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韵娘也惶恐的跪下来说:“督爷息怒,郝爷已是尽心尽力了。那一夜来的蒙面人武功太高了,连八爷也不是他的对手!”
汪公公威严的盯着韵娘:“那一夜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韵娘一五一十的将那一夜的情景说了出来。汪公公听了问:“那一伙蒙面人是什么人?”
“婢子实在不清楚。”
“不清楚?你们与他们交锋,连他们的武功套路也看不出来?”
郝一天说:“督爷,他们的武功招式,不是目前武林各门派的武功,诡异无常,刁钻辛辣无比,攸而电闪光耀。明明向左边击来,击中又是右边,不论刀法、剑法、拳招,属下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错乱无章,无套路可寻。但偏偏击中的却又是人的要害穴位。属下实在……”郝一天说到这里,蓦然想了起来,“督爷,是了!属下想起来了,八爷与为首的蒙面人交锋几招之后,曾惊讶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错武门”!”
汪公公困惑:“什么?错武门?”
“是!错武门,属下没有听错。”
汪公公问:“武林中有这么一个门派?”
韵娘说:“督爷,奴婢要是没有记错,当今武林,似乎没有这样一个门派的。”
郝一天也肯定的说:“是没有这样一个门派。”
韵娘又说:“看来,这伙蒙面人的武功,是外域或海外异帮的一门武功了!不是中原武林各门派的武功。”
原来汪八行事极为秘密,他设计将解无忌抓了来,主要是想要解无忌的绝门武学,不让任何人知道,也不想任何人知道,要独占错武门的武功秘芨,所以连郝一天和近身的韵娘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是汪八亲自审问的重要犯人,不许任何人插手过问。加上解无忌性格傲强、不吐一字,冷漠仇恨的院视魔穴中所有的鹰犬,所以鹰穴中,几乎无人知道解无忌是什么人。狱卒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孤僻傲慢的老犯人,自己只负责看管,不许和解无忌交谈。总管牢狱的胡老大,虽然略有所闻,但也死了。加上汪八一死,更没有清楚解无忌是什么人了。
汪公公问:“奇怪,这些异帮的人怎么知道那一处极为秘密的地方了?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来劫狱,放跑犯人?”
郝一天和韵娘相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汪公公震怒起来:“你们连来人的目的意图也搞不清楚,你们这份差事是怎么当的?”
郝一天嗫嚅着说:“他们好像……好像与八爷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似乎专为八爷而来,而且势必杀了八爷才甘心。”
汪公公不满的说;“我们东、西两厂的人,谁没与人有血海深仇了?可以说,个个都有一笔血债,人人都在仇恨我们!我想知道,这伙蒙面的异帮人,怎么知道我们秘密关人的地方?事先没任何征兆?”
郝一天和韵娘愣然不知怎么回答。汪公公发怒说:“你们哪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郝一天连忙叩头说:“望督爷宽恕!”
“现在我就是杀了你也没用,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事弄得外面人人皆知,朝中文武百官,暗暗议论纷纷,连皇帝也隐隐知道了,你们给我迅速查出这伙蒙面人的下落和他们真正的面目来!”
“是!督爷。”
“注意,要暗中查访,别再胡来,要是再闹出乱子来,我要你的脑袋!”
“是!属下明白。”
“还不给我滚出去!”
郝一天慌忙谢恩,边走边想。这伙蒙面人怎么查呵!要是异邦的人,他们远离我们国土,就更难查访,自己只能尽力而为罢了。
郝一天退出,汪公公盯了韵娘一眼:“你也起来吧!”
“奴婢叩谢公公大恩。”
“你跟我去书房,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是!”韵娘忐忑不安的跟随汪公公去书房,心想:不会是有人告密,说那个蒙面人救我,放走了我,令汪公公对我起疑心了?既然这样,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韵娘跟随汪公公到了书房坐下后,汪公公问:“韵娘,本督爷对你如何?”
韵娘怔了怔,“公公一向对奴婢恩爱有加,奴婢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公公的大恩。”
汪公公起了疑心没有,欲知后事为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判官小鬼
上一回说到韵娘担心汪公公起疑心,但又没有方法,只好跟汪公公到了书房坐下后,汪公公问:“韵娘,本督爷对你如何?”
