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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大一下面色大变:“韵姑娘怎么这样说?”
“因为八爷有不少重要线索的人,—落到了你手上,不是给你活活的折磨死了,就是变成了胡言乱语的疯子,一句话也问不出来,有的人莫名其妙的自杀,这是什么原因?”
“韵姑娘,我胡某是一贯忠心耿耿向着八爷,那些死去的,疯了的人,都是死也不说出一个字来。”
“好,以往的事我不管,现在你莫名其妙的毒打公孙公子,这事又怎么说?你问了他的口供没有?”
“没,没有!”
“没问就毒打人?”
“韵姑娘!我胡某人认错了!”
“就算我不疑心你受他人指使,你起码也是公报私仇。你知不知道,在我们之中,公报私仇的会有什么结果?”
“韵姑娘,别冤枉人,我与他有什么私人仇恨?”
“你不知道他是江南武林世家公孙家的二公子?”
“什么!?他就是公孙家的二公子?”胡老大一下又傻了眼。
“你的两位同门师弟,全死在神鞭叟的手中,你与他没私仇?”
“韵姑娘,我胡某人可对天发誓,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公孙家的二公子。”
“现在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报仇?”
“我要是有这种心,不得好死。”
“好!现在人交给你了,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和不幸的事发生,就算八爷宽大你,我也不放过你。”
“韵姑娘放心、我胡某人会公事公办。”
韵娘转身对公孙不灭说:“公子,你最好想清楚,千万别逞强任性而害了自己。”说完,便闪身而去,公孙不灭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完全呆若木鸡,他仿佛如大梦初醒,开始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以前他感到莫名其妙的事,现在隐隐感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里的八爷,就是曾经在建德郊外山道上,派那三名匪徒拦截自己的神秘人物——八爷。给神鞭叟和小丹击毙和杀了的那两名匪徒,就是这位什么胡老大的同门师兄弟。自己落到了他们的手中,想不死就难了。原来他们拦道要请自己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主要是问自己水月宫在什么地方。可县.这个八爷是什么人?是土匪、恶霸、山贼,还是这一带的极有势力的武林豪杰?但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必然与水月宫的人有深仇大恨,而且可以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水月宫的人就不会与他们为敌结恨了。公孙不灭暗想:“这样也好,水月宫的人两次救过了自己,自己为他们死也是值得的,算是报答了他们的相救之恩。”
公孙不灭既然将生死都看得开了,心情反而异常的平静,人也冷静了。
心想:我连死也无所谓,何必去理会他人的侮辱和毒打?所以他对韵娘的离开,异常的冷漠,毫无半点感激之情。
胡老大以异样的心情打量着公孙不灭,见公孙不灭神态淡然,全无任何表情,刚才发了狂的举动再也没有了,仿佛似一个石人似的,视周围众人如无物,没有半点反应。胡老大心里暗暗说:一个好傲气的小子,你落到了老子的手里,老子叫你像狗一样的爬在我脚下哀求老子。他对众人喝道:“给他戴上脚镣手拷,关到老废物的监仓里!”
有人担心的说:“胡爷,可是韵姑娘……”
胡老大一挥手,瞪眼说:“老子是公事公办,韵姑娘又怎样了?要是让他跑掉了,你们担当得起?”
胡老大整人的经验十分丰富,他知道给一个人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更痛苦,不知多少英雄好汉,被他整得人不像人,鬼不似鬼,有的变成了疯子。正所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尤其不可得罪了像胡老大这样凶残、阴狠的小人。
这些山谷里的大小狱头、兵丁,也是东、西两厂中的一伙没有出息的小特务,没本事出外执行任务,但对付一些毫无反抗能力的所谓特殊“犯人”,都有一套办法。他们齐声应着:“是!胡爷。”便七手八脚的给公孙不灭带上了手铐脚镣,说:“公孙公子,请!”
