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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替我们这些小的掌握着大方向,我们哪儿有这样美好的日子?”
“我老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是养花,你宫里的那些,就是开得艳丽。一样是泡茶,你泡的茶,不但皇帝爱喝,就连我这老太婆都眼馋的很。只是你嫁进来之后,我们反而很少有机会坐在一处。你的这手艺,我竟也很久没有尝到了。”
“这是孙媳妇儿的不是,孙媳妇儿没能尽到做晚辈的责任,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往后孙媳妇儿每天都来慈宁宫请安,皇玛嬷你什么时候想喝茶了,吩咐一声就是。”言下之意,我以前也每天都来请安,你眼睛白长了吗?
太皇太后眼皮子一抬。瞥见赫舍里不紧不慢地剥着茶叶,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她的视线往别处飘去:“格格,你说说,这宫里有这么孝顺的孙媳妇儿。这孙媳妇儿又给我添了个重孙儿,你说说我舍得离开这地方么?皇帝居然想把我赶去热河。皇后。你倒是说说,天底下有没有孙儿赶祖母上路的道理?”
“皇祖母,您误会了。上回您说在西苑单独僻出一间园子的事儿,皇上二话不说就应了,这不园子正在建设,他怕您觉得闷,才想出来送您去热河行宫。怕您旅途寂寞,本来打算让我同行。”赫舍里睁着眼睛说瞎话。
太皇太后却捉住了话头:“原来你知道这事儿,原来他想让你也去?那你为什么不去呢?”赫舍里心说我去了,谁陪您在这儿不轻不重地推太极呢?“皇祖母知道的,孙媳妇儿自打嫁进来之后,统共也就出了一趟门。实在是懒散得紧。
而且,我估摸着皇玛嬷去一趟科尔沁,保守舟车劳顿之苦,回来人整整瘦了一圈儿,我这心里有有些忐忑,想着若是皇玛嬷去呢。我就跟着一道去权当是晚辈应该做的。要是皇玛嬷不去呢,我也就正好躲个懒。”
“躲个懒?你倒是乖觉。难道你不知道,皇帝是很希望我们两个,今天一个都不在京里。”太皇太后忽然来了一句。赫舍里心里偷笑脸上越一本正经:“孙媳妇儿不敢随意揣度圣心。孙媳妇儿只知道皇上是最孝顺您的。每天想的都是怎样能让您过得舒坦,能让您高兴。皇上是断断不会舍得您离开他的。”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这么说来,你是真的不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打算帮忙劝我?”太皇太后故意横了她一眼。“皇祖母,您冤枉我了,皇上正月初一的时候提了这事儿,我可是只字未跟您提,您怎么能说我帮着皇上劝你离开呢?”
“你就一点儿都没有离京的心思?”太皇太后这次问得直白了。赫舍里回答得更直白:“哪儿能啊!我是半步都不想出坤宁宫的主,皇祖母知道哇。”
“半步不想出坤宁宫?我看你是成天想赖在我这慈宁宫里,你以为我不知道?”正说着话,苏嘛拉姑匆匆进来,在太皇太后耳边耳语了几句。太皇太后的脸色顿时精彩了:“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真是白疼他了,居然想出用我做幌子。”
太皇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赫舍里,却发现她早已离了座位拿了小扇子在炉边扇火。一点儿都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的样子。苏嘛拉姑连忙上前:“娘娘,让奴婢来吧。小心火星儿伤了您。”
赫舍里从善如流地把扇子递还给苏嘛拉姑,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一会儿,水开。整个茶室顿时烟雾缭绕暖意融融。赫舍里慢条斯理地泡茶,太皇太后慢条斯理地喝。两人默契地丝毫不提外面现在在干什么,仿佛这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就在赫舍里和太皇太后扯皮的时候,武英殿上,玄烨和鳌拜已经形成了对峙。赝本今天玄烨要在这里临殿,象征性地做一下新年的展望。但是,当官员们纷纷在朝房里聚齐。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小太监过来引领,也没有听见外面有静鞭的声音。
等啊等,终于有人传话的时候,传的却是今早太皇太后凤体欠安,皇上一早就到慈宁宫问安去了。所以早朝要延迟。这一下,大家免不得要懊悔起得太早了,抱怨几声早饭都没吃之类的话,
没想到不多久,小太监们拿着食盒出来给大家分早点了,还说皇上说的,让大家先吃着,慢慢吃慢慢等。皇上要先确保太皇太后没事儿之后,才来搭理他们。
按道理说,鳌拜这会儿只要说一声大家今天先回去吧,下次早朝请早。玄烨也也无话可说。偏偏今天鳌拜相信了玄烨的话,以为太皇太后真的突然病了,既然小皇帝那么有诚意,连早点都预备了。那就勉为其难地等一会儿吧!
