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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随后而进。二人进了门,放目一看,不由呆住了。
只见屋内空空如也,哪有那变戏法的汉子的影子?
身后那下人也随着进来,大惊失色道:“怎么门闩着,人却不见了?难道还会飞了不成?”
梅清与侯申都见识过奇能异士地诸般能为,他二人也各有神通。自然不会为了密室人不见惊讶。只是二人一路来。多次见过这个变戏法的汉子,居然毫未察觉到此人居然也是修行中人。昨天见这变戏法地阴魂不散地跟着他们一行到这小村中时。也曾动疑,但总是未曾深入探查。此时村中出了人命,而此人却神秘消失不见,这其中之事,便大可怀疑了。
“公子你看”,侯申指着墙边一个小木箱道:“这木箱乃是那汉子变戏法用的道具,仍在此处,并未携走。莫非他是有什么意外突然离开的?”
梅清沉吟一下道:“可能是意外离开,也可能是其目的已达,自然不再需要使用这变戏法的东西来为遮掩身份,因此弃之不顾。”
侯申听了道:“公子的意思,这变戏法的与甜妞之死有关么?”
梅清点头道:“我昨天便怀疑过,此地本是一个小渔村,咱们二人若不是有人指路,都寻不到这里,他一个变戏法地,不向着人群密集的大郡城镇中去寻生计,跑到这个小地方来做什么?开始我还怕他是想对我等不利,今日想来,前天甜妞去送螃蟹时,这变戏法的就在楼下变戏法,定然也能看到甜妞。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企图,但极有可能是追踪甜妞而来。昨天夜里甜妞出了事,这变戏法的应该也是昨天夜间离开地,两相对应,他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
侯申听了,不由连连点头。确实,听梅清这么一说,那变戏法的黄脸汉子身上疑点多多,定然是脱不开干系。
“只是此时,怕那家伙早就离开不知去哪里了,却如何抓到他呢?”侯申道。
梅清也有些一筹莫展。若是其他法门众多的修真高手在此,或许能有办法寻出其去向来,梅清却是暂无此能为。
身边听着二人谈话的下人似乎也明白了二人的意思,大声道:“怎么?那变戏法的不是好人么?哼,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儿还能跑得了他?我就这喊人去追。”
梅清连忙阻住他道:“且慢。一则此事不过是我二人地推论,当不得真。何况若果是那人所为,只怕其身负异能,一般人就算是追上了,也拿他没有办法。依我之见,还是由你速速报与你家老爷,我们二人去追追看吧。”
下人听了,也觉得甚是有理,便飞也似地跑了出去,向史梦竹通报此间梅清的推断。
“公子,咱们却向哪里追去?”待那下人离开,侯申与梅清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道。
梅清脚下一缓,想了片刻才道:“其实我心中也没有底。若这事确是与那人有关,也不知他对甜妞究竟做了什么,有什么目地。若他早已经远遁,自然咱们是怎么追也是晚了。若是他还有别图的话,我倒觉得有个地方可以去察探一下。”
“哦?”侯申问道:“公子说的是哪里?”
