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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讶然,连忙将神念放开扫探过去。适才他虽然感觉到四下有人,但因为想是陆炳之人,为了礼貌,并没有认真去查探。此时闻了孙不二之言,连忙四下寻找,果然便在不远树下,发现两道熟悉地真元,正是孙不三孙不四两人。
但看孙不二眼光四下打量,显然并没有发现二人的具体方位。看她修为也不过一般,如何却能知道二人到了此处?
陆炳眉头一皱,显然也是对这位自称为孙不二的女人有些好奇。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尖锐的声音,抖抖索索地说道:“坏了,老三,被大姐发现
另一个低沉地声音也有几分颤抖地响了起来:“罪过罪过……二哥你……错了吧?我觉得大姐她定然是蒙我们的。”
“住嘴!”孙不三斥道:“刚才我明明见到大姐向咱们两个这里瞟过一眼的,你定然是没有看见吧?你且猜猜看,大姐是先看的你,还是先看的我?”
这孙不三刚才声音还抖抖索索的,一旦批评起孙不四来,登时便顺溜了很多。
“两个混蛋!”孙不二杏眼圆睁:“再不快快滚将出来,回去我定然要把你们两个关到太上岩顶的小楼上,饿个七八天,再将两个孤拐打折了从山顶扔下去!”
“大姐饶命!”“罪过……大姐……”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随即只见不远处一团灰雾迷离周旋,暗光闪烁,渐渐地显出两个人形来,你推我搡,都不肯上前,正是孙不三、孙不四。
“好你们两个混蛋”,孙不二咬牙切齿:“把我一个人扔在太上岩,一走就连个信也不给了!这回怎么知道送信回来,告诉我姓柳的在安陆碧山了?我还以为你们死外边吱吱唔唔半天,将躲在自己背后的孙不四拉出来道:”老三,你快……快给大姐说……说清楚!“
“罪过……”,孙不四挣扎了半天,最后被孙不三硬推了出来,见躲无可躲,这才低头小声道:“大姐,不是我们……不察啊,那姓柳的甚是奸滑……,竟然怎么也找不到他……”
“是啊是啊”,孙不三尖声附和:“找不到他,哪也找不到,他定然是如缩头乌龟一般……”
“不许说他是乌龟!”孙不二怒叫:“他是乌龟,老娘成什么了!”
“罪过罪过,二哥你犯了口不净之过,说人是非,大是不该……那柳施主自然不是乌龟,只不过他确是很不好找。后来我和二哥商量,便投身到锦衣卫,心想人都说他们查人找事,厉害得紧,定然有办法找出那姓柳的所在……”
“锦衣卫?”孙不二怀疑地看了看孙不三、孙不四,又看了陆炳和梅清一眼,这才又道:“官府中能有什么好人了,你们两个不成材的家伙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居然去当了锦衣卫,老娘的脸都给你们丢
梅清两眼望天,陆炳面黑似铁,不三不四连连点头。
孙不三尖声道:“大姐说得一点不错,那锦衣卫稀松得紧,根本查不到有柳叔行这么个家伙……啊,陆大人,这个不是咱们锦衣卫无能,是那柳小子太狡猾,太狡猾了……”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三十六章 破门而入
陆炳听着孙不三、孙不四这两个家伙说得颠三倒四,面上毫无表情,只是冷哼了一声。
一边的孙不二似是听出身边站的这个家伙,似乎就是孙不三说的锦衣卫中人,便有些防范地退了几步,看了陆炳几眼,这才对孙不三道:“不三,你口中说的这位陆大人,便是锦衣卫里的官儿么?”
孙不三连连点头,把一个光光的头顶摇得光芒四晃:“正是正是,这位就是锦衣卫的陆炳陆大人,我和三弟一直都在陆大人手下。”说完,又看了一眼陆炳道:“陆大人一向很照顾我们的。这次能知道柳小子的消息,也是……也是……”
“老夫陆炳,忝为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面沉似水:“照顾说不上,不过也没亏待过他们两个。不过这次,二位将我锦衣卫中的秘信用来做人情,透露出来,却不知算是什么?”
