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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盾道:“这人倒是有心人,知道你何时会遭殃而赶去救助?”
“或许是巧合吧,”武向天说道:“他若跟着我,何不事先阻止我被花弄情暗算?”
“功力不够啊。”
“我也想过这……”武向天摇摇头“算了,猜不出什么,干脆别猜,日后碰上了再说,你先说说你的大计划,有什么我要配合的?”
“当然有,”毛盾道:“你看到方才我吓阮月仙了?她可能就是主谋计算我的凶手,你要负责把她引诱到一个地方,然后设法将她摆平。”
“她?当真……”武向天仍有些难以相信。
“别舍不得啦!”毛盾道:“她接近你全是有目的而来,光瞧那身骚劲也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路数,凭你还怕找不到更好的,还是怕良心谴责?算了吧,她啊,对任何男人都有兴趣,有一次我冒充你,差点被她强奸,真不知你怎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任何阴谋想要进行之前,都被披上美丽诱人的陷阱,你正碰中她陷阱的开始,当然一切感到美好,醒醒吧,大少爷。”毛盾眯着眼:“她床上功夫是不是绝顶高明,弄得你这处男一辈子沉醉不醒?”
武向天脸腮一热:“她的确不一样,不过我不是那种提得起放不下的人。”
“那最好,”毛盾道:“她有个假冒你的禁脔李平,你可以去问问看。”
“问过了,他现在在牢里。”
“那就对啦,你还犹豫什么?”
武向天忽而咬咬牙:“好吧,为了正义,我决定大义灭妻,把她休了!”为表决心,抢过毛盾手中酒壶,猛灌几口。
毛盾哧哧笑道:“别灭的那么痛苦,把她当妻实在过分些,把她当妓女一切不就解决了,而且她也是杀害你的间接凶手,更是把你当傻子耍,想想这些,你就会更恨她了。”
武向天果然越想越对,越恨,心情再也没有那股舍不得:“总该拆穿她的一切,你的大计划是什么?”
“引她入网!”毛盾道:“把她骗到山穷水尽之处,然后加以收拾。”
武向天摇头:“我可能引不了,因为刚才她发现我不一样,而且,就如你所说,她是那种女人,我再也忍受不了妓女的纠缠。”
“……总该试试吧……”毛盾干笑:“把她当成暂时的老婆……”
“去你的,一下子要我相信她是妓女,一下子又要我把她当老婆,我算什么?”
“人生变化无常……”
“不干!”武向天斥笑:“要找,找那个假的,他可能罩得住!”
毛盾笑了:“也好,他虽小瘪三一个,混的功夫倒是一流?他在哪,带我去劝劝他。”
“地牢里。”武向天道:“把脸洗洗吧,否则人家还以为见鬼了呢!”
毛盾轻笑:“有时候鬼的确比人好用。”
他还是把脸给洗净,毕竟对付李平不必用这一套,而且在少堂主身旁也不适合七孔流血那种惨状。
武向天很快带引他到地牢,六名守卫守得密不透风,可见武灵雪对此之重视。
地牢内,李平倒是自由自在,睡在干净草堆,还打鼾呢!
毛盾先支开守卫,才走向铁门,轻轻敲打,不醒,猝而大叫:“起床啦!”
李平被吓,蹦跳起来,猛拍胸脯:“这么大声,想吓死人啊!”目光瞧及毛盾,想责备,猝又认出毛盾,“啊”地尖叫,跳退“你不是死了?”
“死人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那……那你是诈死了?”李平很快抚平鬼魂恐惧,换来怕人之惧意:“大爷找小的有事?”
“没错,准备放你出来。”
“放我?”李平有点不信。
“对啊!放就放,你还怀疑什么?”
毛盾拿着钥匙,当真把铁门给打开,李平可不敢贸然走出去,心头怦怦乱跳,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出来,毛盾则溜进,摸摸李平肩头,笑道:“你这种人叫做什么你知道吗?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你没什么用吗?偶尔也有用处,世上少了你们这种人,实在没什么意思。”
李平干笑道:“少侠有何吩咐尽管交代,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墙头草又忠心耿耿的个性!”毛盾笑道:“我真的是要放你出去也!”
“可是……”李平还是有点不安。
“刚说你忠心耿耿,你马上就起疑心了?”
