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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排,相互视目奸笑不已。
小邪狡黠道:“你蠃了,我就给你红利一千五百两输了就勒紧肚子吧!”
阿三怒目道:“岂有此理,我身材较重,一定滑得比你快,你输定了!”
两人再次冷笑。小邪叫道:“我数到三,就往下滑!”
“三”
阿三突然大喝,已抖动木板急往下滑,得意地“奇袭”成功。
小邪见状,急叫:“可恶阿三你作弊!”当下不再停顿,忙摇动木板,急追而下。
木板溜于平滑冰河,从开始之初速,直到现在之快速,如乘云霄飞车在空中翱游,整个心肺五脏和血液,禁不住冲力过大,都似乎压向背面一角,像要被吊拉破身而出似地。
咻滑声如流星磨擦地面刮咧咧揪得鸡皮疙瘩猛缩,似要压碎肉身般揪紧。
脸上腮肉、额肉、鼻肉、甚至耳肉,仿佛着了强胶,猛往后撕拉,扯得整个脸色扁平,像要脱落般,压得五官变了形。飕然破空裂风声,轰向耳膜,天地间再也听不见其他响声。
木板刮过喷起冰花,直如破浪狂涛倒窜十余丈高,巨龙扫尾般直往前拖带。
“小邪──你输啦──”
享受此前所未有之速度快感,阿三叫声淡淡传来,流泄七百余丈他们仍未碰到过大之阻碍,豪窜天,真以为在海上骑飞龙了。
小邪在后面急起直追,一方面要避开阿三木板所刮起之冰屑,另一方面又因自己斜绑马尾在高速下不停倒卷拍打后颈,不甚舒服不说,也减慢了速度,为此小邪懊恼不已,第一次后悔自己头发留得如许之长。
两道白光直泄而下,已如飞掠流星,只有再加快速,无法减慢了。
蓦然,河道前方已是巨岩挡道,河流呈九十余度转弯。阿三见着第一道障碍在自己转出之际,已距离不及百丈,以现在速度,不到两秒就得撞上。突然惧大吼,整个人像要被撕裂般往后仰,急速往左偏,木板霎时翘起,只剩左边两寸着于冰面。已稍往左偏,速度仍然不变。
“啊──”
阿三拉长而恐惧声音急如鬼嚎似见巨高无顶山峰崩塌,摧枯拉朽般罩往而至。还来不及过多反应,木板前头已轰砰撞向崖面,也因并非直角碰撞,如子弹击石般喷向左侧。再砰,其左肩已撞个正着,痛得他叫不出声音,已然后悔加此次比赛。
事情尚未摆平。木板连人撞向左侧,已飞弹而起,如骑天马在半空中打转,奈何左侧十余丈远处,又有山壁挡道,冰河再次改道。阿三双眼就快突出,挣扎想挣断山藤以脱逃。然而他俩事先已说好要玩命,绑得比什么都紧,根本无法挣脱。
来不及再让他反应,叫方至喉咙,砰然又是一记飞人撞山,岩石已被撞出碎片纷飞,人车已旋转般喷向右侧,直如进入两边峭壁之山涧,扭撞、飞坠、早已将阿三弄得不成人形。
速度却一点也慢不下来。
小邪当时闻到阿三叫,聪明的他,已知道大障碍已临,立时运满全身功力护身。一闪转,峭壁已现,他得意一笑,忙逼身左侧,和阿三相同,以左木板单边滑行,眨眼就将撞上峭壁。他乃有备而来,突然猛斗腰劲,霎时将木板连人带身抖向空中,千钧一发之际,以木板前头呈斜角碰撞。如此一来,人在木板上,又是斜撞,立时滑往左侧,竟安然地逃过此劫。
“哈哈笨阿三──”
小邪正感庆幸自己避过此劫,想奚落阿三,那知前面还有峭壁挡道,而且又近在咫尺,笑声方张大嘴,骤然变成叫“啊──”人已往峭壁撞。后果和阿三一样,肉饼压墙,霹需啪啦一阵,整个人倒旋而喷,紧跟阿三后面撞入两岸峭壁之绝涧。
轰隆隆几声碰撞,两人一前一后已冲过绝涧。阿三虽在前头,却是侧着左身在冰上滑。
小邪则较幸运,最后撞出之际,乃以左木板着冰。满头青肿的他,兴趣仍未减,忙一个右倾,木板已扶正,刹那已追过阿三。
鼻子都已红肿,他还得意忘形转头直叫:“阿三你输啦──”
木板速度更为激烈,已超出视觉暂留性,划出一道白影直往下泄。
