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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洒然道:“虽然这三人的手笔都大得可以,但还不至于忘形,只是对我们‘怀安郡主’禀告一声罢,免得说我贪污也不出声,我声明,这不叫贪,这叫骗,你知道吗?”
“你这人呀,贪的钱和骗的钱不是一样的吗?”花雅兰横了林峰一眼一道。
“坐,坐!”林峰拉开一把椅子给花雅兰,然后也坐在她的身边道。
花雅兰很自然地坐下,没有避开林峰。
“我现在是该叫你郡主呢,还是叫圣姑亦或雅兰?”林峰不怀好意地问道。
花雅兰无限娇媚地白了林峰一眼,哑然失笑,笑道:“我又管不了你的嘴巴,要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这下把林峰的骨头都酥到了全身,暗呼厉害,如此尤物,的确倾国倾城,魅力让人难以抗拒,林峰强摄心神,调笑道:“恐怕我还是叫你郡主要好一些吧,那样会让我想到身份的界线,就不至于忍不住想亲你一口了。
花雅兰再大方也禁不住林峰如此直露的话,俏脸上蓦地升起两片红云,嗔骂道:“坏蛋,满脑子坏水。”
林峰眼睛一亮,吸了口凉气笑道:“天啊,我怀疑雅兰正在向我施媚术,要不怎么这样让我不能自拔,快,从实招来,是否用了媚术?。
花雅兰这次真的再也控制不了笑得花枝乱颤,良久才歇了口气,呼吸仍很急促地嚷道:“也只有我的林副总管才想得到这么多的名堂,胡说八道,本郡主还去练那种下三滥的妖术,不过我倒很喜欢你那样说,我就不信斗不过你的三小姐。”
林峰呆了一呆,苦笑道:“你还是说你的正事吧,免得让我花力气去抗拒你的魅力。”
“胆小鬼!”花雅兰白了林峰一眼,笑骂道,旋又转个语气道:“我师兄准备过来。还有赫连天道的弟子郑华发及教中几位高手,你要小心一些。”
林峰傲然一笑道:他们愿意来,我当然是欢迎之至,早就想看看赫连天道有何过人之处,见识一下他的弟子,也是好的。“
“你不能太小看了郑华发,他可能已得到赫连天道的真传,而你的武功虽可以达到高手之境,但却离宗师及最高境界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花雅兰有些语重心长地道。
林峰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深深地望了花雅兰那动人的眸子一眼深沉地道:“谢谢你提醒,实话说,我真的是没有师父,更不会有真正的宗师级人物指点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
花雅兰欣然地望了林峰一眼,道:“我也并不明白那到底是怎样一种境界,但听我爹爹说,一个人达到武学最高境界,并不是招式,而是招意,一个真正的高手,并不在形,而在心,在意,意到心随,我观察过你,在与敌人相斗之时,你不能达到‘至虚极,守静笃’的清明之境,一个高手重要是保持脉中清明,心中清明,平湖之水能映月,己心若水,敌动若月,敌动则心明,方可制敌于失机,防患于未然,这是一种不胜不败之境。”
林峰不禁瞠目结舌,花雅兰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弦,虽然林峰所修习的武功极杂,但像花雅兰种直指而明确的阐述武道,却是从未听到的,但每一句都是那样实在且真切,旋又一想,自己体内的魔性根本不由自已控制,想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却是几乎不可能,不由万分遗憾,更是坚决去找禅宗活佛的念头,又忆及当自己与神铁心灵相接之时,自己不是能达到那种空明虚无的境界吗?心中不禁又升起一线的希望。
花雅兰看着林峰那变化异常的快捷神色,知道林峰正在思索着某一件事情,也陪着林峰沉默了一会儿。
林峰望了望花雅兰那诚挚的眼神,真诚地谢道:“雅兰的这番话真叫我茅塞顿开,想来教主定是已深深地体悟到了这种境界,才会有此说法。”
花雅兰傲然一笑道:“我爹当然已达到这种层次,早在十五年前便已深深地体悟到,最近却是在思索更高的境界,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享受,反正我爹十年来都一直在思考,在体悟。”
林峰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声问道:“还有比这更高的境界?”
