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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灿认为第二种可能相比较大。因为第一种情况之下,女孩的理由并不好;而且黄河帮堂堂开封第一大帮,决不会因为一个女孩子的几句空话就如此搜捕几个不明身份的年轻人。如若真是第二种情况,那么五人在这开封城里可就危险了。给人来个瓮中捉鳖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必须要尽快弄明白对方的意图。范灿打定主意,把手中画像搓成一个团,双手猛力一合,画纸便成了一堆粉屑。
“小信,此事蹊跷,也许比咱们想象的更为严重。我们必须先弄明白两件事:这些人为何寻我们?他们的画像又是从何处而来?你回客栈,接了他们三个去戴大嫂那里稍微躲躲,行走时务必要小心!我去街上探探虚实,之后去那里与你们会合。”范灿思量了半天,看了看还在皱眉的郭信,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只能如此。”郭信回神过来,点了点头,“他们手里有你的画像,你也要小心。”
范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把凌乱的头发整了整,身上的青衫反了过来穿,看了看面前大街上来来往往影影绰绰,无人注意这边;一提丹田气,原地腾起三四丈,向后一翻,如扑天大鸟一般消失在了郭信背后的夜幕中。
郭信知道范灿轻功出神入化,人又极其聪明,是几人之中最适合打听消息的人选;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心言语。见他离开,便从角落里出来,顺着大街快速地向客栈赶回去。
范灿走得太匆忙,郭信只担心国栋三人安危,他们都忘了一件事!
不提郭信如何,单说范灿离开之后,飘落到一个屋顶上,稳住身形;而后借着明亮的北斗星,辨明东北方向,一阵清风似的消失在了原地。
由于没有名师教导,范灿这身轻功在步法招式上还差一些,没有诡异和莫测之感,近身对敌稍有不足;但是却深得轻、疾二字要义,在追赶和跑路上可谓鬼神莫测,翻山越岭、渡江涉水、追风赶月均是不在话下。
比如现在,开封大城,万家灯火可照夜空;但是范灿飞檐走壁之时,却也没人看得到他的身形。有那些个晚饭过后闲来无事之人,拿个板凳坐在院里赏月鉴星,只觉得眼前一条影子闪过,头顶一股清风拂过,自是心中惊奇,但是望眼看时,却是踪迹皆无,只好去挠头自问。在数条大街之上掠过之时,范灿不敢稍停,五六丈的跨度一息即过,众人也只当是夜空中的飘渺孤鸿,哪去管他。开封城中当然有武林中人,也不乏高手,有那些个警觉的高手,见他掠过,知是夜行人,立即纵身上房,抬眼望去,哪还有范灿身形,只能看到夜幕中若有若无的影子,不由的个个心中骇然!如此功夫绝对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高手行事,不是这些小角色所能管得,所以大家只当长了点见识,没有人会傻乎乎地向着跟上去看个究竟——想跟也跟不上呀!
范灿很快就到了清水大街黄河帮近处,俯身在清水园对面一间店铺的屋顶,向对面观看。他却是不敢现在就潜入清水园,老师曾教导“逢林莫入”,范灿怕园子外圈的那层树木有问题,树枝间有响铃,树下有弓弩;不能冒然涉险,必须先观察一番再作计较。只见此时的清水大街和开封别处仿佛是两重天,整个大街上昏昏沉沉,不带生气;只有清水园门口几个大红灯笼照亮了近处十多丈地方,别处全是黑咕隆咚一片,那些黄河帮对门的店铺没有一处开门的,显得死寂沉沉。清水园里面倒是灯火通明,但是辉煌的灯光全被那些浓密的枝叶给挡住了,只有透出来些微光,稍稍窥得一斑。范灿有些不解黄河帮为何不把自己的生意开在清水大街上,反而把它弄得死气沉沉的。不过没时间想这些了,因为清水大街的尽头传来了急促的喧哗声。范灿掩好身形,抬眼望去。只见一群人抬了个担架,上面躺一个满身是伤的人,仔细看去,正是被范灿连虐几次的章帮盛。
第二卷第二十七章情况(修改)
范灿怕清水园林中有机关,想要观察一番,再暗自潜入。正此时,被他整的七荤八素的章帮盛被人急急忙忙的抬回来了,定是来清水园救治。看着这群慌里慌张的黄河帮弟子,范灿便思量着怎么借此机会混进清水园打探一下消息。
正在他思索时,从清水园角门里却又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长脸男子,身着锦袍,手提一把长剑,脚步沉稳,显然有些功夫;此人后面跟着五个黄河帮弟子。门僮对这人比较恭敬,见他到来便点头哈腰。只是此人甚是高傲,对这恭维不理不睬。他听到喧哗声,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待看到是章帮盛一众人时,脸上的高傲顿时变成了不屑。带着几个弟子就那么阻在了那一众人的去路上,那些个抬着章帮盛的弟子见到此人面色变了几变,而后一个个停身施礼道:
“见过大公子!”
