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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旋身,闪过了这一剑,手中的利剑刺到了对方的腰间,康海“咦”了一声,陡地翻身而起,跳了开去,紧接着“唰唰唰”就是三剑,剑光急闪,三剑都是直直的刺了过来,毫无花俏,当真是应了他“一字剑”的外号,这三剑一出手,站在一旁的方剑明瞧得一怔,暗道:“好古怪的剑法!”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林哈哈一笑,道:“九泉剑派的剑法果真不凡,领教了!”只听得“当当当”声不断,王林接下了对方的三剑,同时又反攻了康海九剑,九剑使出,剑光飞舞,一剑快过一剑,闪电刺出,将康海逼退了好几步,康海脸色一红,大喝一声,将看家本领使了出来,王林那里会怕他,也将黄山派的剑法使出。
只见他们在场中起起落落,剑光飞舞,剑气斯斯作响,你一剑使来,我把你的剑招破解,你一剑递到,我身形一折,闪了过去,片刻功夫,两人打了二十来招,陡听得康海大叫一声,手腕一抖,剑光斜飞,一剑直直的刺到了王林的腰间三寸之处,心中正自高兴,只听得王林大喝一声,剑交左手,右手飞快的拍出一掌,掌风凛冽,震歪了对方的剑尖,在康海还没有来得及撤招之前,左手的利剑闪电飞出,紧贴着对方的胸前一寸之处,只要王林向前跨出一步,康海就得被剑尖刺中,康海见对方明晃晃的剑尖指着自己的胸膛,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动也不敢动一下。
王林笑道:“领教了!”手腕一抖,将剑插入了鞘内,康海叹了一口气,飞身而起,落到了人群外面,转眼就消失了踪影,大概是因为被王林打败,无颜见人,匆匆的下得石壁去了!
王林打败了康海,微微一笑,扫了扫群雄,却见一个丑脸汉子走了上来,那丑脸汉子背上背着一对双钩,他的模样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塌塌的鼻子,扁扁的嘴巴,还生了一对死鱼般的眼睛,只见他一上来,走到了王林身前一丈五开外,从身后抽出双钩,话也不说,双钩一分,左手钩高抬,右手钩压低,一上一下,动作有板有眼,端的是一个使钩的高手。
王林看了看他的双钩,心头急如点光石火的想着他是什么人,却是想不出武林中有一个使双钩的丑脸汉子,沉声问道:“阁下报名!”丑脸汉子道:“江湖无名小足,无需报名,姓王的,拔出你的剑!”王林嘿嘿一笑,道:“对于真正的高手,我的剑一般不会轻易拔出,我看得出你是一个高手,所以,我的剑将在它该出鞘的时候就出鞘,一出鞘,将有石破天惊一击!”丑脸汉子双眉一扬,叫道:“好!”好字一落,手中的双钩,一上一下,全力发动了进攻,只见钩影漫空飞舞,王林人在钩影之中翻翻滚滚,凶险到了极点,眼看就要伤到王林,王林却是身形一闪,躲了看去,铁钩划破空气之声,从王林的身边击出。
有些人都在怪王林的托大,看他被逼得连连后退,凶险万端,都道他是罪有应得,蓦地听得“当”的一声,王林右手一抬,业已飞快的拔剑出鞘,并往上一举,架住了对方的双钩,下盘一起,两脚脚尖踢向了对方的大腿穴道,丑脸汉子哼了一声,身形一翻,退出了五步,王林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右手利剑急如狂风暴雨,霎时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剑,每一剑刺出,便会响起剑风破空之音,令人生寒,剑光在丑脸汉子眼前闪动,看得丑脸汉子眼花缭乱,转眼已是被逼得险象环生。
重阳老人坐在一旁看了,露出一丝难得微笑,大概是见了他的弟子大发威风,将丑脸汉子逼得无还手之机,心中赞许。眼看那丑脸汉子就要伤在王林的剑下,突然,那丑脸汉子嘿嘿一声冷笑,身形一转,王林的剑尖贴着他的衣服穿了过去,丑脸汉子右手钩一起,挑向了王林的肩头,钩风一起,竟然犹如雷响,重阳老人见了,脸色一变,只听王林“哎呀”一声,脚下一歪,居然被这一股钩风牵动,身形晃了一晃,那丑脸汉子左手钩一抬,“当”的一声,击在王林的剑身上,接着就是一翻,将王林的利剑压住,暗中运起一股内家真力,顺着双钩发了出去,王林想也不想,也将内力发出,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噔噔噔”三声响过,丑脸汉子身形前移,将王林震退了三步,显然在内力方面王林还差了对方一筹,丑脸汉子双臂一抖,双钩飞起,“呼”的一声,从王林的双耳旁破空而上,这几下来得急如闪电,王林身形还没站稳,只觉耳畔钩风一起,余音还在耳旁回荡,两缕长发从头顶飘了下来,那丑脸汉子竟是将王林的长发击断了两缕。王林吓得身上立时出了一股冷汗,这个丑脸汉子的双钩要是在往里面多出一分,他的双耳恐怕当场就要先他一步到阎王那里报到。
丑脸汉子双钩一收,飞身退出丈外,一双淡淡的眼神,不露一丝感情的看着王林,王林脸上微微一红,低着眉眼,转身退到了重阳老人的身后。重阳老人看了看丑脸汉子,双眼闪过一道寒芒,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那丑脸汉子击败了王林,武功可以说是早就进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出来向他挑战,他的双钩实在有些诡异,不少人都在心中思忖破解之法。等了一会儿,只见那飞鹰堡的副堡主缓缓的走了上来,对着丑脸汉子笑道:“阁下好功夫,在下飞鹰堡的副堡主郑可庄,前来领教高招!”