花雅兰悠然神往地道:“我不知道,但我爹曾说过,武道永无止境,就算一个人能够活上十世恐怕也终悟不透他的最高深之处,我爹常对我娘感叹,人生苦难,有太多大多不明了的事有待我们去开发,但人的精力毕竟有穷尽之时。”
林峰此时不禁对花无愧也增添了几分仰慕之意,想不到身为一教之主,竟还有如此崇高的追求,掩饰不住向往之情地道:“教主真是天人”
花雅兰神色有些黯然地道:“要是他不是穷于武道,我娘或不会死去,一个人的武功再高,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用!”
林峰也为之神色一黯,有些伤感地道“这个世界有得也有失,总难免会有残缺。老天最喜做的事便是捉弄人,老子曾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只不过是生活的一颗棋子而已。”
第九章天道之门
花雅兰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地道:“我记起来了,我爹似乎说,心中虚静,万物唯心的境界,只是武之极端,武道有极至,天道却无边,老子曾说‘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武道乃是人之极,却难以与自然相比,自然之道,乃是天之道,只有到武道,人道同达极至,便可以进入天道,我爹自是喃喃自语,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我爹应该是在苦苦思索天道之门!”
“天道!”林峰惊愕万分地呼道。
“不错,我爹说只有能进入天道之中,那将会使自己与天同寿,达至永恒,但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却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因为,那是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描述的境界,就算是有人修练入了那种境界也不能返回与世人说法,所以他并没有对我禅说、‘花雅兰有些担心地道。
“那不是等同于死亡吗?”林峰更是吃了一惊,虽然对花雅兰所说的那种虚无飘渺的“天道”有着无比的好奇,但仍然禁不住提了疑问。
花雅兰神色更是一紧。似乎想到林峰所说似乎有着一定的道理。
林峰知道花雅兰的心情,不由安慰地爽朗地一笑道;‘我们这种低手法去谈高手的事情,岂不是让人笑话吗,那便若游鱼谈论沙漠的植物,岂不是贻笑大方,杞人忧天,或许天道真的是一种异常神我且美妙的境界,也许便似教主所说与天同寿也说不定,那时岂不大妙!
花雅兰勉强笑了一笑应声道:“但愿如你所说。”
林峰陪着笑了一笑道:“雅兰,要不要我把那个曾百万的礼物给你看一下,那可是精致可爱之极的宝物。
“哦,真的有那样好吗?”花雅兰不置可否地道。
林峰笑着从柜子中端出两对翡翠马和那只赤金人,道:“我对这玩意儿并不识货,只知道金子的光芒比翡翠好看,虽然这翡翠精致异常,我却看不出其价值来。
花雅兰眼睛一亮,伸出玉手拿起一只翡翠马,“啧啧”称赞不已道:“想不到曾百万还收藏有这样的宝物!”
林峰见花雅兰的神色,知道定不是凡品,不禁哂然一笑道:“若是雅兰喜欢,你就拿一对去吧,可勿贪心把两对都拿走,我可就会空喜一场哦。”
花雅兰望了望林峰那怪模怪样,反问道:“你知道这一对翡翠马可以值上多少银子吗?”
林峰一愕问道:“能值多少?”
“像这种稀世异宝,至少可以换到十万两白银。”花雅兰淡淡地道。
林峰大惊,简直是不敢相信地道:“十万两,你弄没弄错?”
花雅兰淡然一笑,道:“我用得着骗你吗?说是十万两,还是以比较低的角度去考虑,若是买卖。应还不止这个数字。”
林峰不禁色为之变,咋舌不己地道:“真想不到这小小的东西竟这么值钱,说得我还有些心痛。”
花雅兰淡然一笑道:“小气鬼,你心痛,我也要拿一对去,谁叫你先开了口。”
林峰不禁苦笑道:“我知道你是得罪不得的,否则今后很多好处便连摸都摸不上边了。”
花雅兰不禁失笑道:“我有那样狠吗?有那样绝吗?”
