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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煞逼人,久已不用的匕首已从右腿肚抽出,冷森走前,两眼揪红血丝,就如一头疯虎。
“说,捉的人在哪里?”一字字像钢刀般戳向黑衣人。
这模样和以前在兰州吉祥赌坊找寻凤姑时相同。谁伤了他朋友,就算皇帝老爷子,恐怕也难逃他的索仇。
黑衣人不知煞星已临,仍然表现不屑回答神情。但其眼神方露此意,小邪匕首已挥去。
“啊──”一声惨叫,第一名黑衣人左脸已被切下,叫声未竭,脑浆腥红混白汁已暴染满胸衣,早已死亡。
五名黑衣人哪曾见过如此残酷手法?吓得两眼发直,连尿屎皆渗出。
“说人在哪里?”小邪冷冰冰又瞪向另一人。
“我──我──啊──”
一样,回答过慢,小邪已刺下他胸前一大片肌肉,连心脏皆可见在殷红的蠕动着。他两眼凸出,手抓活生生心脏,已倒地昏死过去。
“我说我说在锦衣卫统领王山磔手中!”
剩下四人已抽搐发抖,争先恐后抢说。
“他在哪里?”
“永定河上游?”
“我朋友如何?”
“只受点轻伤”
“啊──”小邪匕首猛挥,已戳向四人心窝,再戳,不停猛戳,疯狂般厉吼:“妈的复杂碎,敢暗算阿三?有胆就找我找我──王山磔你敢──”
暴喝声起,小邪又已撞墙而出,往东北方问疾奔而去,非得救回阿三不可。
第五章
座落永定河上游一处古四合院,临河而立,搭满不少藤萝,因临冬而绿叶全落,棕褐花藤蟠错如古榕长须,再罩竹林,自有股阴森森气息。
王山磔坐于合院正厅奉有观音菩萨神位之下方,奸狡眼神不停瞅向被反绑双手的阿三。
任豹则立于阿三身后,目无表情地伸手扣住阿三左手臂,以防止他脱逃。
王山磔冷笑道:“一个小小江湖混混,也敢本官为敌?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没人能制得了你们?”
阿三呸吐唾沫:“你是谁?该不会又是太监吧?没卵蛋的人,还那么威风?”
他并不认识王山磔,是以有此一言。
王山磔哈哈一笑:“骂得好骂得好本官今天就叫你威风不起来!”
阿三冷笑:“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有、没有?你马上会明白!”王山磔短须一翘,“任师父把他身上东西拿出来!”
“是!”任豹马上转过阿三,瞄其全身,只见阿三肚度过于膨胀,冷冷一笑,双手抓向阿三肚皮,猛一用力,连带衣衫已扯下一包东西。
阿三碎骂道:“你们敢抢本帮财物?这笔帐,将来有得算了!”
任豹不理阿三,摊开白布包,一双玉狮已露。狡黠而笑:“统领,东西在此!”
他已呈给王山磔。
王山磔接过玉狮,霎时狂笑:“哈哈──王坚果然没说错,你们连夜出城,一定身宝物哈哈──”
敢情他的消息得自王坚,却不知王坚又得自何处?
阿三冷笑道:“你最好先换点冥纸,多烧点,将来阴间再去享用吧!”
“住嘴里”王山磔厉道,“死到临头,也敢口出狂言?惹火本官,马上做了你!”
“来呀我求之不得!”阿三讪笑道,“你以为所作所为,天衣无缝?告诉你,早就有人埋伏这四周,你走不悼了!”
王山磔冷笑:“少在搬弄玄虚本官若信了你,那才跟你一样笨!”
