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衣老者不但要得到狂生,更想得到这两个鬼脸帮人。黑衣老者不过想拖延时间,等自己的得力手下赶来再出手。
穆娉娉一听黑衣老者要领教自己的高招,点点头说:“对!看来我们应该交一次手了!在江湖上,不但没有什么真理可言,也没有道理可说,只有凭武功实力来解决。好!你出招吧!我接你的招。”
也正在这时,有五条人影乘着月色凌空跃下,顿时将聂十八、穆娉娉包围了。其中一个是一脸戾气的光头和尚,一个是身手极为矫健的剑手。要是小神女在场,便会立刻认出这两个人来:光头和尚就是铁衣凶僧,身手矫健的剑手,却是黑风教主跟前四大卫士之一的追魂剑独孤燕。其他的黑衣人,要是亮出名号,哪一个不是令江湖上人闻名而色变的一流上乘高手?或者一方的魔头人物?
穆娉娉一见凌空跃来的五条人影,个个身手不凡,心想:看来今夜里有一场恶战了!笑着对黑衣老者说:“我还以为我和你单打独斗决胜负哩,原来你是早有准备,要联手围攻我!”
铁衣凶僧不屑地说:“凭你,配与洒家的主人单打独斗么?更不需要联手对付你,单洒家一个人来对付你就够了!”
黑衣老者说:“大师,不可大意,他们是行踪神秘的鬼脸帮人!”
在一旁的追魂剑独孤燕一听是鬼脸帮人,不由心头一怔:“什么?他们是鬼脸帮人?那真的是不可大意了!”
铁衣凶僧仍一脸霸气地说:“洒家才不管什么鬼脸帮、神脸帮,洒家先来领教他们的武功是不是真的那么高超。”
穆娉娉说:“好呀,你这秃头出手啊!”
铁衣凶僧对黑衣老者和独孤燕等人说:“主人,各位,你们先行退下,看洒家打发他。”
黑衣老者说:“大师,还是小心为上。”
“放心!洒家知道。”
黑衣老者不亲自出手,是想养精蓄锐,准备对付鬼脸帮那个男的高手,认为那才是可怕劲敌。他以为今夜来的就是那夜略为交过锋的钟离雨。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夜来的,竟然是惊震江湖,令所有黑道上人物闻名而魂飞魄散的黑豹聂十八。
这时,铁衣凶僧早已向穆娉娉出手了,一袖出击,袖力足可以开碑裂石。对穆娉娉来说,可能她一身的真气,还不及小神女的易筋神功;但轻功却比小神女还轻灵敏捷。何况她临敌交锋经验又比小神女丰富十倍,越女剑法更可以与西门剑法相媲美。她在那一股凌厉而带霸气的袖力扑来之时,身似巧燕凌空飞起,又似隼鹰突然降落。人到剑出,剑尖直取凶僧的眉心,已吓得凶僧滚地避开。凶僧又一袖击出,穆娉娉何止轻似疾燕,更敏捷如闪电,只用剑轻轻一转,不但化去了凶僧大部分的袖劲,更是人在空中,剑如流星般击出,直刺凶僧的脑门了。
穆娉娉这两招击出,不但令凶僧心惊胆战,也令其他群贼色变,鬼脸帮人的武功,真是轻功超绝,剑法奇诡,身形如鬼魅一般快。眼见铁衣凶僧失利,黑衣老者目视独孤燕等人齐上。
独孤燕一声喝喊:“各位弟兄,我们齐上,联手打发了这婆娘。”他首先一剑刺出,其他三位高手,纷纷挺兵器跃出,从而解了铁衣凶僧之危。不然,穆娉娉在三招之内,便可重伤了他,哪怕他有沾衣十八滚的武功,也挡不了穆娉娉人、剑、气合一的剑招。这是剑法中最高的境地。
穆娉娉见四般兵器扑来,只好放开了凶僧,身似矫燕冲天而起,令四般兵器一齐击空。只见她又似急电破云直下,一招越女剑法中的“天女散花”抖出,宛如流光横空扫过,叮叮当当一阵兵器相碰乱响,这四位上乘高手手中的兵器,不是给震到一边去,就是震得他们连连后退。
在群贼惊恐之中,穆娉娉剑锋一转,有人一声惨叫,血飞人倒,一个黑衣高手首先魂归西天。这才是当今武林不可思议的快剑。独孤燕等人还看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使剑高手,也看不清穆娉娉抖出的是何种剑招剑式。
黑衣老者更看得傻了眼。他一生从没有见过如此奇高的剑法,看来是自己看走了眼。想不到这位鬼脸帮女子,武功竟在男的之上,怪不得那一夜她只在旁静观,并不出手了,原来是不想让人看出她的武功。想不到鬼脸帮人的武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可怕。
穆娉娉威慑了群贼后,用剑指着黑衣老者说:“老贼!你干吗不上?别叫你手下人为你送死了!”
