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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石夫人被自己气哭了。石庄主登时慌了手脚。连忙笨手笨脚地去给石夫人擦着眼泪。口中连声道:“哎呀。娘子。是我错了。你不要哭了。一切听你说便是。你说这老头儿是好人。就算他是好人就行了!”
碧真见了。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梅清看这石庄长五大三粗地汉子。给老婆几滴眼睛吓得手足无措。也只能是无语了。
石夫人见了石庄主这作态。自己却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地对张十三道:“仙长大恩大德。我们夫妻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仙长一句话。绝无推辞。”
说罢。又悄悄在身后推了石庄主一把。石庄主连忙点头。大声道:“就是。就是。老道……那个仙长你肯定是好人。绝对不会骗我娘子。是吧?”
遇上这么个活宝。就连张十三也只得摇头无奈。只见他手一翻,一张小小纸符忽然轻轻地飞了起来。旋转着飘落在石夫人怀中孩子的头上,随即便消失在他额头上。
“要救你这孩子,倒还需要些时间。你们也不用急,先把他放到后边睡一觉,到今天夜间子时,再做打算。”张十三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口中咂了几声道:“哎,你说这人命就是不一样。我那宝贝徒弟装模作样给人家孩子看看病,手艺不咋地,就有人送了大美女上门服侍。咋老道我这好容易给人看病,就连口酒也捞不上喝呢!”
石夫人听了,连忙传下命去,叫家人收拾酒宴,准备酒席。自己将孩子送到后院安置好了,又来请张十三等人入席,请张十三坐了主座,自己夫妻在下手相陪。
石庄主见孩子眼看有救,心情大好。又看夫人居然再次摆了酒上来,更是开怀,连忙端起面前特号大酒杯对着张十三道:“张仙长,那个……哈哈,幸会幸会!石某先干为敬!”
张十三“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有抬。石庄主正端了大酒杯想一口干掉,忽然被石夫人在一边掐了一把,“哎哟”一声,这才左右看看,注意到张十三没端酒杯,连忙把酒杯放下道:“仙长咋不喝咧?咱们这酒可是庄里酿的,咱娘子这手艺不是夸的,好酒,好酒!”
“好酒有什么用?”张十三眼睛一翻道:“光知道主人捧了个尿缸在那灌,客人眼前摆的这是酒杯么?这要是嘴大点地,还不一张嘴连酒杯吞下去?”
石夫人听了,这才知道原来这位仙长还是个酒鬼,连忙吩咐下人道:“快取大酒碗来,给仙长满上。”
石庄主听了,“嘿嘿”一笑,抓着脑袋说道:“咱还只当老道你这瘦小枯干的,喝不了多少酒呐。”
“哼!”张十三吹胡子瞪眼睛地道:“你这傻小子,爷爷喝酒的时候,你还吃奶呐。今天要不让你看看道爷的酒量,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一只酒坛原封摆在酒案上,张十三满不在乎斜眼打量了几下,这才伸出手来,轻轻掸了掸封泥上的积尘,随即轻轻一掌,便将那封泥拍开了。只闻一股沉郁的酒香,腾然而起。
张十三鼻子**了几下道:“人都说开坛十里香,嘿嘿,没想到小狐狸你还有这手艺。不错不错!”说罢,手掌在坛子上轻轻一拍,只见坛中酒将如一道水龙般激飞而出,飞到半空中,却凝而不散,悬空成了一个大大的水球一般。张十三手一指,那酒水球便忽忽悠悠地飞了过来,随即凝成一条长练飞到了张十三大张的口中,眨眼间便被他吸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一滴。
石庄主看得目瞪口呆,从未想到过喝酒居然可以喝这等境界。转念间不由酒兴大作,大喊了一声“好”,一把便将胸前衣襟扯开,哈哈大笑道:“果然厉害!且看石某的酒量!”
说罢,也不用那大酒杯了,自去身后拎过一坛酒来,学张十三样子拍开封泥,将那坛口对了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他自然是没有张十三地功夫,这酒喝得衣襟胡子上,洒得满是。他用手一抹,大笑道:“好好,痛快痛快!”
