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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会来看姐姐?”
“妹妹,我一家和神女交情还不错,她曾经两次来过我,家了,说不定她去拜访妹妹时,会绕路来这里一下。”
“凤姐姐这么说,我就不敢强请了。不过,你们以后一定要来紫竹山庄住几天,要不,我今后不来你们这里了。”
“好好,我们一定去。”
酒饭之后,慕容白和穆婷婷打算告辞赶回紫竹山庄。元凤夫妇无论他们怎么说,都要他们留下几天,不让走。元凤说:“妹妹,一来你们昨夜里没睡过觉,再说来了姐姐这里,怎么说也得住上几天吧。”
正所谓盛情难却,慕容白、穆婷婷在他们夫妇的盛情之下,答应住下来。元凤大喜,亲自安排他们住的地方,被褥更是重新换过,而且还安排了元芬伺候他们,一再叮嘱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元凤的用心,是因为慕容白、穆婷婷昨夜一夜没睡过,整个上午从摩天岭奔来这里,应该在午饭后好好休息一下,因此不准别人打扰。谁知打扰的人还是来了。
前来打扰的不是店中的人,也不是古榕村的百姓,却是一伙从贵州而来的客人。这伙客人是一色缠头赤脚的苗人打扮,身佩弯刀,背插弓箭的剽悍大汉,拥着一位年约七八岁的苗家小姑娘从古道上而来。这位小姑娘像苗人小公主似的,身穿花花绿绿滚边衣裤,颈上手足都戴满金银首饰,模样生得十分俊俏,可是神态却十分的刁蛮,在八位剽悍大汉的簇拥之下,这伙人烘云托月般走进了野店。店里的一些客人,几疑是小神女又出现了,一个个惊疑得不敢出声,愕然望着。饮酒的酒杯,夹菜的筷子,全都停着不动。
一般苗家小姑娘,哪有这等显赫夺人的声势?就是当地土司的女儿,也没有这般的威风。穿金戴银的小公主一进店门,一双圆溜溜晶莹莹的眼睛朝店里打量了一下,皱皱眉,颐指气使地对身边的两个剽悍汉子望了一眼。这两位汉子立刻会意,板着凶狠的脸色,手一扬,朝店中所有的客人厉喝一声:“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客人们惊愕了,元武和店小二也惊愕了,这是哪一条道上的人物?怎么这般横蛮而不讲道理的?一来就不准别人在店里饮酒吃饭,叫人滚出去?就是皇帝的公主,也没有这么霸道吧?
一两个胆小的客人,早已吓得乖乖地走了,有的仍迟疑着,以为自己听错了。剽悍汉子又厉喝一声:“你们怎么不动?快滚!”
这次没有听错,的确是叫自己滚出去。他们一见这情景,知道要是再不走,一定凶多吉少,忍着气也走了出去,只有两位客人,大概是见过世面,也有一身武功,便泰然处之,神色之间,似乎不屑一顾,依然坐在那里饮酒吃饭,对他们的吆喝置若罔闻。
一个剽悍大汉动怒了,再喝一声:“你们两个敢不滚?”
一个客人说:“老子为什么要滚?”
剽汉“当”的一声,弯刀出鞘了。眼见就要见红了,另—个客人一笑:“好好,我们见过不少横蛮之人,却从来没有你们这么的霸道,一来就叫人滚。想动武吗?在下奉陪。”
这一句话更是火上添油,元武想出来制止也不可能了,只好装作胆小怕事的掌柜,呆在柜台后面不动,店小二更是缩到一角去。
公主般的小姑娘这时说话了,她那还带稚气的清亮的童声说:“哎!你们别打架呀!我害怕看见流血的。”说着,她朝那两位客人走去。
护着她的八位剽悍大汉担心了,喊道:“小公主,你别过去,危险。”
小公主回过头来问:“你们害怕什么呀!他们敢杀了我么?”说着,大大方方地向那两位客人走去。
两位客人一时愕然,自然也不敢向她下手。一来这位苗家小姑娘不知是哪一位有势力士司的女儿,杀了她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后果;二来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毫无自卫反抗的能力,杀了不但令人耻笑,也引起众怒,自己有理也变得无理了;三来杀了小姑娘,这八条剽悍苗族大汉,必然愤怒得不顾死活拼命厮杀,自己就是武功好,全杀了他们,也不免带伤。何况这八条凶汉武功如何,自己心中也没有数。在这种种的原因之下,这两位客人只好眼睁睁地望着小姑娘走到跟前,心想这苗家小丫头也不敢向自己出手,必要时还可以将她抓过来作人质,威胁八条汉子。
苗家小姑娘走到他们跟前,仰着脸问:“你们不愿意走吗?”
