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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见他干什么?”
“问他要回银两?”
“他不给又怎样?”
“我,我和他拼了!”
“他既然是邪道上的人,会邪术,你拼得过他吗?弄得不好,银两要不回来,他用邪术弄得你不能动,不能出声叫喊,那不更辛苦、难受?”
小丹又是半晌不能出声。公孙不灭说;“小丹,我们已在常州府惹上是非了,你总不愿我们在避祸的路上也惹上是非吧?我们想讨回银两,只有向他认错赔礼。”
半晌,小丹说:“好!只要他给回我们的银两,我愿意向他赔礼认错。”
“小丹,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别去见他,由我一个人去见他好了。”
“不!我不放心少爷一个人去。”
“你要去,就得听我的话,别乱来!”
“我听少爷的。”
公孙不灭这才放心下来,他惟一担心的,是小丹太过正直和太过爱护自己了,受不了半点委屈,更不能让别人欺负自己,要是这样,小丹真的会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能让小丹遭到任何意外。商量好后,他们吃饱了饭,就去拜访那位行为怪异的邪少年了。
聪明俊气的少年一见他们主仆两人到来,眉毛眼睛尽是笑意,问:“咦!你们怎么跑来见我了?你们不是说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公孙不灭一揖说:“在下和小丹,特意前来多谢阁下。”公孙不灭不敢以“兄弟”相称了,改称“阁下”,以示尊敬,但少了一份亲切感。
“你们多谢我什么?”
“多谢阁下慷慨大方,代我们付银子。”
小丹脸上却感到很不自然,心想:我要是偷去了你的金银珠宝,花起来恐怕比你更慷慨大方,用人家的银子,当然慷慨大方啦!有什么心痛的?
少年用眼角瞟了小丹一眼,对公孙不灭说:“我看你们不是来向我道谢的。”
公孙不灭:“怎么在下不是来向阁下道谢的了?”
“有你这么道谢的吗?”
“那在下应该怎么道谢?”
“你在车上对我还不错,称我一声‘兄弟’。现在开口‘阁下’,闭口‘阁下’,完全将我当成路人似的,没半点亲切之意,这算是那一门道谢了?”公孙不灭和小丹没想到这古怪少年会这么说的,一时不知怎么应付才好,几乎将事先准备的话,完全打乱了。这位少年也真怪,不喜欢人家敬称他为“阁下”,反而喜欢人家称他为“兄弟”,不含任何尊敬之意。公孙不灭顿了一下说:“在下知道阁下是位高人,以前鲁莽无知,不知礼仪的以‘兄弟’相称,还请阁下见谅。”
“嗨!你越说越远了。既然这样,你们也不用向我道谢。请回去吧。”
公孙不灭想不到这个少年会这么快下逐客令,要将自己赶走,他怔了一会:“你,你要赶我们回去?”
“谁叫你不称我为兄弟的?”
公孙不灭又怔了一下,一揖说:“既然这样,我也只好称阁下为兄弟了!”少年笑起来:“这就对了,你们请进来坐呀!”
“多谢兄弟。”
“我们既然是兄弟,那就是自己人,用不了这么客气。”
“兄弟说的是。”公孙不灭进来,坐在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小丹心里几乎要骂出来,谁跟你是自己了?鬼才跟你是自己人!有自己人偷自己人的银两吗?但他怕坏了事,不敢骂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邪门的少年,也暗暗埋怨公孙不灭干吗和他称兄道弟的。
少年对小丹视而不见,在公孙不灭对面坐下来,含笑地问:“我叫你为解兄长好呢?还是叫你为公孙兄长好?”
公孙不灭顿时愕然:“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是姓解呀还是姓公孙?”
小丹忍不住问:“你怎知道我家少爷是姓公孙的了?”
少年狡黠一笑:“是你家少爷带着的玉佩告诉我的呀!”
“玉佩!?”
“是呀!玉佩上刻有‘公孙世家’四个细小的篆体字,这不是在告诉我了?以你家少爷的人品,不会是偷公孙世家的玉佩吧?”
小丹顿时哑口无言,公孙不灭说:“不瞒兄弟说,我的确姓公孙,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只好以家母的姓为姓了!请兄弟见谅。请问兄弟贵姓?”
