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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陵又吼:“他妈的!小混蛋!还不快来──快翘啦──”
“不要急嘛──本帮主救驾来迟了,多等一下又有何关系?”
声音更近,蹄声更急。猝然一朵红云已窜飞左侧丈余高宫墙,红云已天马行空,载着小邪和阿三、阿四赶至。
“哇?!真热闹啊?韦亦玄来了没有?”小邪感受一份喜气,校阅军队般,威风八面,巡视地面众人。
朱陵急叫:“不但他来了,连武痴也来啦!”
“武痴?!”
小邪顿感意外,目光已找向右侧正撞向自己的疯老头。
“杨小邪纳命来──”
武痴赤红了眼,身形如电,凌空直冲而至。
小邪惊愕不已:“哇卡?!他怎么活过来了?”
不加思索,不等红云落地,赶忙暴窜而起,斜掠左侧十余丈红亭。叫道:“阿三、阿四就交给你啦!我要逃了!”
阿三以为小邪想把武痴交给自己,吓得抽紧了背脊,急叫:“小邪帮主你怎能临阵脱逃?不是说好要救驾的吗?!”
两人已弃马,猛往地上坠去。
小邪叫道:“武痴来了,还救个屁?逃为上策!你们快去救!”
阿三急叫:“我不干!”
阿四亦叫:“这分明送死嘛!武痴这疯子……”
“你们搞什么?没看到武痴在追我?想逃就过来!”
阿三、阿四突见武痴已掉头,方明白小邪是想引开武痴而逃,当下又意气风发。“没问题!还是按照计划进行!”阿三急道,“救驾啦──”
两人不客气地冲向韦亦玄,配合群雄,左右围攻,出的尽是怪招。
小邪连翻七个筋斗,方自安稳落于红亭上,想来个居高临下,占尽地利。
武痴掌势已到,整个人如泰山般撞至,厉吼:“杨小邪──我要撕了你”
“要死就死(撕)!何必吼得那么痛苦?哦……要我帮忙弄死你!是不是?”
武痴怒喝,双掌回旋,一股气流煞似海啸中之大漩,空气为之凝形成水,看似无形,触则有形,透穿肌肤那道冷劲,就要连皮带肉地给扯撕开来,已然感觉不出肉是身上肉,皮是肉中皮。
就在气旋回转之际,武痴双掌宛若千古巨兽之大嘴,挂着利利尖勾,不是发百森森,而是漆漆黑隆隆,活生生的要将小邪一嘴给戳烂戳碎,痛吞入腹。
小邪也着实不客气,迎起双掌,用的就是莫塔世家绝学浪子三招之“癫蛤摸”。涌现劲道足可吞天裂地,比起武痴,亦毫无逊色。
双方一触,轰然巨响,各自己倒掠而退。
小邪但觉双手疼痛难耐,跌回红亭,直往瓦坡往上滚,幸好碰上亭顶红柱,方自煞住身形。
甩着痛红的手,苦笑不已:“他奶奶的!这还算是人吗?”
武痴倒掠之后,顿觉过瘾似的狂笑:“哈哈……杨小邪你死定了!”
双足方落地,一个藉力,再次攻往小邪,劲势更猛于前回。
小邪亦起身,张牙舞爪,獠起不长的白牙,以为自己甚有凶像,学武痴模样,吼笑:“哈哈……武痴你死定了!”
武痴根本受不了小邪一再的逗弄,猛咬牙,一味的暴戾狠攻,身如电闪,已劈罩小邪不及三尺距离。
小邪突然收手,还吐了一口唾沫在其手中,然后捉狎大笑,身如鬼魅般飘掠而退。
武痴煞不住,连人带掌直撞红亭,只听轰然巨响,红亭宛若脆薄玉碗落地,碎然四散,连那四根腰身粗红柱亦禁不起偌大掌劲力道而硬生生地被拖折断裂。
小邪满意一笑,不敢停留,赶忙掠往宫院屋顶,奚落而叫:“喂!大呆子!我在这里啊──”
武痴并未跟着瓦片坠地,罩掌之际,一个筋斗已掠向高空,本已失去小邪方向,但闻及小邪叫声,霎时目裂牙:“不能逃──你不能逃──我要杀了你!”
调个方向,已追过去。
小邪呵呵笑道:“要杀我,就得追上我才行!光叫是不行的!”
