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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大小姐?”范灿有些不解,一个女子竟有如此魅力,引得各方豪杰舍这满园国色不看,而却赴彼之宴。
“兄台难道不知洛阳第一大豪欧阳远山老爷子和其女洛阳第一美人欧阳静静大小姐?”于清眼里掠过一丝惊讶,范灿不敢看他眼睛,自然没注意到。
“这个……”范灿不禁挠了挠头,欧阳远山他倒是有些印象,胡云说此人二十年前倾尽全部家产救助为洪水所苦的灾民,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侠义之士。
“我只听说过欧阳大侠之名,至于这位欧阳静静姑娘倒是……呵呵!”范灿有些不好意思。
“笨死了!大笨牛!”小玉忍不住向他做了个鬼脸,算是还了回来。
范灿做饿虎扑食装予以回应,吓的小丫鬟躲到了于清身后。
“呵呵,这位欧阳姑娘倒是耽误了不少少侠英雄救美。”范灿看着于清身后的小玉,促狭地笑道。
于清明白他的意思,又见他童心大发,和小玉这么个小孩子逗趣,便转身过去继续盯着那朵羞羞的花儿,嘴里笑道:
“这不恰好给你们兄弟创造了机会?或许能成就一段好姻缘也未可知哩!”
“哈哈!这主意好,那姑娘绝对是个大美人!我得估计他们几个好好表现,定能博得美人芳心!”范灿闻言大笑,对着于清身后的小玉挤挤眼,“小玉长大些肯定不逊于那位沈姑娘,要好好把握哟!”
于清和小玉闻言一愣,继而明白范灿是在说自己二人,顿时霞飞双颊满面潮红,甚至傻笑出来——范灿是这么认为的。
“兄台可知那沈姓姑娘是谁?”于清忍住羞意,对范灿问道。
范灿摇了摇头,第一次见面,他哪会知道人家姑娘芳名。
“小弟常代家师行医,稍有见识,听说过不少江湖豪杰轶事,从兄台的描述中能猜得一二。”于清笑道,说到此突然感叹了一句,“牡丹果然是一品九命之花!真乃天之恩赐矣!”
范灿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见那朵融千姿百态于一身的小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正摇摇曳曳地随风摆动,像是个调皮荡秋千的稚童,又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端的可爱。
“牡丹之国色天香,芙蓉之洁白无暇,菊之高洁,梅之寒香,兰之幽静,无一不是夺天地之造化。我辈有幸与之为伴,实乃天意!”范灿忍不住叹道。
“当时如此!”于清拍扇附和道,“美好之物确实我辈所向往!”
“向往……向往!那个……嘿嘿”正大发感慨的范灿突然笑了出来,神秘兮兮地向于清凑过去,低声问道,“小子,你不会是想把这朵小花儿给移回家吧?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啊!咳咳!”于清差点没被范灿的跳跃性思维给噎住,刚才还一副陶醉不可自已的样子,怎么突然就……
“兄台不要误解!小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于清连连摇头,以示清白。
“咳咳,那位沈姑娘很有可能便是江湖人称‘青衣曼云’的沈无双姑娘,那位老爷子便是他爷爷‘北海钓客’沈华沈老爷子,昨日里听人说他们祖孙二人到了洛阳城,没想到今日却被那陈家小子给缠上,还为兄台五人所救,实乃缘分!”于清岔开话题,把沈氏祖女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范灿点了点头,坐回自己的位子。
“不过……”于清轻皱剑眉,“以沈老爷子的身手似乎并不会被陈家几个爪牙所欺,很有可能有伤在身!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第三卷第八章相谈甚欢
“我们赶到时,那沈老爷子已是重伤倒地,显然伤的不轻!”范灿亦解释道,他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仅仅是恶少行凶这么简单。按于清所说,那位沈老爷子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陈家恶少这等地痞流氓应该没胆子挑衅,除非他是被人蛊惑,或者他不知道沈老爷子威名。但当时陈恶少叫出了沈华的名字,看来定是有所依仗。想着想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于清显然是玲珑剔透之人,见范灿皱眉,知他所想,便笑道:
“范兄不必太过担心,那恶少陈少文兴许只是被沈姑娘美色所迷,并非有人暗中指使。”
说着于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与范灿:
