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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不觉,这时却闻到他身上发出淡淡的香气,不由的道:“你……你是女儿之身?”那少年见被他识破,脸更红了,微一低头。
色无戒一经想通,心想:“试问世上哪个男子会像她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不是女儿身是什么?”又再想起在阳明山上,他为夜闻君而要自刎,忽有一人掷石子相救,当时情势混乱,他没去想到底是谁暗中相救,事后更竟忘怯,如今一经想起,才是知道,若不是那个人出手相救,今天的色无戒怎么还可能活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喃喃的道:“你……你就是救我性命之人?”
那少年娇哂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我倒你只顾别人性命,倒把救你性命的人给忘了。”色无戒恍然醒悟,心想:“她怪我不谢她救命之恩,以至飞马骑来踏我,接着又想我喝她洗脚之心,后来想想觉得不太妥当,所以出手阻止,我当真糊涂,怎么一点也想不通。”心里责骂自己,双腿一软,道:“色无戒糊涂,这里多谢你救命之恩。”双膝并未落地,已被那少年扶起。只听她哂笑道:“你果真喜欢向人磕头?你已从我马儿胯下钻过,我也不再怨你,还不快快起来,我如何承受的起?”
色无戒赶忙握住她的双手,只觉她双手白嫩细滑,忍不住道:“姑娘对色无戒真是好?”那女子忙挣脱了,道:“那你想到我是谁了吗?”色无戒感觉她甚是面熟,只不过她如今男子打扮,一时半刻又怎会认得出来,正愣着,只见她向前便走,色无戒忙道:“请留步!”那女子并不回答,闪入花丛之中人影不见,色无戒哪肯她就这么离去,刚想追了上去,忽见她的坐骑就是身边,她不可能就此离去,所以站在原地等候。
过了没多久,花丛中突然转出一人,秀发披肩,身着红衣鲜艳无比。色无戒一见,不禁叫出:“萧姑娘!”原来那少年正是萧玉燕所扮。
色无戒两次见萧玉燕都在夜晚,第一次匆匆而别,第二次又各自为战,容貌虽是认识,但她如今改扮男装,面目虽然相似,但又如何认得出来,如今见他改装回女儿打扮,才是认了出来。萧玉燕双手负在背后,慢慢的走近,道:“原来你还认得我,我以为你早就将我忘了。”
自从华山一别,色无戒不知多少次想过萧玉燕,想起那深深一吻,兀自难舍难弃,如今陡然见她站在面前,当真喜不自胜,高兴的合不拢嘴来,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深情的望着她的双眼,却不知讲些什么。萧玉燕也不挣脱,任由他握着,也是激动难当。
两人同到岩石边坐下,续述别来情由。原来色无戒在回雁峰化解红巾教与丐帮的恩怨,此事顿时哄动江湖,萧玉燕身为红巾教左护法,自然也有所耳闹。自从在华山一别后,她也时时刻刻回想起与色无戒的事来,少女情动,更是忍耐不住,便来找寻。途中丐帮四处收罗帮众,图谋不诡,才知丐帮起了内烘,红巾教与丐帮化解仇冤,她自然也不理会丐帮中之事,一日他在楼头休息,看不过那些新招进来的乞丐,便出手教训了一番,那些乞丐不是敌手,约定三日后再各约高手决战,萧玉燕不去理会,转身便走。后来得悉色无戒行踪,正想跟他一续前缘,但总觉如此冒然出去见面,女儿子家总不免害羞,所以偷偷的跟随他们,见他们也到了自己与丐帮约定决战时日的酒家,他早已在前,为了避免与色无戒打照面,所以男装打扮躲在旁边。无意中发现吕洞宾鬼鬼祟祟的调开小二,在杯沿涂了一层东西,他虽不知吕洞宾和色无戒有何仇怨,但料来也不是什么好意。当色无戒欲喝之时,她本来想出手相救,乞料却被那个乞丐误打误闹,救了色无戒一命。她知色无戒已有戒备,不至再被所害,所以跟在吕洞宾身后,瞧他使些什么阴谋,后来施手信与吕洞宾接洽,色无戒在屋顶偷听,夜闻君在门外偷听,她便在隔壁房间,凿开一个小孔,贴儿入墙而听。吕洞宾和施手信两人的阴谋,本以为是只有两人知道,乞料除了色无戒和夜闻君外,萧玉燕也洞悉一切。待得施手信走后,萧玉燕转而跟去,暗中得悉他在沿途路上布下层层机关,想取色无戒等人性命,即使不成,也非阻止他们上阳明山不可。所以那个在暗中投信,指点色无戒路径的人也就是她。
