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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去哪?”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叶少卿觉得是时候为未来规划一下了,天下将倾,即便是有力气也要朝正确的地方用,暂时先跟着林河在叶少卿眼里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
“先跟我们回去吧,你们两人的身上都受了不轻的伤,就这么离去我们也不放心,这一次的事闹的实在太大,恐怕我们上面的几位也坐不住了。”没有丝毫的迟疑,叶少卿的话音刚落孟兰山便接着说了下去。想要为林河与叶少卿疗伤是他的目的之一,另外他也看上了叶少卿这个资质出众的年轻人。最多比林河大上十来岁,他的修为也进入了元婴后期,看来浮屠客在培养他的时候也花了不少的心血。最为重要的是叶少卿的重情重义,恐怕换了别人遭受了浮屠客一番血腥禁锢,就不会像叶少卿这样恭敬的为浮屠客处理好身后事。
感觉体内空荡荡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林河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自行一个人离开确实是太危险了,有三个元婴期的高手坐镇安全就有了保障,毕竟出窍期、分神期的修士可不是那么常见,要是再碰上只能说是点儿太背了。
第二百章 天山
天山,一个并不陌生的词汇,或许很多人都听过它的大名。但是天山究竟在哪?它是有史可考的那个天山,又或是另在他处?能够作为执法处的老巢,真正的天山无疑是神秘的,大部分的修士也仅仅停留在听说而已,让他们说明天山的所在他们同样只能报以苦笑。
乘坐孟兰山大圣龙头舟,五人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沿途的风光各异,冰川、沙漠、崇山峻岭,终于在这一日的黄昏来到了修真界神秘的圣地。除了执法处的成员以外,恐怕也只有聂云一、鹤之丘那几位各派的元老级人物才来过天山。
见到这座山峰的第一感觉就是锋芒锐利,如果说蜀山给人的感觉是坚如磐石,昆仑给人的感觉是磅礴之势,那么天山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山体之中透着分明的锐利,这座山峰彷佛经过了鬼斧神工的打磨,哪怕是平坦山路上的一颗小石子都透着迫人的气势。
“这就是天山?”叶少卿好奇的转着脑袋打量着这座千年名山,入行比林河久上很多的叶少卿自然更加清楚这座山峰意味着什么。数千年来正是居住在这座山峰内的那些人制约着修真界的平衡,将很多可能导致严重后果的事化解于无形。
孟兰山自豪的向前一步,就像出外的游子回归了家中,张开了双臂任由山间的清风吹拂在他的身上,闭着双眼感觉着惬意的感觉。“是的,有人说天山是一座大雪山,高耸入云,山顶不可见。也有人说天山是一座火山,高温炎热,一旦喷发火势将会毁灭天地。其实天山只是一座普通的山峰,只不过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我们都有了对它的归属感,回到这儿就像回到了家里一样。”
散修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并不是他们想要漂泊四方,而是他们缺少一个拥有归属感的地方。长年累月的修真生涯最可怕的并不是练功走火入魔,而是无穷无尽的寂寞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散修与有门派的修士的分岔口便在这里开始,随着时光的流逝散修会开始越来越无情,因为他们的心中没有让他们足以动情之人,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有门派的弟子就不同了,他们至少还有同门的师兄弟,上面还有师长,就算遇到一些挫折,也比散修活的更有人样。
执法处的成员冷酷无情,这是外界统一的看法,其实这是很片面的观点。正是因为他们工作的特殊性,在很多时候秉持公正反而成了冷酷的表现。不过即便是最为胆小怕死的吴越山,在加入这个特殊的组织时都已经有了觉悟。“此生之所有,倾注于此。”这是每个加入执法处的修士的誓言,站在天山的顶峰,俯视茫茫众生,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这便是执法处,这便是每一个坚持的执法处成员。
当那一滴雨水打在孟兰山的脸上时,他这才陶醉中清醒了过来,发觉其他人都在等他,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快随我上山吧,别给雨淋湿了。”修士不会因为淋雨而生病,但也没有人喜欢淋湿了那湿漉漉的感觉。唤出了大圣龙头舟,孟兰山催动了真元,一条飞腾的金黄龙舟奔驰在平坦的山道上。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天山的本质并不在于他的奇石林立,而是他平凡中透出的锋芒,那是一种眼前一亮的惊艳。看久了以后也就麻木了,只不过是一堆平常无奇的石头而已。这就是天山,一头潜伏的巨兽,甘于寂寞数千年,却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斩出破天一剑。