“不不不,小的不敢,这就出去,但,总该能为少侠尽点什么力?”
李平果然匆忙走出栅门,见及武向天,仍自毕恭毕敬地拜礼。武向天则轻笑拱手回礼,一切似乎都相当客气。
毛盾也步出栅门,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跟已往一样,武少堂主受不了阮月仙纠缠,还是叫你回去享受艳福,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李平有了上次毛盾冒充武向天而吃不消,叫自己再回去代替之经验,此时也就欣然接受,不再疑心,满是感激中,总得表现这差事并不好当:“多谢少侠及少堂主厚爱,这骚娘们实在不好侍候,尤其最近打从远处回来,欲望更强,我都快有点受不了,更何况是少堂主呢。”
毛盾怔愕:“阮月仙去了何处?”
李平道:“就是你被各大门派追杀之事,大家都去帮忙,我哪有这份功力,阮月仙只好代表我去回来后心花怒放,每天都要我陪她做爱两三趟,我都快受不了,她又拿了些灵丹妙药给我吃,还挺管用的。”
毛盾越觉得阮月仙就是青衣女子,遂又问道:“你能不能把她骗到某个地方?”
“她很精,不好骗啊!”李平道:“她恨死花弄情,您找到她,很容易可把阮月仙引过去。”
“花弄情早躲得不知去向,哪里找人?”毛盾道。
武向天忽有想法:“用你也行,只要你一出面,阮月仙若真的在计算你,她一定会去。”
“用我?”毛盾哧哧笑道:“我若一出面,恐怕整个金武堂就完蛋了。”
“这么严重?”武向天有点不解,不信。
毛盾反问:“你知道天下武林为何要追杀我?因为我是日月神教教主啊,阮月仙若知道我还活着,她不必出面,只要招来天下群雄,就跟长白山情况一样,来个大围剿,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其情况不用想也是一团糟。”
武向天不说话了:“你身份怎会那么复杂,又是掌门,又是道士,又当教主?”
“没办法,会混嘛,有的是遗传,有的是被逼的,不当都不行。”毛盾还是觉得与众不同而带点得意。
李平一旁陪笑,他还是关心如何完成任务,说道:“依少侠看,该如何才能顺利引出阮月仙?”
毛盾稍作沉思:“阮月仙喜不喜欢宝物,昏如说灵丹妙药之类的东西?”
“当然喜欢,我也喜欢,”李平稍窘:“其实每天在床上乱搞,身体总较虚,她却自夸她所配的消魂丹最管用,吃起来也真的管用,然后她总会说及将来有什么绝世灵丹必定分我服用,我只找那种吃下去功力大增,会变成天下无敌的仙丹妙药,她也是心花怒放,直道那些玩意可遇不可求,若将来有机会,她一定要找得,不但要增强功力,还要驻颜,以能常保青春,照此判断,她当然对灵丹妙药很感兴趣了。”
毛盾很满意这答案:“只要练武者,谁不想得此稀世灵药。”立即有了主意:“你去告诉阮月仙,说发现了万年怪兽,身如恐龙,头如麒麟,还长有尖角,每当月亮升起即在深山吸收日月精华,炼有一颗内丹,若能得到此丹,足足可增百年功力,而且万毒不侵,反正吹得越神奇越好。”
李平苦笑:“世上真有这种怪兽吗?”
“当然有!”毛盾斥笑:“叫你盖又不是叫你抓,你担心个什么劲?”
李平干笑点头:“好吧。盖就盖,地头呢?哪个地方最适合?还有,我该怎么解释见过这么一只怪兽?”
毛盾想想,道:“如何解释,可说你走在路上,有个柴夫或小混混在深山里瞧及,把情报卖给你,至于地头就比较难了,因为只有一夜之间,不能太远。”转向武向天:“你想想看,这附近可有什么山区阴森森又有什么深坑深洞者?”
武向天道:“附近很难找到,不过东方三百里有座绝魂峰,听说那有妖兽出入,我去过两次,山峰耸尖如剑,四处森林遍地,人烟绝迹,不知适不适合。”
“三百里……日夜赶路也只不过一天一夜光景,来回两天两夜不勉强吧,”毛盾点头:“就这么决定,李平你明晚再回去,然后亲自带她到绝魂峰!”
