,什么丹药都吃不得,因此也不去唤醒他,便又退了出来。
“若是无心能够再做突破,对我来说便是大臂助。他修炼的道术神气。凝练的罡煞也为上等,说不定能丹成一二品,比蛟十力修为尤高。只恨无处去寻一直道兵来给他,不然也不用怕祖神荼这老怪了,随时捏死他如同蚂蚁。”
东极大荒岭,已经是出海百万余里,虽然并非天之尽头,却也早就没了人烟,海外岛国也没有。祖神荼就跟在焦飞左右,几次想要措辞进去紫云大阵,焦飞都一口回绝。这位东极教的老教主也不着恼,但凡一路上遇上什么开了灵智的海中妖族,他都会下去展露手段,自称神荼老祖,于天地万物有缘,逮到什么妖怪都要收徒,就算不肯拜入他门下的,也定要给些好处。焦飞一直疗伤,虽然看他把咒灵分身在那些妖怪体内种下,却也只是冷眼旁观。海外妖族纵然开了灵智的,也都不太聪敏,咒灵分身入体,只觉得自家修为暴增便是好处,一个个把祖神荼奉若神明,口称老祖,都要迁居去东极大荒岭住下,好日夕受老祖教诲。
祖神荼一路上也不知分化了多少咒灵分身,原本是一团碧火凝聚的身躯,如今已经变得宛如生人,除了绿发,绿袍,绿胡须,连脸皮也有些绿油油的,就连焦飞也看不出来乃是咒灵所化。
焦飞心底暗暗预计,心道:“按照这般形式,只要他回去了东极大荒岭,东极教的老巢。在潜修个十余年。数不定就能把咒灵化为魔头,成就无上心魔。这法门能否长生还不知道,但是狠毒之处,却是不输任何道门大法。一旦给这老怪成了气候,只怕我们天河剑派前后两代郭祖师都来了,也难制他死地,最多也就是把他镇压了。”
“不过这心魔大咒修炼到后来,必然会被咒灵中的怨毒之念影响,最后化为无上心魔的那一关过不去,连神智也难保住,只怕跟元蜃幻景和六阳幡中的精魄一般,记忆犹存,只是本我意识消散。我再非我,那可不是长生,是入魔了。”因是之故,焦飞可不敢学步祖神荼也去修炼心魔大咒,虽然这是一条捷径,但也是入魔的捷径。
好在东极大荒岭亦是去黑风岛的方向,只是稍微偏了些路线,焦飞路上疗伤,偶尔也跟祖神荼攀谈一番,倒也算是对海外东极大荒岭略有了解。大荒岭是一座海中神山,绵延几万里,宛如一块大陆,比之中原腹地也不小去哪里。只是中土地势平坦,故而有国有民,繁华无比。大荒岭却十分之九都是巍峨高山,山中有许多上古留存到如今的异兽,普通人便是在此居住了,也活不下去,碰上什么凶狠的异兽,就要被整个吞了。
东极教虽然在大荒岭立教,却不是大荒岭最为强横的门派,大荒岭分为东西两界,东方为九大派之一的大荒派所占据,西边为海外九大散仙的东极青帝所居。东极教在这里只算是一个二三流的门派,尚要仰人鼻息。
焦飞也是才知,原来道门九大派之一的大荒派居然僻处海外,他倒是听说大荒派炼器的手段天下第一,而且道门六种不死药,大荒派便占了一种。大荒派乃是道门十祖之一的红发老祖亲手所创,和漓江剑派系出同门,乃是上元道统的正宗。底蕴深厚,比漓江剑派和天河剑派都更浑厚。
但是焦飞听得大荒岭上,便是大荒派亦不能雄踞,还有东极青帝分庭抗礼,也心中暗暗吃惊。
第一百一五章 祖宗双怪
道门十祖,魔门五帝。佛门四大圣僧和旁门九大散仙,都是同一级别的人物。不过焦飞也曾听苏真跟他说过,炼就元神之辈修为亦有高有低。这登上长生之巅的二十八位前辈,究竟孰高孰低,那是无人能知晓,毕竟到了他们这般地步,什么都可以不假外求,万物皆俯仰可得,再也没有任何争斗的必要,