第263章
色无戒早已感激有人在暗中相助,却没想到是萧玉燕,如今又是连声道谢,萧玉燕道:“你原来跟我这般客气,早知道你为了别的女子甘愿一死,我气得就不想理你。”色无戒笑道:“那你怎么又理我了?”萧玉燕脸上一红,吱唔的道:“我哪里是理你,我是见你好没良心,特地来让你感恩图报的。”色无戒知她在说笑,便道:“你要我如何图报,我如今身无旁物,恐怕只能以身相许了。”
萧玉燕一时语塞,反道:“你不知受了多少女子的恩惠,你难道一个个都以身相许?”色无戒经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此生确实受了好几个女子的恩惠,不知何以才能报答。但他一生行事就是浪荡不羁,虽心中万分优郁,脸上总不会表现出来,这些想法只在心中一闪而过,而后又与萧玉燕谈论相思之情。
儿女情长,不免话多,西阳夕下,黄昏别样的美,萧玉燕靠在色无戒的肩头,两人看着眼前的美景,似乎都在想:“若这一刻能从这个时候停住,那该有多好。”那么两人都不用去想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了。当晚两人就以溪中鱼为食,依偎在树边谈笑,只到深夜,才觉困泛进入了梦乡。
次日两人起程,色无戒本想上华山找芙儿,但在萧玉燕面前却不便说,只说上华山走一趟,萧玉燕不愿离开色无戒,也正说要去陕西,所以随色无戒同行。一路上两人好生快活,萧玉燕尚会理解色无戒,有些事情色无戒并未开口,她已事先领悟,使得色无戒心中高兴非凡,回想想遇的数个女子,没有一个比得上萧玉燕这么细心。
两人慢步而行,想将近半月,已到了湖北,河南,陕西三省的交界之处,两人来到镇里的小店吃些东西,过不得片刻,忽听脚步声响,有两人走上楼来东张西望,一人持剑,一人持刀,显都是武林中人。两人刚上楼头,楼里便有一人招呼道:“高大哥,万兄弟,你们怎么也来了,真是有缘。”高万两人转头一看,见是相识之人,也觉能在此相遇,甚是难得,一齐坐在了坐位上。
色无戒斜眼一瞥,问萧玉燕道:“玉儿,你听得出这姓高和姓万是哪里的人?”萧玉燕道:“听口音不像是中原人士,倒像是云南大理国的人。”色无戒听不出高万两人的口音,所以开口问她,可见她想也不想,便即说出,不由的奇道:“你怎知道?”萧玉燕脸一红,转过话题道:“不知他们何以会到陕西来?”色无戒之所以这么问,只因为这两人的口音和令儿一点都不像。本来以为令儿是大理人士,如今看来却并不是,所以奇怪,见萧玉燕尴尬,他曾偷听天恶帮帮主说起萧玉燕与马戌梁关系非凡,而那马戌梁就是大理人士,见萧玉燕有所回避,也知趣的不再追问。
耳听着那个招呼之人道:“两位兄弟怎么也会来陕西,莫不是……”诡秘一笑。姓高的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不想看看那个‘绝色淫妃’到底长什么样子?”
色无戒听了“绝色淫妃”四字,突然想起,在回雁峰之上也听红巾教的人说起过,当时并没有在意,如今听眼前三人鬼祟的说着,不免好奇心起,想知道那绝色淫妃到底是什么人。姓万的道:“文大哥,在陕西境内见到你,难道你也和兄弟我们一样的心思?”那姓文的也直认不讳,道:“咱三人又不是外人,还用隐瞒什么,听说那绝色淫妃貌似天仙,人间哪得几回闻,当今皇帝一见到她,顿时给迷得神魂颠倒,只顾跟她龙凤颠倒,连朝庭都不顾了。”
姓万的接道:“传说那绝色淫妃名叫李师师,是青楼名枝,最拿手的就是让男人欲仙欲死,当真皇帝也是人啊,哪里禁得起她的诱惑,封她为‘绝色淫妃’,如今外族入侵,当今皇帝也只顾和她游山玩水,听说这几日要到宝鸡的法门寺去拜神,我们也想趋这个机会,见见那传说中的仙女,看她到底长着什么模样。”山高皇帝远,他们讲起来却也是毫不避讳。
姓文的道:“咱三人不愧为知交好友,连想法都是一样,不如我们三人结伴同行如何?”高万二人满口答应,只见三人吃过东西,匆匆去了。
色无戒听得入神,心想:“他们口中的‘绝色淫妃’到底是何来历,世上当真有如此美貌之人?”心中有些不信,想或许只有亲自去见一面,才知确切于否。色无戒想着,萧玉燕一直看着他,见他神态时尔渴望时尔怀疑,已知其意,命店中小二准备一些干粮和水在道上用,便对色无戒道:“色大哥,我们走吧?”