方剑明听了,这才知道这个飞鹰堡副堡主的姓名,那丑脸汉子看了看郑可庄,陡地身形一展,话也不坑一声,举钩就刺,钩声呼呼,毫不保留的将一身绝学使了出来,郑可庄本来有意要见识他,把他来到飞鹰堡去,那里知道这家伙当真是没有人情味,话也不说,冲上来就打,郑可庄猝不及防,险些被他的双钩打中,急忙腾身一跃,跃起三丈高下,两只手一伸,竟是使出了“错骨分筋手”的功夫。这“错骨分筋手”乃武林中的绝学之一,极为难练,想不到被他居然给练成了。
郑可庄一将“错骨分筋手”使出来,只见他一条身影,在对方的钩影之中,倏前倏后,忽进忽退,起如鹰隼凌霄,落如沉雷击地,一双手变化无穷,虚实莫测,暗点对方的周身穴道,端的是动若江河,静如山岳。
第五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阳老人的铁袖
那丑脸汉子始终冷着一张丑脸,手腕抖动,只将他的钩法使出来,脚下踩着一种古怪的步法,手上的双钩指那打那,每一钩飞出,必有一声雷动之音,钩风过处,虽然没有将郑可扫中,然而亦是令郑可庄十分的头疼,郑可庄心中头疼,那丑脸汉子心中比他还要头疼,郑可庄的“错骨分筋手”岂是普通的功夫,只要他一不小心,被郑可庄的手掌打在身上,他的骨头筋脉必将毁坏,不说武功全废,单是他的一套钩法,也使将不出来,就算能使出,威力又那里能和如今相比。丑脸汉子自己比郑可庄还要谨慎,只是他的脸上始终是那一副冷峻的表情,旁人怎会看出。
两人快如闪电的打了数十招,郑可庄身为飞鹰堡的副堡主,却是拿这个无名的丑脸汉子毫无办法,打得有些气闷,心想:“我堂堂一个副堡主,难道还斗不过你一个无名小子!”心头渐感不耐,眼转一转,陡地右手一劈,劈出一道劲风,劲风过处,丑脸汉子的身形微微一晃,郑可庄跟着左手一扣,疾如火花,去拿对方的右手手腕,丑脸汉子见他如此轻易冒进,冷哼一声,右手钩收了回来,猛地就是一钩,钩向了郑可庄的左手,郑可庄哈哈一笑,左手五指大张,发出一道真力,震得钩身一滞,紧接着五指一扣,业已把对方的手腕紧紧的扣住了,丑脸汉子的左手钩正要打出,却听得郑可庄怒喝一声,手上加大力量,丑脸汉子大叫一声,只觉手腕疼痛难当,就像铁锤击中了一般,浑身颤抖起来,额上忍不住起了一层汗珠。
郑可庄嘿嘿一声冷笑,道:“你服不服输?”丑脸汉子一双冷冷的眼神瞧着郑可庄,郑可庄被他瞧得心头一寒,竟是没来由的感到有些畏惧,那丑脸汉子左手手腕一松,“当”的一声,左手钩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冷冷的道:“你还不放手吗?”郑可庄手一松,将他推开,猛地想到他刚才的眼神,大有恨不得一钩穿死他的意思,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场就把他杀了,最少也得废了他的武功,留着也是一大祸害。
念头在脑中急转,身形一晃,追了上去,一掌夹着万斤力道狠狠的劈到了丑脸汉子的脑门,众人见了,纷纷出声大叫起来,只听得笑老头怒喝一声,道:“郑可庄,休得杀人!”想也不想,隔空就是一道如山掌力打出,郑可庄的手已到了丑脸汉子头顶半寸,丑脸汉子的脑门被掌风一震,流出一片血迹,脸色却是毫不变色,也没有反抗之意,郑可庄听得身后风响,暗自叹了一声,回身双手连环劈出四掌,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郑可庄的上半身晃了一晃,须发飞舞,状甚疯狂,却是没有被震退,笑老头坐着的上身轻轻一颤,心头暗道:“这小子的内力不浅啊!”见丑脸汉子只是在脑门那儿流出一些血迹,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大声叫道:“郑可庄,他已经认输了,你又何必杀他!”郑可庄嘿嘿冷笑,瞪了笑老头一眼,没有说话,那丑脸汉子看了一眼笑老头,将手中的右手钩一扔,冷笑了数声,飞身而去,下了石壁。
众人见了郑可庄要杀丑脸汉子,那丑脸汉子分明已是认输,并将手中的兵器丢掉,郑可庄还是不放过人家,这等行径,落在群雄眼中,倒是有不少的人对他感到不耻。郑可庄却是冷着一张大脸,背负着双手,等着有人上前和他较量!