“长老,这位是林河,蜀山弟子。这一位是叶少卿,浮,浮屠客的弟子。”结庐而居,这是天山的生活状况,当孟兰山向那位与普通老人一般的老者汇报情况时,林河一度以为自己时不时走错了地方。
镇妖塔禁地虽然僻静,但那森严之意尽显无遗,这天山的半山腰竟然没有丝毫的灵气流动,就像一块未经开发的璞玉。
那个白发老者微微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林河,又看了一眼叶少卿,脸上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你们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浮屠的弟子肉身强悍倒也解释的过去,这个蜀山后辈竟然强悍更甚,着实让人吃惊。你们二人身上的伤放到一般的修士身上,恐怕早就去见阎罗王了,看来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正是应了那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说着白发老者放下了手中的竹篓,走向了林河。“你的伤最为严重,应该已经散功了吧?能将你这般坚韧的肉身伤成这样,恐怕放眼修真界也找不出几人了。让我猜猜,正是后面那位小兄弟的师傅吧?”只是皱着眉打量了林河一阵,这个白发老者就看出了大概。
叶少卿的脸色微变,浮屠客与邪魔勾结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现在有人谈及让他有些尴尬。好在他明晓大义,明白老者不是针对他,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境。
嘴上没说,白发老者心中却是对叶少卿打了很高的分数,这份隐忍放在这一辈年轻人的身上已经很难见到了。“废话不多说,在这里住到明年开春,我保你肉身恢复如初,还有可能修为再进一步。”捋着胡子白发老者自信满满的说到。
在场的几人均是大骇,修为再进一步?林河如今是元婴后期的境界,再进一步可就是出窍期了!这是什么概念?最近百十年几乎再没有出过出窍期的修士,到了元婴后期便被死死的卡住了,就连蜀山、昆仑这样的大派,也有好几位的长老修为只是在元婴后期徘徊。林河真能与二十出头的年纪迈入出窍期吗?如果做到了这必将是震古烁今的大事。
咽了口口水,林河瞪大了双眼问到。“如果只是把肉身治愈,经脉复原,需要多长的时间呢?”或许在他人看来林河真是傻到家了,修真为的是什么?不久是长生不死,白日飞升吗?要做到这一点就必然要一步一步努力的往上爬,提升自己的修为。
白发老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停留在林河身上的目光也变的有些异样,就这样沉默了好一阵白发老者才继续说到。“不错不错,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你这样的娃娃了。一个月,一个月我保你肉身恢复如初,脉络接回,血液通畅。”
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林河不矢的点头。“那就拜托大长老了。”林河潜意识的认为这份深藏不露的老先生就是执法处的大长老,因为在他看来他所受的重伤必定十分棘手,能够以一月为限将它治愈的除了执法处抗鼎的大长老,其他人很难做到。
“呵呵,我叫青月,是执法处的三长老,喏,你说的大长老正在树上偷听我们说话呢。”朝着边上一棵参天大树努了努嘴,青月长老满脸笑意的说到。
林河还被反应就感到耳边一阵劲风刮过,一道白影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他的面前。林河定睛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都给惊掉了,这执法处的大长老竟然和书中仙长的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五官,同样的个子不高,身手矫健,手里同拄着一根桃木杖。
“咳咳,青月,你别乱说话,让新来的朋友误会了就不好了。你们两位早啊,我是执法处的大长老,白袍。”大长老白袍逐一上前与林河、叶少卿握了握手,一点也不像其他修士那般思想陈旧,就像个开放的老顽童。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位老人把持着执法处的日常工作,将整个修真界大小无数矛盾处理的井井有条。
