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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何故如此?”
“师兄,苗桑二人没有告诉你是谁打伤了司徒备前辈吗?”
“没有啊!”范灿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可乐的?你这幸灾乐祸的小妮子!”
于清白了他一眼,掩嘴笑道:
“就是你那个酒鬼朋友!”
“朱望?”范灿微诧,站了起来,“真的是他?”
“谁说不是哩?”于清笑道,“而且,朱望被司徒姐姐从这里一直追杀到河南境内,简直就是落花流水!嘻嘻!前几日我就觉得朱望有时候古古怪怪的,今天终于明白啦!他是在担心司徒姐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噗!”范灿将茶喷了出来,连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继而将初次见到朱望时的情形细细说了一遍,当说到朱望说见到漂亮女人就头疼的时候,于清忍不住乐了出来。
“原来朱兄有这等经历,难怪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看来在司徒姑娘手底下吃了不少的亏!”
“不做亏心事,不怕女上门!”于清神秘兮兮说,“师兄,司徒姐姐漂亮吗?”
“咳咳!”范灿立刻坐直,清了清嗓子,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司徒姑娘是少有的美人,也是个孝顺的女孩儿!”
“嘻嘻!正解!”于清打了个响指,满意地点了点头。
范灿松了口气,暗忖:
“这妮子不定期拷问这个,定有所图,若是不小心打错,被她揪住,就有的苦受了!”
“师妹,我们这样子不耽误行程吧?”
于清想了想,说:
“应该不会啦,师父有过安排的!”
“这就好!”
翌日。
一大早就有两名飞星派弟子赶来接两人上山。
飞星派虽然在整个江湖算不上大的门派,但是在沧州一地却算第一大派,门下弟子数百。飞星派主司徒备,常使一把大刀,威猛无比,江湖人送绰号断岳刀,乃沧州地界第一号高手;其妻安玉兰,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膝下一女,就是司徒芙,此女天资聪颖,使了一手好剑!
司徒备门下最出色的两个弟子就是大弟子苗北松和二弟子桑南达,都可列入江湖高手。
本来司徒备为人并不张扬,但是前些日一个年轻刀客突然上山,说久闻断岳刀大名,非得请教一番,司徒备见他年轻,不想和他动手;哪知连遣门下两名弟子,都被年轻人一招打倒,司徒备大怒,上场比试,没料想竟然不敌。那年轻刀客自然就是狂云刀弟子朱望;司徒备一时情急,为了自己名头竟然起了同归于尽之心;朱望见他纠缠,出手不慎,将司徒备打成重伤。司徒芙为父报仇,自然不是朱望的对手;不过以朱望的性子,绝不会和女人比武,就从重重包围之下冲了出去,司徒芙不甘,一直追杀了好几百里,直到找不到朱望的影子,担心父亲伤势,才急忙赶了回来。
范灿两人随来人穿过凉爽的山路,一直到山腰处的飞星派驻地;大约百多间房子,零零落落散在各处,中间一处最大的院落,正是派主司徒备的住处。于清远远地就看到在门口等待的安玉兰母女,赶忙紧走几步。
安玉兰风韵犹存,不失女侠气度,范灿尊敬。
飞星门下弟子已经准备好斋饭,范灿自有苗北松等人相陪;安玉兰母女则将于清让进自己房间。
吃过饭后,面有戚色的安玉兰亲自请范灿前去帮司徒备治伤,范灿早有答应,自然不敢违背。
司徒备本是高大威猛的汉子,只是当日受伤颇重,一直卧床不起,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范灿赶到时,只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与他不到四十五岁的年纪一点不符。
范灿见过礼之后,按照师父所授,细细为司徒备诊治;安玉兰母女和门下两大弟子都紧张地看着范灿。
范灿面色平静,虽不至悉数看清,但是大体的伤势已经把握。
“夫人,司徒前辈被内力震伤,伤及肺腑,消化不良,药物很难奏效!”
安玉兰和司徒备夫妻情深,近日来大为憔悴,听范灿这么说,面上一苦,赶忙道:
“还请公子相助!”
司徒芙和苗桑二人赶忙附和,司徒芙更是走到床前,抱住父亲的手,清泪直流:
“范公子,请你救救我爹爹!”
范灿庄重地点了点头,道:
“姑娘放心,范灿医术虽浅,但绝对会全力以赴,助司徒前辈早日康复!”
