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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松了一口气,原本砰砰直跳的心回归本位。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她竟然有熬过了一个时辰的感觉。
赶紧从某人的膝上下来,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吩咐宫人准备洗脸水。两人都有必要冷静一下,赫舍里分明感觉刚才两人的互动,有擦枪走火的危险。
玄烨在放下赫舍里之后,眼睛就看向了别处,气息有些紊乱的他,忙不迭地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焦急等待前方的战报,让他整个人都出于焦虑状态,就连身体的这方面需求也有些说来就来,压不住的感觉。要是现在在别人那里,也许就直接享用了。
可是,眼前的人是赫舍里,他从没有试过主动去抱别的女人,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欲望一点点升温,差点控制不住,又强行压制的过程。
都说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更不需要有什么定力,只要他愿意,走到哪儿都可以有床,以及暖床的女人。在他的概念里,从来只有想或者不想。
可是,就在刚才,他破天荒地选择了忍耐。赫舍里并不知道,这对玄烨来说,不但是一种新鲜的体验,更是一种让步,第一次在欲望和理智之间,选择了后者。
等到赫舍里把微凉的毛巾递给他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婆的脸,刚才没有扑倒你,似乎是亏了啊!
赫舍里感受到异常灼热的视线,想起刚才,脸又红了。哎,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是比较容易出状况,而且看起来,玄烨的青春期,比别人持续的时间都长。
这段时间,是状况多发期啊!赫舍里心里默默吐槽,想要儿子的菇凉们,现在正是你们“勾引”皇上的好时候。
平静下来的两人,恢复了对坐。玄烨随意地拿起儿子的作业本翻阅,那些曲曲弯弯的古怪文字,他看不懂,也不感兴趣。翻了几页就丢开了:“你答应过的,今年陪我去畅春园。”
赫舍里抬头:“臣妾记得,现在距离夏至还有些时候。”“这一次,我们恐怕要在那里呆一段时间了。我现在在想,二哥丁忧,谁来坐镇乾清宫。”玄烨皱眉道。
赫舍里默然,这种事情,她是不好插嘴的。而且很明显,对面的人只不过是发发牢骚,不是在问她意见。
果然,玄烨根本不等赫舍里有反应,直接就开始宣泄心中的不满了:“原本以为,皇阿玛没给我留下什么政治资本,至少留下了一些兄弟。偏偏除了二哥,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赫舍里继续保持缄默,听边上人恨声说:“常宁最荒谬,纳了吴应熊的女儿,成了那厮的女婿了!等将来,我要让他代表我和康亲王,安亲王一起去前线,我要让他看清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皇上息怒!”赫舍里总算是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风是刮起来了,可还没到万事俱备的时候啊!”
“你就等着看吧,那边的好日子到头,常宁的帐,我得好好跟他算!”玄烨咬了咬牙:“二哥丁忧,你我去了畅春园,乾清宫里无人坐镇,也不是个事儿。这次,军机处众人,我又要带走”
“听皇上这么一说,臣妾也想起来了,臣妾随您去了畅春园,内廷琐事就得压在谨贵妃一人肩上了。”赫舍里忽然道。
“怎么?你还担心她累着?”玄烨收回思绪,对老婆的“好心肠”再次嗤之以鼻。“谨贵妃的办事能力,皇上是知道的。臣妾无非就是担心她俗务压身。”赫舍里很大方地承认了玄烨的揣测。
这让玄烨更加不屑:“你替她想?那要不要我把她也带在身边,或者干脆带她不带你?”“我错了”赫舍里低头:“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除了你和马佳氏,我不准备带别的女人,至于孩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想带上佟佳氏的孩子,你若不嫌烦,带上就带上吧!”玄烨仿佛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赫舍里闻言,心里跟明镜似的:“皇上如此安排,臣妾心满意足。”“你就这样!一皱眉我就知道你想什么!”
玄烨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是不是还想问祖母?今年就免了,虽然很近,但坐车对她老人家来说,如今也是体力活。再说,祖母若去,姑姑一定回去,成什么样子!”