黑衣老者勃然大怒:“好!老夫就来领教!”说着,一股劲力,从黑衣老者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激射而出,这宛如太乙门的无形之剑,可杀人于无形之中,穆娉娉交锋经验丰富,见黑衣老者的右手一举,早有防范。跟着听到一种细小似暗器之声破空而飞来,迅即挥剑护身,“当”的一声,黑衣老者的指劲,击在剑面上,劲力的确不小。要不是穆娉娉一身真气灌输在这把利剑上,手中之剑,几乎给击得脱手而飞。
黑衣老者本来想一击得手,就像他在大深林山庄中杀了那个出事的手下人一样。但他这一指劲力击出,却不想取穆娉娉之命,只想伤了穆娉娉,将穆娉娉抓过来,进而要挟。不但要聂十八将江湖狂生交出来,更会要他们今后为自己办事。他想不到穆娉娉的剑法已达到化境,竟能在一挥剑之间,将自己的偷袭挡住了。剑法奇,对手一身的真气也十分深厚,又令他一时惊讶,赞了一声:“好剑法!”
穆娉娉也不禁说了一句:“想不到你的指劲竟是这样凌厉,真可杀人于无形之中了!”
聂十八一跃而来,对穆娉娉说:“你去看顾那狂生,让我来对付他们!”
穆娉娉说:“你以为我不能对付他们吗?”
“不!你累了,让我来。”聂十八跟着轻轻说,“注意四周,防贼人暗算!”
穆娉娉点点头:“好吧!那你去对付他们吧!”
聂十八向黑衣老者拱拱手说:“请前辈示招!”
黑衣老者讶然:“阁下似乎不是老夫上次所见过的人。”
“诚如前辈所说,那是在下的一位弟兄。”
“那老夫献丑了!”黑衣老者话音一落,一股指劲凌厉击出,准备在聂十八闪避时再射出第二道指劲。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聂十八身形纹风不动,指劲击在他的身上,全无任何反应,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衣老者哪里知道,他目前的对手,是二十年前,在湖广大洪山白龙池畔,一战而扑灭天魔教后,在江湖上不多露面的黑豹。聂十八这时的太乙神功,已达到炉火纯青、可夺天地造化之能的功力。别说黑衣老者这一指伤不了他,就是各种如雨点般的暗器从四面八方射来,也只可落在他的脚下;他要是再一运气,更可以将这些暗器反射回去,这样,那就伤人无数了。聂十八不想伤害人,除非迫不得已。所以他凭一身真气,将黑衣老者激射而来的指劲,化解于无形之中,似乎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黑衣老者惊愕:“老夫刚才没击中你?”
聂十八说:“击是击中了,不过在下还能承受得起。”
“好!老夫再来。”黑衣老者又一指劲激射而来。上一次,他出手只用了五成的功力,而这五成功力,足可以将一般人击成重伤,没武功的人,更会当场毙命。这一次,他便用上八成功力了,可是聂十八仍然纹风不动。仿佛他的身形,如一道真气凝结而形成,没任何实体。试问一团气,你怎么能击中?顶多穿过而已。但聂十八并不是没有实体,只不过他浑身上下,形成了一道柔软的真气墙,任何东西击来都给吸住了,然后又卸了下来。
黑衣老者见自己射出的第二道指劲,依然伤不了聂十八,骇然了:“你是人还是鬼魂?”
“在下是人。前辈,从你击出的指劲看来,造诣颇为深厚。前辈又似乎通晓当今武林各大门派各种精湛上乘的武功,在当今武林来说,是屈指可数的一流上乘高手。可惜前辈权欲熏心,野心极大,要想一统江湖,称霸武林,又不惜用一切手段,挑动江湖仇杀,四处征服高手为己所用。在下劝前辈及早收手为好,以免后悔莫及。以前辈目前的造诣,完全可以成为一代宗师,造福江湖,何必一定要凌驾在他人之上,令天下群雄在你面前俯首下拜称臣?这又有何好处?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扌不黄土,长眠地下,落得遗臭万年!”