瓦上的范灿听到此言,明白此人是章燕侯长子,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见此人面上对章帮盛满是不屑,暗暗好笑,看来这人和章帮盛有些不对路。果不其然,那人没有理睬众人的礼数,只是对这那担架上的章帮盛晒笑道:
“哟,这不是章二公子吗?你不是奉帮主之命去捉拿毁我封丘分舵的几个贼人去了吗?怎么成了这副德行?难道捉贼不成反被人打了不成?打得还要众弟子弄个担架抬回来!”
说完抬头望天,像是叹气,又像是惋惜;但是却不让开路。那几个抬着章帮盛的弟子见大少爷出言奚落,而且不肯让过去路,又看了看重伤的二少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顿时不知所措,也就停在原地打转。章帮盛虽然疼痛难忍,但是并未昏迷过去,听的大哥言语,心里自也有气,但摄于大哥威严,加之自己深受创伤,便不去与他言语,只当听到此话的耳朵没长在自己身上。
原来这长脸锦衣汉子正是章燕侯长子章帮兴,手中一柄三尺青锋剑,深得其父真传,江湖人称“小追魂剑”,功夫远非其弟可比。他和那章帮盛乃同父异母兄弟,二人向来不和;章帮兴看不惯这小子整日价无所事事,功夫低微,直想出手教训他,无奈章燕侯甚是宠此人,处处护着他,有几次二人冲突都是章帮兴被斥不照顾弟弟;所以章帮兴心里边憋了一股气。虽不再动手,可出言讽刺总是难免的。
章帮兴见二弟不言语,冷笑一声,便对那帮担架弟子斥道:
“你们这帮狗奴才,为何不守护好二少爷,使他受如此屈辱,真是该死!”
他不说“委屈”或者“伤势”,反而说是“耻辱”,明显就是在嘲笑章帮盛捉蛇反被蛇咬,做了件很丢人的事。说完之后就要那剑惩罚这群人,吓得这群小子都只往后缩。
范灿在瓦房之上看出了兴趣,心说这哥俩有意思哈,一个不理哥哥,闷声闷气;一个阻住弟弟,咄咄逼人。尤其那章帮盛本来哎呦直叫唤,这会平静下来,反倒不像个纨绔弟子;明显的不甘示弱,若是他这位大哥带给他的,那不难知道兄弟二人积怨到何种程度了。范灿哂笑一番,调整了个姿势,继续瞧这哥俩演戏。
章帮盛扭过头去不言语,他那群弟子可没那么硬气,无言对峙了一会,其中一个哆哆嗦嗦地走出来,知道眼前之人生性狠毒,生怕被他一剑给砍了,壮着胆子道:
“大公子明鉴,不怪二少爷和弟子们不小心;只是我们碰到了一个极其可恶的盗贼,此人趁我们不注意重伤了二公子,我们正要拿下他;却被那个极其笨蛋的书生——泼贼抢了他的钱,耽误了出手,被泼贼跑掉。我们担心二公子身体不适,便先行将二公子送回园子,而后便去捉拿那泼贼,定将之碎尸万段,以解众人心头之恨。”
“哦,我还以为那几个毁我封丘分舵的小贼所为呢!原来是被一个偷儿所伤,哼,真是能耐的很呢!”章帮兴弄明白缘由,脸上的不屑更浓,“快去让父亲大人看看他的好儿子吧,就说他被一个武林绝世高手所伤,没有辱没我黄河帮的名头,快滚!”