“鱼骨庙。”
在最初阿三提到鱼骨庙的种种异状时,梅清便留了心。
原因无他,先是神神鬼鬼的出现各种异状,然后某个大仙跳出来喊是众人不信神道不守道德造成的神佛降下惩罚,之后作法祈福,众百姓信受奉行……在梅清的心里,这样的手段简直就是标准的邪魔歪道地宣传模板——还是系统自带没有变更设置过地。
因此梅清在听到阿三的介绍时,就已经对这小庙存了疑。即便不是有心人故意用它来蛊惑人心,至少也是在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地勾当,需要一个无人打扰的环境才煞费苦心的玩这一套。既然这变戏法的汉子也是神神秘秘的不象好人,如果他是有预谋而来,不管其目的何在,那很可能与前些时候那些铺垫有关,这小庙自然就是他最应该停留的地方。
梅清此时自然还不知道自己感觉丝丝相扣的推断错得有多离谱,侯申还在一旁两眼放着崇拜的光芒,不住口的大赞道“公子果然高见,申不及也”……
…………笨蛋虽然笨,但总还有更笨的笨蛋给他喝彩。
事后梅清想起此事,也只得苦笑以此自嘲。
“八风齐现,舞鹤游天,急急如律令!”梅清手一抖,一只巨大的白鹤凭空出现在二人眼前。
“公子这是……”陡然见了梅清这灵鹤符,侯申不由有些眼直。
梅清这道灵鹤符还是在临出门前才炼成的,只是终究不算熟练。今日恰好要飞渡七里冥海去翔云岛上察探那鱼骨庙。若是二人划小船前往,不只费时费力,而且容易打草惊蛇——何况以二人的能为,划船这事也不一定玩得转。
歪歪斜斜,晃晃悠悠,一会眼看要掉到水里,一会又直冲到云端弄得二人一脸雾水……没办法,初次试驾总难免有些不太如意的地方。
刚上白鹤时还左顾右盼故作潇洒的梅清此时满头大汗,双手紧紧地抱住白鹤脖子,全力以赴的一边指挥白鹤向前方尽量平稳飞行,一边对后边使出吃奶力气抓着白鹤尾巴悬空晃来晃去的侯申道:“放心,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刚才二人才上了白鹤,果然白鹤是飞了起来。只是它劲头儿好象有些大,结果一飞冲天,然后侯申马上就由乘客变成了挂饰。
当终于白鹤飞得渐渐平稳起来,擦着水面悠悠飞行时,梅清与侯申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忽然一阵狂风起处,便觉得身下一空,登时巨大的白鹤就变成了一只小小纸鹤“嗖”地回到了梅清怀中。二人同时“哎呀”一声,双双向下方海中落去。
“大胆奸贼,犯下事还敢青天白日当空飞行,与道爷纳命来!”一声断喝响处,只觉一道光华直向二人冲来。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八章 一僧一道
只觉身体一紧,梅清与侯申便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紧紧地束缚住,就这般半悬空的停留在海面上,一动也不能动。
此时梅清与侯申二人才看清楚了偷袭他二人的究竟是哪方神圣。只见二人身后不远,一个矮小的老道就那么半凌空的站在海面上,乱糟糟的头发,稀稀疏疏的几径短须,红红的酒糟鼻子,正是在望海楼上曾经见过的那个老道。只是此时这老道脸色阴沉,望向二人的眼光中满是不善的神色,原本算命的小幡不知哪里去了,身上的旧道袍则越发的破烂了。
“好贼子,早在酒楼上就看你非是善类,不想一念之仁,终是养虎成患。此次却是饶你不得。”老道恨声说道。
“道长何意?”梅清心中大恨,这老道能毫不着力飞腾半空,又有能力轻轻松松地一举擒住二人,显是修为颇高。只是既然有这样的修为,居然会毫不顾及脸面的背面偷袭二人,着实令人不齿。
“兀那老道,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依着江湖规矩,放了小爷,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侯申横眉立目,在身边叫道。
老道一对小眼睛转到侯申脸上看了看,摇头道:“你又不是修行中人,和你有什么规矩讲?我也不找你的麻烦。倒是这家伙——”他一指梅清道:“修习邪术,戕害人命,却是须替修真界清除了你这败类。”
梅清与侯申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惊讶之意。听这老道的口气,似乎当二人是大奸大恶之徒一般,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误会。
“前辈。我们兄弟自忖行事,似无值得前辈这般指责之事。不知前辈所说修习邪术,戕害人命却是何意?”梅清面色沉静如常,出言问道。
“好贼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老道怒喝一声道:“我来问你,你修行的,可是双修采补之术!当天在酒楼上,我见那丫头体质大异常人,又见你留心于她,也曾出言点醒你。不想你这贼子贼性难改。倒是我老道一念之仁,却留你祸害他人。今日却再不能放你过去了!”
“前辈此间事或有误会?在下虽修行过双修之法,却自有道侣,更未涉采补。昨夜之事。更是与在下无干。我兄弟此来,便是因察探此事而来,还望前辈详察。”梅清一边说着。一边却深深地看了侯申一眼,偷偷眨了一下眼睛。
老道火冒三丈叫道:“还敢狡辩!我明明见了村中那丫头,有被人采补之迹。这方圆数十里,老道都察探过了,除了你。更无其他可疑之人,还想蒙混过关么?”
