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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莫怪,范灿并无唐突之心!”
阿萱点点头。慢慢将小脑袋凑过来,范灿在姑娘耳旁轻轻说了几句话,引得小姑娘娇笑连连:
“公子,你这是……”
范灿赶忙阻止,凛然道:
“燕大侠、赵五哥和朱望喝酒靠的是肚子,我喝酒也是靠的肚子,他们有深厚的内力做后盾,我有我的制胜法宝!这就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嘻嘻!”阿萱姑娘掩嘴笑道,“公子是八仙中倒骑驴的张果老!”
范灿暗赞这姑娘聪明,笑而不语。
两人打哑谜,偏偏范灿说话时声音极轻,燕荆三人无心偷听,没听到他都说了些什么,此刻见阿萱娇笑连连,乐不可支,突然后悔起来。
店小二推门进来,抱着一坛子酒,按照燕荆吩咐放在范灿面前,揭开之后,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范灿将先给房福海前辈斟好,给自己摆好大碗,慢慢地倒了一碗。
“两位,你们若是馋得慌,别看我,这事怨不得我,是你们俩委屈自己!”范灿敬了前辈之后,对燕赵二人笑道。
燕轲眼里一亮,突然道:
“我明白了,原来老弟不仅是倒骑驴的张果老,还是偷吃仙丹的张果老!哈哈,阿萱姑娘说的真对!”
有了这些提示,赵志强也明白过来:
“是我糊涂,怎地忘记范老弟乃是神医前辈高徒,手里定然有无数的解酒妙药!”
“才不是哩!”正当两人自以为猜到的时候,阿萱赶忙否认道。
“哦?”燕轲似笑非笑地看着阿萱,房晓萱俏脸微红。
“不能告诉你们!”姑娘撅了撅嘴,向范灿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范灿近来大过酒瘾,先有酒缸朱望在前,后有两个决策失误的老前辈;反正今日无事,幸得遇上燕荆,心情畅快,把于清的话暂且丢在一旁,大碗豪饮起来。
* * *
事实证明,在喝酒一路上,范灿大有前途。
赵志强常年与人押镖,押镖期间自然是滴酒不沾,但是每次回来之后,总会尽情畅饮,早就练出了一身本领,寻常人三五个绝不是对手;燕荆多于江湖好汉结交,尽情处,每每都是大醉而归,酒量更胜赵志强。
范灿初入江湖,喝酒不是甚多,若论经验,远远不必前二人;但是万事不可择一而度,经验这东西对范灿时灵时不灵。比如这次,当赵志强第一个倒下时,范灿面不改色,只当下肚的是白开水,犹自和燕荆说说笑笑,指点人生,笑谈武林。
范灿燕荆两人相见恨晚,似有谈不完的话,难免有些冷落房氏父女。
房福海并不介意,他们因祸得福,结识这三个在燕京城甚至整个江湖都颇有影响的年轻人,对于自己绝非坏事。阿萱更是兴趣盎然,无论是义薄云天的燕荆,还是温文尔雅的范灿,亦或是稳重大方的赵志强,都是她以前从未遇到过的人物。加上少女本来心性好奇,范灿燕轲两人谈论的事情涉及到天下江湖的各个方面,不乏趣闻。比如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碎玉诀一事,比如洛阳欧阳大小姐的比武招亲,比如燕荆兵不血刃降伏极北来的野人高手。这些事以前都有耳闻,但是现在由当事人将来,别有一番趣味。每每听到精彩处,小姑娘总会鼓掌喝彩,打听其中的细节。范灿燕荆均一一解释。
不同的出身,不同的经历,相似的感叹,相同的豪气。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一见如故,只觉不尽兴。
三坛子烈酒下肚,燕大侠不撑,赵志强早就不肯再喝,他一直在静静倾听,很少插话——说话不清,就老老实实闭嘴听别人说,何况别说得精彩?他不肯让自己醉倒,以免错过精彩的故事。
看着面不改色的范灿,燕荆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范老弟真是神人也!我甘拜下风!”