“你也说老夫遗臭万年?”
“难道前辈一切的所作所为,还不臭吗?”
穆娉娉从后面飞来一句话:“你这个神秘的黑风教教主,以为自己很香吗?我们今夜就要揭下你那假面具,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老者骤然一指劲力,向穆娉娉击去。他这一下,可以说是用心十分险恶,因为穆娉娉已收剑入鞘,没法挥剑抵挡,这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必定能重伤穆娉娉。就算她能侥幸闪开,那也会击中坐在地上调息疗伤的狂生。他没有向聂十八击去,因为聂十八的身形太不可思议了,凌厉的指劲完全对聂十八不起作用,只有向穆娉娉下手。
可是他却没想到聂十八身形也骤然跃起,挡在穆娉娉的面前。他十分生气,黑衣老者用心竟然是这样歹毒险恶,便暗运真气,将击来的指劲反震回去。“咔嚓”一声,这一股用劲十成的指力,反弹而击中了黑衣老者自己的手腕骨,腕骨碎了,痛得黑衣老者惨叫一声,面色全变,丢下他的手下人不管,忍痛飞身逃走了。
穆娉娉恼恨黑衣老者的无耻,对聂十八说:“快!快追!别让这老贼跑掉了!”
聂十八正想纵身追赶,想不到黑衣老者留下不管的四位高手,不顾死活扑来,拦截聂十八,掩护自己的主人逃命。聂十八皱皱眉头:“难道你们不畏死么?”聂十八不用其他武功,只用“流云飞袖”之功,双袖挥动,单是袖劲之风,已逼得铁衣凶僧等四人不能近身。转眼之间,聂十八以衣袖之余力,一一击中他们四人的穴位,使他们全部倒地。
聂十八击倒铁衣凶僧等四人后,想去追赶黑衣老者,举目四下一看,黑衣老者早已逃得无踪无影了。
穆娉娉因为照顾狂生,否则早已去追赶了。她对聂十八说:“你也别去追了,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迟早会找到他的。”
聂十八一想也是,何必急着去追赶?便问穆娉娉:“狂生的伤势好一点了没有?”
史小雨说:“我得你一股真气输入,又调息了一会,伤势好多了。多谢你们相救。”
穆娉娉因为有铁衣凶僧、独孤燕等四人在,不想将自己的真正面目露出来,故意说:“你这狂生,别以为我们是好心救你。要不是为了那一批宝藏,你的死活,我们才不管哩!”
聂十八对铁衣凶僧等四人说:“在下不会杀你们,只劝你们今后各自珍重自爱,别再为你们的主人卖命了。在下现在只用袖力封了你们穴位,并不重,只要你们运气,不消一刻,便可自行冲开。”
聂十八一直以来,以忠厚老实、助人为乐出了名,现在他连制服了的敌人,也告诉他们点得不重,很快可自行冲开,不用担心卧在深谷中度过黑夜。他这么一说,却防止了铁衣凶僧等四人咬破口中毒药而自杀,不啻救了他们四人之命。
穆娉娉说:“你怎么不杀了他们?就算不杀,废去了他们的武功也好,以免他们今后助纣为虐,危害江湖。”
聂十八说:“算了,一个练武之人,一旦废去了他们的武功,不如杀了他们的好。我总感到他们是身不由己,或者受到黑衣老者的某种威胁,才这么做,并不是什么罪行累累、十恶不赦的魔头人物,还是给他们一条生路的好,让他们有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狂生说:“你真是太过仁慈了!”
“什么仁慈,我只不想多杀人!来!我们走吧!”
他们三人略为施展轻功,便走出了深谷,来到一处山坡上。穆娉娉突然说:“不好!”
聂十八愕然:“什么不好了!”
“这一次,我们真是跑了和尚又跑了庙了!”
狂生困惑:“少夫人,什么跑了庙了?”
“你们看看西面天边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抬头往西一看,只见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几乎染红了西边的半边天。穆娉娉说:“这个老贼,真是有过人之处,似乎知道我们会去找他,他先行一把火,将自己的老巢烧得干干净净,令我们无从追踪。”
其实聂十八在出深谷时,早已闻到了一股焦味。还以为是某处山林失火,没想到黑衣老者会放火毁去了自己一座大好的庄院。他急问娉娉:“那处就是老贼的出没之地?”
“不错!正是那里。”
“这个老贼真是太狡猾了!要是不除掉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