阿三悸方醒,突见小邪超前,一股不能输心理支恃着,鼻青眼肿又算什么?何况现在神经可能已麻,感觉不出痛楚。怒骂一句“黑皮奶奶”,扭身猛往石甩,扶正木板,再次往前冲刺,急吼着:“混蛋哪里别跑──”
此处宽扩而平坦,小邪扭头不停扮鬼脸,奚落道:“阿三你输啦──红利没了──哈哈──”
“可恶!”阿三咬牙猛扭腰,希望能加快速度。
“阿三你还是认命吧──我──”
话声喊至一半,突然小邪已发现木板磨擦冰面刮暴声已没了,而且眼睛余光映着的亦非自冰河,似乎已悬空。他忙转头一看,霎时凸大眼睛叫“啊”,前面一片黑暗,宛若幽冥鬼域。冰河却在千丈深渊下方。
这是一座断层,若河水不结冰,则是千丈大瀑布。
小邪此时正往下坠,他惊惶直叫,全身肌肉绷紧,准备迎击流星坠地的一撞,脑际一片空白,似乎天地间一切形象都已完全幻灭成一幕混白。那里悬空压吊心脏,直叫血管暴胀,软胃收缩,好似已全抛出,只剩一副空零零躯壳。
阿三乍见,心头骇然已,唳出口,猛顿腰力,木板已随之飞掠高空,抛物线般坠往深渊,他已闭上眼晴,幻出的是十八层地狱邯些牛鬼蛇神在向他欢迎招手。他已后悔选择如此玩命的游戏,如今可就真的魂丧千丈崖了两颗流星样的人堆急往下掉,若不砸扁,也得支破碎,不知何处找四肢了。
叫声已竭,只闻呼呼破空声刷向两人耳际,似如死亡一刻,鬼神的啜泣,渐急、渐快。
蓦地砰然巨响,紧而起之是万马奔腾嘶聿叫声。
喷起的银光点点,爆如烟火花,涵盖十数丈,煞是壮观。
这不是冰屑,而是水花。
两人果然命大,不掉在冰河上,而掉在瀑布冲积之大深潭。
咕噜噜全沉入水中,也因此削弱了冲力,以免于压成肉饼。
深潭宽百丈,四处长满青葱葱碧草,不仅如此,却围集了数以千万计的马匹。也许是寒冬,马匹只有躲在此处既温暖而又有长草的隐潭。突见尸变。马匹已四处骚动乱窜。
阿三方才飞掠下坠时不像小邪是悬了空就往下悼,他还喷高了数丈,如此一来,现在掉落潭中,也比小邪超前少许。
两人同时浮出水面,相互找寻对方,但觉双方无恙之后,已想到输蠃问题。
阿三登时哔然大叫:“我蠃啦──”一个骚动,木板支持不住又往水中沉。
小邪不是味道地抿嘴苦笑:“妈的前功尽弃早知道也不回头!”
河水已不结冰,也不能再滑木板,阿三无意间掉向较远处,也蠃了这场福利。
好不容易,他才转起身躯,喜不自,急叫:“小邪帮主你输了哈哈──一千五百两!”
小邪瞄向他一个大光头少说也长了十几个肿瘤,眼眶更黑紫胀大,比自己还惨──最少头上有发,看不出肿瘤。
他捉狎道:“别太高兴,是我故意输给你的!”
阿三叫道:“岂有此理输了就输了,还分什么故意不故意?你想赖?还是”他已呵呵笑起,“还是因为自己输了,不好意思,想找藉口?呵呵──我接受你的藉口气看你摔成那个样子里?”
两人相互嘲笑对方,摔得不成人样,随即摆动腰力,渐渐让木板飘向岸边。
小邪弯前咬断大腿山藤,站立而起。一阵疼痛传遍全身,他仍兴致高昂走向阿三,要他咬出自己在靴之匕首,割断手腕山藤,方自替阿三松绑。
嘘口气,阿三检查身躯,差不多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肿紫黑胀,他苦笑:“真是玩命,要是掉在硬冰块,我看这是最后一次游戏了!”
小邪也差不了多少,尤其背面伤口也绷裂不少,还好他血液是倒流,而且又容易凝结,并未酿成多大伤势。
“好吧我输就输,决不赖账,快些运疗伤,至少要知道何处受伤最重?”
两人不再多说,马上坐下运气疗伤。功行三周天,小邪已睁开眼睛,满意而笑,自觉内伤并不重,只是背部那两道伤口较麻烦而已。
阿三也睁开眼睛,他曾经被王山磔手下击伤,在回程又遭暗算,现在再遭撞击,内伤也颇重。然而他只要蠃了小邪,其他还有问可在乎的?