最后一句时章帮兴突然厉喝起来,吓得一种热连连后退,见他让路,赶忙抬着章帮盛一溜烟地奔进了清水园。
看着一众人如此畏缩远去,章帮兴不禁又骂了一句“废物”,说完便带人离开。
范灿本想多看会好戏的,见他们如此草草结束离去,有些不过瘾,幸好从他们对话中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首先从“毁我封丘分舵”一言中就可看出,黄河帮果然是在追捕自己五人。此事非是章帮盛因为好色而独自行动,而是黄河帮高层下了命令,开封城别处定也有大批人在搜捕。范灿几人处境并不乐观。然后就是这小八卦,章燕侯儿子之间甚是不和。范灿心里猜测,不知这老小子还有儿子没,这么一窝儿子之间相互打架也够他头疼的吧。
既然无意中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也就没有必要进入清水园暗探了。范灿悄悄退开一点,展开身形,向着离此地不远的戴亮家赶去。白驹过隙,不一会就到了戴亮家里。只见到戴大嫂收拾东西,却没见到郭信等人。范灿暗自猜想他们几人定是脚步慢,还没赶到,所以他就没有现身,而是离开此处,躺在路边一家已经打烊的店铺顶上,数开了眨眼的星星。
范灿估摸着郭信从从西城回到客栈最多也就用上三炷香的时间,然后等待刘晨三人一块赶往这边,一个时辰足够了。谁知范灿数了十多遍北斗七星,还是没见戴家那边有动静,便心中一动,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第一反应就是刘晨他们三人没有脱身,而是被黄河帮的人给抓到或者追踪,三人脱不得身,故此时间被拖延了;但是转眼一想此种可能却是不大,且不说三人都乃聪明机灵之辈,即便是平庸之辈经过刚才和白天这一番事情,也会小心翼翼地应付眼前事,加上现在天色已晚,很容易就可以隐蔽,所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如果刘晨三人没问题,那么问题便是处在郭信身上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却是更小了,一是郭信并未出现在那画像之上,而且少有人见过他面目,见过他的人此刻都在清水园照顾章帮盛那孙子呢。所以现在郭信即便到了黄河帮众人眼前,他们也是不识得。
难道是被那神秘女子给带走了?不会,没必要。难道刘晨三人没找到客栈?不会,肯定不会。难道几人正在向这里赶,不会,要到早到了。难道……
范灿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却还是没有个所以然来;反而把自己脑袋里搞的一片浆糊,有些晕头转向。索性不想了,站起身来就要向自己的客栈那边赶过去。却在起身之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远处的灯光昏黄的弯弯曲曲小胡同,范灿突然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大叫道:
“哎呀,不好,我怎地忘了小信是个路痴?!”
说完之后,拔脚就往西大街上赶去,他心如火燎,去势极快,甚至卷起一阵旋风,把店铺路上的行人惊的相顾骇然。范灿一边小心前行,一边心中悔恨当初走得急,没有想起来此事,他眼前几乎浮现了郭信在开封城像没头苍蝇似似的乱走的样子,心里暗说“小信一定急坏了吧?”,想到此,不由脚步更快。
只是走到半路,范灿突然觉得还是先去寻刘晨三人为上策。因为除了那神秘女子之外,郭信在这开封城里不会有危险,除非他去傻乎乎惹别人,显然不可能。而刘晨三人则不然,张存国栋二人正在被全城搜捕,没见到事先前去接应的兄弟,心里肯定会担心,难免会失了分寸;而且没有藏身之处,在黄河帮的大肆搜捕之下就危险得很了。于是他在一处四合院处猛地刹住脚,转身又向自家客栈那边赶去。
范灿中路转向,向自己的客栈方向赶去,因为觉得此番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更是卖力,疾若流星,几息之间就落到了客栈的阴影处。调整内息之后,趁人不注意,一个“旱地拔葱”腾上他们所在的客栈二楼,推门进去,摸索一番,发现自己藏在床沿之下的包袱已经不见了;到隔壁一看,郭信的包袱同样被取走了;不由心中一紧。会是谁取走的呢呢?若是小信的话还好,若是被飞贼或者别人盗走的话,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因为里面不但有不少的银两,而且黄河帮的罪恶证据也在里面。范灿第一感觉不会是郭信,因为他估计郭信这会恐怕还在街上转悠;而且若是郭信的话,为何他取了包袱之后不按计划去寻自己?想到此,范灿不由皱了皱眉,仔细想了一会,觉得先去接应刘晨三人为上策。由于光线不好,转身的时候,小臂不小心蹭到桌上一个茶碗,小茶碗滴流一转,就要坠地,范灿眼疾手快,赶忙接住。接住茶碗的同时,发现茶碗原本压着一张小纸条,只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