司徒备抚着女儿的手,声音虚弱地安慰妻女,让他们放心。
范灿看了一眼门外的于清,向安玉兰施了一礼,道:
“前辈,我师传我一招,需要清静施治,希望司徒小姐和苗桑两位少侠暂时回避一下,留下安前辈为我帮手!”
司徒芙等人对神医弟子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只好出门等待。
待三人出去,范灿吩咐安玉兰将门窗关好,而后帮司徒备做起来。当夫妇二人等着范灿动手施治时,范灿突然不语,沉默一阵,确认隔墙无耳,才对安玉兰说道:
“安前辈,司徒前辈伤势原来并无大碍!”
司徒备夫妇微微愣住,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听范灿接着道:
“但是前辈所中之毒几乎深入骨髓,刻不容缓!”
“毒?!”司徒备和安玉兰闻言,面色大变,震惊地看着范灿。
“公子,夫君被人下了毒?”安玉兰握着司徒备的手,颤抖地问道。
范灿点点头,沉声道:
“朱兄本就无心伤害前辈,自然不会下毒手!”
“朱兄?”安玉兰俏脸一沉,“公子所指何人?”
范灿示意她稍安勿躁:
“夫人,我从令千金那里知道前辈比武之事,知晓伤前辈何人!前辈可知朱兄是何身份?”
安玉兰夫妇这些日子一直为下山,自然不知道朱望的身份,同时摇了摇头:
“请公子明示!”
“朱兄乃是狂云刀传人!”
“狂云刀?”司徒备神情一滞,颇感震撼。
待范灿将朱望的情况解释完后,接着道:
“朱兄好武,但不会伤及无辜性命;所以当日前辈所之伤看似沉重,实则并无大碍——这一点从司徒姑娘的描述中就能看出!只要慢慢调理就能完全恢复!”
司徒备有些愤怒,点了点头。
“但是前辈中了毒,一种极为罕见的毒,名叫玉碎;这种东西或许不适合叫毒,它和蒙*汗*药一样,平时对人体不会有什么伤害,但是此药用在伤者身上,将是致命的,因为……它会阻止伤口的愈合!”范灿耐心地解释着,“也就是说,前辈伤势虽小,但毕竟涉及内腑,长期无法愈合,慢慢蔓延至全身,终成大患!”
司徒备夫妇的脸色一变再变,看得出他们正在压制自己的愤怒。
其实此事也出乎范灿和于清的预料,小神医让范灿答应下来,然后她从司徒芙那里询问伤势,将解决之道告诉范灿;虽有点自欺欺人,但却不坏规矩。
事情的危急仍出乎范灿的预料,司徒备所中之毒奇异,恰好范灿前几日翻读医书时读到,这才救了司徒备一命。
范灿以真气帮司徒备稍稍疏通受阻的奇经八脉,让他的真气回归原位;而后将原先大夫所开药方中加了一味药,当然只是告知安玉兰,让她熬药时加进去。
至于谁下的毒手,范灿没有多大的兴趣,他要做的就是救下司徒备这个在江湖上声誉不错的大侠;他们有能力靠自己找出凶手!
救治持续了多半个时辰,范灿内息虽然奇异,奈何尚未恢复,远远不济,等运功完毕,已经是满脸憔悴。
司徒备真气顺畅,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夫妇二人赶忙向范灿道谢。
开门之后,司徒芙第一个扑了进来,见父亲状况,欢呼不已。门下几名弟子进来探望,范灿对于中毒一事一字不提,只说:
“前辈经脉通常许多,只需按照原来的药方继续施治,会很快好起来!”
众弟子谢过。
退出司徒备房间后,司徒芙突然大声喝道:
“范灿,原来你和那个叫朱望的家伙认识!”
显然是于清将此事告诉了她,范灿毫不介意司徒芙的语气,微微笑道:
“狂云刀天下无双,范灿仰慕已久,有机会自然要结识!”
“既然如此,”司徒大声道,“当日那人跑得快,姑奶奶没逮住他!你既然自诩是他朋友,就代替他与我比试一番!看看到底是我们飞星派功夫厉害,还是他那把破刀厉害?”
“额?这也可以代替?”范灿愣在了原地。
“废话少说,看剑!”
第六三章反杀
第六三章 反杀
下山的时候,范灿将自己的发现原原委委地告知于清。最后道:
“我们走吧,别打草惊蛇,耽误人家捉贼!若我们在此,凶手只怕会另出狠招!”