“我们为什么要走?”一个客人问。
“因为我讨厌你们在这里。”
“什么?你讨厌我们?”另一个客人问。
“是呀!你们最好快点走。”
“我们不走又怎样?”
“会死在这里。”
“哼!老子却想看看谁死在这里。”
另一个客人说:“小丫头,你到底是谁家的丫头,敢这么放肆?年纪不大,竟这样横蛮无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小姑娘侧头问:“你们是什么人了?”
“我是邵阳高霞山回龙寨的西路使者,人称快剑辛飞。我这位同伴吗,是轰天雷雷鸣,通道县堂口的堂主。我们不叫你们滚开已算好了,你还敢叫我们滚开?”
快剑辛飞的话,并不是说给这小姑娘听,而是说给那八条汉子听,令他们不敢这么放肆无礼。
最近几年,高霞山回龙寨在湘南、湘西一带极有名气,他们荡平了邵阳附近一带的大小各种山贼草寇和地方上的强梁之徒,不但获得了百姓的拥戴,也得到了官府的好感。回龙寨寨主邵家父子武功不但一流,为人也侠义,兼能礼贤下士,令江湖上不少豪杰侠士归心,愿为其效命。一时之间,回龙寨高手如云,奇人异士不少,成为湘南一大侠义门派。他们与武林中的各大门派都有交往,势力伸展到永州府、郴州、靖州等地,在这一府二州建立了自己的堂口,在一些县城,也设立了分堂口,专惩治凶恶之徒,维护一地的治安。所以湖广布政司大人,特别赐给回龙寨一大门匾:“湘南第一寨”。因为有以上种种原因,黑道上的人物便不敢在回龙寨的地盘上轻易闹事。一旦有人闹事,回龙寨便派出高手追杀。以往青旗楼杀手叶飞,就是这样的高手之一。
回龙寨早已听闻这一带有一位世外高人,也有一位神秘莫测的神女,便极想将他们聘请过来,成为回龙寨的上宾贵客。几次派人暗暗查访,都失望而归。这一次,辛飞和雷鸣又奉寨主之命前来暗访,想不到却碰上了这么一个横蛮霸道的苗家小姑娘。初时他们还以为这位苗家小姑娘,就是他们要暗访的神女呢!
苗家小姑娘似乎对回龙寨不感兴趣,也不为什么快剑、轰天雷之名所动,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就是皇帝老头儿,也得给我滚出去!”
辛飞和雷鸣相视愕异了。小丫头的口气这么大,她到底是什么人的女儿?就是威震一地的土司,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口气呵!她连皇帝也不怕,回龙寨在她眼里,更不当一回事了!一位苗汉听到是回龙寨的人,有点软下来,对小姑娘说:“小公主,他们既然是回龙寨的人,就客气请他们离开吧!”
小公主说:“我现在对他们还不够客气吗?还要怎么的客气?”说完,她又对辛飞、雷鸣说:“好吧!现在我请你们离开,你们快走呀!”
雷鸣号称轰天雷,不但掌法厉害,为人也火爆,他哪里忍受得了小姑娘这般的刁蛮?吼道:“小毛丫头,你先给老子滚出去!”
“什么?你居然敢叫我滚出去?”
“毛丫头,看来不给你一点厉害,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天下有多大了!”说着,出掌就要将小姑娘抓过来。他满以为这一抓,一定将小丫头似小鸡般抓了过来,就是八条剽汉,也不敢出手。
可是小公主的身形十分敏捷,一闪而溜开了。不但溜开,更在雷鸣那粗大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指甲痕,说:“你这臭爪子太讨厌了,应该砍掉才好!”
雷鸣一抓落空,说:“好!看来你还有两下。”跟着第二抓又来。
小公主又轻灵闪开,说:“你别再抓了!等会你就会倒在地上痛苦得爬不起来。”
快剑辛飞一见小姑娘闪开的身形与轻功,有点像过去桂北独行大盗韦三笑的武功,顿时心中凛然,急叫:“雷堂主,快停手!你看看你手背上的指甲痕,是不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雷鸣一看自己的手背,虽然是一条浅浅的指甲痕,但四周已呈现紫黑色,慢慢散开,已感到有点麻痒了,大惊:“小丫头!你下的是什么毒?”
