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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这是古人对这中原古城开封的赞誉。地处中原腹地、黄河之滨的开封,历史悠久,人杰地灵,物产丰富,繁华异常;和那东都洛阳交相辉映,算是河南地界两个最是繁盛的地方了。它是中原地区的南北交通要道,因此南来的北往的、打尖的住店的络绎不绝。尤其逢那集市之时,真是熙熙攘攘,比肩接踵,挥汗成雨。开封作为一坐重镇,更是武林群豪聚散之地,大街上随处可见背刀带剑的武林人物。这开封府繁华如是,当然就会有大大小小的各方势力来据此吃饭,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那黄河帮。
那黄河帮总舵便设在开封府,他们在这开封城开有各种买卖,什么赌馆勾栏、酒楼客栈全都有,可谓财大气粗;并且他们到处收纳保护费。端的横行霸道,作威作福。慢慢就成了这开封府第一大势力。强龙不压地头蛇,很少有江湖人物去与他们争斗。有那些个路见不平的人,也抵不住他们人多势众,不少人无奈饮恨。这也是为何在那封丘城没有别的帮派——大的帮派不去与他争那弹丸之地,小的帮派不敢捋它胡须。因此开封周围几个小县城都在这黄河帮控制之下,不独那封丘一地。这倒不是说黄河帮十分的强大,把那全江湖的人都给震住了!而是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黄河帮也有几分势力,有不少高手坐镇,那黄河帮帮主“追魂剑”章燕侯、黄河帮供奉“黄河老祖”卢晓东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角色;如若把他们逼急了,狗急跳墙,也能和你拼个鱼死网破;二是现在江湖的形势很微妙,这黄河帮所处之地很是敏感,东有济南柳家泰山帮一股势力,西有少林派铁血盟等,南有魔教天尘、武林异地青溪谷,北面有飞羽派和燕京城的几大势力,更有蝶谷一脉;所以说这黄河帮正好处在几大势力中间,也恰恰把他们隔开。而现在的武林表面看起来还算平静,大家谁都不想去打破这暂时的宁静。而如果这黄河帮没了,几大势力相接,难免会有矛盾,一旦冲突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而黄河帮处在这几大势力相接的地方,恰恰就成了一个矛盾缓冲地;所以各大势力都默认了他的存在。这也是为何后来四大盗把黄河帮闹得鸡飞狗跳摇摇欲坠,却还是很少有大的帮派去收纳黄河帮。很多人尤其是少林蝶谷等名门正派都在尽力维持着这一处的平衡。也算是维护中原江湖的平衡;当然一旦这平衡被打破,黄河帮也必将首先倒霉,灰飞烟灭绝不是空话。
所以说开封第一大帮派黄河帮在这夹缝中生存下来,幸运的很,也憋屈的很!
也许这黄河帮也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各大势力还不敢对自己下手,所以在这开封城更是疯狂,那坑蒙拐骗欺压良善的勾当就成了家常便饭。
在开封城子午大街上有家赌场,叫做平和阁。这平和阁占地数亩,红砖绿瓦,人进人出,甚是热闹;门口有那门卫奴才,低头哈腰,满脸带笑;还有那招呼进进出出顾客的小厮,牙尖嘴利,胡乱说辞骗了不少心智不定之人进去。门上头挂着书有“平和阁”三字的烫金大匾,两旁红漆门柱尽是些恭喜发财、招财进宝之类的鬼话。在这阁子周围尽是些小摊小贩,把这平和阁衬得更是高大浮华。进去之后则是陈设华丽,颇为讲究;连续三间大厅,一进连一进,每间大厅都有十多张赌桌,上摆满了各种赌具,什么双陆、牌九、叶子戏、骨牌应有尽有;周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赌徒浪子;一个个挽袖拢臂,瞪大双眼紧盯庄家双手;等到结果出来,霎时间人声鼎沸,吆喝满厅,赢得固然是满心欢喜,输的也在那庄家吆喝之下咬牙再赌。这平和阁是开封城最大的一家赌场,为黄河帮所把持。不知让多少赌徒败家子流连忘返。