色无戒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她准备干粮做什么,只是一愣,萧玉燕笑道:“我们也赶去瞧瞧那什么淫妃的。”色无戒见她和自己心意相通,一时说不出的喜悦,但觉不妥,道:“你不妒忌?”萧玉燕笑道:“有什么可妒忌的,听刚才三人提起她来就馋涎欲滴的样子,我们的色大哥更是呆呆出神,我也想去看看,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比我又是如何?”色无戒自然知道,凡是女子,无论什么性格,都是以相貌为人生第一目标,萧玉燕要与之相比之心自然可以理解,只不过心胸较宽广的女子,遇到比自己美丽的女人,不会太过在意,只一笑了之,而若是小器之人,这妒忌之心的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心里犹豫半响。
萧玉燕看出他的心意,便欲擒故纵,道:“原来你不想去看,倒是我想错了,那我就听你的,管她长的什么样,都与我无关。”这个时候小二听到两人讲话,迎了过来,道:“两位客官想必是特地赶往宝鸡去看绝色淫妃的,听说当今皇帝也会同去,延途各地官员早已经设立皇道迎接,这是天载难逢的机会一赌龙颜,可千万别错过了。”
色无戒道:“你也知道绝色淫妃?”那小二笑道:“这又什么可稀奇的,连天理人都知道咱大宋贵妃的美丽,身为大宋子民,又乞能不知,从今早到现在,不知有多少人从小店经过,都是冲着绝色淫妃而去。”色无戒听他的描述,更觉蠢蠢欲动,只道:“听刚才三人说,皇帝老儿要去法门拜佛可是真假?”
小二道:“那还有假,此消息一传出,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御驾还没起程,恐怕扶风县已经挤满了人。”色无戒听他描述的眉飞色舞,更觉心动,向小二问明路途便欲起程。萧玉燕笑说道:“你不怕我妒忌吗?”
色无戒知道,当真小器之人,嘴里怎会说得出来,见萧玉燕拿得起放得下,与他所遇的女子并不相同,只道:“世上有玉儿一人,我色无戒就得感谢上天了。”萧玉燕道:“为何?”色无戒道:“若不是上天安排我和你见面,我色无戒又哪里有服气见到你这般又美丽又善良又大度的女子?”色无戒能言会道,说得萧玉燕心花怒放,道:“好了,好了,去就去,何必说这些违心的话?”色无戒道:“我可不是说谎,你若不信,大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问问,除非是瞎子,不然怎会看不到你的美丽,我想那什么淫妃也不过如此,一定不能跟你比的了。”
萧玉燕被他说的反而脸红,不再答话,两人骑上骏马,向宝鸡扶风县而去,也想去赶这趟热闹了。一时间竟忘了答应过何芙要上华山去找她了。
西风送爽,可谓最舒适不过了,没过几日,已到宝鸡的扶风县境内。皇帝要来扶风县,可谓是当时第一要事,整个县里都弄得沸沸扬扬,人数也比平时增加了数倍,客店真是供不应求,倒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慕名而来,只为一睹龙言和那绝色淫妃的美貌。色无戒和萧玉燕连投十几家客店,都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在一处较偏僻的农家找的地方住,那农家只一对老妇,屋子虽简陋倒挺宽敞。在两人来之前,已有十几个人也来借宿,只不过先行出去了。两老人好客之极,又皆没有子女,平时寂闷的很,好不容易来了这许多客人,倒不嫌麻烦,反而非常高兴,都是热情招待。一见色萧二人,便知又是为了皇帝和贵妃而来,色无戒也并不隐瞒,跟他们问及此间的事情,他们更是侃侃而谈,好不亦乐乎。
第264章
中午就在这农家吃了点青菜豆腐,也觉滋味无穷,听消息皇帝大驾明天将至,道上早已经有官兵素清可疑人员,开辟皇道,专迎皇帝大驾。闲着无事,两人准备先一到法门寺去一探究竟,可惜知道皇帝要巡幸法门寺,这几天法门寺又乞能让外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