公孙不灭对这些行动漠然视之,任由他们带走。其实像公孙不灭这样不会武功的文弱公子哥儿,不带上手铐脚镣,放他在山谷中自由行动也走不了,何必这样小题大做,这只不过是胡老大的一种报复手段而已。
公孙不灭被带到了地下一间单独的阴森可怖的监狱里,狱卒打开铁锁,将他推了进去,然后关上狱门,锁上了锁,说:“公孙公子,就在这里好好的清醒清醒。”公孙不灭骤然从亮处给关进了这阴森黑暗的地下监狱,初时什么也看不消楚,慢慢的他看清楚了四周的景物,这几乎三面都是坚硬的石壁,只有一个高不可攀的小小铁窗,微弱的光线从外面浓叶密枝里透射人来。他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给关在这里。谁知他一下看见墙角处雄放着一团东西,再定神一看,不由愕住了,这是一位老人,蜷缩在墙角里,衣服早巳破烂不堪,露出了一仅似枯枝般的手臂,不动也不出声,紧闭双目。
公孙不灭一怔:这不会是一个死人吧?怎么死人还关在这里的,不抬出去埋葬了?那不臭吗?可是,他又闻不到什么腐尸的臭气,不禁又想:难道他刚刚死去没人知道?还是死去很久,成了干尸?他本想摇打牢门,叫人来将这具尸体抬出去,但一想,自己也是快死的人了,跟一个死尸在一起又有什么可怕的?说不定那个胡老大有意将自己和死人关在一起,在折磨自己,我这么叫喊,那不让他们得意了?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去叫喊他们?和死人在一起也不错嘛!起码不会冷冷清清。
公孙不灭想罢,便选了另一个墙角,依墙壁坐下来,闭目养神,不去看那个死人。蓦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仿佛从地下传来似的:“小子,你怎么不叫喊了?”
公孙不灭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四下打量着,心想:什么人在说话呢?不会是那个死人吧?人死了还会说话吗?这不可能。可是这地狱里再没有别的人了。这声音又是从何而来?他不由看看墙角那一个死尸,依然一动也不动,闭着双目,低头蜷缩在那里,毫无疑问,这的确是个死人,不可能是他在说话,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根本没有人说话?于是他又闭目养神。
那个苍老的声音一下又响起来:“小子!你睡什么!快叫喊呀!怎么不叫喊了?”
这一下,公孙不灭听得清清楚楚了,不是自己神智不清,也不是什么幻觉,是真的死人在说话,他掠摆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墙角的死人问:“前辈!是你在说话么?”
“不是我,难道是你吗?”
“你,你,你怎么会说话的?”
“小子,你以为我死了?不会说话吗?”
“你没有死?”公孙不灭惊奇不已。
那断腿的老人发怒了:“你这小子死了,老夫也没有死。你是不是想老夫死了?”
“对不起,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见你一动不动,以为你老人家死去了!”
“所以你想叫人将我抬出去埋葬了,是不是!”
“对不起,我的确想这样。”
“那你怎么又不叫了?”
“我想:我不久也是一个要死的人,既然要死了,又何必怕与一个死人为伴,所以也就不叫了。”
“不错!进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去,迟早都会变成一个死人。”
“前辈,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你进来不知道?”
“前辈,我是莫名其妙地给他们弄来了这里,只知道一个叫八爷的人,想从我口中知道水月宫的下落。我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我知道他与水月宫的人有深仇大根。”
“这个八爷,是人间的一个活阎王,一个真正的魔鬼。在他的手里死去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人。”
公孙不灭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问:“他这么无法无天,穷凶极恶,官府怎不追究的?”
那残废老者“哼”了一声:“官府!?各地官府连正眼也不敢向他瞧一眼,见了他,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还敢去追究他吗?”
“他是一位王爷?”
“王爷!?连王爷也怕了他。”
“那没人能管得了他了?”
“只有一个人能管得了他。”
“是皇帝!”
“皇帝有屁用,只知道吃、喝、玩、乐。”
“那谁管得他了?”
“一个太监。”
“一个太监!?”
“不错!是一个掌管东、西两厂的大太监刘公公。”
公孙不灭又怔住了:“这个八爷是刘公公的人?”