“我呀,没姓。”
“什么!兄弟没有姓?”
“是呀!所以你叫我兄弟好了!”
显然,这个带邪气的少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姓名。少年又问:“兄长,你这次来,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公孙不灭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后悔不愿与我在一起么?”
“这,这……”公孙不灭不知怎么说才好,说不是,怕得罪了这个不可理喻的邪门少年,不知又会给自己吃什么苦头。说是,那是违背良心之言,公孙不灭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不想欺人欺己。
灵气的少年似乎看透了他的窘境,一笑问:“你是因其他事来找我吗?”这一问,公孙不灭一下从窘境中解脱了出来,连忙说:“不错!不错!我有件事想求兄弟帮忙的。”
“哦!?兄长有什么事要求我帮忙?”
“我,我,我带的银两,不知怎么不见了。”
公孙不灭不敢说自己的银两被人偷去,担心少年的面子一下转不开,宛转地只说不见了。要是这少年真的取去了自己的银两,就会说出是与自己开个玩笑,交还给自己,双方的面子都好过。
可是,这时少年的脸上却现出惊讶之色,反而问:“兄长的银两怎么不见了?在哪里不见了的?”
小丹一听,又几乎要破口骂出来,你装什么蒜的?不是你偷去,我们的银两怎会不见了?还好意思问在哪里不见的!说大话也不脸红,真是一个惯偷。
公孙不灭为难的说:“好,好,好像在车上不见了的。”
“什么!?在车上不见的?会不会是兄长上车、下车时忘记带?叫人偷了去?要不,恐怕就是夏家庄的人,在搜查车子时,顺手牵羊盗了去?”
“这,这不大可能吧?”
“兄长,你丢失的是多少银两?”
“我,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一百两吧。”
“嗨!我还以为兄长丢失了一万几千两的。区区一百两银子,那是小事兄长别为这小事发愁。”
小丹忍不住开口了:“我家少爷怎会不发愁的?我们身上一个钱也没有今后还要走这么长的路途,我们怎么办?”
少年一笑:“好办!好办!”说着,将自己的那一袋装有珍珠、金叶子的钱袋拿了出来,对公孙不灭说:“兄长,你要,只管取,别跟我客气,单是其中的一颗珠子,就值一千几百两银子。”
公孙不灭说:“我怎敢要兄弟的珍宝?”
“你不是要求我帮忙的吗?怎么不要?”
“兄弟,我只想取回自己不见了的银子。”
不论是公孙不灭和小丹,心里都认为这少年故作大方,以示自己没有拿取公孙不灭的银两,他们要是真的要了这袋珍珠和金叶子,这少年会大方的给他们?说不定以后又会用什么邪门方法取走,结果还是落得一场空。再说,万一这一袋是贼赃,那不啻引火烧身?所以说,公孙不灭怎么也不会要的。 少年愕然:“兄长只想要回自己的银两?”
“是!”
“那么兄长来找我,是想我给兄长找回不见了的银子?”
“那请兄弟费心了。”公孙不灭说这话再宛转明显不过了。言外之意,就是请少年交回自己的银子,不论这少年借故去寻找追查也好,用其他的方法找到也好,只要交回自己银子,除了感激之外,再不问其他的事。
少年仍故作痴哑,说:“兄长既然这样信得过我,我就不能不尽心了。我想问清楚,兄长在车上几时不见了银两的?”
小丹说:“就是我们下车住这客钱时,打开行囊一看,就不见了!”
“在没有下车之前,这银子还在?”
“在!”
“哦!你那么清楚?”
“我怎么不清楚?在夏家庄的人搜查过之后,我曾看过了行囊,银子仍然还在。”
“那么说,是刚刚不见的了?”
小丹毫不考虑的说:“是!”
少年沉思的说:“这就奇怪了!银子怎么会不见了的?车上除了我、你们和那赶车的老头儿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这么说,不见了银子,同我们四个人都有牵连。”
小丹心里说:“就是你偷的,还同什么人有牵连了?难道是我们偷的吗?”少年又问公孙不灭:“你看,会不会是那个赶车的老头儿,在我们睡着时偷了?”