“你呀。是一个猜不透看不穿的云彩,只知道你美丽,知道你迷人。可谁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多么深厚,内心是怎样。”林峰毫不避忌地道,语意中尽是真诚,没没有半分贬义的成份。
花雅兰也并不在意,只是报以一声娇笑,怨道:“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若是世间有一个可以挖下心还能够再活下来的人,我倒要让他来给我做一下手术,把心给你看一下”
林峰知道她是开玩笑,也不禁一阵感动,道:算了,我倒不希罕看你的心;那会多残忍,我会比你更心痛的。“
花雅兰甜甜地一笑。看了林峰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狠心的人。”
“我对敌人绝不会手软,甚至比任何人都很狠。”林峰淡淡地道。
“好了,我来为你讲一下本教的武学及一些本门高手的武功特长。”花雅兰长身而起。
认真地道。
“我正等着呢!”林峰说着淡淡地一笑。
当林峰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只觉得神清气爽,毫无一夜未睡的疲劳之感。
忆及昨夜与神铁相通的那种清爽的感觉,不禁神往莫名。
原来,林峰在花雅兰走后,对“天妖教”的武功温习了几遍,以他超常的记忆力,竟毫不费力地将几路剑法和步法学得很纯熟,再静静地与施雅兰所讲的数人武功特长一印证,竟然完全领悟,对本身的招式的修补,却有更大的裨益,欣喜之余,便自行运功调息,与神铁沟通。
这一刻却被神铁之中那动人的世界深深地吸引,那是一种使人心旷神恰,清爽莫名的世界。宽广无比的大草原,高耸入天,在阳光之下闪着圣洁之光的大雪山,和奔驰欢畅的骏马、牛羊,无不是无比动人,还有那朦胧迷幻而神秘的呼吸及身影。是那样亲切和慈和、安详,便若是圣寺的晨钟,给人无比的宁和、清越、安详此刻醒来仍然沉浸在那种动人的世界里。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林峰伸了伸腿,从床上坐起来,打了哈欠,拉开房门。
“副总管早”皓月夹着被冻得通红的小脸,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向林峰恭恭敬敬地道。
林峰怜爱地一笑,让开身子道:“起得这么早?”
皓月轻快地走进房间,把水盆放在桌上娇笑道:“小婢还算起得迟的,做下人这个样子本来还应该挨罚呢!”
林峰望了望天空中的大阳,不禁哑然失笑,深深吸了一口潮湿而清爽的空气,心头有说不出的宁和。
“副总管!”皓月乖巧地将丝巾拧开递给林峰娇声道。
林峰望了望皓月那仰慕的眼神和一脸的欢快,伸手接过丝巾笑道:“要是你把我娇惯得连丝斤也不给拧,我定打你十下板子。”
“副总管不会拧丝巾有什么关系,小婢一生一世都侍奉你;为你拧丝巾不就行了吗”皓月天真地道。
“你又不是会一步不离地跟着我,真是傻丫头,将来你还要嫁人的!”林峰抹了一把脸,将丝巾送还皓月,拍着她的小脑袋笑道。
“小婢不嫁人,嫁人有什么好,小婢愿意一辈子侍候副总管!”皓月天真且坚定地道。
林峰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又接过漱口之物,不再理会皓月。
皓月知机地退了出去,在林峰洗漱完毕之时,皓月竟端着一些早点和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燕窝汤来,香气四溢,不禁让林峰食欲大动。
“我教你的吐纳方法,可曾用心练?”林峰坐下拿起一块雪花糕转头向皓月问道。
“副总管所授,小婢怎会偷懒,只要有空,小婢便会练习。只觉得有用不完的劲,真是太好了。,”皓月激动而兴奋地道。
林峰喝了一口汤,又很严肃地吩咐道:“将我教你的穴位指给我看看,还有经络!”说完,边吃着糕点,边望着皓月。
皓月心中有些紧张,边指边道:“上腭,断交穴;人中,水沟人;鼻准,素骨穴;天庭,神庭穴;脑顶,百会穴;脑后,风府穴;脊椎骨这里是大椎穴,腰腧是腰腧穴。向下这里是长强穴,再向前是会阴穴,左行至左大腿外踝,是伏兔穴,下行至左小腿外踝是三里穴,左足背是冲阳穴,左足大指,大敦穴,左足五指是至阴、通谷二穴,左足心,涌泉穴,上行,左小腿里踝是三阴交穴,行至大腿里踝是,是……”
“是箕门穴!”林峰提醒道。
“哦,是箕门穴!”皓月有些丧气而又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