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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是焦四的浑家,焦四是我的男人。”
公孙不灭又是一揖说:“原来是四婶,请受在下一拜!”
焦四娘一手拦住他说:“哎!公子先别给我来这一套,也别这样称呼,我们还是有话直说的好,你与我男人是相识还是朋友”
公孙不灭一看这妇人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好像自己是不怀好意而来的,他不由说:“在下与焦四叔从不相识,更索未谋面。”
焦四娘奇怪了:“那公子找他干什么?”
“在下受一个人的使命而来。”
“哦!谁?”
“一位姓解的老人。”
焦四娘一听,全身顿时像电击似的怔住了,上下再次打量着公孙不灭,再环视四周和店外,见无人才警惕的问:“姓解的一个老人?”
“是!”
焦四娘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好!你跟我到里面说话去!”她又对店小二使了一个眼色,“注意,看有没有别的客人到,代我招呼他们。”
“是!小的明白。”
焦四娘将公孙不灭带进了店后的内院,地方虽然不大,却清静、干净,焦四娘请公孙不灭坐下问:“好!这里没人,你说清楚,什么姓解的老人?”公孙不灭讶然:“你不知姓解的老人?”
“现在是我问你,姓解老人尊名是什么?绰号又怎么称呼?”
“他老人家叫解无忌,人称草上飞。”
“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复姓公孙,名芜,字不灭。”
“公子与解老爷……”
“在下是他老人家的亲外孙。”
“令堂是……”
“解芜。”
“现在他们在哪里?”
“家母不幸早已去世,外公他老人家……”
“在哪里?”
“这——”公孙不灭顿时生疑了;盯着焦四娘问,“你真的是焦四婶?”
焦四娘突然一掌向公孙不灭拍去,要是公孙不灭没学过武功,可能真的会给拍翻,但这时他反应灵敏,一下子从椅子上跃开,惊问:“你怎么出手打人了?”
焦四娘一声冷笑:“你这小子,是不是吃了老虎胆,豹子心,居然敢到我们店里自撞,骗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打发你来这里的?不说清楚,你别想能活着离开这里!”
“在下不是说清楚了么?不是他老人家叫我来这里,又是谁叫我来这里了?”
“哼!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么?”
“在下几时骗你了?”
“看来老娘不将你抓起来,吊起来拷打,你是不肯说实话了!”焦四娘说着,又是一连两掌飞快拍出,逼得公孙不灭不得不闪避和还招自卫了。
公孙不灭内力深厚,掌劲凌厉,三四招后,就将焦四娘遇到屋角去。焦四娘眼露骇然、惊讶之色。公孙不灭突然停了手,跃开说:“你别再逼得在下出手,最好,请焦四叔出来和我说话。”
这时,突然从屏风背后转出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来,神屈十分威严,目光敏锐,说:“我就是焦四,你有话说吧!”
公孙不灭骤然一见焦四,惊奇问:“咦!怎么是你?”
焦四也惊讶:“你认识我?”
因为焦四的面貌、神态,与那船家焦二有些相似,公孙不灭以为他是焦二了,但定神看清楚,又有分别,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连忙说:“对不起,在下认错人了!阁下就是焦四?”
“不错!我就是焦四。”
“请问长江的焦家船焦二与阁下……”
“他是我的兄长,你在哪里见过他了?”
“在下正是坐他的船从池州来到安庆。”
“哦!是他打发你来这里?”
公孙不灭摇摇头:“是在下外祖父解无忌叫在下来这里寻找四叔,令兄长并不知情。”
“你真的是解老爷的亲外孙?”
“在下没有必要来欺骗你们。”
“唔!看你刚才的掌法,的确是解老爷的错掌法,没有解老爷的口传心授,外人是怎么也学不会的。”
“你们相信在下了吧?”
“你有何凭据能证明你是解老爷的外孙或传人?”
“凭据!?”
“是!没有凭据,我们是不敢相信的。虽然错掌法在中原武林少见,但在海外,也有人会这一门武功。”
公孙不灭一下想起了外祖父交给自己的那一颗小小的铜扣,便说:“凭据,在下有。”
“是何凭据?”
“一颗铜扣。”
焦四急问:“在哪里?”
“在我身上。”
“唔!请公子拿出来看看。”
“请你们取一把小刀来!”