赫舍里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臣妾的心思,皇上竟全都说中了,到叫臣妾有些无地自容。”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全替我说了。就不是我在使绊子,撇下你祖母,撇下钮钴禄氏。撇下一群莺莺燕燕。你祖母因此请我去喝茶的话,我就能把责任推在你伸上了,反正,我是真的什么都没说。
第二百九十一章 寸步不让
一切看似很顺利,当晚玄烨抓着赫舍里滚床单,第二天腰酸背痛的某人去慈宁宫喝茶。汇报了皇上的决定。
老太太听后好半天没说话,只是翻了翻眼皮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赫舍里,见她慢吞吞地用木镊子拨弄茶叶,头也不抬。眼皮子又翻下去了,茶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等赫舍里把茶杯递给她的时候,她却不伸手:“这茶,不知道还能喝多久。”赫舍里把茶杯放在她面前,普洱是越陈越香的,十几二十年的茶,只是刚刚出味道而已。祖母放心,这茶,足以喝百年。”
“百年?”太皇太后嗤笑了一下:“百年后,茶仍在,却泡给哪个喝?”“皇上万岁,祖母与我,都是千岁,区区百年陈茶,怎么会喝不到?”赫舍里轻轻地开了一个玩笑。
她知道,玄烨的决定对眼前的这个老太太来说,是个打击。自从那年在行宫中暑之后,她的身体和精力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她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她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安排一些事情,巩固钮钴禄氏的地位,对中宫造成制约。让她不能也不敢懒散下去。
至于内廷其他的女人,她顾不上了,她们若是聪明,就该知道怎样在皇后和贵妃的博弈中生存下去。
可惜,安排是安排了。效果却不是那么尽如人意。皇后的一番姿态,让皇帝以为这是她的贤惠大度,为别人着想。因此更认定钮钴禄氏就是该为皇后当牛做马报答她的。
不只是钮钴禄氏,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是应该为皇后服务,替皇后做小工的,要不然,就对不起皇后的仁慈。
太皇太后有好几次都以为自己看到了丈夫。儿子的影子投影到了孙子身上。但苏嘛拉姑总是对她说,帝后和睦,是朝廷百姓之福。
再看看内廷现在的结构,各个位置上都有人了。虽然人数较少,但总算是有孩子的都得到了晋升的契机,这是皇后的贤惠吗?
想想儿子在的时候,除了宁妃和怡妃,其他生了孩子的,都是宫女子,侄女在这方面做得的确是太过了。
骄奢淫逸。嫉妒心盛。对比废后的罪过,似乎赫舍里做得真的很好。现在,就连苏嘛拉姑都站出来为她说话。
太皇太后闭了闭眼:“你这孩子。说话总是这般滴水不漏,你和皇帝,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我才发现,你与我,如此生疏。”
“祖母威仪。孙媳妇不敢造次。”赫舍里的声音很轻,轻得听不出情绪波动。“罢了,我与你说个事儿。”
太皇太后似乎是认命了一般,语气中充满了颓废的情绪,寒得赫舍里一个哆嗦,这老太太又来这一套。所幸我对你是半点同情心都调动不起来了。
“祖母吩咐便是,孙媳妇儿尽力而为。”赫舍里站起身,躬身一礼。“遏必隆的病情。你一直都有关注?”太皇太后问道。
“皇上顾念君臣之谊已经选派了太医前去看诊。”赫舍里答非所问。“你觉得,能治好么?”太皇太后又问。
“老大人年纪大了,太医也说,为今之计,续命而已。”赫舍里回答。太皇太后一直不问。现在问了,她可不认为是真的顾念旧情什么的。恐怕是自己对谨贵妃的话起作用了。
这样才对嘛。你父亲的光,你要多借,要多向太皇太后求福利,太皇太后的时间不多了,这个时候她说什么,玄烨都会答应的,你可要抓紧机会啊!