“妈的你不信是不是?只要我一吼──”阿三作势叫道,“来人啊──”
突地不可恩议地,竟有四名里面人窜窗而入,手持东洋刀,挥闪就往王山磔和任豹斩去。
任豹大失色,猛然扑往王山磔,反身一带,滚落地面,此时四把利刀已将木椅切成四块。四名里面人再扭身。两人砍向王山磔,两人已罩向任豹,着着杀招,狠猛无比。
阿三愣在当场,他只不过想耍耍王山磔,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会有里面人来救他?漫不经心的一叫,却叫来四名似乎是黑巾杀手的救兵,此举实在让他无法相信和接受,一时也忘了趁逃开。
黑衣人一把长刀已切向王山磔手中玉狮,另一把却砍向其腰部。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视。
王山磔不得不丢下手中玉狮,往腰中一探,抽出长剑,顺势滚向左边,躲过腰间一刀,长剑已封往斜劈而来之长刀。叮然脆响,王山磔虎口一麻,心知自己功力差人一节,不敢再战,一连全力劈出七剑,逼退前面这名黑衣人,人已窜往窗口,厉喝:“任豹,退!”已然溜出窗外,先行逃开。
两名里面人疾追而上,全然不肯放松。
任豹武功较高,和两名里面人较量,似在伯仲之间,但他见王山磔已溜,自己更无拼命必要,怒喝一声,右掌击向左边里面人,人也往前带去,存心击退此人,以能冲出重围。
里面人似已识破其伎俩,故意不敌,往后倒退,任豹见不可失,马上夺窗而出,根本未防脚下黑衣人乃为使诈。
果然,当黑衣人见着任豹夺窗而出时,长刀再往上截,甚至已脱手射出,噬向其心窝,端的是非置其死地而后始甘心不可任豹突遭变故,心中大骇,但他不愧为老手,对敌经验老到,霎时使出“千斤坠”贯往窗外地面。照理来说,他不窜高,反往地面,正迎合了窜上的锋利长刀,不死也得重伤,但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又使出“铁板挢”功夫,将身躯硬生生头下脚上的逼直,如此一来,则如宝剑坠地,速度若够快,则可避免斜射而至的长刀。
然而长刀速度毕竟不慢,而且又是在任豹惊惶时发出,其位置捏得十分扣人,任豹避过了上身,但左小腿仍无法安然避开。唰然一响,连布带肉被划出一道三寸长伤口。
任豹不敢停留,强忍脚伤,藉此已窜向屋顶,逃之夭夭。
两名黑衣人相互视目,似在做决定,随即持刀那名黑衣人已挥刀削下阿三反绑双手之绳索,两人窜出窗口,追掠而去。
一出危险而令人费解的戏,此时方始落幕。
阿三揉搓双腕,苦笑不已:“什么嘛?这么玄?说救兵,救兵就到?”瞄向地面玉狮,“而且还不是为了夺宝而来?好像专程来救我似地──”
他抬起玉狮,但觉并无损伤,心头也放宽不少,不禁呵呵笑起,因为他已想着此时小邪一定会疯狂般在寻找自己。
“能让小邪帮主着急,也是一件得意的事!”
阿三自得而笑,甚至于已想到躲他几天,以报先前被他咬中手臂之仇。
可惜来不及让他有太多思考,小邪急切叫声已暴传而至“阿三──你在哪里──”
声音依然悲切而愤怒。
阿三正想回话,小邪整个人已破瓦而入,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向阿三身前六尺处。直觉地劈出掌劲,厉吼:“还我阿三来──”
阿三哪晓得小邪发疯如此强烈,避无可避,吓得闭起眼睛急叫:“是我啊!”
小邪闻声,硬梆梆地将掌劲给撤回,这才瞧清这不是阿三,是谁?人已呵呵笑起,泄了的皮球般,坐往地面直叫:“呵呵──是你──呵呵──”
突见阿三被掳,他霎时无法忍受而疯狂,如今见着阿三已完好如初,那股莫名的力量也随之散尽,不再想到报仇,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个信念──阿三已安全。那些本是仇家者,现在皆不算是仇家了。
松懈激昂情绪后,特别容易感觉累。他只能坐于地面傻笑不已。
阿三也坐下,陪他一起笑。含有一丝得意成份,道:“找我?很喘吧?”
“妈的!”小邪瞪眼道,“你这个人真不卫生,到处招蜂引蝶这次又引了一大堆黑苍蝇,搞什么嘛!”
阿三乾笑道:“我也不清楚怎会被看中?”
小邪喘口气,平息起伏心灵,等神情较清醒时,方瞧向阿三手中玉狮,问道:“他们为玉狮而来了”
阿三从胃口,反问:“你的‘他们’是指谁?”
小邪疑惑:“难道还有别路人马?”
阿三点头道:“多得我也搞不清,看来天下又要大乱了!”
“怎么说?”
“黑巾杀手又出现了!”阿三很快将一切事情说得详详细细。
小邪闻言已起身走向那张柏劈坏的木椅,仔细比对刀痕,不久道:“不错,这正是黑巾杀手专用的东洋刀。”
阿三乾笑道:“可恨的是,他们却在救我想让我欠他一份情。哼我才不领这份情,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找,他们是多此一举!”
小邪没马上回答,沉思半晌,道:“你可猜得出,他们是属于中原?还是西域的拉萨和尚?”
