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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我说的是真的。”
“老板娘,他们只是拿刀吓唬人,真的要杀人,他们没有这个胆量。”
那护卫说:“秀才,这是你自己前来找死,别怪我手狠了厂说着,一刀就狠狠的向公孙不灭劈来。不但是这名护卫,就是其他的贼子,也认为这个饶嘴多事的秀才,必定给劈成两片,尸伏饭店。
可是转眼之伺,所有的贼人全傻了眼,这位秀才并没倒下,而是那护卫一声惨叫,身躯横飞了出去,摔到石板大街上,变成了再也不会叫喊的尸体。这一下,连焦氏兄弟也一时愕住,他们看不出公孙不灭是怎么出手的,似乎双手投动,身形一闪,略飞起一脚,这名持刀的护卫便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这是什么武功的?焦氏兄弟也从来没有见过。
公孙不灭也一时间怔佐了,他想不到错掌法下半部的这一招,竟然是这么的出乎意料之外,不出则已,一出就置人子死命。公孙不灭原本只想将这个恃强贼子踢到一边去,没想到一脚就击中了他的要害部分,这一下,事情不想闹大,也要闹大了。
贼人的同伴伏尸大街上,他们以为他只是摔在大街上一时受伤爬不起来,便有两个贼人奔出去,打算将他扶起来。可是一看,他早已断了气了,便急忙奔回来向司马寨主报告:“寨主,他已给秀才踢死了!”
公孙不灭连忙说:“不会吧?哪有这么容易死人的?我去看看。”说着,便跑出了饭店。
司马寨主以为这个秀才想借故逃走,大吼一声:“上,别让他逃跑了!给我乱刀将他劈为肉酱!”
顿时,四五个水贼提刀一哄而出,四五把雪亮的大刀,齐向公孙不灭砍来。公孙不灭身形一扭,人如白鹤冲天而起,在落下时人还在空中,双脚就连环踢出。这又是宝典中错掌法下半部一道凌厉的招式。名为“劲风飞絮”,转眼之间,就将这四五个凶如虎狼的贼人踢得飞的飞、倒的倒,没一个能幸免。公孙不灭身形落到地面时,这五个贼人没一个能爬起来,不是给踢死,就是给踢成重伤。
公孙不灭初次练成错掌法,便显示出这错掌法的神威,令敌我双方的人,全都震惊了,一时间呆若木鸡。
初时,焦琴、焦浪、焦峰这三兄妹还想跃出去帮手,现在看来不用了,武功莫测的少爷,完全有能力将这一伙水贼打发掉。
司马寨主从震惊中醒过来,他这时才感到这位洒脱的秀才,不是一般的文人,而是身怀绝技的异人,不可小看了。他喝了一声:“给我取刀来!”他身后两名贴身护卫,登时将鱼鳞宝刀献上,他“嗖”的一声,宝刀出鞘,蓝光流动,寒气逼人,一出鞘,鱼鳞宝刀便带有一股森森的杀气,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口鱼鳞宝刀,可以说是人间罕有的一件神兵利器,司马寨主就是凭着这一口宝刀,称霸长江中下游,横扫长江两岸的各地群雄,令他们一个个臣服在自己脚下。
司马寨主提着宝刀,正要跃出,扬子江鳄这时认出公孙不灭来了,说:“大哥,我认出来了,这个秀才,就是在焦家船上的那个姓孙的小子。”
司马寨主一怔:“什么!是他?”
“大哥,不错,就是他了!”
“好,好,本寨主正想会会他,想不到在野人寨上碰上了。很好,很好!”这个长江一霸,虽然感到公孙不灭的武功奇招莫测,中原武林少见,但他只感到对手轻功极好,能凌空飞腿伤人,自己手下一时没提防他有这种奇怪武功才遭到他踢死踢伤而已,并且他更怀疑这姓孙的小子一双靴中藏有铁板或者其他暗器,才能将人踢死踢伤,完全看不出公孙不灭有一身惊人的深厚真气。他自问自己刀法威猛凌厉,宝刀削铁如泥,决不会败在这个在江湖上默默无闻的小子手中,何况他手下的六名弟兄,其中有两个还是自己的贴身护卫,他想不战也不行了!他跳上两步朝公孙不灭问:“你就是那姓孙的小子?”
公孙不灭见扬子江鳄已认出自己来,一笑说:“不错!在下正是。长河帮的人是在下拍死拍伤的,与焦家船的人无关,你们要寻仇,尽找在下好了,别去为难焦家。”
“你一直和焦二在一起?”
