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他们已走向谷中央,小邪才哈哈大笑,立身而起:“韦亦玄!我们又碰面了!”
众人乍见小邪又现,就似乎见着魔鬼利牙已咬向自己喉头血管,猛的冰寒直窜背脊,像要冻结僵硬似的。
韦亦玄抓起欧阳不空,厉道:“你敢出手,我就杀了他!”
小邪轻轻笑道:“是你的命值钱?还是他的命值钱?我不炸!不炸!用丢的总可以了吧?”
蓦然已连抛两颗炮弹,直落韦亦玄左右两侧,轰得他们四处仆窜。
小邪笑声更捉狎:“还是你的命重要嘛!”
已和小七像抛绣球般轻松潇洒的把炮弹一颗颗送往崖底。
炮声连天,韦亦玄一群人已躲躲闪闪疾往出口掠去,眨眼已消逝踪踪。
蓦然又有几声响炮声传出,想必阿三他俩也开了火。
小邪哧哧笑道:“差不多啦!不死的也得流落他乡,还来个反目相咬哩!”
小七笑道:“走,捉狗去!”
两人大摇大摆已走往山下。
这一折腾,夕阳早已西沉,寒风飕然已刮向黝黑旷野荒郊,飕起一片瑟缩寒意。
韦亦玄不敢再找已往的窝,任意乱闯一处乡间民宅。压低的茅屋几乎让他抬不直头颅,阴阴暗暗,还透着一股馊水腐臭味。猪栏随时可闻及此味道,实叫人难以忍受。
任谁也想不及堂堂两位叱吒风云,曾经搞得武林风风雨雨的人,如今会窝在此处?
油灯置于沾满油渍而抹拭不净之方桌,昏暗灯光勾出众人惶惶与不安之脸容。
韦亦玄只剩两名手下,其中一名正是红旗坛主孙鲁。而天灵教主也只剩下四名,两位和尚之外,一名中年较具文雅书生形者,是脱了面罩的灵异掌令,另一名则为曾任王山磔武师的任豹。
八个人无一衣衫完整者,连韦亦玄之黑面罩都已磨破不少而露出淡青晶亮绿柳丝编成之罩纱。
欧阳不空虽狼狈,但他却是此间最高兴的一位。眼见小邪把他们弄成如此模样,想不笑上两声都不行。
诚如小邪所言,少了一条左眉的教主已怒目瞪向韦亦玄:“你为何专找些杨小邪找得到的地方?弄得本教全军覆没?”
韦亦玄冷冷哼出鼻音:“我看是你带来的霉运!老夫损失比你更重!”
“分明是你找的地方不对!”
韦亦玄冷笑:“我在怀疑你手下有奸细,一路上作了记号,以让杨小邪循线追至。”
教主厉道:“韦亦玄你敢血口喷人?几年前你出尔反尔,几年后你还想毁去本教?你手下才有奸细!他们根本就学会了通吃馆的武功,不是奸细是什么?”
韦亦玄冷笑:“难道你们天灵教徒就没吗?不但有,而且比我多一倍!要派人偷学功夫也不选选人手,到头来却叛为奸细。”
教主厉道:“你再硬损本座,休怪我不客气了!”
韦亦玄由冷笑转为奸笑:“事已至此,老夫不得不承认已全部失败,你对我来说已无多大用处;我还想杀了你,以防止泄露行踪!”
“凭你?哈哈……”教主一阵狂笑,“也配?”
“配不配,我的剑可以回答你!”
韦亦玄霎时抽出烈火剑,快捷无比刺向教主胸口。左手拨挑木桌,哗啦啦,桌碎灯倒,煤油四窜已引燃木桌碎片,火势更熊。
“孙坛主,快带走欧阳不空,走得愈远愈好,我自会去找你!”
话声中,他已拦下对方五人,让出门口,以让孙鲁先走人。
孙鲁不敢怠慢,道声“是”已负起欧阳不空掠向门口,趁夜逃逸。
教主及灵异掌令、任豹、两名和尚分别从四个方向罩攻韦亦玄,气势犹胜他甚多。
韦亦玄嘿嘿冷笑,挥剑逼退五人,再抖剑锋,一柱擎天的冲向屋顶,暴裂茅草而出,其势未竭,又带高四五丈,方自倒掠屋前一处荒芜篱笆围成之杂乱广场。
教主五人亦在先后脚之差窜出茅屋,已把屋顶全然撞毁,反落地面。哗啪啪暴响而起,茅草沾上油火,霎时引燃巨火,烈焰再窜天空,几天前那幕火焚古宅情景再次出现。
韦亦玄见五人已掠至,不闪不避,冷笑不已:“不怕死的就过来吧!”