“取刀!?取刀干什么?”焦四困惑问。
“因为在下怕在路上丢失了,特意将它嵌进了在下的大腿肌肉中。”
焦四娘惊奇:“嵌入了大腿的肌肉中?”
焦四说:“你快去取把锋利的小刀来,同时也将金创药带上。”
“是?”焦四娘转身到屏风后面取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包金刨药及一条扎伤的布条。
公孙不灭卷起了裤脚,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肌肉,同时将匕首取来,焦四娘连忙说:“公子,慢着!”
公孙不灭不由停了手,茫然问:“四娘还有什么吩咐?”
“公子,这匕首应该先在火上烧烤,以免伤口发炎化脓,要治好伤就费日子了。”
焦四说:“不错,应该这样。”
焦四说:“不错,应该这样。”
公孙不灭将匕首在焦四娘燃着的油灯火中烤了一下,焦四又出手封了公孙不灭嵌铜扣处四周的一些穴位,减少流血,问:“公子,要不要我将铜扣挖出来?”
公孙不灭说:“不用!在下自己来。”
公孙不灭说:“多谢两位了!这就是外公给我带来寻找两位的信物。”
因为当时焦四娘已怀孕三个月了,再在江湖上东奔西走实在不方便,焦四夫妇也知道主人爱护自己的一片深情厚意。焦四问:“老爷,今后我们去哪里寻找你呢?”
“你们不用去寻找我了,三五年后,我自会到野人寨寻找你们。”
“三五年后老爷要是不来,我们怎么办?”
“我有一本本门派的武功秘芨,就藏在这山上的司元洞内,我一定回来。”解无忌说到这里,想了一下说,“要是我万一出事,不能赶回来,我会打发人,带有我本门派惟一的一件信物——铜扣,来寻找你们,你们见到了铜扣,如同看到了我一样,一切事你们就听他的吩咐去办。你们千万不可离开野人寨呀!”
焦四说:“主人放心,没见到你和持有铜扣的人,我夫妇俩怎么也不会离开野人寨。”
谁知他们夫妇俩在野人寨一等再等,苦苦等候了近十七年,连生下的儿子已满十七岁了,仍没见老爷的到来,也没听到老爷在江湖上的音讯,仿佛解无忌与他们分手后,一下在人间消失了!他们仍不敢离开野人寨半步,日盼夜盼,希望盼到老爷的到来,想不到今日,果然将老爷的讯息盼到了,尽管老爷没到,但老爷的信物到了。他们夫妇一时激动万分,双双在公孙不灭面前跪下叩头说:“奴才焦四夫妇,叩见小主人。”焦四娘说:“婢子不知小主人到来,刚才无礼得罪,请小主人宽怒。”
这一下,弄得公孙不灭手足无措,连忙站起:“你们千万别这样,快起来,我们好好坐下谈话才是。”
焦四夫妇仍然叩了三个头才站起来,焦四迫不及待的问:“小主人,现在老主人在哪里?要不要我赶去接他老人家来这里?”
焦四娘责备自己男人说:“你也真是,小主人到此,连饭也没有吃哩!你等小主人吃饱饭后再问不行吗?”
“对对,你快去叫店小二将饭菜端到这里来,我们一块陪小主人喝酒用饭。”
“那你好好陪小主人坐吧。”焦四娘说完便出去。
焦四关切的问:“小主人,你这刀伤怎样?还痛不痛?”
“四叔!看来这刀伤药很灵验,早已不痛了,多谢你的关心。其实这一点点的刀伤,比起我以前所受的种种酷刑轻得多了。”
焦四惊愕:“小主人受过种种酷刑?”
“四叔,一言难尽。这一次我能死里逃生,多得外公的帮助,要不,我恐怕早已不在人间。”
焦四正想进一步问下去,焦四娘和店小二端着莱,提着酒进来了,端上来四小碟的菜是:小炒肉、油炸花生、卤猪头肉和炒鸡蛋,都是下酒的莱式。店小二摆好了碗、碟、杯、筷,焦四娘对他说:“你去厨房帮手杀鸡宰鸭,倾便看看冬菇婉元蹄弄好了没有?弄好了就先端进来,将铺面关上,今天不做买卖了!”
“是!”店小二应声而去。
公孙不灭说:“四婶,这些莱够了,还杀鸡宰鸭的干吗?”