阿三道:“看不出,他们全了面,不过我可以看出他们武功十分高强极大概是拉萨和尚吧?”
小邪满意点头:“我也这么想,那些和尚全是拿钱办事,咱们和他们不但无交情而且有瓜葛,他会出手相救?很明显,是另有目的,而银子可能就是他们最佳目的否则他们何须三番两次救我们?”
阿三道:“不一样,这次的黑衣人和上次挡架王坚的不同,至少他们没拿东洋刀还有,你说他们是为钱,那他们为何不夺走玉狮?”
小邪也弄得满头雾水,道:“黑皮奶奶的搞什么谜,让我猜?”稍加考虑,“他们不夺玉狮,我倒有个好解释他们是杀手,收了人家银两,基于职业道德,他们会拿钱办事,这可从江振武利用玉观音骗他们为其所用,来证明他们很守信用。”
阿三道:“那雇用他们的人又是谁?”
小邪苦笑:“我知道就好了!”
“你猜一个?”
“我猜?猜──”小邪盯向墙上观音慈祥笑容,福来心至,自嘲道,“是观音大姐呵呵很多次,她都解我困难,该错不了!”
阿三白眼道:“你怎么不猜王母娘娘?”
小邪瞧着观音画像笑道:“王母娘娘不在嘛否则她也有份!”转身面对阿三,“好啦搞不清,就别瞎猜,只要你没事,镖货又没丢,这一趟还算顺利,其它的以后再说,而王山磔的事,回去再找他们算账。”
阿三问:“王坚又怎知我们身玉狮?”
小邪道:“这很好解释,张平去过通吃馆,而我们马上就离开大原城,王坚无时无刻想报仇,一定派有眼线在监视,我本不防他,因为他知道了也追不上我们,就算追上,也拿我们没办法,谁知他却通知王山磔,从京城岔过此地,路程要短一倍以上,所以你才会中了伏!”
阿三自眼道:“都是你玩什么‘策马狂奔’?差点奔东奔西,愈奔愈远”
“好啦你也有份武功不如人,嘴巴老是吹!”小邪叫道,“若非你犯规,搂抱我腰部,哪会发生此事?走吧只有黑巾杀手保护,包管万无一事!”
两人不再逗留,走出正厅,阿三绑好玉狮于小腹,虽然腹衫已裂,他扯下两条长袖捆缠,倒也将就些用。随即往宣府方向掠去。
事情透着悬疑,小邪并没有完全放弃揣测,尤其是黑巾杀手的重现,冥冥中又酝酿了某种危?
他感觉得出,却不积追查,也许是他天生“人不犯我,我不惹人”的心态所指使其如此。
不管如何,他却已再度涉入此间,将有一番纷争,聪明的他,想必早有警觉。
方过午时,临山而筑的宣府城已在望,其右侧则为耸拨险峻黑石山,隐隐现出点点红黄旗帜飘飞,想必早已布满守关卫兵。
城门挡住出关通路,仿佛雄狮雌伏,随时有吼醒之可能。
阿三望向高耸城墙,问:“闯?”
小邪得意道:“不必啦只要我一吼,马上有人会大开中门迎接触你帮主的官,现在大得很!”
阿三疑惑道:“这么行?光叫就成了?”
“看我的!”小邪马上昂头“喔呜”吼叫,得意神情,让人侧目。
音扬苍穹,传射府城。
蓦然域头蚂蚁大守卫已骚动,喝声隐隐传来。
小邪瞄向阿三,得意道:“你相信了吧?喔鸣──”他更形嚣张而吼。嚎声不断,震耳欲聋。
阿三不甘示弱:“我也来!”话未完,也加入行列。
倏然一声暴响,似如炸弹开花,轰然阻断小邪两人叫声。震得烟筒山回音不绝。
小邪得意道:“听到没?他们放礼炮欢迎了!”
阿三亦感受一份得意道:“没想到只要吼声,就能待为上宾,我们快出头了小邪帮主真是吼功盖世!”
小邪指着天空直飞而来之黑球,笑道:“岂只放礼炮?还抛绣球可惜没我的大──”
阿三望向黑球:“这绣球,怎么那么像炮弹?这么圆?”
霎时小邪如了电,那怎会是绣球?分明是城头打出之炮弹什么放礼炮欢迎?全是自己在作白日梦,想天开。礼炮是放了不过是──要他们吃下去。
“好呀阿三快躲──”
两人忙逃死命地跑给炮弹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