不等对方“过来”,他已腾身挥剑,罩冲天灵教主,泛起那道红影如散在波中汤漾的彩虹,波波汤汤的卷了过去。
天灵教主似也十分忌讳烈火剑,不敢迎其正锋,倒掠而退,朱砂掌凌空推向韦亦玄左侧胸,掌劲掠过,空气似已凝形,幻成透明般硬冰块,滑落绝峰在其重力加速度之下,无以伦比的撞了过去。
韦亦玄身有绿柳丝编成之衣衫护体,根本不想闪避此掌。连小邪全力一击都伤他不重,他尚有何担心?运起功力,不闪不避,准备硬接。烈火剑红芒更闪,切向教主斜右腰。
砰地,他已结实挨了一掌,虽无大碍,但其身形业已受阻,剑势走偏,只划下教主腰际两寸伤口。
不做停留,长剑回身,浑红幻影又闪切两名和尚,只听叮叮两响,连叫声都没有,和尚长刀已被斩断,剑势未竭,硬将两人头颅给砍了下来。
教主大骇,吼道:“用黑血神针!”
灵异掌令闻言已从腰间抖出黑晶晶、闪芒芒,江湖闻之丧胆而色变的黑血神针。晃起晶莹亮光,罩刺韦亦玄右后侧肩头。
韦亦玄闻及“黑血神乍针”心头为之一凛,虽然自己软丝护体,但空隙总是还有,此针细如牛毛,歹毒无比,万一被扎中,立时丧命,自己就曾为此物而与天灵教翻脸,自是不可不防。
他不再倚恃有宝衣护身,马上倒掠左侧,避开神针,举剑于胸,笔直的对准黑血神针,不敢贸然再攻。
教主见状已狂笑不已:“韦亦玄你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支在我手中吧?”
他已走前接下灵异掌令手中神针,神情狂傲抚晃着。
韦亦玄冷冷一笑:“前些日子曾听言你们在用,今晚一见,果然传言不虚,可惜它在你手中,简直是糟蹋了!根本一无用处。”
教主嚣狂道:“有用无用,马上你就明白!有胆子你就别躲!”
韦亦玄冷哼一声:“老夫就在此,正等着你来试,不过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再找到神针?”
教主狂态更露:“你以为它被江振武拿来配药了?嘿嘿,我看你是在神仙岛住昏了头,此针已是天下至宝至毒,还想配什么比此更毒之物?本座就是不相信,你知道我在何处找到的?”
不等韦亦玄回答,跋扈黠笑:“告诉你也无妨!是在他尸体左手小臂里边找到的!”笑得更狂,“他是用纯金将神针封住,再缝入肉里,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韦亦玄眼眸青光直缩,江振武此举是为了什么?他问:“既然神针在他手里,他快死了,为何不用?”
教主狡残道:“你知道他这么做有何目的?”自己问,自己回答,“他只想用神针来杀你!他也想谋夺你的宝座!”
“难道宝座比生命更重要?”
教主冷笑:“那是因为他不及你奸诈,他万万想不到你会丢下他和偌大的黑巾杀手不管,所以封屏崖被攻破时,他仍以为你会出面救他!他仍舍不得动用神针!”
“各派攻破封屏崖,他不用还有话说,但他已被逼上崖顶,以刀威胁丐帮小公主时,他不用,实是十分不合理。”
蓦然有声音传来:“这事,我可以回答;那时的刀和神针一样都不管用了。”
韦亦玄诧然转头,骇然惊叫:“杨小邪?!”
通吃帮弟兄又已神不知鬼不觉,阴魂不散地摸至此处,四人一排,气势不凡。
小邪不给他们有任何反应机会,大喝一声“不错”,缠天七缩扣像极了大扫帚疾速扫向众人,也想导演瓦刺佛殿那幕佛索扣人。
小七、阿三、阿四也同时劈掌扑向猎物。
事出突然而又迅急,天灵教三人为之大骇,皆想躲闪。然而此时韦亦玄却早有准备,驭剑而起,宛若劈碎巨岩而暴开之钻闪石光,横剑砍向教主右手。哇的惨叫,右手小臂已落。
韦亦玄其势未竭,抄住手臂已裂闪劲风,冥冥中似有魔爪将他拖拉似的,快得像一道成形闪电,不断劈闪红光射向茅屋左侧密麻之桂竹林。
小邪一手揪住红绳,眼见已将三人缠住,实不愿放手,不放又无法迫上韦亦玄,着急之余已吼道:“快追!别让他跑了!跑了就追不着啦!”
如此多次都能追着,为何此次会追不着?