只听得有人嘿嘿一笑,一条人影疾射场中,方剑明定睛望去,只见得正是魔门的那个风长老,郑可庄见了他,双手从身后翻了出来,道:“尊驾是魔门的那一位?”风长老冷冷一笑,道:“老夫乃魔门的风长老风公度,郑老弟的错骨分筋手当真是名不虚传啊!”郑可庄听了风公度的话,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风长老的锦掌功夫也是武林一绝,彼此,彼此!”站在方剑明旁边的吴世明听了二人名为互相吹捧,实乃暗地讥讽的话,大声叫道:“两位的废话不要多说,要比试就快一些,天色都已经到了中午,还有不少的人要出手呢!”两人听了,均是狠狠的瞪了吴世明一眼,吴世明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风公度看了一眼郑可庄,猛地大喝一声,双掌一翻,闪电击出,郑可庄怎会示弱与他,双掌也是一翻,打了出去,两人的手掌一接实,只知的砰的一声巨响,两人都是翻身退了开去,风公度哈哈一笑,道:“郑老弟的内功不浅啊!”郑可庄冷笑一声,道:“你又会弱到那里去!”两人几乎同时跃起,在空中错身一过,一人在霎时间打出了七记锦掌,另一人却是用错骨分锦手将对方的招式破了去。两人的方位转换了过来。郑可庄双脚钢一着地,陡得身子一翻,身形飞快的落到风公度的背后,伸出一只手,就去抓对方背心大穴,风公度岂能让他拿住,身子一矮,人若陀螺一般转了过来,双手飞出,打向对方的手掌,掌风凛然,郑可庄不敢硬接,一个“鸽子翻身”,跳了开去,从他的侧面又是一把抓到,风公度大喝一声,劈空掌力闪电击出,跟着左腿一扫,刮起一道劲风,踢向郑可庄的腰间,郑可庄见这一腿来势猛烈,腿风呼呼,要是被他扫中,腰间的骨头非得断裂不可,身形一起,躲过了风公度的一腿,同时伸手一抓,想把对方的脚腕锁住。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砰”的一声,郑可庄的手已锁主了对方的脚腕,还不等他来得及发力,只见风公度上身一折,翻了上来,一掌打在了郑可庄的肩头,郑可庄闷哼一一声,手上用力,“咔”的一声,接着将风公度远远的仍了出去,大叫道:“姓风的,你好卑鄙!”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道鲜血,风公度双脚落地时,步子一歪,坐了下去,伸指在腿腕上点了数指,闻眼怒道:“老夫如何卑鄙了!”郑可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扶着肩头,坐下来暗自调息,他中了对方的一掌,心头的血气沸腾,锦掌岂是一般掌力可以比得了的,他虽然中了对方的一掌,但是也让对方吃了他的苦头,风公度的那只脚被他的错骨分锦手打中,虽然不至于能令他脚腕断裂,可是少说也要姓风的三个月走路不便!
他们二人刚一上来,就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实在是笑老头所料想不到的,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得有人哈哈一声大笑,一条庞大的身影从空中落到了场中,一双铁袖一翻,刮起一股劲风,将地面的石子震为碎末,仰天笑道:“你们的功夫实在太差劲,还不配和我动手,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