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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还敢骗你吗?你不知道,自从你一个人走了出来后,我一个,在楼阁上坐又不是,睡又不是,整天惦挂着公子一个人在外面没人陪伴,没人伺候,又担心公子一个人有危险,放心不下,所以便跑出来寻公子了!可……”芸芸说到这里,委屈起来,“婢子千辛万苦的出来寻找公子,现在寻找到了,公子反而不相信婢子……”
小公主说:“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谁叫你这么快的就催我回去?”
“要是我们长久不回去,夫人不挂心吗?婢子偷跑出来时,知道夫人曾经打发了珍姐、强哥他们出来寻找公子,并下令他们不管怎样,都要将公子捉回去。”
小公主想了一下,说:“不好!这辆马车我们再不能坐了!芸芸,我们快下车。”
芸芸愕然:“公子,我们怎么要下车?不坐了?”
公孙不灭和小丹同时愕异,公孙不灭问:“兄弟,你怎么突然不坐了?”
小公主说:“芸芸可以追踪这辆马车,在这条道上找到了我,那两个水月宫的男女,也同样会追踪寻来,何况还在长兴县城郊外的小店上,与他们碰面。”
小丹疑惑地问:“少爷,以你和芸姑娘的武功,还胜不了他们么?”小丹哪里知道,小公主口里的水月宫的那两个男女就是芸芸所说的珍姐和强哥。小公主见了他们,避都避不及,还敢与他们交锋的?小公主说:“不行,我可惹不起他们,只有躲开。”
公孙不灭担心的问:“兄弟,你怎么去得罪水月宫的人?我知道水月宫的人为人极好,一副侠义心肠。”
“哎!他们对你侠义,对我就不侠义了!芸芸,我们打点行装下车。”
公孙不灭问:“兄弟,那我们今后哪里相见?”
“兄长,要是我和芸芸没出事,定会在桐庐县城里等你们。”
“桐庐县?”
“是呀!你们要去淳安县,最好走桐庐县这一条道。”小公主说完,已从车窗跃出车外。跟着芸芸也跃出来。
神鞭叟停了下来,愣然的问小公主:“茜儿,出了什么事?”
“干爹,你别问,恐怕不久就会有人找上来。我和芸芸先到别处躲避,然后去桐庐县找干爹。”
神鞭叟知道小公主茜茜为人极为机警,她估计有人找上来,九不离十,一定会有人追踪她了。而且追踪来的,多半是水月宫的人,要是其他武林中人,她根本用不了躲避,便点点头说:“茜儿,那你和芸姑娘小心了,我会在桐庐县城里等你们。”说完,挥鞭驱马而去。
芸芸坐马车似乎没有坐够似的,望着马车远去,留恋不舍,问:“小姐,我们几时还能坐上马车的?”芸芸见四下无人,由公子改称为小姐了,她感到将自己的小姐称为公子,很是别扭。
小公主说:“哎!你怕今后没马车坐的?我就怕你今后坐到不愿坐呢!”
“小姐,坐马车那么好玩,我怎会不愿坐了?要是我和小姐日日坐着马车,到处去玩,那多好。”
“好!今后我就买下一辆漂亮、舒适的大马车,请爹给我们驾驶,周游天下,玩遍神州的山山水水。”
“真的!?小姐,那太好了!”
“我就担心你以后不愿坐。”
“怎么呵!婢子坐马车一世也坐不厌。”
“芸芸,我们走吧。”
“好的。”
他们主仆两人正谈论着坐马车的乐趣,往下会谈出什么事来呢?或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九回 青云镇上
上一回说到她们主仆两人谈论坐马车的乐趣,然后往莫干山深处而去。
路上,小公主说:“芸芸,你今后不可再小姐小姐的叫了。”
“小姐,这里没人,怕什么呵!”
“不行!要是你不将‘公子’叫惯,以后难免不露馅。再说,你别再穿这一身女子衣服了,跟我一样,男子打扮,才不惹人注意。”
“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最好我们今后连容貌也改了,叫我娘手下的什么珍姐、强哥认不出我们来,那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四处走动了!”