范灿笑而不语,引得旁边的阿萱忍俊不禁。
他们来的时候不及晌午,等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日暮西山。燕荆主动要求帮助房氏父女,为他们做好安排;范灿初来燕京城,客居龙门镖局,纵有心相助房福海,也有些困难,加上七星楼等不稳定因素,颇多麻烦。此刻有燕家二公子负责,自然比在自己手底下要好上许多,不但住处易寻,安全方面也要好上许多——毕竟七星楼针对的是范灿,和他们无关,只要不在范灿近前,就少了许多威胁。
范灿搀着赵志强向镖局赶去,远远就看到在门口焦急等待的于清,小神医徘徊在门口,面色着急,不不时地望向远处,旁边跟着一个小丫鬟,范灿识得,那是宋老夫人专门派出伺候于清的。
当范灿和赵志强出现在视野中时,于清稍稍松了口气,飞快地迎了上来,小丫鬟和两个镖师赶忙跟上,免得神出鬼没的七星楼杀手突然出现。
“师妹,我没事!”范灿将赵志强交给镖师后,赶忙向师妹澄清自己的状态。
于清瞪了她一眼,并未追问此事,打听起房福海父女的去向,范灿赶忙说明,于清听到燕荆的安排,感觉无碍,径直带着范灿返回龙门镖局。
虽然于清极力表现出镇定,试图用阿萱来掩饰,但范灿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妹的担心,乖乖地跟在后头,低声将自己今天的经历讲给她听。
回到住处不久,赵震甄之义就前来探望,范灿将事情重述一遍,两位前辈震怒于七星楼的无耻行为时,也暗暗诧异范灿的武功。
“以晚辈之见,他们这次偷袭仅仅是针对晚辈而来,和别的事无关!”范灿将自己的说话说出,“因为那名杀手的情绪中除了狠辣还有恨意,似乎和他的个人情感有关!”
“此话怎讲?”甄之义微微诧异。
“是晚辈的直觉,可能曾经死掉的杀手中有他们很要好的朋友或者同伴——若是杀手有这些的话!”范灿仔细地回想着当时的细节,“他们刺杀我仅仅是为了泄愤!”
赵震听着他的分析,微微松了口气,若是如此,说明那些人尚未得知他们的大计划,更不知道范灿于清是计划中的重要一环,这次刺杀仅仅是独立事件。
两位前辈关心范灿的安全,不断地嘱咐叮咛;对于那名神秘的小偷,他们会派人查访,一有消息即通知范灿。
送走两位前辈,看着坐在桌旁面色平静的于清,范灿轻声道:
“师妹,下次我一定注意,绝不给那些人可趁之机!”
于清抬头,盯着范灿的眼睛,淡淡道:
“师兄,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你的日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师父师娘小玉会很伤心的!”
心头涌起一阵温暖,范灿坐在于清旁边,捧起玉手,坚定道:
“师妹放心,愚兄既然答应师父师娘保护好师妹,一定不会先自惹师妹伤心!”
小神医轻轻抽回手,盯着范灿默默地看了一阵;范灿以为她伤心,正当手足无措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安慰的时候,于清轻声道:
“师兄知道即可!我早已当师兄为亲人,我希望自己的每个亲人都平平安安!”
范灿对于清极为在意,更是谨记自己以生命相护的誓言,不愿看到玉人有丝毫的不快,听到于清这番肺腑之言,心弦波动。
“有一事要告知师兄,”于清看着摇摇曳曳的烛芯,芳唇轻启,“蝶谷的上官姑娘可能近日来访。”
第六八章揪耳朵
第六八章 揪耳朵
七星楼杀手暗袭神医弟子的消息迅速在燕京城传开。比范灿想象的要快的多;第二天他随于清出门的时候,附近的人纷纷指指点点。
在于清的精心调理下,宋老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只需静养半个月,就能痊愈。小神医打听了燕京城贫民居住区的位置,带着范灿一块赶去。赵老爷子宋老夫人担心她安全,派人暗中保护,均被小神医婉言拒绝。
“伯伯,有师兄跟我一块就行!”