孙不三、孙不四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刚才听了孙不二及不三不四的对话,陆炳与梅清都心中明白,这两个家伙原来是与孙不二在一起,后来想必是孙不二爱上了柳行,柳行却回了安陆不见了人影。这两个家伙为了讨乃姐欢心,这才投入锦衣卫来打探消息。只是当年柳行唤作柳叔行,又名声不显,锦衣卫中也没有注意到他,孙不三孙不四自然也就无施。
直到这一次碰巧得知柳行所在,也查出了当年他的一些事情,陆炳匆忙赶奔安陆,也安排手下人赶来。这一次才被孙不三、孙不四知道了消息,连忙传信给孙不二。
锦衣卫本身颇为注重保密之事,不想今日当着梅清的面。抖露出这么一宗内部人吃里扒外。给外人送信的事来,陆炳面上,自然有些挂不住,看向孙不三、孙不四的眼神,难免有些不善。
孙不二见了,上前一步,挡住了陆炳的视线道:“原来是陆大人。我这两个不成材地兄弟,多年来在大人手下,不二这里谢过大人照拂之意。只是他二人原本也不是为着功名投奔朝廷,虽然说他们为人有些愚钝。但为人也还本份,大人想必也还知道。他二人若有违犯锦衣卫地规矩之处,也只是为了不二。大人要是有什么话,不妨便只对我说好了。”
陆炳冷眼看着孙不二,孙不二也双目直视陆炳,毫无退缩之意。陆炳冷哼一声道:“此事与修真之界无关。既然令弟入身锦衣卫,便当守朝廷的规矩。若是他二人要走要散,只需一句话,老夫定无二言。只是这般身在卫所,却办着不合适的事。不知孙道友是准备如何交待?”
孙不二沉默片刻道:“不大人所说朝廷规矩,该当如果交待?”
陆炳双眼一翻。冷冷地道:“卫所之中。向来不留泄密露底之人。”
孙不二一滞。知道陆炳之意。乃是说道此事若没个象样地交待。定然是无法善了地道自己惹了祸。见孙不二为自己二人挺身而出。都是又愧又急。孙不三便大声道:“陆……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兄弟错了。却与我大姐无干。你要杀要剐。便杀了我就是。”
“住嘴!”孙不二柳眉倒立。娇喝一声。孙不三当时便噤若寒蝉。只把一双大圆眼骨碌碌地转来转去。却是一声也不敢再出了。
“岳父大人。孙道友。此事不妨从长计议”。梅清在一边见不是头。连忙劝阻道:“此处又非是京城卫所。说来咱们都是到柳老先生府上做客地。公务之事。不妨暂且搁置。等回返京师。再按章议办如何?”
梅清此言。明摆着就是和稀泥了。那不三不四兄弟既然已经被孙不二见到。寻找柳叔行地任务又已经完成。自然不会再回锦衣卫中去。梅清所谓“回返京师”云云。只不过是个托词。打死孙不三孙不四。他们也是绝无可能再回去
陆炳久混官场。孙不二聪不过陆炳不过是为着争个面子。要个说法。其实心中知道此时若非要处理了不三不四二人。与这孙不二争斗起来。不只成了一场内讧。就是柳行出来。其态度也不好说偏向哪方。大敌当前。确是不宜为此大动干戈。何况梅清是陆炳爱婿。既然梅清出来说话。姑父地面子。总也还要卖上几分。因此陆炳只是“哼”了一声。一拂袍袖。便不再出声。
孙不二知道梅清乃是为着不三不四解围,心中对他也不由大增好感。虽然当着陆炳,不会明言道谢,但看向梅清的眼神,明显柔和了很多。
梅清见二人不再言语,便转头对着不三不四笑道:“不三、不四,两位先生,好久不见了。”
孙不三、孙不四都有些讷讷的,想来是被梅清见到了自己在孙不二面前地畏缩形象,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二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孙不四小声道:“啊……小施主,好久不见。”
梅清笑孜孜地道:“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二位。刚才见到令姐,若不是听闻令姐芳名,还真想不到呢。”
孙不三眼睛一翻道:“怎么,你看咱姐姐长得比咱们哥俩还年青,不服气么?你要是本事比我大,我也管你叫姐姐。”
梅清笑着摇摇头,转身对友,既然到了此间,总没有站在门口叙话的道理。不若咱们这便一同进庄,同访主人如何?“
孙不二一楞,随即恨恨地道:“还说呢,这家伙是打定了主意,藏在里边不出来道:”哪里佳客登门,主人闭而不见的道理?“
罢,便朗声向着院内呼唤道:“柳老先生可在么?在客来访,还请开门一见。”
过了片刻,才闻得院中传来柳行的声音道:“贵客登门,本当扫阶相迎。奈何心中愧意,无颜朝面。所谓相见争如不见,还是留待日后
“柳叔行!”刚才还静若处子的孙不二立时怒发如雷:“你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不出来,老娘就不走了!我等了你十几年,难道你还不肯相信我么?我为了你,连头发都铰了,当了姑子,你还不肯信我么?我为你改了名字,叫作不二,就是为你忠贞不二之意,你还是不肯信我么?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便死也要死在你这门口!”