其实遏必隆和赫舍里的父亲是同辈,今年也不过四五十岁罢了,只不过古代人的寿命不能和现代比,四十岁称老夫,五十岁算大寿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岁放在现代,遍地都是。
因此,在赫舍里的眼里,爷爷是病亡,非正常死亡。遏必隆也不该只是续命而已,肯定有办法治好,只是她不敢在太皇太后面前说满话而已。
谁知到,太皇太后听了她的话没什么表情,张嘴说到:“敬事房今天一早来报,说遏必隆昨儿晚上病故了。”
赫舍里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茶水泼了出来:“病,病故了?”“是啊!”太皇太后怅然一叹:“这件事你做得好,皇帝无暇顾及,你想到了。”
“孙媳妇儿没能留住老大人的命,当不起祖母的夸奖。”赫舍里的声音闷闷的。遏必隆死了,四辅臣全部死光了。那些属于爷爷的记忆,再也没有了。没人能告诉她,爷爷曾经有多厉害,那些辉煌的过去,都没了。
虽说,爷爷这辈子,提携他最多的,是眼前的太皇太后。但这位老太太绝不会和自己唠家常,说爷爷的往事。所以,听见赫舍里已死的消息,赫舍里心里难掩失望之情。
不过,太皇太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失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钮钴禄氏这些天精神不好,已经在我面前告了假,由她处理宫务,现在看起来却是有些勉强了。”
赫舍里心中咯噔一下,心说老太太该不会是不想让我去畅春园,想让钮钴禄氏去吧?老太太,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对你的评价已经很低了,你要是这么说,我可真鄙视你了。
“孙媳妇儿此时方知老大人新丧,仔细一想,贵妃妹妹是很可怜。”我去!没人告诉我遏必隆死了,连我这个皇后都不知道的事情,她贵妃怎么知道的?还说到你跟前告了假?
钮钴禄氏,这就是你的学习成果?赫舍里嘴角下扯,眉毛一挑,心说老太太你只要说得出口,我便接得下来!
“听皇帝说,这次他要带你一起避暑?”太皇太后见赫舍里一副柳眉倒竖的样子,就知道她想什么。但是,太皇太后就是有这点好处,不管你想什么,她要说的话,还是照说不误。
“我寻思着,让钮钴禄氏出去散个心也好。”老太太眯着眼,一字字地把这句话给蹦了出来。赫舍里的手指在杯子上滑了一下,顺手放下杯子,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孙媳妇儿听说,遏必隆在生前患病的时间里,笔耕不断,祖母知道么?”
“嗯?”太皇太后有些吃不准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所以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接茬。赫舍里略带忧郁地开口了:“我听说以后,心中很是不忍,即便老大人当年有所过失,毕竟是先帝选中的臣子,他也是如今硕果仅存知晓当年事的老人家了。”
太皇太后听她语气诚恳,还带点儿悲伤,不由得点点头:“你能想到这一点,算你有心。所以”
“贵妃妹妹现在虽然身居高位,但还是弥补不了皇上对老大人的哀思,况且,当年的四辅臣,爷爷得封世袭一等公。
受难的苏中堂,皇上也将太子太保的头衔以及原属于纳喇氏的田地财产还给了他的儿子。遏必隆重病期间,皇上曾经对臣妾表示,他会让老大人享受与爷爷和苏大人一样的待遇。”
赫舍里不等太皇太后说完,一口气说了一大车子话,把老太太想说的话全堵上了,她只能愣愣地看着赫舍里。
心说我又没问你皇帝的态度,更不想知道皇帝怎么办理遏必隆的后事,我跟你说的,是谨贵妃的事情。
“皇上作此承诺的时候,遏必隆安在。故而孙媳妇未能体会出此份承诺的轻重。现在,知道遏必隆已经仙逝,加上得知贵妃妹妹悲痛欲绝。我才明白,皇上的承诺,稍嫌轻了。
毕竟再多的财帛田宅,也不能弥补亲人离世带来的伤痛。这种伤痛,孙媳妇感同身受。”
趁你病,要你命!赫舍里泪凝于睫,一副凄楚得不得了的样子。心里却在默念:爷爷对不起,我又利用了您一次。
这番话说完,赫舍里擦了擦眼泪:“对不起,孙媳妇失仪,先告退了,一会儿皇上来了,一定也会和您商量怎么给遏必隆算死后的哀荣。”
太皇太后此时方才清醒过来,这个赫舍里,这回真是面子里子一点儿都不给她留了啊!没错,玄烨很快就会知道遏必隆死了。
但老太太没想到的是,早在遏必隆死之前,赫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