虽然于清大名传遍天下,燕京城中见过她的人却不多,更不用说初出茅庐的范灿;所以除了开始的时候有人注意他们的行踪,等他们离开镖局两条街后,已经没有人认识他们俩。
按照赵志强所说,东城有一处低矮瓦房,大抵就是贫民居住区。
“师妹,”范灿背着药箱,不紧不慢地跟在于清后头,“你来过这地方?似乎对这边的路很熟悉。”
“上次随师父来的时候,我曾带小玉去过一次,所以有些印象!”于清解释道。
范灿了然,由于清带路指点。事情好办的多,两人赶到之后找了处百姓比较集中的地方,摆下摊,免费治病救人。
各自分工,范灿医男子,于清医女子,他们不光免费为人诊断,遇到孤寡老残还送不少的银两。两人并未大张旗鼓行事,没人知道这就是名闻天下的女神医师兄妹。虽然场面不是人山人海,但由于他们二人的合理安排,前来就医之人却是络绎不绝。
越到后来,不少人听说来了神医妙手,纷纷赶来,由于人数众多,只能多治疗一些疑难杂症,那些风寒发烧之类的只是稍稍点明,让他们去各自抓药。到晌午的时候,两人救治了将近百名穷苦百姓。
虽说是免费救人,但其实并不安宁;中间来了俩小痞子,刚来即嚷嚷着赶人;还有些前来就医的人听说神医妙手之后,插队抢位子,甚至有轻浮男子非要变换队伍。并非所有人都安分守己,这个时候就现出了范灿的作用,他将两个小流氓点了穴道,丢在路口晒太阳,顺便做个榜样;轻浮的人一律清除出场,手段比前者还要果断;礼让自然无碍。抢位子不受欢迎——这些大都发生在范灿这边,于是乎,范灿最后在摊子边上放了块龙门镖局的腰牌,稳稳镇住了场面。
小不顺心不会影响大局,助人为乐虽然很累,但是救人时的心平气和远非别的事所能比。
直到日过中天,周围人家炊烟散尽,他们才离开此地,准备找处酒楼吃些东西。
“师妹,先去喝点水吧!”范灿见于清略显疲惫,有些心疼。
于清拿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笑道:
“不碍事,师兄别担心;填饱肚子要紧,省的回去之后,师父抱怨我可怜他的男徒弟!”
“你小妮子!”范灿笑叱,“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若是把自己累垮,可就不妥啦!”
“师妹若是病了,有劳师兄多多照顾!”于清掩嘴笑道。
“嘿嘿,”范灿嘿嘿一笑,“我绝不会让师妹累病的。若是师妹有个闪失,师父师娘和静静姐他们饶不了我!只是……”
范灿欲言又止,步子微微慢了下来,隐隐将于清护在右前方。
此刻他们刚刚从小胡同中走出来,从宁静步入尘嚣,大家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没人注意这俩郎中打扮的年轻人。
“只是什么?”于清追问道。
“只是这俩天咱们似乎惹了不少麻烦,又有人盯上了咱们!”范灿面不改色,低声回答。
“师兄今日散财不少,估计惹恼了哪家的偷儿!”于清强忍笑意,“好在这人没什么杀气,否则咱们俩又要落荒而逃!”
于清六识不输范灿,经他稍稍提醒,就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两人。
“难道是那位警告过我和燕大侠的高人?”范灿下意识将自己手里的行囊护在身前,警惕起来。
“呼呼,师兄,你要倒霉喽!”于清有些幸灾乐祸,“快把身上的东西藏好,省的待会被一扫光!”
“你小妮子,就盼着师兄被盗是吧?”范灿轻叱,“你仔细瞧着,我今天非得把这小子逮到!”
范灿大袖一挥,大摇大摆地向前走,仿佛没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上;不过他的步子并未超过于清,依旧隐隐将师妹护在身侧。
于清累了一上午,乐得配合师兄玩个抓贼的游戏,面不改色,当先走去。
师兄妹二人各有心思,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密切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身后的人群中跌跌撞撞出来一个瘦小的年轻人。面色苍白,不时地往后看,似乎被人追赶的甚急。
这人不多时就到了范灿身后,见他未注意自己,眼珠一转,突然脚下一个趔趄,斜斜地朝范灿撞去,堪堪与他擦肩而过;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只是他冲过范灿将要离开时,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
“阁下,路可以乱走,东西不能乱拿!”范灿擒住那人的手腕,淡淡道。
那人手里还攥着偷来的五两银子,见行踪败露,轻哼一声,手腕一抖,鲶鱼似的从范灿手里挣脱,范灿正要再擒,突然脚下一痛,脚趾头被狠狠踩了一下,惊呼一声,那人右手一挥,从范灿身前拂过。范灿之觉得胸前一空,稀里哗啦一大堆东西不见了踪影。
范灿低喝一声,迈步千跨,正拦在那人前面;那人似乎知道范灿轻功底细,不急不躁,身子一旋,再次让过范灿,当范灿再读的时候,那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