“我也要去?”李平面有难色。
“她要你去你就去,她想自己去,你就赚到了。”毛盾道:“放心,到时自有天罗地网等在那里,她插翅都难飞。”
李平又能如何,只好认真答应。
随后武向天把绝魂峰地形说个一清二楚,两人有了了解,方自散去,由于明晚再放人,李平只好再锁人铁栅门内。
毛盾则再和武向天谈些细节,已找向武灵玉,两人趁夜离开,直奔绝魂山布置陷阱去了。
又过一日。
李平终于被放出。
他怀有使命地回到天龙阁,那毛盾似乎比阮月仙厉害得多,他只好再弃阮月仙倒向毛盾,计划如何骗得阮月仙。
刚入天龙阁大门,他已神秘兮兮地往住处行去,两眼不时东张西望,似在防备什么。
阮月仙并未再躲进玉佛殿,当前夜被毛盾吓过之后,她已决定只要这鬼魂敢在天龙阁出现,必定不计手段将他擒住,等了一夜没事,今夜仍在等,却从窗口瞧及做偷偷摸摸潜回的李平。
“这家伙不知在弄何玄虚?那晚竟然不理我?”
她怀疑有人冒充李平,于是小心翼翼潜向门口,但见李平受伤进门,猝而扑身过来,一掌打得李平倒撞墙头,她欺身猛扣李平肩臂,李平叫得更惨。
“你干什么,谋杀亲夫啊?”
“你果然还是李平。”阮月仙这才放心松手,冷斥:“那天你为何对我不理不睬?”
“哪天?”
“就是毛盾鬼魂出现那晚。”
“呃,我想起来了,”李平茫然回忆:“当时我是想理你,可是你就像中了邪一样,很想修理你,我不断挣扎,可是还是出问题。”他反问:“这倒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中了邪?”
阮月仙若有所觉:“后来呢?”
“你一定,毛病又好了,我感到不好意思,赶回来想向你道歉,你却不在。”
阮月仙冰冷脸容终又化为甜媚直笑:“我还以为你换了个人似的,以后少去东光楼,那里不干净,准是毛盾阴魂不散搞得鬼。”忽而又问:“你当真看见毛盾七孔流血的阴魂?”
“看是看过,却有点眼花,当时迷迷糊糊,也不敢贸然肯定。李平还是一脸茫然。
阮月仙则已深信不疑:“一定有,不是他鬼魂就是他没死,在装神弄鬼。”
李平默然不答,正思考如何骗她到绝魂峰。
阮月仙想完鬼魂事,立即又想及李平行踪:“你清醒后,又到了哪里,怎么隔那么久才回来,还鬼鬼祟祟?”
既然被提及行踪,李平自然来个顺水推舟,他爬起身子,一脸贼头贼脑带兴奋:“到房间说去。”先行往里头钻。
阮月仙被他耍得满头雾水,好奇心自然升起:“到底啥事,这么神秘?”
“大事,很重要,千万要小心,别走露风声。”
李平躲到她闺房,东张西望,但觉没人,才说道:“我发现一头万年灵兽,像麒麟又像恐龙,只要取下它的内丹,必定可以增加百年功力,足可独霸天下,你武功好,帮我捉猎如何?”
阮月仙果然被吸引:“会是什么怪兽?你看过?”
“当然,在一神秘山峰,全身白中带绿,会吐火,还会吞月,就是吸收日月精华,行动如飞,听人说,还能刀枪不入!”
“还有谁看到?”
“是一樵夫,”李平干笑:“不满你说,当时你没回家,我只好出去找寻,结果就碰上那樵夫,他当我是少堂主,半路拦来,想把这件秘密买给我,我当时半信半疑,他则愿意带我去瞧瞧,我就跟他去,到了那山区,等到三更月现时,怪兽真的出现,我兴奋异常,给了他一锭元宝,要他别再告诉任何人,他频频点头猛说只有少堂主才有福气得此宝物,我看他是满意那锭元宝,但为了拢络他的心,还说猎得宝兽之后重重有赏,他更乐坏,便也什么有关怪兽传闻及可能猎得之方法说了一大堆,我想想还是回来找你商量才是上策。”
李平盖得头头是道,最后还加了一句:“其实,若有灵丹,咱们可以共同分享,我只要服下一点点,能有几分功力就行了。”
阮月仙听得心花怒放,又自腻向他:“你真好,总算没亏待你。”全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