这一等,等出事情来了,喝了茶吃了点心的众位官员,纷纷开始打哈欠揉眼睛,昏昏欲睡。稍微喝了一点儿参汤的鳌拜也觉得脑子有点昏昏然。这儿时候,小太监来报,说皇上有旨,宣鳌中堂武英殿议事。
鳌拜这会儿还有些清醒。问小太监为什么只招他一个人。小太监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凑到鳌拜耳边说:“皇上心情很不好,找鳌中堂,只是想讨论一下关于太皇太后的事情”
鳌拜大惊,还以为太皇太后就此不行了,回头想找遏必隆,却发现今天遏必隆根本就没在朝房出现。那边太监催了一句,鳌拜稀里糊涂,撩起袍子一个人跟着太监往武英殿过来。稀里糊涂被索额图缴了械,稀里糊涂被关在了武英殿里。等到发现情况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玄烨出现在高高的金阶上,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鳌拜你知不知罪!鳌拜这才如梦初醒。但他依然自恃身上有功夫,加上自己是功臣,身上有光环,并不把玄烨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反咬一口,说玄烨身边有奸佞,自己要清君侧,还说皇上不要忘了,京城九门现在都是我鳌拜的人,加上城外还有我的亲兵,我鳌拜不想反,皇上不要逼我。
这一番话一出,玄烨冷哼一声,鳌拜你今天死定了,没得商量:“你不想反?朕逼着你反?朕对你好得不能再好了,你要权,朕把整个国家的裁决权都给了你一个人,你要名,朕天天把大功臣大英雄的称号挂在嘴边。朕把皇姐嫁给你的儿子,让你瓜尔佳氏和皇室结成了亲家。你说你还想要什么?你病了,朕带着皇后亲自到你家探望,你说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今天,你说得出京城九门都是你的人在把守,城外还有你的亲兵,你是在威胁朕?你要朕的龙椅?朕今天就让你明白,再高贵飞奴才,你都还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奴才,主人要你生,你可以荣耀无限,主人要你死,你将顷刻间灰飞烟灭。
手一招:“来人,摘了他的顶戴花翎,剥了他的官服,将他绑起来!”原本空无一人的武英殿里一下子涌出一群少年,鳌拜一看哈哈大笑:“皇上,你别忘了,我鳌拜是满清第一巴图鲁,就凭你们几个毛孩子,能奈何我鳌拜?”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放心吧
鳌拜一说完话,发现自己的脑子有点昏昏然,马上意识到不对,自己中招了。什么时候中的?毫无疑问是刚才皇帝送到朝房的所谓早饭,是自己大意了。不过没关系,他鳌拜是南征北战的骁将,一点迷药算什么?他照样在一群库布的围攻下立于不败之地。
而且渐渐地还沾了上风。库布们得了皇上的命令,招招下杀手,半点不留情。鳌拜一下子红了眼,他真的动怒了。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没想反。多少人在他耳朵边上劝着他:“鳌中堂,以您的雄才伟略,何苦屈居于一个小孩儿的手下?”“鳌中堂,只要您开口,是废立新的储君还是您自己坐上龙椅,只要您说话,我等积极响应。”
诸如此类的话,都被他回绝了,他瓜尔佳氏世代忠良,为大清鞠躬尽瘁,最后小皇帝竟然要杀他。鳌拜这一气简直气疯,红着眼睛一步步逼近玄烨:“奴才今日只问皇上一句话,皇上真想要了老奴才这条命吗?”