风凉话说归说,他还是逃得比什么都快,眨眼已从西侧屋顶遁去。
武痴仍是狠劲猛追,欲得小邪而后始甘心。
走了武痴,任韦亦玄武功高强,宝剑在手,仍阻不了群雄浩大攻势。他已知晓大势已去,一味地缠战,只有对自己更不利。今日他败得实在不甘心,但败则败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他已决定撤退。
“走!”
喝声未落,身随剑起,劈断欧阳不空手中东洋刀,连攻数剑将其逼退,一个掠身,已快捷射向一处墙头,身形一闪已遁失无踪。
黑巾杀手见主人走了,也各自攻出几刀,找机会逃逸。能走者,也只剩十二人。
有人想追,却被欧阳不空喝住:“不必追了。”
众人为之顿足,疑惑的往欧阳不空瞧来。
欧阳不空淡然一笑:“照你们说,韦亦玄已失去飞龙堡,而现在又被逼出原形,自不怕他再遁形;最重要,各位都有伤在身,而且此地也不能无人,有的更须要救治,不宜再追散!”
阿三神气活现:“老头儿!我可没伤,我可以追!”
阿四趾高气扬:“此处救驾已成,我们要赶着去救落难的小邪帮主!拜拜!”
说着两人招过默立一旁的红云,已飞驰追往不知名之方向。
众人露出一丝会心笑意,心头泛起的是喜悦多于感激。
朱陵道:“欧阳先生,我们不追向武痴?小邪只一人,不怎么好吧?”
欧阳不空轻笑:“以他俩轻功,我们要追上,并不容易,而我从小培养小邪,亦就是要他对付武痴,以现在的他,虽不一定可以打赢武痴,自保一定没问题,我们追上了,说不定还会带给他无谓的麻烦。”
众人何尝不这么认为?打从听及小邪来临时,那股如获至宝的心情,早已映出他们对小邪的信任和依赖。
朱陵轻笑:“希望他能摆了武痴,省得一大堆麻烦!”
欧阳不空笑了笑,转望四周,随即问:“此事也差不多尘埃落定,我们将黄山掌门和泰山掌门扶回丐帮分舵,不便再在此多做停留。”
小丁道:“可是……皇上的盛宴呢?”
“礼数已够,我们江湖中人,不怎么习惯官场!还是走了比较自然!”
朱陵突有所觉,道:“嗯!该走!该回老家才对!”
武当星木子道:“朱帮主,可有他事?”
朱陵豪迈一笑,道:“也无重大事情,但为防止韦亦玄偷回飞龙堡,我认为大家该赶回各派指挥,先将飞龙堡势力给化分,逐将其削弱到适当程度,以免韦亦玄一个夺回控制权,马上就能席卷整个武林。”
星木子闻言,频频颔首:“自该如此,那……”他似乎想立时告退。
欧阳不空含笑:“星木掌门,你就去吧!此事仍十分重要,能不耽搁,就免耽搁,这里一切,我会善后。”
星木子闻言已含笑地告退欧阳不空,紧接着其他几位掌门人亦相偕告退离去。
朱陵已爽然而笑:“我是乞丐头,此处就是现成的家,当然不必走啦!”
小丁娇笑:“义父你当然不能走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和您说哪!”
“哦?!什么事?”朱陵轻笑:“是不是杨小邪欺负你了?”
小丁娇嗔:“他敢?!”
“不敢最好!否则你找我也是莫可奈何啊,哈哈……”
朱陵那笑声充满调侃意味,惹得小丁娇脸已泛起红云。
欧阳不空道:“小丁你先把于尚书救醒,我们向他说明一切,然后就回去了。”
小丁变得活泼起来:“好的!”
她很快先把于谦给弄醒。
“皇上!皇上呢?!”于谦惊醒,第一件事就是担心祁钰安危,突见龙椅已空,惊惶地想找往他处。
“于尚书请放心!皇上在此!”欧阳不空已将伏于地面的祁钰抱起,放回龙椅,“他不碍事,只是中了迷药而已。”
于谦闻及此,才放了心,拱手道:“多谢大侠客相救,在下铭感五内。”
“区区事,大人言重了!”欧阳不空亦回礼。
于谦再次拜谢,方问:“王山磔他……如何了?”
“已受重伤,倒在花丛中。”
于谦闻言方露笑容:“这个大奸贼,终于无法作孽了。”
欧阳不空含笑:“这一切全是天意!大人现在可安心治国了,草民不便再久留,就此告退!”
