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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雪无痕是个仁君吗?他怎么用雷格这样的恶魔,我看他也是魔鬼,魔鬼中的恶魔。”
“什么仁君,我看都是一样,为了战争不择手段。”
悄悄的议论声四起,什么样的说法都有,骂圣王雪无痕的,骂雷格的,骂整个蓝鸟军的,反正想起谁就骂谁,这时候简直就不象一向稳重的大臣,与街头骂街的无二。
圣皇月影默默地听着,他的心在抽猝,在痛,他知道雷格为什么要这样做,灭绝映月一脉对于雷格来说不算什么,对于蓝鸟王朝来说更不算什么,大陆即将一统,人有的是,消灭映月一脉对于蓝鸟王朝来说也许是件好事,永绝后患。
月影的心在滴血,看来蓝鸟军是在逼他死,雷格的作法很明确,要么你死,要么整个月落城陪葬,截杀蓝鸟王是不会有好结果,蓝鸟军有权而有能力进行报复,而且这个代价是无法想象的。
“圣皇,要这样下去早晚会引起恐慌,月落城不攻自破,雷格虽未必敢屠城,但这种手段却是最有效的,你要赶紧想个办法啊!”丞相低声说道。
月影默默无语,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即使蓝鸟军不攻城,难道月落城就能坚持多久么?近百万人口,一天需要多少粮食,整个漫长的冬季要怎么渡过?
这时,蓝鸟军的攻势减弱了下来。
雷格看着燃烧的月落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收兵!”
号角悠扬,蓝鸟军渐渐地减弱了攻势,收兵回营。
小月山上,玄月大师、明月公主及许多圆月教的子弟站在宫门前眺望燃烧的月落城,许多弟子呼叫着要冲下山去与蓝鸟军拼命,被明月公主派人拦住,他们哭叫着问道:“教主,蓝鸟军在屠杀啊,在毁灭月落城啊,你不要拦着我们了,拼了吧!”
明月公主眼珠赤红,早已经没有泪水了,她看着哭叫的弟子们说道:“拼杀,你们拿什么与蓝鸟军拼杀,雷格正等着你们去拼杀呢,他要屠杀正好有了借口,一百余万冷酷无情的军人在等着开始屠杀呢,你要想死我不拦你们,但是,你们要为老百姓想想,因为你们的冲动而连累他们去送死,有意义吗?”
没有人敢接明月的话。
“明月师妹,求求你救救这些百姓吧!”玄月大师眼角赤红地说道。
“没有用的,当初我阻挡雷格进京时他话已经说得明白,从此后恩怨义绝,我去求情反而增加了雷格的杀性,等等看吧!”
“师妹,还等什么,雷格在杀人,在放火啊!”
“我知道,城里已经有所准备,伤亡不会太大,我估计维戈快到了,只有维戈可以阻止惨剧的发生,别人是没有用的!”
“维戈可以阻拦雷格吗?”
明月默默地点了下头,然后说道:“是的,师姐,在蓝鸟王朝内只有两个人可以约束雷格,一个是圣王,另一个人就是维戈。”
玄月大师看着明月公主,明月接着说道:“圣王与维戈、雷格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维戈比雷格大一点,圣王最小,但是他却是二人的大哥,同时圣王也是两个人的师叔祖,他们之间的辈份乱七八糟,但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雷格性格暴烈,但有一样好处就是对两个哥哥忠心耿耿,非常听话,但谁要是敢伤害他们,雷格却手段血腥,一定会报仇血恨,这次的风波就是因为雷格亲眼看到了金月截杀圣王,所以才不惜屠城。”
“难道雷格真的敢屠城吗?”