公孙不灭吓了一跳:“不,不可能。兄弟千万千万不可怀疑他。”
少年点点头:“不错!那老头儿过去在江湖上是颇有名气的一位大侠,不屑去干这样狗盗鼠窃之事,而且一百两银子,他也不会看在眼里。兄长说的是,千万不可怀疑他,给他知道了,他一怒之下,会将所有的人都杀了!”公孙不灭一怔:“他,他会杀人!”
“兄长,看来你虽然是江南武林世家公孙家的人,却不是武林中的人,不知武林中的人和事。这个老头儿,在江湖上号称冷面神鞭叟,怎么不会杀人的?而且他杀的人可不少,没有一百,也恐怕有几十人。死在他神鞭下的,大多数是江湖上一些有名气的人哩!他杀起人来,听说神态漠然,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当没有事发生一样。”
公孙不灭和小丹听了,又是惊讶愕然,他们除了惊讶那赶车的老伯外,也惊讶这个邪门的少年,怎会知道这么清楚?似乎这一辆马车上的人,他一个个都了如指掌,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呵!
少年又说:“既然将那老头儿排除,那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小丹说:“我和少爷,总不会自己偷自己的吧?”
少年一笑问:“那么是我偷了?”
公孙不灭忙说:“兄弟,你千万别这样说,是不是兄弟故意和我们开个玩笑,将它取走了,叫我们着急。”
“哎!这事能开玩笑吗?原来你们来找我,不是什么多谢我,也不是什么求我帮忙,而是黄鼠狠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好!你们既然疑心是我,请你们搜查我和我这房间吧!”
公孙不灭说:“兄弟,你千万别多心。既然不是兄弟开玩笑,那就算了我们怎能搜查兄弟?”
“不!这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我怎么也脱不了关系。”
“兄弟要怎么弄个水落石出?”
“要找出那不见了的银两呀!”
“兄弟怎么找?”
“兄长,你有没有去过街市和坪场?”
“去街市和坪场?”公孙不灭简直不知道这个少年要说些什么,丢失银两与去街市、坪场有什么关系呢?”
“是呀!街市和坪场一些叫喊得最响亮的小商贩,说自己所摆卖的东西是最好的,往往他摆卖的全是一些假货或用不得的烂东西。”
“这又怎么样?”
“兄长,现在我想到是什么人偷去你的银两了!”
“哦!是谁?”
少年一指小丹:“就是他!”
小丹一下傻了跟着跳起来:“你胡说八道,怎么是我了?”
少年嬉笑着:“不是你,你干吗要大喊大跳的?那不是作贼心虚了?”
“你——”小丹怎么也想不到这少年会倒打一耙的,反而诬告自己偷了银两,他又气又怒;“唰”地一声,将利剑拔了出来。
少年更是一笑:“显然是你偷了你家少爷是的银两,要不,干吗想杀了我灭口?”
公孙不灭慌忙喝着小丹,对少年说:“兄弟,小丹自小和我在一起,一向对我公孙家忠心耿耿,我是非常了解他的为人。他为了我。可以连性命也不要,怎会偷银子的?”
“兄长,世上的事很难说,往往认为是自己最可靠的人,就偏偏是自己最可怕的人。不错!他过去可能对兄弟极为忠心,但兄长这次惹上了官非,离家远走,今后是祸是福,难以预料,说不定他现在变了心,想卷带银两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离开兄长。兄长是读书人,不知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么一句么?”
“兄弟,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是小丹偷的。”
“看来你对小丹很不错呵!怪不得他对你以死相报了!不过,我仍然有几个理由,怀疑是他偷了你的银两。”
“这就是兄弟说出一万个理由,我也不会相信是他偷了。”
小丹气急的说:“少爷,你就让他说说,看他有什么理由说我偷了银子。”
“是吗?我说出真相了,你可不能用剑杀了我,要不,我就不敢说了。”
“你说!你说!”
“那你听着!除了刚才我说的原因外,第一个说不见银子的是不是你?”
“是呀!”
“第一个说是我偷的是不是你?”
“是!”
“以后你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