“你们……”
“惊动皇上,于心不安,大人只消说是王山磔造反,然后被我等制服,如此就可以了;旁生枝节,反而凭添困扰。”
小丁拿出一包药粉,娇柔一笑:“这是解药,本来他们中的只是迷药,时辰过后就会醒来,但为了安全,大人您还是将其调水让皇上和皇太后、小公主服下,相信不久就会醒来。”
于谦接过手,又道了一次谢。
随后欧阳不空和朱陵已负起关傲天和太叔无回,领着小丁已离去。
于谦目送两人走了以后,很快倒些药粉于酒中,救醒了祁钰、萧时宣和石享。
他们一样感到惊讶和庆幸。
同时于谦已将王山磔给困绑押至祁钰面前,责其下跪。
王山磔惨无血色脸容已如死人般可怖,但那对过小的三角眼却充满怨恨和忿恚。
张抖满是污血嘴唇,只这么一下下的抖动,浓血又已渗涌而出。“……我……作鬼都……不会……放过你……”
祁钰冷道:“到这时候,你还不知悔改?”
“……什么悔……改……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祁钰长叹:“你不想活也罢,却连你儿子都拖下水?你还算人吗?”
王山磔双目恚怨,像要绞死人:“你更……不是人……霸占亲兄弟……王位……”
“大胆!”祁钰怒道,“本王承继大明江山,全是受皇太后旨意,你死到临头还敢颠倒是非?来人!把他拖下去斩首示众!”
从宫外已有不少侍卫风闻惊变而赶至,或许是听见打斗声,或许是欧阳不空离去而唤他们入宫,不管原因如何,他们已取代昏迷士兵。闻令之下,已提着王山磔,拖往刑场处斩。
“祁钰你一样会有报应──他们还会再来──我作鬼也不饶你──”
王山磔回光近照地吼着,痛骂几声已转为凄怆恐惧:“我不能死!不要死!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他也哭了,哭声一样哀凄,可惜不再感人,连他儿子都不再感动。
王峰倚在花园一角,本已穿妥的白丝袍,现已敞开胸口,露出稍黄肌肤,发巾已松散,头发已披乱一半于左耳际,斜倚着头,倚着那支腰身粗红石柱,口水从嘴角渗出,滴流一大片,湿透了胸衣,两眼呆滞地瞧着被拖动的他爹,呆傻的笑着。
王山磔望着他,泪水更流:“峰儿……快救救我……快向公主求情!救救我……”
王峰向他招手,笑得更开心,嘴巴张得更大,口水流得更多。
若非公主念在童年一段美好深情,他早就被赶出宫。
午时正。
艳阳下。
王山磔人头已挂在东城门。
小邪一马当先,将武痴引入了西城外一处山区,也已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他引出皇宫。
“喂──大白痴!我今天决心和你决一死战,我们慢慢打如何?”
追过了山林,来到一处较平之山坡地,小邪已轻笑地说出这番话。
“你别逃──我要杀了你──”武痴仍猛劲追赶,根本不理小邪所言。
“唉呀!老是这一句?换点别的行不行?”
武痴不理,再追。
小邪无奈地缩缩肩头:“好吧!就算你要杀我,也得让我有被你杀的机会,光这样跑下去,杀到明年也在杀,多累啊!”
虽然他跑得快,却也甩脱不了武痴,若想比耐力,武痴练功时,他可看过,全是日以继夜不停的练,跑上三天三夜,算是家常便饭,而自己就不得了。
刚只这么一动,腰间那条“缠天七缩扣”似乎又紧得多,如若再跑下去,不必武痴开打,他就得自动的寿终正寝。
无奈之下,他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武痴──”小邪突然停步,转身而喝,突见武痴亦被吓着而止步,他已呵呵笑起:“嘿!你很听话,知道我在叫你立正。”
武痴乍然之下已失态,又被小邪挪揄,厉喝:“杨小邪纳命来──”
七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曾先于欧阳不空登上灵感塔的无绝掌叶双,其功夫到现在至少已练了百余年,威力自非同小可。
几掌劈出,已打得小邪东滚西窜,惹得他离去不少怨气,已哈哈狂笑。
小邪再攻出一掌,已滚向左侧一丛高及胸之杂草,藉此又遁形。
武痴狂笑,立时追人,他不怕小邪逃走,因为这片草原不到五十丈宽,而且不高,任何抖动皆可从表面看出。
见着不停晃动的草枝,如疾舟掠水般,笔直地抖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