“这你错了!在下行踪飘忽,独来独往。不过,今天却是有意前来野人寨。”
“你怎知我们前来野人寨了?”
“你们在安庆城下江边打听焦二一家人去了哪里,正巧我在那里听到了,所以只好跟了来。”公孙不灭说到这里,朝扬子江鳄喝问,“姓杨的,我对你宽大让你走,你在临走时,在下曾跟你说过了什么话?”
“这……”扬子江鳄一下瞪大了眼,不知如何回答。
公孙不灭又继续说:“在下不是说过,你是我伤的,你手下人也是我杀的,你要寻仇,只管找我好了。要是你胆敢动焦家人的一根头发,让在下知道了,不但杀了你,同时也令长河帮今后在江湖上除名,你怎么忘记了?想不到你居然敢搬人马前来野人寨找焦家人寻仇生事,看来我只有实现自己的所言了!”
司马寨主一声冷笑:“姓孙的、好大的口气,我却要称称你的斤两,看配不配说这样的话。”
公孙不灭说:“司马寨主,在下不想与你结仇生怨,劝你还是离开这里的好,千万别为了什么所谓的江湖义气,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便代人讨公道,枉坏了自己的声誉,还枉丢了你手下弟兄们性命。你知不知道这一条鳄鱼是怎么逼得在下出手的?”
“过去的事,我先不去管,现在你打死打伤了我手下的六个弟兄,又怎么说?”
“对不起,这是你手下人自找的,而且你更有责任,你要不喝着他们用乱刀将在下劈成肉酱,在下若不自卫反击,那岂不成了肉酱了?”
“少废话,出招吧!”
“司马寨主,这又是你逼得在下出手了!在江湖上,看来没什么道理可言,最后还是以武功来说话,好!你先出手吧!”
司马寨主可以说在江湖上是位成名的人物,见公孙不灭居然叫自己先出手,暗想:难道这小子有必胜自己的把握好,我就先看你怎么招架了我这口刀。他不再说话,一刀向公孙不灭横扫过来,果然是刀劲凌厉,刀势威猛,宛苦猛虎下山,平地卷起了一股罡风,刀光更似一泓秋水,平地涌起。
焦琴看见担心了,急叫道:“孙少侠,小心了,它这是一口宝刀,削铁如泥。”
公孙不灭这时宛如武林高手风度,身形轻纵,闪开了去,回身一掌拍出,迅如电击,司马寨主急忙用刀一挡,推知公孙不灭这一掌拍击,中途会变化似的,掌形竟越过了他的宝刀,几乎要拍中了他的印堂,他想举刀招架已来不及了,吓得他急往后纵开。交手才一招,他便感到公孙不灭的掌法不可思议了,明明对手是朝自己胸口的膻中穴拍来,怎么会转到印堂上去了?
错掌法之所以为错掌,往往令人造成一种错觉,除了掌法变化莫测之外,你以为他向你左边拍来,其实从右边倏然拍到;以为是下,其实是上,反应不够敏捷的人,没有不给拍中的。就是脚法,也是这样,似是而非,形左实右,明明在前,真正的在后,令人防不胜防,因而名为“错掌”。而错武门的剑法,就更为厉害了,简直令人不知剑锋从何处削来刺到。
司马寨主可以说是江湖上真正的一流高手,反应十分的敏捷,要不,他这一招,就给公孙不灭拍中了。
司马寨主纵开后定定神说:“你这是哪一门的邪派武功?招式太不正道了!”