“哦?”梅清若有所思。抬头看向老道,正要说什么,忽然喊了一声:“史先生!”
老道一怔,他神念四放,更何况此处三人正处于海上半空,哪有旁人来?再看眼前梅清与侯申二人,忽然脱离了自己道术的束缚,一下子双双动了!
只见侯申才一动作,立时便消失的踪影;而梅清身体下落地同时。双手已经各作诀形。口中诵咒道:“太极之先,天地根元;金木火土。水神当先……”
“想跑?”老道被二人忽然挣脱自己的禁制,不由一惊。他早察探过二人,侯申道体未就,显非修行中人;梅清虽然在他这个年纪修为算是不错了,但摆在老道面前还是不够看。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这两个家伙居然就脱出了禁制,着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只是就算二人暂时解开禁术,依然跑不出老道的手心。老道面带嘲讽,看着梅清。那侯申虽然隐身,但在老道神念之中,看得是一清二楚;而梅清居然想以遁法跑路,老道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正当老道双手掐诀,欲要禁住五行,破去梅清的遁法时,忽然闻得梅清口叱一声“定!”立时便觉得周身真元一滞,竟然一下子禁于当场,准备的道术一下子再也发不出去。
“看家伙!”随着一声叫喊,侯申那修长的身影忽然从老道身后显示了出来,两把匕首带着乌黑奇异的光泽,一前一后直奔老道的后心而来。
老道心中大惊。老实说之前虽然梅清挣脱了他地禁术,虽然出乎意料,但并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没想到以自己的修为,虽然被这家伙当面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身后金风在耳,可是再容不得一点闪失了。
修道之人,虽然说起来移山填海,多大的能为,但并不代表着就可以忽视尘世兵器地威胁。事实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根木棒照样能做翻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除非真到了地行仙地境界,或是专修本体金刚不坏的特殊修行者,大多不敢硬扛武者的家伙。
“着!”随着侯申一声轻叱,两把匕首已经一先一后击在老道的背心之上。只是随即侯申便觉得手上感觉不太对,两把匕首一轻,眼前老道的形象忽然化作一股轻烟消散不见了。
侯申一见不对,立时双匕一收。同时身体中浊气一沉,再不能控制身形,立时便向海面落去。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只觉身体一定,又被制住在半空之中。
见势不好地梅清自然也是同样下场。二人面面相觑,一脸地无可奈何。
“真看不出来,还真有两下子。那小子,你师傅是梅花老几?”不远处那老道又现出了身形,脸上却多了几分凝重,看向梅清道:“梅花门的人向来少有出来行走地,你这身修为又是怎么回事?”
梅清心念急转,口中却并未回答。上次那铁衣道人见了自己的禁术,也曾问过自己与梅花门的关系,难道这雷禁术,还和当年的梅花道人有什么关联不曾?
“前辈所言,一时难以说清。在下二人,乃是应史梦竹先生之请,出来寻找为祸的奸人的。莫或请前辈移驾前往,容在下一述究竟如何?”梅清思索片刻说道。
“你这小子,目光闪烁,想用那史老头来蒙我么?史老头又不是修行中人,被你蒙过去不新鲜。只是道爷这双眼睛,却吃不得素!还是老老实实实说的好,少弄什么花样!”老道听了史梦竹的名字,先是一动,然后又眼睛一转,嘿嘿冷笑道。
“此事怎会有假?”梅清一脸无奈,又试探地问道:“适才前辈道方圆数十里都已经察探,可曾见到那日在望海楼下变戏法之人么?”
“那变戏法的?”老道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之色道:“你还想攀诬他人么?明告诉你,这件事是哪个干地,也不会是那变戏法地干的。你还是少扯些没用地,快些招了吧!”
“晚辈有什么可招的?”梅清面色沉静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倒是前辈,气势汹汹前来问罪,却不知有何凭证?我兄弟二人昨夜一直在客房安歇,大门没出二门没迈,哪来的做坏事的时间?”
“我管你!”老道叫道:“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既然不招,少不得先拿下再说了。”说罢双手一动,便欲作法。
梅清暗暗叫苦,这老道修为高得不象话,偏偏是还生了个不讲理的脾气,这却如何是好?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