张十三一言不发,又拎过一坛子来,依然不动声色,轻轻松松将那一坛又复饮下,不只面色如常,连肚子都不见丝毫鼓起。
石庄主见了,不由心中打鼓。看这老道干干瘪瘪的,哪成想居然这般能喝。只是逼到份上,哪有认怂的?只得口中干笑,取过一坛来,又由上一坛般灌了下去。这一坛下肚,只觉得腹中如火,面赤如血,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石夫人见石庄主逞强,本来伸手想要掐他。又想起张十三口气,显然是想给石庄主点小教训。说不定这位道长,就是因为早起喝酒时只给上地小杯,心中不满,才耍弄这番。若是自己不让他尽了兴,还指不定有什么花样出来,更担心他心中不满,在孩子身上不尽心。想到这里,也只好让石庄主牺牲了。
石夫人未加干涉,石庄主已经头晕眼花,还在强撑。只是他再厉害,终是**凡胎,哪里比得张十三这般老家伙。再一坛时,未及到半,便已经晃晃悠悠,趴在桌子上,口中喃喃几句“再喝再喝”,随即鼾声大起,竟是睡着了。
张十三这厮,酒品实在不怎么样,见将对方放倒,立时喜笑言开,更大放厥词,声称走过南闯过北,长江黄河喝过水,这点小酒委实是小菜一碟云云,弄得梅清众人都满面不好意思,他却洋洋得意,吹个不停。
现在他就是说喝光了王母的宴上酒,石夫人也不会说他是胡言乱语,因此只得命人将石庄主抬下去,自己上个小杯陪着。好在张十三自吹自擂了一会,见无人喝彩,也只得收了讲坛,对石夫人道:“小狐狸,说到那个长春宫,你是在里边吃过亏的,这些年估计也用了些心吧?不知道其中究竟都牵扯些什么人物?”
石夫人听了,叹了口气道:“不瞒仙长,这长春宫自被那群人占了以后,小妖也未敢回去打探。直到后来嫁了石郎,安身之后,倒是曾派人搜探过其中消息。那地方是被长春淀中刘五、刘六兄弟所建的闻香教占据。而刘五、刘六兄弟虽然名为教主,实际上真正说了算的,却是他们身后的长老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闻香由来
石夫人面上露出回忆的神情,有些怅然地说道:“说来这闻香教,其实与小妖还有些渊源。这刘五刘六,都是本地农户之子。刘家在此地已有数百年,虽然不是什么富户,但也小有田地,算得小康之家。刘五刘六父亲名唤作刘森,因为家中有些积蓄,少时曾经读过几天书,不过终未有什么出息。后来不知怎么的,一意要寻佛问道,却又未得正途,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那时候有些道行,经常四处乱转,五湖四海的也没个正点。偏偏有一次来这地方,见那刘森摆祭上供,炼些个不太好的东西。我一时看着心烦,想到逗逗他,就上前用风卷了他的祭案。”
张十三听了点点头,笑道:“只怕那家伙修的是些道吧?虽然不是正途,多少也有些功效。只是你这一露头,怕是引了些缘由在自己身上了。”
石夫人苦笑道:“正是如此。那刘森经此一由,不止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道是经佛仙指点,香风引路云云,便化白莲那一套为己用,名叫闻香教。收了几个门徒,渐渐有了些声气,居然也弄得三里五村的不少教徒信民,更借此大敛钱财,就成了个教派了。”
“只是过不几年,刘森自己沉于酒色,掏空了身子,总是逃不过一命呜呼。那时候我正是逢那关口的时候,自然也没心思管他的事。经了长春宫一场,我受伤遁走,后来才知道,当时那几个人中,就有刘森的儿子刘六。”
“刘森生了两个儿子,只是他狡称天生六子,前四个分为四大天王,镇守四方,这才给这两个儿子起名刘五刘六。他死后,这两个儿子就继续闻香教这一套。分称为大教主和二教主。刘五虽然是称大教主,其实为人愚笨,没什么出息,不过是个摆设。倒是刘六,心思灵又心肠硬,闻香教的实际人事。都是他说了算。”
“那天长春宫中一场,虽然刘六也在场,不过是个带路的。真正出面的,却另有三个人。这其中一个我认识,人如猿猴,黑衣白发,乃是猿王袁重真,最善驱使走兽。不过这家伙,我也不甚怕他。另一个是个光头胖子。满面笑嘻嘻的,人却阴险的紧。听那两人叫他笑爷,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张十三闻听便道:“那袁重真虽然号称猿王。但一身修为,全在御兽,遇上你这修炼小妖,定然占不到便宜。那胖子么,十有便是笑弥勒李笑天吧,笑里藏刀,最会害人的了。这厮其实也没什么真实本事,就是逃命的能耐一流。嘿嘿。”边说着,一边摇头微笑起来道:“这笑弥勒最怕地。就是那苦老和尚。这次要是遇上,不知道还逃得命在么?”