林河的脑门上出现了三条黑线,他的嘴角在不自然的抽抽着。“有没有搞错,执法处的长老长的和书中仙一个模样也就罢了,偏偏还这么的古怪,还有那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像是邪派众人啊,正派有谁的名字里带袍字的。反观对立阵营,红袍,绿袍,黑袍……每一个好东西。”这些都是林河的心里活动,他可没敢往外说,他还指着执法处的几位大爷给他治伤呢。
“要在这叨扰一个月,还请两位长老不要见怪。”林河恭恭敬敬的说到,眼角却在不停的乱瞄,大长老和三长老都出现了,那二长老人呢?会不会正躲在哪个地穴或是暗道里偷窥呢?还别说,越是修为出众的高手怪癖越是多。
白袍微微一笑,似乎看破了林河疑惑,神秘兮兮的凑到了林河的耳边,小声的说到。“你是在找老二吧?说实话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线索,后山经常有奇怪的声音传来,据说老二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后山。”
林河连忙拉开了与白袍的距离,那个笑容,是猥琐吧!为什么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身上。想着书中仙与白袍的截然不同,林河的大脑显然有些处理不过这些的画面。“这个,这个还是养伤要紧吧,咦?我好像有些头晕。”林河翻了个白眼,假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开玩笑,看的出来他们三位长老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林河可不敢去趟这趟浑水。
看到林河拒绝了自己的建议,白袍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再度消失不见,那速度简直赶上了剑仙的御剑速度。“青月,他们两个治伤的事就交给你了,蜀山小子已经有了归属,我和聂云一又有些交情,就不打他的主意了。这个叶少卿千万给老子留住,不然你种在后山的灵药就别想安稳的收获了。”
其实执法处的各位虽然嘴上没说,实际上却都有了共识,拉拢叶少卿加入执法处。这个年轻人修为不弱,品行上佳,正是执法处需要的人才。但是人要脸,树要皮,留下叶少卿这个过程可以慢慢的来,谁也想不到白袍会这么直接的说出口,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注意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叶少卿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咦?我好像有些头晕。”叶少卿说出了让众人差点晕倒的话,为了化解尴尬他索性学起了林河,头晕论。
第二百零一章 入伙
青月长老是修真界有名的神医圣手,经他妙手回春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修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修真界这样的圣手医师可不多见,一是钻研医术难免耽误了自身修为的提升,二是难度太大。人间界的凡人受伤,再重也只局限于体伤,但修士不比凡人,他们还可能受到各式各样的伤害,魂伤,血伤,脉伤,心伤各式各样麻烦程度远超体伤的伤病。
所以青月长老即便抛开他在执法处三长老的身份,仍旧受到修士们衷心的尊敬,这位看似平凡的老者在整个修真界的人缘好的没谱。白袍就差的多了,一向深居简出,朋友也没有多少,不过从他已知的朋友来看,都是各方响当当的大人物,也不简单。
执法处另外两队六人也在林河养伤的这一个月中陆续见了几次面,他们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冰冷,闲暇的时候和普通人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下下棋,钓钓鱼,养养花,生活习惯和退休的老干部差不太多。只有那一位神秘的二长老,枯月,始终也没有露过面,神秘的像个独行客。
天越来越凉了,凄厉的冷风呼啸在山林之中,无雪的天山一排排整齐的树林时常可见被打的凌乱摇摆的树叶,光是远远的看上几眼都能够不自觉的感受到那一股股刺骨的寒意。在这样一个尤为寒冷的季节里,林河却光着膀子,坐在空地中央一桶热意四射的药酒当中。
这是青月特地为林河调制的药酒,可以帮助林河舒筋活络酒,帮助他早日贯通断裂的血脉。原本青月估摸着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林河恢复健康,想不到林河的伤势远远的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般严重,内里的脉络损伤程度难以在短时间内承接利索,只能借着药酒的药力慢慢完成这艰巨的任务。这样一来原本拟定的一月康复计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