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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剑门被一名神秘的人物黑豹在一夜之问夷为平地,熊梦飞更是身败名裂,惨死在熊耳山中,而他手下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从此以后,七煞剑门便从武林中除名,不复存在。
熊梦飞之死,元浪元珍听了也多少有些伤感,不管熊梦飞为人怎样,但对自己夫妇俩人来说,传艺之恩,总不能忘?但对立运长杀子之恨,却怎么也忘不了,而且他们还听说立运长等人在七煞剑门毁灭之后,便卖身投靠了西厂不但成了西厂的一位高手。也成为了西厂—只可怕的鹰犬。他们夫妇俩听后,不由心头大震,更加不敢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便改名换姓,一个叫琼珍,—个叫郎侠,互相以“琼妹”、“侠哥”相称,—直在深山老林中隐居,最近一年里才转来这里定居……
(以上详情,请看拙作《黑豹传奇》)
现在郎侠一听“山虎”两字,一时间怔住了,忆起了他那不幸给烧死的儿子。这个情形,自己的女儿山花是不知道的,她是后来才来到人间。但自己的妻子琼珍却亲眼目睹,他不由望着自己的妻子。
琼珍似乎有些伤感的说:“这孩子原不叫山虎,叫小丹,是我将这个名字给了他。”
郎侠理解妻子的用意。她忘不了对不幸死去的儿子的缅怀。他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干吗任家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前后派出人来找寻他?”
琼珍将小丹的情况——说了出来,郎侠听了—时不出声,沉思起来。琼珍问:“侠哥,你怎样?不愿意我们有这么一个儿子?”
“琼妹,我怎么不愿意?而且认一个干儿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公孙家少爷离奇的失踪,是不是姓任的所为。”
“这个姓任的,是西厂的人人,怎么不是他干的了?”
“我希望不是就好了。”
“不是,任家干吗这么紧张要将山虎捉回去?”
“琼妹,要是事情真的像你所想的—样,恐怕我们今后又卷进了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了。不但是姓任的就是西厂的人,也不会放过这孩子。”
“所以我才为这个孩子担心哩!不然,我就不会收留他下来了,不忍心他年纪这么小就无辜的丢了性命。”
“琼妹,看来你隐居这么多年,侠骨柔肠仍没有丢掉,在这方面,我不如你,既然这样,我们准备应付任家的人再次找上门来。”
琼珍对女儿说:“山花,快去叫你山虎哥哥醒来。”
山花愉快的应了—声,似蝴蝶般的飞走了,她来到柴草,取下那一捆草,爬了进去,山虎仍在柴草堆里大睡不醒,山花推醒了他:“醒来,醒来,你怎么这么能睡呵!”
山虎(从此小丹叫山虎了)绐山花推醒,揉搓着双眼,望了望;问:“任家的全走了吗?”
“他们已走了老半天了!”
山虎愕然:“那我睡了多久?”
“当然也睡了老半天啦!”
“你怎么不来叫醒我的?”
“我来叫过你一次了,你睡的像死猪一样,动也不动,我妈说你累了,就让你睡一会,喂!现在睡够了没有?”
“睡够了。”山虎不好意思的说,突然,他听到外面有男人的声音,一怔:“不好,又有外人来了!”
“哎!那是我爸爸。”
“什么!你爸爸?”
“你怎么啦?我是不是睡懵了?我怎么没有爸爸的?”
“你,你爸爸凶恶不凶恶啊?”
“我爸爸连老虎、山猪那可以打死,将它们扛了回来,你说凶恶不凶恶?”
“不不,我不是问这个意思,我是问你爸爸,像不像你妈妈一样,对人凶恶?”
“我妈妈对坏人才凶恶 。对好人一点也不凶恶。”
山虎绐山花说得不能出声。山花又说:“快出去吧,我爸爸对人一点也不凶恶、你用不着害怕。”
这一下,又撩起了山虎作为一个男孩子的自尊心和好胜心:“我害怕什么?我对老虎、山猪也不会害怕!”