在这平和阁不远处的一个小吃摊上,正有两个年轻人一边大口啃着手里的烧饼,一边观瞧着人来人往的平和阁。还不时地指指点点,面带怒色。仔细看去正是那从封丘城赶来的范灿和郭信。他们二人过了黄河之后,加快脚步,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开封城,也不顾欣赏这北方大城的繁华美景,而是找了家客栈,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直到那日将过晡,才爬了起来。
出门一瞧,二人就被这开封大城的繁华给彻底地吸引住了。向那店老板打听一番,二人便出门逛了起来;这开封聚集了神州各地的商家贾户,什么买卖都有,范郭二人见了只觉得这也新鲜那也稀奇,不是的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到了华灯初上之时。二人见到大街不远处有一最是繁华,心中好奇,紧走几步走到近处才知道是家赌场,刚想看两眼,那门僮就过来招呼了;二人虽是对这些东西玩的也极是熟练——老夫子什么都教过,但却知道这是散人钱财之地,进不得。便推辞说只是看看,那小厮见二人寒酸,便有些出言不逊。郭信刚想发怒,就被范灿扯到了一边。
范灿看了看周围,见在那平和阁斜对面临街有一个地摊,卖的都是些开封本地小吃和其他一些面食;用帆布搭起个棚子,下面有几处桌椅供食客休息。此时有不少人都在那里吃饭,临街而食倒也别有一番趣味。范灿看的有趣,便拉着郭信传街而过;到了那地摊处寻了张空桌坐下来,要了几张饼和两碗面汤,就打算在这里吃顿晚饭。趁在那伙计把面食端上来时,范灿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这赌馆是哪家开的生意怎地如此兴隆,那伙计随口答道是那黄河帮然后便去招呼别人。范灿郭信二人闻言心里却是一动。
第二卷第十四章世间多有不平事
听说那开封第一赌场平和阁是黄河帮名下,范灿心中不由有些不自在。昨天刚与那黄河帮打了交道,把人家的分舵都给挑了个干干净净,更是杀了不少人;在他的潜意识里是要暂时避开这黄河帮的。现在突然又见到一个生龙活虎的黄河帮门面,难免会有些别扭;仿佛觉得自己曾经做错了什么,被黄河帮这苦主寻了过来。虽然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这敌手,但还是有些让人心虚。范灿怔了一会,回神过来,向那伙计道告言之谢时,却见对方早已经离开了。他见到郭信则是两眼瞪着那平和阁进进出出的人,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吓得范灿赶紧拍了他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先吃饭,那边又没什么美女,别看了。”
“嘿嘿,有没有美女无所谓,有那帮孙子就可以了。”郭信冷笑道。
这句话带着怒意和轻狂,范灿听着有些不对劲,怕他一个冲动持刀冲了上去;看了看周围的顾客,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低声对郭信说:
“小信,大意不得,这黄河帮如此霸道自有他霸道的道理,你没看那么多背刀带剑的江湖豪客都避开着平和阁了吗?要知道他们未必比咱们的功夫弱。”
“而且我怕的是咱们没去找他们,他们就已经找上咱们了。也不知道封丘那边传过来消息没有。”范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
“怕他怎地!”郭信见他面带难色,不由气道,“我正愁没地方出气呢,他们敢来,小爷定让他们走着过来爬着回去!小灿你怎地如此小心了?”
“不是我小心,是咱们目前对人家一点也不了解,拿什么去和人家斗?”
“那封丘城的贼子不也是不了解吗?咱们不照样让他们灰飞烟灭了!”
“小点声,隔墙有耳。”范灿见他说如此话,吓了一跳,赶忙拦住他的话头,而后继续说道,“那封丘和这开封是一个档次的吗?再说了,即使那在封丘城中,咱们如若不是机灵些,还不栽倒那香主的暗器上?小信,出门时,老师和夫子一再告诉我们,莫小看了天下人!难道你忘了?”