“道门九大派中有两派是红云老祖所传,这位前辈不消说,法力是通天彻地。但是东极青帝竟然能在大荒岭上与之分庭抗礼,显然修为最少也是不在红云老祖之下。不知我何时才能有两位前辈这般修为!”焦飞对两位前辈油然而生敬仰之意,不过他亦知道,这些人和自己天地相别,纵然自己也来了这里,想要拜见一番也是不可能的。
东极教在大荒岭占据了一处靠海的山峰,从上到下挖掘了数千个洞室,洞洞相通,环环相套,祖神荼同了焦飞在东极教所占据的接天峰落下。对焦飞说道:“道友!这接天峰我已久未回来。现在也不知教中情形如何,待我先去看看现在是谁在执掌教务,安排明了之后,再来请道友进去。”
焦飞微微颔首,道了声好,心中却思忖道:“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三四分,此去黑风岛已经没有多少路程,他这一走,我也就走了罢!”祖神荼嘿嘿一笑,化成一道碧火冲天飞起,然后焦飞就见到接天峰上数千百道光华冲霄,声势之壮观,当真前所未见。最强烈的七股真气,都凝如实质,最低也是丹成三四品修为,有两股真气之强横已经接近了当日空海和尚离去时的威势。
焦飞一见便知,自己是绝走不脱了,心中感叹一声道:“若是我有了炼罡境界的修为,凭着小诸天云禁真法,天下能追的上我的人绝不会太多。现在么就要看人家答应不答应。”
这接天峰上数千百道光华中,有一道当先飞出,见到了祖神荼之后,就露出了大喜过望的神色,高声叫道:“原来是师尊回来,弟子吴东有礼,这几位都是徒儿的好友,来接天峰是为了商议一件大事。本来徒儿还许多委决不下的疑难。正好师父回来主持大局。”
祖神荼嘿嘿一笑,左右环顾,他也是炼气第八层脱劫境界的大修士,自然有一股睥睨的气概。六位有道有俗,还有两位和尚的海外修士,越众而出,各有一番气派,那修为最高的两个里,有个黑袍大汉,见到祖神荼就呵呵笑道:“都说你这老怪,不知怎么脑子坏了,居然去投奔的蛟王寺真宗和尚的门下。那真宗和尚修为也就跟我们一般,如何能做得师父?不过你这一去,百余年未闻真宗和尚出世,像是得了你这老怪做徒儿,福分不足,就此故去了。”
祖神荼有些阴鸷的叫道:“我自拜师,干你宗老怪甚事?我在真宗和尚手下吃了不少苦头,可也炼就一门通天彻地的大神通,你可莫要眼热。”
祖神荼和这位宗老怪,其实关系也不甚近。但因为名号凑趣儿,故而有人便把他们两人合起来称呼为祖宗二怪。两人本也不识,还是一次在海外偶遇,一时口角起来,便约下了地方斗法。两人斗了两日两夜之后,恰有一位两人都认得的朋友路过,给两人说合,从此就有了几分交情。
宗老怪见祖神荼口气很大,加上他修为已经到了脱劫的层次,目中炼就神光,倒也看破了祖神荼现在的身躯并非生人,乃是魂魄凝练,鬼仙一流,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法门,比普通的鬼仙身躯要坚凝许多,法力虽然稍弱,但是却诡异莫名。这位宗老怪也是聪明人,当下也不多说,就指着另外一位修为极高的海外散修说道:“这位是大畿岛岛主王康,你应是早就慕名,大畿岛主的修为不在你我之下,此来是应了你徒儿的邀请,做一件大事。我们就不要在这里闲谈,你这个做主人的,难道还要我等延请不成?”
