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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剑阵,再无丝毫保留,这样程度的对决,任何留手都是自寻死路。
金银铜铁锡木纸,七种剑势,七种剑意,七种剑法,一时间,不辨天色。
“叮,叮,叮!”剑与剑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然在舒楚看来,这一次的剑阵比之上次交手时不可同日而语。上一次雪雾中交手,七老对自己有轻视之意,没形成合围,被自己闯阵而出。而这一次,再无半点留手。
战力还没回复的萧纵斗应对地有些苦,七老的身形来回变动,看不清谁是谁,也不知下一剑应对的是哪种剑意。
这一剑才是沉稳,而下一剑却是飘忽不可寻其痕迹,正奇君佐变幻无穷。最诡异的是南宫鸿雁的那一柄纸剑,速度一快,薄薄的纸剑根本没有半点剑影,似是全无影子一样,却能带来噬骨的伤,纸剑上的真气也是阴冷刻毒,挨上一下想要驱逐这种真气十分地困难。
转瞬间已不知换了多少招了,舒楚三人站定了三个方位。将背后均交给同伴防守,减轻自己和同伴的压力,但七绝剑阵实是结合天人之道,奇妙无方,三人或多或少都带了伤。
横齐心和李若揭都有护体真气防身,伤得并不是严重,只是却苦了舒楚。连续和王明神,木叶地对决消耗了大部分的灵气。虽可以时刻补充,但这个时候未免有些虚弱,而且,那南宫鸿雁的纸剑招呼他的时候比较多一点。
这样下去迟早被耗死,舒楚长吸一口气,一剑斜斩,荡开了击来的铜剑。心神浸入无想无识的形态,斩虚剑斜斜扬起,将体内所有的火灵全部一鼓荡出。
迷朦地雾气中,一人发出了闷哼。
压力稍减,然而就在此时,脚下忽一阵颤动,猛地挪开了步子,青石地上。几支黑色骨矛破空而出,凌厉的风声中,穿越虚空而去。
落雪魇出手了,这样地大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不过虽然给舒楚三人添了些乱。真正地效果却不是很大。毕竟,舒楚三人是世上顶尖的高手。
落雪魇冷冷地笑着,不时放出些古怪的术法,给舒楚三人添了不少的伤口。
再这样下去,三个人非得全部折在这不可,舒楚苦笑着,该死的车轮战,搞得自己落魄到这个地步。
斩虚剑悠忽递出,和不知是七老中的哪一个交换了一剑,两人全都响起了一声闷哼。
“走吧!”舒楚发了一声喊。人鱼跃而出。两柄剑从他肋下穿过,空中一转一折。从两柄剑的交错中穿身而过。
无数剑影在空中飘荡,剑气森森,每动一步都会是潜藏到极至地杀机,在空中几个转折,却又不得不落在地上。
如果是换了从前,强闯这样的剑阵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护体真气,然后乱披风剑,依仗着强大的灵气,足可以安然闯出,可刚才和木叶交手时的禁锢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灵气,舒楚无法强行闯阵而出。
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似乎可以听见眉山七老隐隐地笑声,有些得意地笑。原本他们被舒楚两着击杀王神明的剑法给震住了,可现在看来,舒楚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横齐心与李若揭想闯阵却也闯不出去,毕竟,眉山七老声名在外,每一个人地功力都并不逊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以多欺少是他们的风格,兼之有落雪魇虎视眈眈,这场交手很是吃亏。
蓦的,舒楚足尖点地,凌空飘到了横齐心和李若揭的身边。
五色光华在斩虚剑上暴涨,禁锢之力再一次使出,无尽的虚空蔓延开来,在剑影中疯狂肆虐起来。
“啊!”大喝之中,剑影烟消云散,无数鲜血喷涌而出,将整条街染成了刺眼地红,似是百花盛开,繁花堆锦,瑰丽却又血腥。
这一剑下,除了木剑外,六剑全折,变幻不定的身形悄然不见,只余执着木剑的老者呆呆地站着,目瞪口呆中,惊骇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走!”舒楚断喝一声,运起全身灵气,身形疾冲而出,却不想才冲出五六丈远,已是力竭,如断翼的风筝一般飘落。
好在两只手牢牢地拉住了他,继续朝街旁的屋脊上掠去。
却在此时,悄悄的屋脊上,蓦地腾起一道飓风,无数瓦屑飞扬之中,一面土墙忽然凭空长起,转瞬间却已有十数丈的高度,正将三人的去路拦住。对于落雪魇的术法,横齐心也不慌乱,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掌力拍出,土墙立时瓦解,三人直冲而出。
“哪里走?”方清河却不肯放过这样地机会,以他地眼力,已看出舒楚力竭而不可再战,横齐心与李若揭受伤虽然不重,但已影响行动,不趁这个机会解决这些心腹之患更待何时?