“好呀,那走呀!”山花好笑起来。山虎壮着胆子出去了。—看,一位高大,威猛的猎人,正打量着自己,而山花早巳扑了过去,叫着:“爸爸,他就是山虎哥。”
山虎虽然有些怯意,但却精乖的上前叩拜:“山虎叩见大叔,”因为他不知位身材雄伟的猎人,是怎么的看待自己。不敢贸然称干爹,只好口称大叔了,郎侠一听这称呼,有些意外,不由望了望自己妻子,似乎问:你不是认他为儿子么?怎么他叫我大叔?
山花首先叫起来:“山虎哥哥,这是我的爸爸呵!你怎么不叫爸爸的?”
郎侠微笑问:“看来,你不想认我为你干爹了?”
山虎又慌忙叩头说:“孩儿山虎,叩见父亲。”
琼珍欢笑:“孩子,这才对了。”
郎侠同时说:“孩子,起来吧,不必多礼了。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是!父亲。”
郎侠在暮色苍茫中,又再次打量山虎,感到他虽然生得愣头愣脑,但眉宇之间有一团正直的英气,不禁暗暗喜欢。看来自己的妻子并没有看错人,他便对妻子说:“琼妹,你带虎儿进屋内去吧,我去泉边将这只山猪划洗干净。今夜,我们一家人就吃一顿山猪宴。”
山虎说:“父亲,我来帮你手。”
山花说:“我也去。”
琼珍说:“好好,你们两个都去帮爸爸手吧,我去将饭先煮好了,等你们回来。”
于是他们兄妹二人,高高兴兴的帮父亲去判山猪了。山沟里,传来了他们的欢笑声。郎侠对山虎的勤快感到满意,而山虎对郎侠,起初有些拘束,但在划山猪过程中,互相说话,再也没有什么拘束了。他感到干爹虽然生得高大威猛,但说话却和气、随便,似乎没有干妈那么凶恶。很快,他无拘无柬地与郎侠打成一片了。
郎侠暗想:莫非天老爷见我夫妻两人丢失了一个爱子,特意安排了这么一个儿子给我们?是夜,一家四口,在灯光下欢笑吃饭。
吃饭中,郎侠又问了山虎的一些经历和公孙不灭离奇失踪的前后详细情况,他暗暗点头,自己妻子的猜测没有错,是任家的人故意安排了这一幕戏,胡弄了山虎,将公孙不灭带走了。要是公孙不灭真的落到了东、西两厂人的手中,的确能够生存的机会是十分的少。郎侠过去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年,讧湖上的各种奸诈诡计见得不少,也经历过。尤其是东、西两厂种种的残忍手段,比起黑道上的人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是一个无辜的人落到了他们手中,也等于进了阎王殿,肯定是活着进去,死着出来。
郎侠不敢将这些真实情况说出来,怕山虎受不了这种近乎残忍的打击,会不顾性命危险去找姓任的拼命。所以只说:“孩子,你妈的猜测,仍没有什么依据,我们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之前,不可去找任家的人,说不定公孙不灭真的是看破红尘,遁人空门去了。他有心避开你。你一个人怎么也找不到他的:现在不管是姓任的暗算他也好。或者他自己出家也好,你只有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来,什么也别去想,专一的练好自己的本领。公孙不灭失踪之事。我和你母亲在这一带,想办法去打听好了。我们去打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山虎又激动的说:“爹!妈!孩儿先感谢你们了。”
“孩子,你是我们的孩儿,怎不关心?今后不可将自己当外人来说话了。”
“是!”
“从明天起,你就换上一身猎户人家孩子所穿的衣服,别穿这一身书童装。再叫你妈给你改改容,以后就是碰上了任家的人,只要你不说话,姓任的就认不出你来。”
山虎又是诧异:“妈会易容吗?”
“你妈易容的本领可高明了!过去,我们因不时要在江湖上走动,全靠你妈给我易了容,才好几次避开了仇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爹也有仇家么?”