明月公主苦笑一下道:“如今圣拉玛大陆即将一统,只有圣王才有权处罚雷格,即使雷格屠城又如何,我们毕竟是敌人,圣王就是处罚了也就是说几句了事,难道他还会杀了雷格不成?况且现在是战争,雷格可以找出一百条理由为自己辩解,圣王也不一定会怪罪于他。”
玄月大师点头道:“也是,我们是敌人,况且雷格是在为圣王报仇,谁心里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人会怪罪雷格,只有苦了映月的百姓。
月落城内的大火不久就被扑灭,但尘烟仍然四起,烧焦的糊味刺鼻,哭喊声响成一片,老百姓在寻找着自己的亲人。
这一仗映月军民损失不大,只有三万余人伤亡,但雷格恐怖的手段却使月落城内慌了起来。
第四天,维戈元帅率领梦雷来到了月落城外大营,安下大帐。
维戈、雷格、秦泰三人都是元帅军衔,除雷格受维戈节制外秦泰南方面军与维戈西方面军没有隶属上的关系,秦泰虽然年岁比两人大些,但作战能力比不上两人,这一点秦泰自己也清楚,维戈来到月落城前线,秦泰自然也要与维戈合作。
但两个方面军一百多万人还没有一个统一的主帅。
秦泰、雷格二人见少主梦雷也随维戈来到前线,自然大喜,雷格虽然对明月有意见,但与梦雷没有关系,他对梦雷的喜爱超过了对明月的怨恨,圣王的长子还是有分量的。
休息了两天,三人从新商讨了今后的作战方略,调整了部署,对西门小月山一带也放松了围困。
二十五日,温嘉代圣王到月落城前线传旨,任命维戈为前线总指挥,秦泰、雷格为副,督导各部,旨意最后吩咐三人让梦雷暂时全权处理月落城事宜,三人只把握大方向即可。
听完圣王的旨意,三人沉思片刻,维戈笑道:“看来圣王大哥心存情谊,并要锻炼梦雷,给明月留条生路,我们作臣子的也只有尊旨了,雷格,既然大哥有话,你也就算了,一切交给梦雷就是!”
雷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然后说道:“我明白,难道我还能拿明月嫂子怎么样吗?况且还有梦雷小子在,大哥既然不想追究,我的气也就消了。大陆即将一统,杀伐只是不得已的手段,一张一池,变化万千,映月人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以后小心点就是。”
秦泰也笑道:“雷格兄弟能有如此心怀,秦泰深表钦佩,前些日子可真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你真要火焚月落城呢,如今好了,不过映月仍然会保留一些力量,需要我们慢慢化解,霹雳手段加上恩威,正是王者之道,以后对西方必须投入重兵以防万一。”
维戈深表赞同地说道:“秦泰大哥说得极是,映月、西星历来是多事的民族,很难统治,圣王大哥又心怀仁义,恐以后会变生不测,多加小心就是,如果他们想自己找死,雷格正高兴呢!”
“嘿嘿,正是,不管他是什么人,如心怀二志,危害王朝,我定率领大军杀他个血流成河,赶尽杀绝!”雷格嘿嘿一笑道。
秦泰的心里没来由地颤抖了一下,多年来他率军固守银月洲,其间养尊处优时间比较多,不象维戈与雷格整天伴随着杀伐,煞气十足,一提起杀人来眉都不皱一下,他毕竟参加的战役比较少,杀气渐弱,与他们俩人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我看就这么办吧,把映月西星的所有贵族都带回中原,放在眼皮底下监视,一有不轨行为立即斩杀,这就不怪我们不仁义了,给了他们机会他们自己不好好把握,怨不得别人!”
“秦大哥说得是!”
秦泰处事的方法比较温柔,符合圣王的意图,如今雷格这个大恶人作得差不多了,也应该派梦雷这个少主出面了,毕竟他是圣王的长子,身份地位无人可比。维戈见秦泰主意已定,也就顺水推舟了。
“来人,请少主过来!”维戈吩咐道。
“是,翎帅!”
时间不大,少主梦雷大步走入。这两天,梦雷一点也没有闲着,到处看了看,把月落城转了一圈,看见雷格与秦泰兵团的准备,吓得脸都白了,况且,月落城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从外面一看有惨不忍睹的感觉,他只当雷格要屠城,连心都在颤抖。
听维戈传见,他赶紧过来,在他的心里明白只有依靠维戈叔叔了,雷格的手段实在是太恐怖,杀气已经覆盖了整个月落城,如果没有人阻止月落城恐怕就会成为人间的地狱。
“三位元帅都在啊,梦雷有礼了!”
“梦雷,过来坐!”雷格叫到。
“是,叔叔!”
梦雷坐在了雷格的身边,心里有点怕。
别看雷格气势吓人,其实心里对梦雷的爱还超过其他人,见梦雷坐下,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嘴里说道:“好小子,我就是喜欢你,没办法谁让你这么让人喜欢呢,好了,以下的事就看你的了!”