“这是些家师所配‘接骨粉’,对跌打损伤有奇效,兄台收着,或许能用上一二。”
范灿没有客气,接过来放在怀里,面色有些凝重,拱手道:
“小兄弟,你不是凡人,范灿今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兄台这是何意?”于清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拦住,继而笑道,“咱们哥俩一个羞花闭月,一个沉鱼落雁,当然不是凡人!萍水相逢是绝大的缘分!你我同是爱花之人,你这般严肃岂不是要羞煞兄弟也?”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玉在一边撇了撇嘴道,“被另一个男人盯了半天的男人会是凡人吗?说着说着就挨了半截,真是扫兴。”
范灿面色一红,自觉有些多疑了,赶忙站直身体,摆正姿势,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范兄多虑了!”于清温和道,“若是你在洛阳稍稍多呆几天,多听些坊间传闻,自然会知道其中的一些八卦消息。小弟四处行医,知道的自然要比范兄这外来客多些。”
“是也!自己没见过世面,便觉得别人见得多!这叫少见多怪,什么什么吠日!”小玉不屑道。
“小玉,不得无礼!”于清面色一沉,喝道,“范大哥乃是侠义中人,古道热肠,只不过江湖阅历少些而已。”
小玉见于清微怒,自知失礼,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于清身后,向范灿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表示歉意,不敢再插嘴。
“范兄……”于清满脸歉意,便要道歉。
“小兄弟,那陈姓恶少又是何人?在群英汇聚的洛阳城这般嚣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范灿打断了于清的话;小玉说话虽有些无礼,范灿却只当成小孩子无心之言,并不介意;更不愿见到于清为此而心存芥蒂,便故意岔开话题。
“小弟虽未亲眼所见,但据你所说,那人应该就是陈少文无疑。此人是洛阳大户陈豫独子,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在洛阳素有恶名。但其家有钱有势,背后又有靠山,一般人却也动他不得。”于清知他意思,负手而立,解释道。
“欧阳大侠就任他胡作非为吗?”范灿不解道。
“不知道。”于清摇了摇头,无奈道,“小弟一个杏林弟子,懂不得太多江湖事。”
“哦,呵呵!”范灿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竟把眼前人当成了江湖中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哥哥知道兄弟有沉鱼落雁的魅力,想当然便把兄弟当成了江湖百事通。”
“哈哈!”于清也笑了起来,“兄台却没想到小弟只比你多通了半窍,仍有一窍不通!”
笑声之中二人守着那朵牡丹花聊了起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从花到酒,从药到人,从古到今,亦番畅谈让范灿大感畅快。让人惊奇的是,眼前的年轻人柔柔弱弱,胸中却是包罗万象,就连小丫鬟小玉也是不凡,偶尔也是语出惊人,让随老夫子学文多年的范灿佩服不已。
三人聊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中午。由于郭信等人尚在等待,而且“北海钓叟”沈华也需要救治,和二人约定明日在此地相见之后,范灿才有些不舍地告辞而去。
看着范灿远去的背影,小玉对着于清道:
“小姐,这位范少侠易容了!”
范灿若是听到这话,定会大跌眼镜,于清竟是个女孩子。
于清悄然而立,轻摇折扇,慢慢从远方收回目光,静静地点头道:
“是呀,他也易容了!一场交心之谈,两人都不是真面目!”
“也不知道哪个笨蛋帮他化的妆,胡乱拿了些东西在脸上乱抹一通便作了罢!我看用料大部分都是面粉!”小玉忍不住笑道。
“小玉,你只看到了其外,并未看到其里!”于清摇了摇头,“若是仔细观察范少侠的鬓角处,你会发现那里有一层极为稀薄的特制面膏;而且这层面膏和外面这层拙劣的面粉是完全分开的,显然不是一天覆上去的。”
“小姐是说他已经有过一次易容?”小玉惊讶不已,睁大了眼睛看着于清。
“正是,而且是江湖上最为高深的易容术——满面春风!”于清肯定道。
“啊!”小玉惊叫了出来,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左右看了看,用小手捂住嘴巴。
“小姐这么帮他,还把‘接骨粉’赠予他,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为虎作伥?”