于清看看身后不远处被苗桑二人跟着的司徒芙,轻轻点了点头:
“司徒大侠夫妻疏于药理,玉碎一毒有极为罕见,他们对毒物不知情,才会导致伤势耽误;这次有师兄的提醒,以后定会倍加小心,想必不会为贼人所趁!”
两人边说边谈,不一会司徒芙追了上来,抱住于清的胳膊,恋恋不舍道:
“清姑娘,你此去眼睛需要多少日子啊?回洛阳的时候一定要来看我!”
“小妹遵命!”于清笑道,“只要姐姐不嫌我烦,小妹一定带着师兄来!”
范灿闻言,嘿嘿直笑;司徒芙其实对范灿颇为感激,不过姑娘不想表现出来,只是狠狠瞪了他几眼,不满道:
“这个家伙吃的多,喝得多!把我给妹妹准备的好吃的都给吃啦。也不知道他的肚子是什么做的,和牛似的!”
范灿只当没听见,把头扭向一边,不住地赞叹飞星岭景色优美。
“还有,这家伙打架忒菜啦!”司徒芙小拳头对着范灿背后比了比,“竟然被我一脚踹飞,真不明白神医前辈为啥要让他保护妹妹,偏偏把小玉妹妹这么一个大高手放在洛阳!万一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
司徒芙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出来,拦住于清的去路,严肃道:
“清姑娘,此去眼睛虽然不远,但是一路之上贼人不少,我陪你去吧!等把你安全送到眼睛,我再赶回来!”
于清一阵感动,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谢道:
“姐姐好意,妹妹心领;司徒大侠伤势未愈,姐姐不可远离;若是因为妹妹让姐姐担上不孝的罪名,可就是大大的罪过!再说,我师兄妹二人一向与人为善,很少得罪什么人,应该不会被人欺负!师兄功夫虽然不济,对付一般的人还是可以的!”
“哼!”司徒芙轻哼一声,“葛大通他们这群混蛋,竟敢得罪妹妹。等爹爹伤好之后,一定好好的惩罚他们!”
司徒芙已经从李克明等人那里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女侠极为不满,若非于清拦着,只怕当时就要同门刀剑相向。
“妹妹,等爹爹伤好之后,我就赶去洛阳,找那个叫朱望的家伙算账,一定让他知道我柳叶剑的厉害!”
范灿背负双手,强忍笑意;于清扯着司徒芙的手,轻笑道:
“姐姐,你可是把那位号称天下第一狂刀的朱大侠给吓坏喽!据师兄说,朱大侠吃饭睡觉都极其警惕,都是和衣而卧,只怕姐姐突然杀到门前,将他打的落花流水;那个时候,狂云刀一世英名烟消云散,世间只有柳叶剑司徒芙女侠笑傲江湖!我等小女子定然会扬眉吐气!”
司徒芙嘻嘻一笑,傲然道:
“甭管他是狂云刀还是傻云刀,遇上姑奶奶就是他倒霉;惹上姑奶奶更是他自找的!竟然打伤爹爹,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宣布。朱望死定了!”
范灿闻言,暗暗为朱望祈祷。
很快就到了山脚下,范灿于清让司徒芙等人回去,司徒小姐又是一阵依依不舍。
待范灿两人赶回小镇客栈时,客栈里外围满了人,都是闻小神医之名而来;范灿再一次感受到于清在整个天下的巨大威望,暗自叹息无知:
“我以前怎么就没听过师妹的名头呢?茶杯,真是茶杯啊!”
来人之中不少病人伤者,范灿二人见状,将客栈暂时作为医馆,忙活了整个一个下午,直到很晚才停下来;小店老板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怠慢,早早地就为两人准备好了晚饭。
吃过晚饭后,两人向掌柜的道谢,连夜离开飞星镇,辨明方向,继续向燕京城进发!
* * *
明媚月色下,飞星镇去往沧州城的大路上,两个人影联袂赶路,脚步轻盈,去势极快。这副情形若是给人看到定然惊讶不已,娇弱的女神医于清忙活了一天,赶路时竟然没有丝毫的迟滞,而且步子不在同行的范灿之下!
幸好范灿知道师妹身负极高明的功夫,否则的话一定会睁大眼睛张大嘴,怔怔地盯着师妹发呆。一个时辰后,两人已在飞星镇五十里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