焦琴忍不住说:“你才邪哩!接不了人家的招式,便说人家邪,你那口刀,才更邪得可怕。” 焦二娘说:“丫头,别多嘴,小心分了孙少侠的神。”
的确转眼之间,公孙不灭与司马寨主交锋得十分的激烈,刀光闪跃,人影纵横,看去似乎司马寨主占尽上风,公孙不灭处在被动闪避的困境。焦二、焦四夫妇等人,暗暗为自己的少爷担心了。万一少爷有什么不测,他们会不顾一切冲上去保护少爷逃走,哪怕是丢了自己的脑袋也不惜。
论武功,焦二、焦四在单打独斗中,恐怕谁也不是司马寨主的对手,联手齐上,仍可拼杀,但是司马寨主那口削铁如泥的宝刀,任何兵器是无法招接的,要胜司马寨主,只有用智用计,力拼是不行的。焦二暗暗吩咐自己的儿子焦浪:“我们要是冲上去与司马拼杀,你和峰儿,力阻这条鳄鱼,由琴丫头护着少爷逃走。”
焦浪冷冷的扫了扬子江鳄一眼,低声说:“爹!你放心,我和峰弟,势必杀了这条鳄鱼才解恨!”焦浪想起自己遭扬子江鳄的暗算,至今仍怒不可遏。焦二轻喝一声:“别冒失了!一切以护着少爷为主。”
突然,焦琴惊叫起来,焦二慌忙一看,只见公孙不灭从刀光中掠起,越过司马寨主的头顶,一招莫测的脚法,如天马行空,后蹄飞踢,正好踢中了司马寨主后脑的玉枕穴。玉枕穴,这是人身的要害穴位,司马寨主大叫一声,身形似捆败草般的横飞了出去,这个雄踞长江一带的巨寇,从此再也不存在江湖上了,魂归地府。
公孙不灭这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一招,更是武林中不多见的奇招怪式,是错掌法下半部其中的绝招之一,名为“天马扬蹄”。对手不给踢中则已,一给踢中,往往就是人头部的要穴,没有不毙命的,公孙不灭不知这一招的厉害,在情急中抖了出来,一下就令司马寨主毙命。公孙不灭本不想取司马寨主的性命,只想将他踢伤而已,给他一个教训,教训他今后不可恃强凌人了。正如武林人所说,上乘武功一出手,往往就令人重伤或致命,切不可轻易抖出来。公孙不灭不知这一招的威力,在性命相关,生死交锋中抖出来了,他像刚才踢死那个持刀要劈他的护卫贼一样,见司马寨主扑地不起,一时间又怔住了。
焦氏兄弟一家人见公孙不灭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以不可思议的招式取了不可一世的司马寨主的性命,也一时间惊喜愕然了。少爷抖出的是什么武功?这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呵:只是焦琴在伺候公孙不灭时,曾见过公孙不灭抖出这一空中的招式,但她不知道这一招式竟有这样的威力。她见公孙不灭愣在那里一时不动,便奔了上去,关心的问:“你没受伤吧?”
公孙不灭摇摇头:“我没受伤,只是衣服给他削去了一幅。”
“你没受伤就好了!”焦琴拾起了司马寨主掉在地上的那口鱼鳞宝刀,正想向公孙不灭说,蓦然听见焦浪大喝一声:“杨贼,你还想跑么?给我将命留下来!”
原来这条鳄鱼见司马寨主死了,惊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想悄悄的溜走,给一直暗中盯视着他的焦浪喝佐了。而焦峰也一下跃出,拦阻了他的去路,说:“你干吗要路呢?刚才你不是凶神恶煞要我们一定向你叩头请罪么?还要将我姐姐献上,不然,就要我全家的性命!怎么现在不要了?”
扬子江鳄惊恐的说:“你……你们要干什么?”他看着盛怒的焦浪,也望了那目光如冷电般的焦二,又问,“你……你们要联手对付我?”他心里暗想:对付盛怒的焦浪,已不大容易了,要是焦二同时出手,自己根本就全无活命的希望。
焦浪说:“对付你这条鳄鱼,用得着我们全家联手?单是我一个人,就足可以杀你!杨贼!亮兵器受死吧!”
扬子江鳄性命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红花绿叶
上一回说到焦浪喝令扬子江鳄亮兵器受死。扬子江鳄问:“你真的与我单打独斗,其他人不出手?”
焦浪说:“峰弟,你闪开,我要亲手杀了杨贼才解恨。”
焦峰退到一边去,对扬子江鳄手下的两个人说:“这是杨贼与我很哥单打独斗,以决生死,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在一旁看,要是敢出手,别怪我也出手。”这两个长河帮的人哪里还敢出声,见司马寨主已死了。别说自己不是那少侠的对手,也不是焦家人的对手。就算是拼了自己,也救不了自己的帮主,要不是焦浪喝往,他们早己想脱身逃命了。现在他们只有唯唯诺诺,退到一边不敢动。
扬子江鳄望着焦二问:“焦二哥,你真的不出手?”现在他已不像初来时那么趾高气扬直呼“焦二”,而改称焦二哥了。
焦二冷冷的说:“不错!”
“要是我胜了令郎,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焦二森森的说:“你胜了才可以说这一句话。”
焦浪怒喝:“少废话!我今日杀不了你,誓不为人。”说时,一刀劈出,直取杨贼。扬子江鳄在这等情况之下,战也死,不战也死。他将牙一咬,举刀招架,感到战死也要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胜过就这么白白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