“孩子,二个人在江湖上走动。怎能没有仇家的?有时无端端成为了仇家,就像你和公孙不灭一样,成为了常州知府的仇人,现在又成了任家的仇人一样。”
山虎一想也是,以妈那样的性格,怎能会没有仇家的?她将任家的武士扔了出去,便结下仇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干爹干妈,过去曾是名动武林一时的七煞剑门中二十四剑手之一,在江湖上结怨的人还少吗?不论黑、白两道上都有,最后,还成了七煞剑门人追杀的对象。
这一夜,山虎在这深山的茅屋里睡。由于他在柴草堆里睡过了,再加上担心自己少爷的生死安危,听着满山满岭的松涛声,他哪里睡得着?望着窗外透射进来的幽幽月光,心想:自己的少爷现在去了哪里?是遁人空门出家,还是给人捉了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十五回 人间地狱
上一回说到公孙不灭离奇地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那一天。公孙不灭和小丹在饭馆里吃完饭会账出来,只见街上人慌马乱,公孙不灭身不由己,被人群拥到了饭馆对面的杂货店门口,而小丹却被人群封锁得出不了饭馆大门,他看见少爷在对面向自己招手,小丹想奔过去,给乱哄哄的人流挡住了。他费子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了对面,一看,自己少爷不见了。
原来在这一时间,杂货店里转出了一个任家的家人,招呼公孙不灭进杂货店里避避,他带着公孙不灭转进了杂货店的内堂。公孙不灭还想等小丹过来,那位家人说:“二少爷,你先进去坐坐,小丹兄弟小人会去招呼的。”一来公孙不灭太缺乏江湖上的经验,二来公孙不灭见是任家的人,根本毫不防范,跟随他进了内堂,只见一位青衣老人正坐在堂上,微笑地说:“公孙公子,我们久违了!”
公孙不灭慌忙行礼,看了看青衣老人,颇为眼熟的,诧异的问:“老丈,在下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老人家的?”
“公子好记性!”青衣老人一笑说,“要是老朽没有记错,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在无锡县蠡园中的醉月轩里;第二次不期而遇时,是在桐庐县桐君山上的江天极目阁中,当时公子正伴友人游览,老朽不便打扰;现在可以说是与公子第三次见面了!”
“原来这样,怪不得在下感到老丈颇为面熟。”
“公子,请饮茶!”
“多谢!”
公孙不灭不饮这杯茶还好,一饮便感到有点头晕,跟着一阵天旋地转,就不省人事了。
当小丹满城寻找自己的少爷时,公孙不灭已给人用轿抬出了城外,继而抬上了一条轻舟之中,顺流而下,远远离开了淳安县,到达了建德县,轻舟便转人了东阳江,去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这时,别说任家的人装腔作势的满城搜索,就是将淳安县的地皮都翻转过来,也不能找到公孙不灭。
当公孙不灭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精雅书房的湘妃竹床上,身旁还有一位二八俊俏的女子,坐在油灯下低头绣花。公孙不灭一下惊愕得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不知是什么回事。
俊俏女子见公孙不灭醒过来了,含笑问:“公子,你醒了?待奴家给公子斟杯香茶来,漱漱口。”说时,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站起来。
公孙不灭愕然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灵瑶水月宫。”
公孙不灭睁大了眼睛:“水月宫?”
俊俏女子笑着:“是呀!”
公孙不灭四下望望,这是一处十分精雅、幽静的书房,有桌有书信架,架上几乎放满了书籍,桌上有文房四宝,墙壁接着几幅名画。所有陈设高雅、名贵,显然是一处王侯人家的书房。窗外,一弯冷月,升上中天,这是深夜的时分,四周格外的宁静,远处不时传来了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宁静。公孙不灭慷疑地问:“我怎么到了水月宫了?”
俊俏女子给他斟了一杯香茶:“公子请用茶。”
“多谢!姑娘,我怎么到了水月宫了?”
“公子以前没来过么?”
公孙不灭摇摇头:“我没来过。”
“公子跟我家主人那么好,怎么没来过?”
“我真的没来过。”
“公子细心想想,是不是不记得了?”
公孙不灭更是惊疑不定,心想:“我怎么会到了水月宫了?”他感到莫名其妙。他想呀想的,突然想起了自己不是和小丹进城里玩么?后来在大街上发生了混乱,将自己和小丹冲散了,给任家的一位家人招呼进了杂货店,碰上了一位青衣老丈,请自己喝茶。以后,以后……难道自己喝茶后就累得睡了过去么?对了!我一定是在做梦,现在自己所看到的事物和人,都是梦境里的事物和人,不然,自己怎么会到了小兄弟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