“他何止是这个阉人的人,而是统领东、西两厂的首脑人物,一个可怕的神秘高手。你这小子,怎么去招惹他了?”
公孙不灭又是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进了一个可怕的人间地狱,而且还没有人知道。半晌才说:“前辈,我没有去招惹了他,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小子,那该你倒霉,今生今世,你别指望想出去。”
“前辈,我根本就不想出去。”
公孙不灭为什么根本就不想出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十六回 意外相见
上一回说到公孙不灭说自己根本不打算出去。反而令残废的老人有点诧异了,问:“你怎么不打算出去?”
“你不是说,今生今世,别指望能出去吗?既然不能出去,我何必去想它。”
“那你打算一世在这里了?”
“有什么办法?他们要是逼得我急了,我只有一死,算是我报答水月宫的人对我相救的大恩。”
“水月宫人对你有什么大恩呢?”
“他们曾两次救了我。”公孙不灭略略将无锡和常州两地的遭遇说出来。“这样,八爷才想从你口中知道水月宫在什么地方?”
“就是这样,所以我没有招惹他们。”
“小子,其实你将水月宫在什么地方告诉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前辈,这我不能苟同了!别说我不知道水月宫在哪里,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说出来。”
残废老人摇摇头:“小子,你何必这么傻?水月宫人个个武功那么好,就是告诉了他们,他们也对水月宫的人无可奈何,说不定他们还会放了你出去,岂不是更好?”
“前辈,我公孙不灭虽然什么也不懂,但绝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这样活着出去,有什么脸面见人不如死了的好。”
残废之人冷冷的说:“小子,那你准备活受苦吧!”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受苦?”
“小子,你想死还不容易?你只要向石壁撞去,马上就可以死了!”
公孙不灭一想也是,我既然一心想寻死,怎不撞墙而死,何必去受这群没人性的豺狼污辱?公孙不灭自小感怀自己的身世不幸,天生的傲骨,自从母亲死了之后,常有厌世轻生的念头?上一次在太湖边月下,水月宫的红、白两位少女在戏弄他时,故意要割他的舌头和身上的肉,他就曾经向悬岩跳下去,自寻死路,以免受辱。如今在这座人间地狱中,经这老人一提,他便站了起来,向老人一揖:“多蒙前辈指点,在下这样死法,实在胜过受他们折磨而死。”残废老人目光中闪着根本不相信的眼神,甚至带着一种轻蔑的讥笑,可是公孙不灭突然一头向墙上撞去,“砰”的一声,跟着给反弹回来,倒在地上,额头血如泉涌,人也给撞得昏迷不省人事了。
残废老人大吃一惊,怔住了。他想不到这小子真的这么烈性,来真的了,看来这个傻小子并不是八爷有意振来试探自己的卧底人,是一个真正无辜的受害者。他顿时出指如风,以极高的点穴手法,凌空一连封了公孙不灭的几处穴位,制止了鲜血的大量涌出,一面高呼来人。
上面看守的狱卒听到残废老人的大声叫喊,不知出了什么事,慌忙跑下来看,一看公孙不灭卧倒在血泊中,仿佛像死了一样,也慌了手脚,问残废老人:“这是怎么回事?”
残废老人冷冷的说:“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要撞墙而死,就是这么回事。”
狱卒们慌忙打开牢门,一个用手在公孙不灭鼻下试试,仍有气息,便对同伙说:“快用药给他敷上,包扎起来,千万别让他死去了。”
于是有人去取药,有人去飞报总管胡老大。当狱卒给公孙不灭敷上金创药,在包扎时,胡老大也赶来了,问:“这小子怎么样了?”
“胡爷,幸好他没有死去,只是不省人事。”
胡老大盯着墙角的残废老人问:“老废物,这小子怎么寻死的?”
残废老人早已闭目靠墙而坐,爱理不理的说:“他向墙一撞,老夫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胡老大又狠狠的盯了不省人事的公孙不灭一眼,恶毒的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