韵娘怔了怔:“公公一向对奴婢恩爱有加,粉身碎骨也难以相报。”汪公公满意地点点头:“晤,你知道就好了!”
原来韵娘是宫中的一名小宫女,姿色一般,却精乖伶俐,是个练武的人才,这个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兼提督的西厂汪公公看中了她,将她要了过来,叫使剑的高手传授给她剑术,并特别吩咐汪八获给她各种应变的武功,从而成了西厂不为人知的高手,汪公公特意打发她去协助汪八办事。当然,她这样的高手,毕竟不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难以与一流高手抗衡,更经不起上乘的一流高手一击,但她处理事务颇有心思,帮了汪八不少的忙。
汪公公继续说:“我仍在江南那处秘密之地为人知道,你不起疑心?”
“是!奴婢也百思不解,八爷一向处事极为秘密,怎么为外人知道了?”
“一定是我们之中出了叛徒,串通了外人。”
韵娘吓了一跳:“我们之中有叛徒?”
“不然,怎么给人知道了?”
“这叛徒是谁?”
“本督爷知道就好了!我叫你来,就是给你一个特别的任务,暗中在我们内部之中寻找出叛徒来,要特别注意东厂那些对我不满而又知道秘密之地的人。”
“奴婢担心……”
“你别担心了,我叫一位轻功极好的高手,传授你轻功。”
跟着汪公公又跟韵娘密商,密商什么事,恐怕除了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
郝一天受命后,在西厂调出一批眼明手快的鹰犬,悄悄的又回到了杭州府,召集了从魔穴虎口逃生的打手、狱卒等人,也将严老十等人叫了来。他从众人的口中知道,先是吴老叫化在千里岗出现,跟着便神奇的在魔穴中出现了;接着便是那一伙蒙面人从天而降。他暗想:难道是这老叫化捣的鬼?他与蒙面人来个声东击西,转移了八爷的注意力,而使这伙蒙面人突然劫狱成功?要捉这个武功奇才的老叫化就难了,别说是东、西两厂的人,就是当今武林,恐怕没一个人能活擒这吴老叫化,何况他如神龙似的,行踪飘忽无常,如何能寻找到他?
郝一天很快从乱如麻团似的线索中,知道了金针圣手卢大夫这伙蒙面人劫持了去,不由暗喜,要是找到了卢大夫,就能知道这伙蒙面人是谁和他们的下落。郝一天是老太婆吃梯子,专拣软的吃,吴老叫化他不敢去碰,便向金针圣手卢大夫下手了。卢大夫是个贪财好色又怕死的人,只要对他威逼利诱,他是不会不说出来的。于是,他下令所有的人,无论如何都要设法找到卢大夫。
可是这一群爪牙,瞎折腾了两三个月,卢大夫也像那伙蒙面人一样,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没半点踪影。但过去与卢大夫接触过的人和卢大失的一些亲友,却遭了殃,不少人惨死在西厂人的酷刑之下。同时又牵连了不少无辜的平民百姓,而更多受害的是地方上有钱人家和武林中人。因为贫苦人家请不动卢大夫看病医伤,只有富贵人家才请得起。武林人士是非请他不可了,只有卢大夫才能医好他们难以医治的伤势。
在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官宦人家、当地的大户和武林中的豪杰。这样一来,仅掀起了社会上的动荡不安。卢大夫事件,使郝一天得了一个活阎王之名,他手下的严老十等人,更是放肆残害勒索百姓,中饱私囊。有的根本与卢大夫没任何来往,没请过卢大夫看病的人,也被卷入了卢大夫事件中。本来汪公公园秘密的人间魔穴被暴露,已闹朝野皆知,已郝一天暗中查访那伙蒙面人,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是一到郝一天手中,就一层一层的走了样,凭空又在人间添了不知多少冤狱,冤死了不知多少的无辜人,弄得江南各地,人心惶惶,并涉及湖广、河南等地,到处怨声载道,给汪公公添了乱子。
一天,严老十带上八名西厂的彪形大汉,在黄昏日落时闯入了海盐县风凰山下一户盐商的家中。盐商程起惊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干吗闯进我家中来?”他疑心这八九条黑衣大汉是诲盗来抢指劫。
程起是当地一名富有的盐商,她不但请了护院的武师,本人也有一定的武功。他虽然惊愕,并不害怕,一般的小股海盗,他并不放在心中。
严老十嘿嘿地说:“我们是西厂提督府的人。
程起顿时傻了眼:“什么!?你们是西厂的人?”