吴东忙在旁说道:“师父还请劳动金躯,前往东极殿中待客。”他轻轻瞥了焦飞一眼,似有询问之意,祖神荼语气淡然的说道:“这是你焦飞师弟,他出身东海龙宫。乃是第三龙王的最小一个龙女的夫婿,麾下四千鲛人兵,善排紫云大阵。日后你们师兄弟要多加亲近。”
吴东听了焦飞来历如此厉害,顿时换了一番颜色,他也是做了百年教主之人,言谈举止,自有一股风度,让人网址心折。如果不是明确知道,此人是海外厉害的修士,光是看他谈吐气质,就宛如饱学之士一般。焦飞心中纳闷,不知祖神荼为何给自己胡扯了这么一堆身份,不过他并不会在这时反驳,就这么默认下来,对吴东一拱手道:“小弟初入师门,许多规矩不懂,还望师兄多多指教。也请诸位前辈多多指点焦飞。”
焦飞言语谦和,更傲然坐在一团紫云之中,对周围团团一礼。虽然这少年本身修为不高,但究是出身名门,这一身气度非是小可,居然面对如此多的海外散修,也丝毫不曾弱了气势。这份洒脱顿时让与会的诸位老怪。心底暗夸了一句:“这祖神荼老怪居然有这般好运气,收得一个如此来历的徒儿。”
祖神荼信口扯谎,但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疑心,盖因为除了东海龙宫,哪里能寻到四千训练有素的鲛人兵?又哪里能有紫云大阵这种看起来就十分玄妙的阵法?加上焦飞举止气度,更让这些人坐实了龙宫女婿的身份。对他纷纷回礼。
吴东一声呼喊,那些冲天飞起的各色光华就落了下去,当先引路,带了焦飞,祖神荼,还有其他六位海外修士。到了东极殿中重新落座。
焦飞也是机缘巧合,居然这这么多海外厉害的散修中也混了个座位。除了宗老怪和大畿岛主王康两人修为最高,都是炼气第八层的修为之外,另外的四人也都是海外大有名气的散修。那两个和尚号称鱼头双圣,乃是两头不知名的海鱼成精,一个是丹成三品一个是丹成四品,各有一个鱼皮袋,炼就了一袋毒鳞阴火,厉害非常。
还有两位散修,却是百骨道人门下的杂役,只是看他们的修为,犹在鱼头双圣之上,在场众人,无人敢因为他们是百骨道人门下杂役而请看了他们。就连宗老怪和大畿岛主都对他们客客气气。这两位一个叫做古玉,一个叫做杨生,都是面如冠玉的美少年。
吴东见众人落座,这才呼喝了仆役,送上来酒菜。祖神荼看了这些酒菜浑不在意,喝道:“我跟真宗那和尚百余年,口里都快淡出鸟来,快些送上些血食来!”
吴东不敢怠慢,又是一声呼喝,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头母牛驱赶了上来。祖神荼舔了舔嘴唇,大手一伸,猛然暴长十余丈,化成了簸箕大小,往那头母牛脑袋上一抓,顿时就把这头母牛的头盖骨拍裂,把脑浆都捞了出来,大口一吸,发出了呼哧之声。焦飞见了侧目,但是在座众人却人人叫好。
宗老怪也是把手一指,那头母牛的下腹就被无形的气劲划开,他一招手,就摘出了母牛的心来,热血淋漓,滚烫的就吃了下去。眼见这些人各展奇能。纷纷从母牛身上找最嫩的地方下手,焦飞这般不动,就显出了另类来。古玉见焦飞不动,把沾满了鲜血的一双手一抹,大声叫道:“焦飞师侄,你怎的不吃?难道还觉得这般 不够快活么?”
焦飞见他吃的恶形恶状,还自觉畅快,不由得笑道:“我都是囫囵吃的,诸位长辈都还未痛快,焦飞怎敢下嘴。”
古玉哈哈一笑道:“这头牛的精华我们已经吃过了,便赏赐与你,看你如何囫囵吃掉。”祖神荼饮了一杯酒,暗自沉吟不语,他把焦飞说成是自己新收的徒儿,那是有一番私心的。他回来东极教,就感觉有些不对,吴东不但把东极教的势力发展壮大了,许多他熟悉的面孔却都不见,加上六位宾客,祖神荼生怕吴东这个逆徒发难,自己转遭了毒手。他把焦飞说成是徒儿,谁都只能拿焦飞当成他的一党,等若先拉个帮手。
他见古玉为难焦飞,就有几分不喜,可是百骨道人随便一根寒毛,也要比他东极教捆一起还粗,祖神荼亦不敢出言帮焦飞解困。但是祖神荼可是知道的,焦飞乃是人身修道,平时饮食都是清淡的多,这般血淋淋的东西,如何吃的下口?何况这般宴会,还有排座次,演法力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