小公主果然没有估错,神鞭叟的马车刚转出莫干山,来到一块平地上,也就是德清县城郊外的五里地左右,突然从路旁闪出一男一女,拦住了前进的马车。
公孙不灭和小丹一看,那不是在金村镇上客栈中所见过的一对水月宫的男女吗?他们真的追踪而来了。他们正是姜芸所说的珍姐和强哥,是水月宫宫主手下一对武功最好的贴身武士。要是他们在江湖上开山立派,足可以成为雄视中原武林的一对掌门人。
珍姐微笑着对神鞭叟说:“江大侠,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神鞭叟下车向他们拱拱手说:“不知两位侠士,前来找小老有何赐教?”强哥说:“江大侠是明知故问了!以江大侠的为人,老练、精明、深藏不露,难道还不知我们的来意?”
神鞭叟一时无语。珍姐又说:“江老头子,我这个人是不好说话的,你要是不交出人,别怪我们出手啦!”
这时,公孙不灭和小丹下车,对珍姐和强哥一揖说:“在下拜见两位侠士。”
强哥说:“公子不必客气。”
珍姐说:“公子,你不会是来为江老头子讲情的吧?”
公孙不灭说:“这不关江老伯的事,是在下不好,两位要捉的人,是在下庇护着,江老伯事先完全不知道。”
珍姐说:“公子,看来你是不大会说假话的人,一说假话,就破绽百出。”
“在下怎么说假话了?”
“公子,你最好还是别出声,江老头子曾经在树林中与他交过手。在湖州城,更是一鞭惊四座,当时解了他的困境,怎么不关江老头子的事了?”
“不,不,江老伯的确事前不知道,在下绝不敢欺骗两位侠士。”
强哥说:“公子,我们并不想为难江大侠,只求你们别为难我们两人。我们是奉宫主之命,前来带她回去,只要你们将她交出来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珍姐说:“我们还多谢公子一路上照顾着她哩!”
“在下想问两位侠士,不知我那小兄弟因什么事得罪了你们,能不能看在在下的薄面上,放过了他,那在下宁愿代他向你们赔罪。”
珍姐笑起来:“她是你的小兄弟?”
“是!我们好像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互相以兄弟相称。”
“你看不出她是什么人吗?”
“在下知道他生性好玩,从家里偷跑出来,在江湖上走动,可能他不懂事,一时不小心得罪了宫主,但在下用生命担保,他本质是好的,只是喜欢捉弄人而已,并没有害人。”
珍姐笑着:“看来你对她了解得很清楚呵!”
“所以在下现在有个不情之请,望两位宽宏大量,放过他一次,在下将感激不浅。”
“公子,并不是我们放不放过她的事,是我家宫主一定要我们带她回去。”
“在下就恳求两位代他向宫主求情,如何?”
强哥说:“公子,这个情我们不能求,也不敢去求,最好她自己去求。”珍姐说:“公子,你知不知她犯了多大的错误?令我家宫主十分恼怒?”
“哦!?不知我那小兄弟犯了什么错误,令你家宫主如此震怒?”
“因为她偷去了我家宫主的一颗心?”
“一颗星!?那颗星很名贵吗?”
“名贵!名贵!世间仅有一颗。”
公孙不灭瞪大了眼:“世间仅有一颗?那它是什么珍宝、钻石制成的?”
“它是天生成的。”
“天生成的?”公孙不灭呆了。“正是,所以,你看我们怎么去说情?”半晌,公孙不灭才说:“两位侠士,我叫我那个兄弟把那颗星交出来好不好?”
珍姐忍住笑说:“你那小兄弟已将我家宫主的心弄碎了,怎么交啊!”
公孙不灭更是呆若木鸡,心想:小兄弟怎么这样大胆妄为,什么东西不好偷,偏偏去偷神秘可怕的水月宫里的一颗星。偷了还不要紧,偏偏又打碎了世间仅有的一颗星,怎叫人家不恼怒?又怎叫人家去说情?要是小兄弟给他们捉去了,那还有命吗?
强哥对珍姐说:“公孙公子是个忠厚的老实人,别逗弄他了!”他对公孙不灭说:“公子,你以为是什么星的?”
“是像夜里天上的星星啦,还会是什么星了?”
“公子,我们是说人体内的一颗跳动的心?”
公孙不灭又傻了眼:“这能偷吗?”
珍姐反问:“怎么不能偷的?”