方清河和落雪魇飞速向前,横齐心和李若揭带了一声,又被那土墙所阻,速度不免慢了一些,很快就被追上了。
“还我兄弟命来!”木剑老人发须戟张,状态有若癫狂,疯狂地掠出,朝众人奔去。
“横兄,你带舒楚先走!我断后!”李若揭当机立断,松开了拉着舒楚的手,凌空一个转折,从舒楚手中取过斩虚剑,凝立在了屋脊之上。
“李兄多加小心!”横齐心也不迟疑,叮嘱了一声,拉住舒楚,如箭矢一般掠出。
“舒楚,碧荷小苑,有你要找地人!”李若揭传音入秘的声音传入了舒楚耳中,让他一阵感伤。
到底还是过于自负了,以为一人一剑可独闯京城,不曾想落了这么个结局,自己死了不打紧,却连累李若揭送了性命。
风流 终章 懈怠终结!~ 字数:3521
悠忽转过了几个街角,前边屋脊上,蓦地闪出了一个人来,横齐心定神看去,却是一个女子,看不清真实的年纪,第一感觉,这女子极美,长发随风而舞,在她身边,却是一个不过二十许的年轻人,正是方越明。
一眼就看清了敌人的出现,横齐心未有须臾的停顿,身形反倒快了不少,正正朝前掠去。
“给我留下吧!”那女子清喝一声,声音极软,那种软,就似是触及心底细最软弱的那部分一般,能让人忍不住下意识地听从她的话。
横齐心自非普通人所能比,长刀斜斜斩出,那女子纤纤十指飞速的旋舞,几道细密不可见的乳白色丝线旋绕而出,正迎向了横齐心的长刀。
魔道霸气一涌而出,在这一刀下全部宣泄了出来,和眉山七老交手时横齐心有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正觉得憋屈不已,此刻这女子来阻拦,打定主意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在横齐心的心里,可从不曾存在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哪知那些丝线一触及长刀,立时缠住了刀,软绵绵似无力量,却让所有的刀气全数斩在了空处,耳中听到那女子娇媚的声音:“横门主好狠的心,难道奴家这么不堪入目么?”
横齐心冷哼一声,五指蓦然松开,足尖一点屋上的瓦片,干脆弃刀,直直朝前冲出。
一侧忽有风声飒然,却正是方越明出手了。横齐心冷笑道:“小辈找死!”只是轻轻一带,方越明受不住魔霸道的力量,身形旋了出去。
从纤纤十指间却又射数道丝线,横齐心手掌一切,两根丝线应声而断,无数丝线冲天而起,纷纷扬扬。如下了一场连绵不断地春雨。
真气迸发,横齐心刀气连绵不绝。屋脊之上,瓦片四散激**出去。
这女子实在是太过了得,破掉这些似无穷尽的丝线已有些吃力,横齐心觉得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她,而且,后边又有追兵,还是先撤退算了。
驰出了丝线笼罩的范围。横齐心也不再回头,身形快疾如风,转瞬驰过了一个街角,将那阻截的女子落下了一段距离。
“横兄,这副场景为何似曾相识呢?”原本微闭着眼的舒楚忽然睁开了眼,微笑着问了起来。
“当然,那日落凤冈上,也像今天一样。凡是沾上了落雪魇那个妖怪,事情就很烦!”
“呵,停下来吧!”舒楚忽道。
“你说什么?”横齐心惊道。
“停下来!”