焦四娘笑着:“小主人,这四小碟不过是下酒之物而已,怎算得是上菜?”公孙不灭说:“四婶,这些菜己够了!别为我弄那么多莱了!”
焦四说;“小主人,这是我夫妇俩的一点心意,特意为小主人洗尘、压惊。小主人不会冷了我们的心吧!”
“四叔,四婶,你们有心了!”
焦四娘说:“小主人别这样说。小主人,你酒量好不好?用碗还是用杯装酒?”
“我酒量不好,平日不大饮酒,难得四叔、四婶高兴,我就陪四叔、四婶饮两杯好了!”
“那我们多谢小主人了!”
“四叔、四婶,你们今后别小主人小主人的称呼我,你们都是我外公的人,我当你们是父辈一样,也希望你们将当成你们的子侄一样看待,叫我不灭或者芜儿好了。而且小主人的称呼,给人听了也不好。”
“小主人,我们都是你外公的奴仆,怎敢不分上下的称呼你吗?”
“四叔、四婶,我虽然不算是什么江湖中儿也不大懂得江湖上的各种规矩,但我知道江湖中人以义为重,以心换心,要是你们不将我当子侄看待,我今后在这里住也住得不舒服了!”
焦四娘说:“小主人,尽管我们心里将你当成我们的子侄一样,但直呼其名,我们是怎么也叫不出口的,这样吧,你嫌小主人不好听,我们就叫少爷好了,这样也不会坏了规矩。”
焦四说:“对对!少爷两字最好,外人听了也不会注意,我们今后就叫你少爷好了!”
焦四娘给公孙不灭勘了一杯酒:“少爷!来,我们饮酒。”
公孙不灭只好苦笑了一下,也不坚持己见了。不知是公孙不灭身世与一般的公子、少爷不同,还是天生如此;他从来不将人看为上下尊卑之分,感到人与人之间是互相平等,互相尊重才是。他虽然身在主子的行列中,却从来不特别人当成什么下人、奴仆,年长的他视为自己的父辈,与自己差不多的他视为兄弟、姐妹。他在无锡时,就视明叔夫妇为自己的父辈,视小丹为自己的弟弟。尽管他们称自己为少爷、公子,他从来就没有将自己当成什么主子而高高在上,摆什么主子的架子,总是乎易、亲切,尊重他人。现在他听了焦四娘叫他饮酒,他举起酒杯来:“四叔、四婶,我先敬你们一杯!”
焦四娘说:“少爷,你怎么对你们这般客气呵!”
随后他们一边饮酒,一边谈话,公孙不灭对他们讲述了自己的身世、经历,自己怎么落到了东厂的那一座人间地狱中,以后自己怎么在地狱中碰上了嫡亲外祖父,以及外祖父不幸的遭遇和经历,自己又怎么在外祖父的授意、帮助下逃了出来,一一详细说了一遍。公孙不灭这一段不平凡而又近乎神话似的经历,听得焦四夫妇惊湾不已。他们先是惊奇、羡慕公孙不灭碰上了水月宫的小公主茜茜,这是当时江湖上极带神秘色彩的一位武林中人,既神往小公主的为人、慧骸、正义,武功又极高,后来又十分悲痛自己主人解无忌的不幸遭遇,怪不得近二十年来,在江湖上不见他的踪影,也听不到他半点的音讯,原来他遭受了好人东厂汪曲所害,至今仍困在那座人间地狱中受苦受折磨。
焦四听了公孙不灭的叙述之后,愤怒得将酒杯也捏得粗碎了,咬着牙说:“我焦四不将汪曲这贼子抽筋剥皮,誓不为人。”
焦四娘说:“我们现在知道主人的下落了,还不设法去救人?发誓有什么用?”
焦四对公孙不灭说:“少爷,你带我们去那座人间地狱,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要将老爷救出来!”
公孙不灭见他们夫妇两人那种愤慨填胸,不顾生死的要前去救自己的外公,起初也非常的感动,但他很快的冷静下来,摇摇头说:“四叔、四婶,我们现在不能去。”
“什么!?不能去?为什么?”
“外公说,汪曲这贼子的武功非常好,我们现在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要不,外公何必要我装死逃出来?先练好外公武功秘芨上的武功,然后再去救他。我当时要是能战胜汪曲,外公早叫我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