小丹睁大眼睛:“宫主的一颗心给他偷去了,那还能活吗?”
珍姐说:“看来你们都不懂,公子,你叫你那位小兄弟下车吧,我们不会为难她的。”
“两位侠士请原谅,在下那位小兄弟已不在车上了。”
“哦!?不在车上,那去了哪里?”
“他在莫干山中就下了车,在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公子!你不会骗我们?”
“真的,我绝不会骗你们,他真的走了!”
珍姐说:“公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忠厚的老实人,要不,我们的九妹、十三妹和大哥,就不会两次去救你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们,但你那位小兄弟精灵古怪,实在慧婕,她明为走了,说不定又转回来藏在你的车上,连你也瞒过了。”
公孙不灭瞪大了眼:“这不可能吧!”
“公子,你让我们上车看看。”
“两位请!”
珍姐和强哥这两位水月宫的一流高手,对马车里里外外全面细心的搜查了一遍,又凝神倾听把一阵,的确没有他们要寻找的小公主,不由相视一下,珍姐说:“看来她真的走子,不在车上。”
强哥向她打了个眼色:“我们走!”
强哥对公孙不灭和神鞭叟说:“得罪了!”便与珍姐闪身往莫干山而去。小丹为小公主和芸芸担心了,问公孙不灭:“少爷,他们不会追赶到茜公子和芸姑娘吧?”
“我不知道!愿小兄弟能躲过他们的追踪。”公孙不灭的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他从两位侠土说话中知道,他们与在蠡园、常州府相救自己的那一男二女的侠士是一伙人,是自己的两次救命恩人的姐妹兄弟,自己要报恩,应该帮助他们才是。可是他不能这样就出卖了自己的朋友和兄弟,所以他没有将在桐庐相会的事告诉他们,以免令小兄弟危险。
神鞭叟却对小公主的事半点也不担心,处之泰然,因为他知道内幕,自己的干女儿就是给这两个人捉到了,也绝对没有半点的生命危险。从某方面说,他希望这两个人找到了小公主,以免小公主在江湖上闯祸,有生命危险。所以他对公孙不灭说:“公子,上车吧!”
在车上,小丹有一件事实在弄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问公孙不灭:“少爷,茜公子怎么偷去了水月宫主的一颗心?人的一颗心能做吗?挖了去那不死了?”小丹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不理解伤心是什么一回事,更加没想到男女之间的微妙事情来。
公孙不灭是读过书的人.知道偷心是什么回事,那是指一个负心的男子,骗去了女人的感情,伤了女子的心、他有些茫然,难道自己所结交的小兄弟,是一位富贵人家的风流公子?水月宫主看上他了?那水月宫主有多大?难道是一位少女?钟情于自己的小兄弟,而自己的小兄弟并不喜欢她?辜负了她的一片芳心,令她恼羞成怒,爱极生根?还是自己的小兄弟风流成性,欺骗了水月宫主的感情,始乱终弃,才令水月宫主大动肝火,派出了那么多的人前来将他捉回去?可是、小兄弟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顶多不过十三四岁,而过他的性格天真活泼好玩,爱捉弄人,完全和小丹一样,是个大孩子,不解男女之间的事,怎么会偷去了水月宫主的一颗心?水月宫主作为一个令江湖上人士害怕的一个神秘的主人,驾御着手下那么一大批武功极高、桀骜不驯的人物,年纪也恐怕不小了,就算是一个少女,也恐怕有二十多岁,怎么会垂青于小兄弟?那年龄相差不是太过悬殊么?这不可能。
但公孙不灭转而一想,又动摇起来。因为他想起了小兄弟与小芸芸姑娘的情景,他们主仆之间,情感亲密无间,不但超过了主仆之间的感情,也超越兄妹之间的感情,而且还那么旁若无人?不避人嫌,毫无顾忌在众人面前相互拥抱,又哭又笑的,令一些人膛目结舌、愕然不已。就算是兄妹,也有男女之别呵!那能这般放肆的?不能不叫人生疑,他们名为主仆,实为夫妻,才有如此忘情的亲密举动。
公孙不灭想起这些情景,不由想到小兄弟生长在富贵人家,难道是一个执绔子弟,天生的风流情种,四处沾花惹草?的确,以小兄弟的俊俏面容,放荡不愿的性格,又聪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