梦雷听雷格如此说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看见雷格的笑容,简直就是恶魔的脸,感到比哭还难看、恐怖,他小心对对雷格说道:“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维戈毕竟是疼爱梦雷的,见他这个样子,感到不忍,忙说道:“好了,梦雷,我们三个研究过了,从现在起月落城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但不允许过分,否则我们还是不答应,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通知我们一声就行了。”
“真的,叔叔?”梦雷激动地问道。
雷格擂了梦雷一拳,嘴角挂着笑意,接过话说道:“当然是真的,大家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他们一马,你好好把握,告诉你母亲我们原谅她了!”
梦雷立即跳了起来,大声说道:“谢谢各位叔叔,谢谢!”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秦泰笑道:“看把这孩子难为的,今日见他如此高兴,我感觉值得,维戈、雷格,给哥哥个面子,这件事就算了,别让孩子为难!”
雷格笑道:“我看到维戈带这孩子来的第一眼就明白事情完了,你们以为圣王大哥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温嘉一出现就说明他什么都知道,好在我们都是兄弟,他对我们了如指掌,所以怎么做都行,在他的心里感觉亏欠这母子俩很多,才放水。”
维戈也笑道:“正因为他不敢过来才放水的,越剑大哥、秦大哥恐怕都看出他的意思了,以他的性情,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这母子俩为难,而最后为难的是我们,对于这么多人怎么处理,这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要让他们慢慢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秦泰的心再次颤抖了一下,心到真是圣王的好兄弟,杀人不露骨,比雷格还阴险十倍,看来以后可要小心点,说不定一个不注意得罪人,后患大了。
梦雷急葱葱地跑出中军大帐,回到自己的帐篷内,换过衣装,然后向外走去,他的心现在早就飞到母亲身边了。
小月山距离月落城只有十五里,中间被蓝衣众断开,几天来,维戈下令撤离,所以小月山一带比较平静,几乎没有什么驻军,只少许蓝爪人员在监视。
小月山的秋天比较凄美,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里能有这样一处净土还正是托明月公主的福,蓝鸟军果然没有对小月山圆月教月落宫进行骚扰,圣王的话就是圣旨。
梦雷策马来到小月山下,十几名近卫被他阻挡在此,没有一同上山,他迈开脚步,顺着山道向上走去。
秋风、残叶、枯树、小路,这就是小月山的美之所在。
几天来,明月公主时刻注视着山下蓝鸟军的动静,从维戈扎营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梦雷来了,梦雷毕竟是少主身份,他的蓝鸟战旗与别人不同,上面是用金黄色的金线绣成图案,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明月公主知道自己儿子的到来,才是整个月落城的救星,映月一脉真正地掌握在了儿子的手里,只要梦雷一句话,他们可以生也可以死。
尽管明月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也非常想念,但她必须等,她相信梦雷会上山拜见她这个母亲的,那时才是真正决定月落城命运的时刻。
但她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不再因此而惶恐、害怕,她知道自己唯一的依靠儿子就要过来,自己又有一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了。
这两天圆月教的人突然出奇的平静,没有人敢再打觉明月,就是最爱吵闹的人也消失不见了,圆月宫内除几个明月喜欢的弟子外,别人几乎就看不见,玄月大师也保持沉默,明月懂得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梦雷上山来。
在所有圆月教弟子的心中,梦雷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他不仅仅是圣王的长子,北伐军的前锋,还是圆月教的少主,整个月落城的救星。
但三天的时间还真是很难熬,至少对于明月来说确实如此。
明月公主得到弟子的报告,说有一少年骑着一匹白马到了山下,正沿着小路上山来,她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不会错了,只有儿子才可以上小月山而无人管,蓝鸟军的人还没有人敢管他前来拜见母亲。
明月匆忙向外走,心里的渴望特别强烈,那是一种母亲对儿子的渴望,对希望的渴望。
梦雷顺小路上山,不觉来到月落宫前,举目打量,立即呆住,就见宽大的宫门前的台阶上立着一人,白衣飘飘,面容憔悴,正是母亲明月。
“母亲!”梦雷抢上几步,当即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