严老十问:“要不要老子亮牌号给你看?”
“不不!小民不敢,不知各位大爷驾临敝庄有何赐教?来来,各位请坐。跟着他便吩咐家人上茶敬奉。”
严老十一挥手:“我来问你,金针圣手卢大夫有没有来过你这里?”
“金针圣手卢大夫?”
“江湖上不会有两个金针圣手吧?”
“是是!小民已有十年没见过卢大夫了。
“老子问你,他有没有来过你家?”
“来过,来过!”
“现在他在哪里?”
“小民可不知道他在哪里呀!”
严老十盯着他问:“他来过你这里你会不知道?”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地在哪里,小民怎么知道?”
“你敢跟老子耍花招?”
“小民说的是实情,不敢欺骗大爷。”
严老十身边的一个大汉说:“严十爷,别跟他哆嗦,我们搜!”
这群鹰爪们目的是来抢劫财物。寻找卢大夫,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卢大夫根本没来过这里呢,严老十说:“好,跟老子搜!”
护院武师大喝一声:“给我站着!”
严老十盯视着他问:“你敢阻挡老子办公事?”
武师说:“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西厂人,是一伙打家劫舍的匪徒。”
严老十对着身后一个麻脸大汉说:“麻狼,给我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砍了再说。”
“是,严大爷。”麻狼挥刀而出。
武师对程起说:“程爷!你先避开,由在下来打发他们。”
严老十吼二声:“你们一齐上,别让这堂上任何人跑开了!”
这些鹰爪们“哄”的一声,一齐拥了上去。武师和程起逼得只好奋力自卫了!程府的一些家丁,也一齐奔来,在大堂上展开了一场混战。程府这些家丁虽然在武师的指点下,会一些功夫。但怎比得上训练有素、志在杀人的鹰犬们?没多久,几个家丁在惨叫中倒了下去。夕阳是殷红的、程家大堂上的血更红。武师对着麻狼,仅能自卫。程起却招架不了严老十的进攻,身受两处刀伤。蓦然这间,有两条人影从外面如电般的闪了进来、一条人影轻出一掌,就将严老十逼了回去,将程起从死亡中救了出来。另一条较小的人影,用剑如电,立斩了两个鹰爪,惊退了麻狼等人。
严老十定眼一看来人,惊得了,是两个面戴鬼脸壳的人,一个戴着判官的面孔.一个戴着小鬼的面孔。就是程起和武师也惊奇起来不知来的是什么人。
严老十定定神问:“你们是什么人?”
“生死判官!”
戴小鬼面具的人说:“我是索命小鬼。”
严老十说:“什么生死判官,索命小鬼,老子是吓大的,给我将面具除下来!”
戴判官面具的人冷冷地说:“要我们除下面具很容易,不过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了!”
“你在威胁老子?”
“不是威胁,而是实在,你还要不要看我们的真面目?”
严老十怒问:“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
“知道,知道!你们的确是西厂的人。”
“既然知道,你还敢与老子作对?不怕遭到灭族之罪?”
生死判官不屑的说:“别人惊畏你们东、西两厂的人,本判官却不把你们放在心上。说!你们在江南一地,残害了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是谁叫你们这样做的?”
严老十吼道:“上!先给我砍了他们!”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头头,一向横行霸道惯了,从来只有他拷打审问人,没人敢来审问他,现在这个什么生死判官,竟敢来审问他了,他德不恼怒?他们看不出来人的武功,感到来人突然而来,突然出手,形如偷袭,自己手下骤然不防,才丢了两个兄弟而已。论武功,自己和剩下的六个弟兄,完全可以杀了这两个戴鬼脸面具的人。所以他才敢大胆叫众人上。
生死判官对索命小鬼说:“你去保护这院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