他轻笑:“小意思只有胆再来一次!”
方才怕得颜脸变色,如今危险已过,他俩马后炮放个不停。
小邪轻轻一笑,道:“放心里多的是机会今天到此为止!”掏出红色丹丸,交予阿三,“服下吧脸部发白了,还吹!”
牛皮破了,阿三仍面不改色:“一次白、两次也白,差不了多少我绝不妥协!”骂归骂,他还是接过丹丸,送入口中,咀嚼有声。
小邪戏谑道:“一次白还有救,两次白就得送你一具上好木板,反正都是‘送’,差不了多少。”
阿三尴尬一笑,吞下丹丸:“你听过‘视死如归’这句话没有?”他道:“我现在就是如饱。”
“要死还不简单?”小邪调侃道,“前面这潭水很乾净,跳下去,不起来就成了!”
阿三白眼道:“你真不够意思让我好好表现一下都不成?”
他所说“表现”乃是指吹牛而言。
小邪轻笑:“以行动来‘表现’,最恰当不过了!”
阿三乾笑,不再多说,这才往四处寻去,登时又愕愣:“这么多马?”
小邪道:“光闻马骚味也知通此处是马窝极大小怪!”
阿三日露贪婪:“要是一匹马几两银子,这里少说也有──差不多万来匹吧钱不错呀!”
小邪奚落:“你去捉吧一天的饲料,就够你累上半年,光马屁,你就可以卖上千万两,发财啦──”
阿三不敢再奢想,目光溜向马群,道:“听说野马群,一定有四首领,跑得也最快──说不定是宝马──”
小邪躺在那块扁乾而平净巨石上,懒洋洋道:“睡吧我梦中的马,谁也追不着!”
扭动身形,他不再理会阿三,独自阖目而眠。够他累的了。
阿三无奈抽动脸上肌肉,扮了几次鬼脸也没人看,只好摊手,也爬上巨石,躺在小邪左侧,瞪着天空悬日,不知不觉中已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道曙光射向小邪眼皮,──地已将他唤醒。
晴天里,深潭碧如镜,肥马怡然食野草,好一副世外桃源。
“喂!阿三!天亮啦!”
阿三被他一吼,也醒过来,揉揉眼睛,映入眼帘,仍是马匹。“小邪帮主──早餐──吃马肉?”
小邪掴他一个响头,叫道:“馋什么嘴?将军最后杀的才是战马好生生的乱杀马匹?亏你还当过和尚!”
阿三被打得莫名其妙,他本也是想开开玩笑,没想到报应如此之快?摸着后脑勺,苦笑道:“我只是──只是说着玩的!”
小邪自眼叫道:“我也是打着玩的你觉得如何?”
阿三不敢多言,白挨了这响头,眉头直皱,苦笑不已。
小邪起身,伸个懒腰,兴之所至,突然大吼“啊──”音如霹雳,存心想发泄闷和骚马群。
果然马匹突被吓,已四处乱窜。但奔驰之余,仍可见有秩序之闪躲。
阿三突然瞪住群马前头那匹棕黑骏马,急往它指去:“那匹就是宝马我去捉它──”
话声方落,他已腾空而起,飞掠十余丈,足尖再点向马首,已然翻飞掠向棕黑骏马。
小邪来不及阻止他,心有不服,只好以叫声来乱马匹,以让阿三不能得逞。“啊──”
声音不断,马匹如遭电闪雷劈时之大自然不可抗拒之恐惧,四处乱窜。
虽然马匹受骚,但阿三身手里也不弱,几次被甩脱之后,已准地罩向黑马背部。双手揪住马鬃不放,得意狂吼“哈哈──我逮到,哇喔!”
岂知马匹能领导群马,自有其特色之处,阿三一时大意,已被甩下马匹,跌得四脚朝天,差点被乱蹄践踏,否则不死也得前凹后凸三月不能起身。
雄腰猛扭,阿三再度窜起,喝道:“妈的你敢摆我老人家道儿?”
掠身而飞,准地又罩往黑马,此次他不敢再大意,双手扣紧马鬃,双脚不挟马腹而改挟马颈,如此一来,任由黑马有多神力,也难以甩脱阿三了。
小邪更是不服,又自猛叫,存心要阿三跌下马来。
然而黑马甩不脱之际,已窜往溪流下方,群马追随狂奔而下。
小邪憋起咽喉,拼老命狂叫,马匹全然嘶,乱成一团,甚至互相践踏。
突然间阿三和马匹已消失草林中,随着黑马而去,是一排排五颜六色马群。
小邪知道那里必定是隐密出口,也不在意阿三是否有危险。正得意自己将马匹吼得乱之际,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