于清看了看亭边那多依旧千姿百态的花儿,伸出手去把在面前起舞的一只彩蝶接在手里,颔首道:
“小玉,能沉醉于一朵花一双眸子的人,定为真性情;数次为你所斥,却并未因你是女孩,甚至比他年纪小而反驳,是宽容和尊重;能有江湖上最高明的易容术,定是奇人异士所传!”于清说到此转身对蝴蝶笑了笑,“更加可怕的是……”
“什么?”小玉见于清故作沉吟,脸色不由一紧,生怕有什么不妥,她对范灿的印象还是蛮好的。
“这人太笨了,我们根本不需要不需要防他做什么坏事!”于清喜意盈盈,“不认识我还罢了,连我家名满洛阳的玉大美人也不识得,还语重心长地要我好好把握和你玉大美女的姻缘,岂不是笨得很?我的小美人!”
“小姐!”小玉被于清说的小脸通红,小声争辩道,“连江湖四大奇女子之一的于清于神医都不知道,这才叫笨到家了哩!”
“贫嘴!”少年于清轻抬手腕,折扇轻敲在小玉光洁的小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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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祝各位在即将到来的2010年里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第三卷第九章名声
范灿与犹未尽地和于清主仆道别,收好于清相赠的灵药,向客栈赶去。不出意料,张存四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客栈,而他们所居住的那家“如意客栈”门外有不少百姓议论纷纷,饶有兴致地讨论着这里发生的事。打听一下,原来陈家势大,很快便探得了几人的住处,派出府里高手前来围杀六人,但郭信等人先一步回来,取了行李之后便马上离开,让气势汹汹赶来的陈府高手扑了个空。范灿在客站外面看了几眼,见并未连累客栈,稍稍放心。
看看天色,日头刚刚西斜,只不过中午时分而已,便在路边的煎饼铺子买了些煎饼,在纷纷攘攘的人群中啃着,等待刘晨前来找自己——刘晨并未出面相争,那三个陈家打手对他无印象,或许这家小店的掌柜的能够知道他们一行本是五人,但他也许没有机会说清。
“那三个年轻人真有胆子,竟敢对陈老二下手!”范灿身边有七八个指指点点的百姓,其中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说道。
“这次陈老二被打得那个惨哟!可就甭提了,鼻眼出血!我当时就在人群的外围,陈老二的惨叫声现在还如在耳侧!”另一人接道。
“恶人终有恶报!谁叫这王八蛋净做些混账事!”另一人拍手赞道,“年轻人好样的!”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有人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还故意看了看身边的人,“这三个少年人还有同伙!他们不是三个,有五个人呢!”
范灿本无意这些人中的小小谈资,但这人知道他们共有五人,仍是忍不住起了兴趣,便侧耳旁听。
“瞎说!我当时就在一边,打架的只有他们三个人,而且他们离开牡丹园时,加上那个受伤的老者和那个青衣女侠也不过五人而已!其余的人都是后来才参与进去的!”去过现场的那人斥道。
“你才瞎说!这是客栈的小二哥说的,他说那群年轻人共有五个,三个是俊俏书生,另外两个虎背熊腰,可能是他们的护卫!他们是昨晚上住进店的,小二哥亲自给他们挑的房子!”
听到此,范灿有些无语,这位小二哥嘴还真快。
“这几个少年有什么来头没有?看他们下手的样子,似乎有恃无恐。你看那位清秀的小伙子把陈老二打得,只差跪地上叫爷爷了!一般人哪有着胆子?”
范灿不禁笑了:张存对陈少文的折磨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这并非什么有恃无恐,只不过眼里容不得恶人罢了!
“你们呀!知道的都是些没用的消息!”众人正说的热闹,旁边凑过来一个客商模样的人插嘴道,话里带着掩不住的不屑和自得。
众人循声望去,本想斥他一顿,待看清来人后又纷纷打招呼:
“哟,这不是郑大财主嘛!怎么了?从开封刚回来这是?”
“诸位都在这呢!”来人笑着打招呼,显然和这群人很是熟稔,“我说各位,想不想知道点新鲜的呀?”
“你小子别故弄虚玄了!有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