“阿柔”,柳行的声音满是愧疚地道:“我早说过,对你并无怀疑之意。只是缘之一字,本系天性,非关人心。你我无缘,你又何必强求?”
“我不信!”孙不二咬牙答道:“若你真如此无情,便不敢见,还说什么缘不缘的?分明是你心中怀疑,不肯信我!”
梅清听了暗暗咋舌,这位孙不二大姐果然要得,追男人追得这般轰轰烈烈,放眼大明朝,怕也难挑出第二个来。当年听孙不三孙不四言道,他们这位姐姐名字叫作不二,乃是“说一不二”之意。没想到现在看来,却是为着向柳行表白,乃是“非君不嫁,誓无二心”之意。
想到这里,梅清转头向着孙不三孙不四望去,却见两人表情,甚是奇怪。孙不三咬牙切齿,看着府门内气息咻咻,显然对柳行的绝情颇为愤怒。孙不四却只把眼睛看着孙不二,目光中全是一派柔和亲近。
陆炳见不是了局,怕为着此事,误了正情,连忙出声道:“柳道友,在下陆炳,携梅清过访,却是有正事相商。还请道友开门延客,以免误了大事。”
“陆大人所商之事,在下心中了然”,柳行沉声道:“只是恶人所逼,不过柳行一人,却是不敢牵扯众位朋友。若有得罪处,还容柳行日后负荆。”
梅清摇头,这位柳老行生,也着实固执不通一些。在他相来,难道把孙不二挡着不见就解决问题了不成?那段朝用打上门来,又岂止是针对他一人?看来当年自己老娘没孙不二听了,眼波流动,口气渐转柔和道:“这些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的硬脾气。叔行你放心,不管有什么恶人来逼你,我都和你站在一块便几个人越搅越乱,只怕这般纠缠下去,到得明年也没个了局。当下梅清也不再多说,只是双手由袖中伸出,却是两张小小纸符,双掌捻处,两张纸符飞了起来,梅清口中作咒道:”天一地二,疾!“两张小符无风自燃,一阵轻风过处,便见得眼前本来朦朦胧胧的山庄,忽然一阵子抖动,一下子变得清楚了起来。
孙不二一惊,虽然他刚才见这少年与陆炳站在一起,气宇不凡,但却未曾想到梅清修为竟然如此了解,随便伸手,便将柳庄门前这道自己久思无法地法阵破开了。
孙不二却不知道,府内的柳行心中讶意只有更甚。不过他知道梅清能修真之时,便曾想到过梅清定然有大异于常人处,因此虽然惊讶,倒也不至于乱了分寸,只是叹息一声道:“唉,梅清,你又为何定要如此。”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三十七章 胜人者力
梅清叹了口气道:“柳老先生,这世上的事,不是躲就能躲得过去的。其实你两位师兄究竟意欲何为,你心中便真的清楚么?”
柳行沉默片刻,这才说道:“怠慢佳客,心中不安。请厅上相见。”
柳行坐在主座上,陆炳、梅清以及孙不二姐弟分别坐在两侧。
“当年之事,也不知是何情形,陆某不便置言。只是今日之事,干系不少,陆某还请几位暂时放下当年之事,先共同应对眼前之局如何?”众人坐定后,不待他人开口,陆炳便发言道。
孙不二看了看沉吟未定的柳行,有些疑惑地道:“刚才在外边便听你们说今天有恶人要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柔,此事与你并无干系,又非同寻常。莫若你且先回太上岩,待此间事了,我亲赴太上岩为你解释如何?”柳行用商量的口吻道。
孙不二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不肯走的。不然你又怎么会关了门不让我进来?我只是不明白,你修为那般厉害,又有什么样的高人,能让你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