“哼,”郭信把手中烧饼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话虽如此,可是我看着这黄河帮就来气,这群孙子肯定和封丘的那群孙子是一个儿子生的,你看那平和阁门口那小厮的奴才样!恶心死了!还有就是,这赌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知道害苦了多少人。”
“呵呵,这倒是,不过这可是有许多赌徒自愿进去的。”范灿见他怄气,笑了笑说道,“咱们暂且看看这黄河帮行事如何,如若还有些人性,咱们放他一马;如若还是那般横行霸道欺压良善,咱们少不了要给他找点麻烦。不过现在绝对不行,咱们必须先了解一下情况。等到小存他们三个到了之后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好吧,听你的。”郭信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也不知道他们三个现在在哪里,到了开封城内没有?”范灿想转移一下话题。
“明日去大相国寺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郭信边吃边说道。
“大相国寺在哪呀?”范灿笑问道。
“小灿,你这些天怎么笨了许多?是不是昨天晚上给吓住了?这遍地都是人,找不到你不会问吗?”郭信见他问了一个有些太过单纯的问题,不由有些郁闷地说道。
“呵呵,我……”
范灿正要说话,突然耳边传来了妇人孩子的急切的哭啼声和男子不耐烦的喝骂声,连忙停下话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地摊依路而设,在它旁边有一个小胡同,那哭闹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过了不一会,从胡同里走出一个瘦弱的男子,手里攥着一个玉簪子,正要急匆匆向前赶;后面有一个妇人紧紧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旁边跟着一个**岁的小男孩,都是衣衫褴褛,一看就是苦难之家,那妇人哭闹着说:
“你把簪子还我,那是我娘给我的唯一嫁妆;你也不能再去赌了,家里的东西都被你赌光了!你不能去赌了。你快还我簪子。”
这妇人哭,那孩子就跟着哭,旁人看着也有些心酸,只是那男子根本不为所动,只说:
“我赢了钱,把他们给赎回来就是了。你怎么如此啰嗦,快闪开,别耽误我下注。”
说完就推搡那妇人,妇人哪肯放手。要去抢男子手中的簪子,被男子让过,这般拉拉扯扯引来了不少人过来观看,纷纷指指点点。从他们的话语中也可以听得出事情原由。定是这男子嗜赌如命,不顾老婆孩子,把家里的东西都给输了去,最后连妻子的唯一嫁妆也要抢去赌了。这妇人不肯,就这么闹了起来。从三人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这家庭已是相当的拮据。不由都对这男子产生了厌恶之心,纷纷责骂。男子对别人的指责也不在乎,只一心想着摆脱这妇人。推搡几次,那妇人索性倒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脚,不让他走。男子挣脱几次,不由恼羞成怒,举巴掌就要打这妇人;一边哭花脸的孩子见他要打母亲,连忙冲上去,死死地抓了手掌,然后张嘴就咬了下去。男子吃痛,赶紧一把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把孩子狠狠地推开,小孩瘦的皮包骨头,当然不吃他这一推,噔噔就被推开五六步远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后面闪出一人把他牢牢接住,正是范灿。范灿二人瞧见这边情况,早就围了上来,要不是此地不宜,以他二人的性子,早就上去把这男子打个灰头土脸了。这时候见他推搡幼子,不由火向上撞。
郭信骂道:
“妈的,连自己老婆孩子都要欺负,真不是玩意!”
范灿把小男孩扶好,让郭信照顾着,沉着脸向那男子走去。此时已经是在大街的中心,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整条路都给堵了一半。见有人出头,不由全都来了兴致,纷纷喧哗起来。
男子推了小男孩之后,看都没再看一眼,甚是无情;当然他也就不知道他范灿走过来;举手还要去打那妇人。手掌刚刚举起,就被范灿一把抓住。转身来看,见是个年轻人,大怒不已,只是力气怎么也比不过范灿,想要挣脱却是无望。范灿也不说话,劈手把他另一支手中的簪子给夺了过来,递给那妇人。妇人见有人来帮忙,已是感激,现在见到自己的簪子被递了过来,连忙接过来,然后爬起来去寻自己的孩子。范灿见母子二人抱在一块,心底叹了口气,二人便转身对付这男子。
那男子见东西被夺,心中如何不怒,可是范灿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而且从手上渐渐传来一股深入骨髓的痛觉。那还敢再动,只是连连叫痛,不一会连眼泪都流下来了。原来范灿心中气恼,手上使了内力,一股真气沿着他手太阴肺经侵入男子身体,这手太阴肺经乃人体奇经八脉之一,被真气侵入,尤其范灿故意使坏,加入了一些冰之气息,血液仿佛被凝成了一个个小冰刺,攒刺着经脉,仿佛就像万蚁穿心,就是郭信这般硬汉子也受不过;这男子就一平常人,哪能不疼!范灿没有丝毫的怜悯,一言不发地听着那男子杀猪似的鬼嚎。本来围观众人见这男子有人惩罚,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