小公主故作愕然:“什么?我下什么毒了?我会下毒吗?你别胡说八道。”
“老子手背上怎么会中毒了?”
“我怎么知道呵!是不是你给什么毒蚊叮了一下而中毒了?听说这一带山蚊十分毒,人给它叮了一下,会麻痒起来。”
“老子的手背,明明是你指甲抓破,这毒显然就是你下的。快给老子解药来,不然,老子先宰了你。”
“哎!你千万别运劲呀!要不,你不但死得更快,也会死得十分难看。”
“那你还说不是你下的毒?”
“是我下的又怎么样?谁叫你们不离开?谁又叫你这只臭爪子乱抓人的?你想活命,最好将你这只臭爪子砍下来,不然,一个时辰之后,全身就会溃烂而死了!”
“小丫头,你这么歹毒,老子就是死,也要先杀了你解恨。”雷鸣愤怒地吼着,想一掌拍出。
小公主嘻嘻地笑着说:“你出掌呀!你试着,你还有气力出掌吗?”
辛飞慌忙说:“雷堂主,别乱来!”他又向小公主一揖说,“请问小公主是贵州九龙门的人吧?”
“哦?你怎么知道了?”
“那么说,小公主的令尊大人是桂北独来独往的韦大侠,令堂是九龙门的掌门人蝴蝶夫人了!”
“是呀!你认识我父母?”
雷鸣一听,眼前这个苗家小丫头,竟然是贵州九龙门的少掌门人,顿时哑然无语。当时江湖上有两大门派是招惹不得的,一个是四川陶门,一个就是贵州的九龙门,都是使毒的可怕门派,也是武林中被人们视为一正一邪的两大毒门。四川陶门是名门正派,虽然下毒的手法十分巧妙,往往令人中了毒还不知道。但陶门的人受侠义所约束,不会乱来。而九龙门的人就不同,为武林中人视为同梵净山庄一样的邪派,不受世俗所约束,一向我行我素,施毒手法不及陶门巧妙,却是不择手段。但九龙门也有这么一条门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报复的手段却十分残忍。因而连武林中的九大名门正派,也不敢去招惹他们。雷鸣想不到自己竟招惹了九龙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是九龙门的小公主,毒蝴蝶和韦三笑的掌上明珠。
辛飞这时说:“小公主,在下曾和令尊有过几面之缘,算是老朋友了!”
“你不骗我吗?”
“在下怎敢骗小公主?”
“好吧!就算你是我爸爸的老朋友好了!”
“小公主,请看在我的份上,赐给解药,免令在下同事惨遭一死,我自会感激不尽。”
小公主虽然刁蛮,但举掌难打笑脸人,何况他还是自己父亲的老朋友。便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给你解药。要是他呀!让他死了我也不给。”
辛飞慌忙一揖:“多谢小公主。”
小公主给了辛飞一红一白两粒药丸说:“红的服下,白的嚼碎外敷伤处,便没事了。不过,他得回去静养半个月,内力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是!是!”
辛飞接过药丸,叫雷鸣依言服下和外敷,果然药到毒除,先是麻痒消失,紫黑色渐散。雷鸣试运气行走一周,经脉没有任何阻滞,只是内力似乎消失了一半,不由问道:“这是什么毒药,怎么这般的厉害?”
小公主笑着说:“这是我家的侵肌蚀骨散,人中了毒一个时辰,便浑身无力,伤口溃烂痛苦而死。现在你不用死啦!”
雷鸣不禁说了一句:“多谢小公主。”
“你要是早这样不好么?就用不着我白白浪费了两粒解药啦!”
辛飞说:“雷堂主,我们走吧!”他向小公主告辞。
小公主问:“你们不坐了吗?”
“不坐了!小公主不是叫别人走开么?”
“你知不知我为什么叫人们开走?”
“在下不明,正想请教。”
“你知不知我饮酒吃饭时,吃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蜈蚣、蝎子、毒蜘蛛和毒蛇,我将它们放了出来,就会将人们吓坏了,就是我不赶他们走,他们也会吓得大惊而逃。所以我还是先赶他们走好,以免他们大惊小怪,回去三天三夜吃不下饭。”
辛飞说:“原来这样,我们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