如果换做是几年前初登大宝的玄烨,这句话的杀伤力足够逼得他节节败退夺路而逃。但是今天站在鳌拜面前的玄烨,早已经没了退路。祖母妻子儿子都在内廷等着他胜利的消息。他不能失败,绝不能被鳌拜的威势吓到。他要战胜他彻底战胜他。
“与其说朕要你的命,倒不如说你自己要了你自己的命,你往四周看看,这里所有的人,包括朕,等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一次次给你机会,一次次容忍你的骄横跋扈。总想着你能悬崖勒马,记得自己做奴才的本份,好好替皇阿玛当差,辅佐朕。
朕封你为太傅,给你所有的荣宠。索尼隐退后才有的,朕全部提早给了你。你竟还不知足,恬不知耻步步紧逼。今天,你都把朕逼到悬崖边上了。鳌拜,你若还惦记着你以往的那点功勋,你若还惦记着皇阿玛和皇爷爷给你的那些恩宠。惦记着朕对你的许多忍让。你就该束手就擒,朕可以网开一面。”
玄烨的话可谓字字诛心,鳌拜想想自己吃辛吃苦为皇太极打天下。为福临守天下,自己虽然得了那些好处,但远不及自己付出的多,没想到到了今天,到了玄烨手里。这些功劳竟都成了罪过,好你个小皇帝,别的没学会,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本事倒是学得快。
他今天要是真的束手就擒了,回头他让那些御史大夫一编排,自己不知道会变成一个怎么样遗臭万年的奸臣。鳌拜心中痛极。开始输死反抗,库布们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他就要冲到玄烨面前了,一个人出来挡在玄烨面前:“大胆贼子。你敢弑君!”鳌拜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赶出去的儿子,当今额驸纳尔杜。
弑君两个字出口,纳尔杜看见自己的路人父亲好像发狂的公牛一般。往自己的方向扑过来,心里的恨意难画难描。是你纳了娘做小妾。是你生了我。你既然嫌弃我娘,为什么要生我,我是你儿子,你却弃我如撇履。今天,我就要你看到,我这个你丢弃的儿子,今天是怎么扬眉吐气的!
鳌拜万万没有想到,儿子手里居然从袖中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往自己兜头兜脸地刺过来,他手中没有兵器,被对方发狠的一通乱刺,竟一下子乱了方寸。真是狠的怕遇到不要命的。被纳尔杜这么神来之笔的挡了一下,给了底下少年们喘息的机会。
不一会儿,他们有一窝蜂地冲上来,抱腰抱腿,生生限制了鳌拜的行动。再加上玄烨身后,随着纳尔杜扑出,佟国维兄弟联袂而出,一左一右把玄烨护得严严实实,虎视眈眈地盯着鳌拜的一举一动。
鳌拜的气势一下子泄了,加上头晕目眩体力不支,很快败下阵来。纳尔杜看准机会,拿着匕首刚想刺,后面玄烨大喝一声:“住手!把鳌拜绑了,压下去!”纳尔杜一愣,十分不服气:“皇上,这种贼子,留着总是祸害。”
“他是你父亲,你杀他就是弑父,子弑父者悖人伦。”
”他不是,我姓陆,我叫陆遥,我不是鳌拜的儿子!”
“你是!”玄烨缓缓走到纳尔杜面前:“不管你多恨他,你都是他的儿子,你身上有他的血,朕不允许朕的姐夫做出杀父的事情。”
“可是皇上鳌拜他”
“他的罪,自有公论。你不能因恨获罪,你是和硕额驸!”
这边厢收拾了鳌拜,消息传进慈宁宫,太行太后反而眉头一皱:“然后呢?他想怎么做?”
苏嘛拉姑看了赫舍里一眼,低声说:“额驸已经到朝房去宣布朝会一炷香后举行了,看起来,皇上是真的要宣布鳌拜那三十几条的罪状了。”
赫舍里这会儿抱着儿子正乐呵,苏嘛拉姑两次进来递消息,她看得一清二楚。太皇太后的反应她也看得一清二楚。但她始终只装作看不到听不到,间歇性六感丧失。
太皇太后说喝茶,她便喝茶,太皇太后说扯闲篇,她就天南地北的胡说八道。现在太皇太后把她儿子抱出来。她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和儿子亲近的机会,抱在手里就没见撒手,两只眼睛就只盯着儿子看。完全把太皇太后和苏嘛拉姑当空气。太皇太后一转脸看到这幅景象,脸马上沉下去了:“来人,把大阿哥抱下去,他该吃点心了。”
眼睁睁看着奶囊把儿子从自己怀里把儿子挖走,就好比从自己身上挖掉了一块肉。可是,这里是慈宁宫,这里有位太皇太后。没法子,赫舍里只能忍着各种想把儿子抢回来的冲动,默念着平常心。
直到太皇太后说:“皇后,你也累了,不用在这儿陪着我了,回宫歇着去吧!”这话一出,赫舍里精神一整:外面这么快就全部搞定了?真不愧的千古一帝啊!这就把鳌拜收拾掉了?玄烨,果然是好样的!
想到这里,脸上的愁容又不见了,恢复了喜气,告别太皇太后出来,发现太阳正当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