梅清一听也觉得有趣,这对头一个叫苦大师,一个叫笑弥勒,却也有些意思。
石夫人皱眉道:“第三个人,便奇怪得紧了,一直是浑身紧裹,不见形容。只是修为,却远在我上。根本察觉不出其高低深浅来。我从袁重真和胖子手中逃走时,那人只是轻轻抬手发了一道光芒,便一下子击碎了我的护体真元。当时劫雷正盛,那人估计是看我在劫难逃,这才没有再追杀。不然的话,我也决无可能逃出他的毒手。”
“哦?”张十三眉头一皱。石夫人当年修为,虽然不算很强,但也是有几百年的修为了。若连她都探察不出深浅、举手投足便能重创她的人物,放眼天下。也算得高手了。
“你是说。这几个人,都和闻香教搅在一团了么?”梅清问道:“据你所言。闻香教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那什么教主之类地,根本一点真实的本事也没有。如何以袁重真、笑弥勒,以及那神秘人这样的高人,会和闻香教有什么来往?”
石夫人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甚了解。虽然曾派人打探过消息。但也只是浮于表面。只知道刘五虽然是大教主。却只是个摆设;刘六身为二教主。可能甚得两个长老地欢心。也学了些东西。教中一应事务。他倒说得上话。不过真正当家地。还是那两位长老。估计便是袁重真、笑弥勒二人。只是那神秘人。却再未听过他地消息。”
张十三点点头。未再询问。这一顿酒。从下午时喝起。一直喝到了天色将晚。张十三才命撤了酒席。对石夫人言道:“小妖啊。这酒呢。道爷我也喝足了。不过治你那宝贝儿子。光我出手还不行。得我那徒弟帮衬帮衬。你先准备了客房。我也好指点指点他。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是吧?”
石夫人听了。心中忐忑。本来对张十三信心十足。现在却听他说还要徒弟出手。他地徒弟。应该就是碧真了。虽然碧真看来修为不错。但先前也曾出手救治过自家孩子。要说能为。比之世间寻常医生自然是强得多了。可也不过是略为控制得平稳。治标不治本。现在还要靠他来救治。难道石夫人略有怀疑。
不管心中如何想法。既然张十三发了话。也没有不尊地道理。石夫人命人收拾了房间。然后恭恭敬敬地请众人休息。这才回去照顾喝醉了地石庄主不提。
“嘿嘿。好小子。一夜没见。好象修为涨得挺快啊!”张十三围着梅清转了两圈。口中啧啧道:“给我老人家说说。倒底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说是因为你双修一夜就修为大进了。你师傅我也算是行家里手。”
石夫人走后。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张十三便笑嘻嘻地逗梅清道。
梅清早就知道了这个无良师傅地脾气,知道越是顺着他越来劲,因此也不脸红,笑嘻嘻地道:“原来师傅也是双修的呢,不知道哪天把师娘领来让弟子拜见拜见啊不过说实话,徒弟倒真是担心,有没有女修愿意同师傅你双修呢。”
张十三被梅清这么一说,居然老脸一红,呐呐地没有顶回来。再听得一边碧真偷偷地“哧哧”笑,不由老羞成怒道:“你这混蛋小子,居然编排起师傅来了!究竟是吃了什么猫尿还是采了野花,还不给师傅从实招来!”
梅清见张十三脸都有些红了,怕一会老道脸上挂不住,也便不再逗他,老老实实把逃出来后遇上碧真,又见她被那怪鼎压制,冒然放出神念,结果招得怪鼎攻击自己,遁术失效怪鼎入体等事一一讲了。
“唔?”张十三闻言皱眉不语,过了半天才道:“你是说那鼎居然出现你在体内?还与金丹结为一体?你试着控制那鼎,便如金丹一般运转,可能如意?”
梅清摇头道:“弟子试过了,虽然它在体内安之若素,也与弟子神念隐隐相联,但若想指挥它,却是不能。”
张十三听了,苦思半晌,依然没有头绪。梅清忍不住道:“师傅,若是还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