小七闻言,霎时腾身追掠而去。
阿三、阿四已揪住另一头红绳,猛然配合小邪已往回扯。
绳索一缩,三个人全被困成一堆。天灵教主右手已断,痛得他锥心厉嚎,被困及腰身都未觉。
小邪满意的走前,呵呵笑道:“这叫天理昭彰,履报不爽,那天缠得我呱呱叫,今晚我漏斗神特别来听你们叫声!叫啊!”
一手已掴向任豹的头颅,打得他头昏目眩之外还加锥脑疼痛,已唉唉叫了起来。
“嗯!很好!”小邪频频点头赞赏,转向灵异掌令,因未见及真面目,是以不识得他,问,“喂!你是谁呀!”
灵异掌令瞪眼,并没回答。
啪的一响,小邪也给他一个响头,轻轻笑道:“看你像个书生,就让你多沉思沉思,呆会儿我会出题考考你!”
不理他,小邪已转向天灵教主,笑得甚邪:“老兄,我们又见面了!最近可好?”
教主目,方想张口破骂,“呸”音未骂出,小邪巴掌已狠猛打了过去,啪然脆响,五道红痕已印在他脸上。
小邪哧哧笑道:“你还想说什么?再说啊?”
教主咬牙切齿,终究没再开口骂人,怒道:“本座既然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
休想侮辱我!“
“好!有志气!有性格!有胆量!佩服!佩服!”小邪捉狎直笑,“难怪你会当上教主!咦,奇怪?天灵教不是个个都光头,你怎么……”
“这是不合规定的!”阿四霎时挥出剃刀刮向他头发。速度过快,技术又不好,连皮带血刮起,那是常有的事。
阿三轻笑:“唉呀!剃刀钝了,刮不乾净,只好用拔的啦!”
他已出手猛扯未被刮起的头发。
两人一刮一扯,整得教主浑身猛抖,低微呻吟,眼泪都已滚出脸颊。
小邪又迷糊的瞄向其眉毛:“奇怪?怎么少了一条?还是白色的?”
“这是违规生长的!”阿三毫不客气,一手揪下他右边长眉。
殷红血液已渗流左脸,痛得教主哇然厉叫:“你杀了我,快杀了我──我……”泪流更甚。
小邪狎笑:“你不是说:要条要剐随便我?怎么?才扯了一条眉毛,你就受不了啦?”
“杨小邪你是恶魔……快杀了我……”
他的吼声,震得异灵掌令和任豹毛骨耸然,似能切身感受此痛苦。两人也许见过更残酷手段,但从未像此次感受如此强烈和畏惧。
小邪冷笑:“残忍是不是?你怎么不想想你以前也如此对待别人?”突然大喝,“说!
以前你是如何跟韦亦玄合作?“
教主似已抱必死决心,双目喷火焰瞪小邪,硬是不说。
“有种!”阿四剃刀一挥,已削向他右手断臂。
“啊!”的惨嚎,手臂又已像猪脚般被砍断,痛得他身躯猛起痉挛,整个人已昏死过去。
“哇!这么不管用?”小邪无奈地抿抿嘴角,“好吧!一个一个来!把他们分开来绑。”
随手点了三人穴道,然后绕开绳索,重新再缠。灵异掌令居中,左右各为教主及任豹。
绳索虽在缩,但只用缠而非扣死,随时都能解开,灵异掌令虽知可解脱,然而两头阿三、阿四不停的扯,仍使他十分难挨,整个脸已憋红。
小邪本已瞄向他,在打他主意,但想及教主仍未开口认输,心头甚是不服,复又转向教主,一掌将其拍醒,轻轻笑道:“你说是不说?”
教主身躯不克自制的抖着,目光惧意已露,嘴角抽动似说未说。
“不说就撕裂你的手!”阿三抓起他左手从中指、无名指缝就已撕扯。
“啊……我说!”教主已丧了魂,悲切骇惊急叫,整个人已近瘫痪。
几乎同时,灵异掌令亦不忍心教主受此痛苦而急叫:“放开他,我说!”
“噢?”小邪装出一副惊愕样,“怎么不说,全部不说,一说就想等着说?好好好!两个一起说!”
阿三甚为可惜道:“奶奶的!你不是说好不讲的吗?怎么突然变卦了?实在不够意思!
害我表现机会都没有?“摸摸教主快裂向掌心之左手,无奈道:”看来只好等你不小心忘记时,再说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他推向灵异掌令,和阿四立于其后,准备在他们“不小心”忘掉之后,再行出手逼供。
小邪道:“开始说吧!从跟韦亦玄打交道开始。”
灵异掌令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