“你想死?”横齐心嘴中虽然如此,还是停止了前行。
摆拖了横齐心再一次扯着自己衣领的手,舒楚站在了街角,他的脸色显得很苍白。没一丝红润,似乎,受创之重,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才一停,后边地追兵马上追了上来,但其中,却并没有李若揭。
微一闭目,舒楚发出了一声叹息,李若揭显是死了。这一战,却是折了他。原本和他没什么关系的。甚至,算是敌人。现在却因为自己而死。
轻一挥手,街旁地梧桐枝条落了一根在了手中。
最先抵达的还是那个女子,娇靥如花,嘴角带着盈盈的笑意,方青颜,方家有数的高手,并不比方清河稍逊,却正是上次在京城时与梓萱离别时所见的那个阻挡自己的女子。
她正自笑着,忽见舒楚挥手折下的枝条,神色蓦地一变,干枯地枝条上才发了点小芽,一点碧绿之色带着几分春意。
她没有动手,舒楚也没有动手,横齐心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没有动手。
紧接着,眉山七老仅剩之人也已赶到,比之丝毫不慢的是方清河以及落雪魇。
“一切都该结束了!”一声叹息,似是悲怆于人世的纷繁,舒楚立于街头,寂寥的身形如风中柳絮,虽然明明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永窥不透的感觉。
灰蒙蒙的天穹,带着几分苍凉,密密的云却结成了硕大无匹的疤。
落雪魇脸色骤变,竟是后退了两步。
一剑纷扬而起,层层叠叠,如灿烂星河,正是眉山七老仅剩地那一位出剑了,悲痛于兄弟的死,他也不多说一句废话,径直出手了。
然而,凝聚的剑影只是一闪而逝,归于虚无,在那老者的咽喉处,梧桐枝条正刺在咽喉,他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不肯相信吧,一个内力耗尽的人,简单的用一根枝条就刺破了自己地咽喉,叫他如何甘心?
“走!”断喝一声,落雪魇结了个印契,身形立时变虚,似是消失不见。可是,舒楚手中的梧桐枝条却忽然断成了无数断,飞扬而出。
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飞洒而出的断枝明明就在眼里,速度却也不快,可是,却让人生出一种根本不存在的感觉。
没有光华,没有风声,没有印象,只有虚无,又或者虚无也没有,是什么也没有的真空。
明明就在眼前,速度也不快,可是,却躲不了,方清河,落雪魇,方青颜,全部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断枝穿过了自己的咽喉。
连鲜血也没有,只有倒下的残躯。
就这么结束了?这算什么?
对,就这么结束了…………
天空中,忽响起一道裂缝,闪电“喀拉”闪过天空,映得天地一片惨白。
“破碎虚空?”横齐心站在舒楚的身后,双目呆滞,哪还有半分霸主的风范?
大雨倾盆而下,这雨来得太过突然,就这样在人间肆虐了起来。
“悟了?”舒楚忽笑道。
横齐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横齐心傻傻地问道。
舒楚笑着摇头,“天道,问人不如问己,求神不如求己,天地之道不如己………”
迈开了步,舒楚径直走了过去,留下横齐心愣愣地站在雨中。
青凤街,萧家米铺,舒楚推开了门,里头地胖掌柜正站在那发呆,见到舒楚进来,忙招呼道:“客官,您要买米还是买面?”
“我买人………。”舒楚轻笑着,径直进了里屋,掌柜忙追了上来,喊道:“客官,你干什么………。”
舒楚快步穿过了铺子后地宅院,走进了一间小屋,追在后边的掌柜脸色大变,可始终跟不上舒楚地速度,舒楚看起来动作不快,可他怎么也阻不到前边。
拉开了书架,顺着楼道走进了密室。
“什么人?”里边有人喝问出声,拔刀之声响彻于耳,可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只觉一阵风吹过,然后,在密道尽头的一间大屋外,舒楚轻轻退开了门。
“梓萱,你瘦了不少!”舒楚站在门口,对着里边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轻笑出声。
“你………,楚郎…………?”云梓萱蓦地回头,瞧见了站于门口的舒楚,愣了半晌,才也轻笑了起来,道:“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舒楚倒有些诧异了。
“当然,我的楚郎是什么人啊………他当然会来了!”
“傻瓜!”舒楚抱住了佳人,紧紧地拥住了。
猛口“咣当!”一声,一物坠在了地上,舒楚猿臂一舒,将门口之人也被拥住了,“萱儿,小惜,你们受苦了………”
半个时辰后,密室内响起清淡的声音:“现在,我们回家,再不管这些破烂事了,好不好?”
七日后,镇江城。
“你说你不去寻那块石头了?”夜殊脸色很难看,盯着舒楚,似要将他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