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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气鼓鼓的拂袖离房,把门重重关上。
虽给她臭骂一顿,徐子陵仍从她的说话判断出她是心地善良的人,所以不忘劝自己离开长安。
徐子陵哑然一笑,举筷向原原封不动的满桌酒莱进军,横竖肚子空空,亦不该浪费。
房门又张开。
香风随来,纪倩回到对面的位子坐下,讶道:“你这人很不简单,明知大祸临身,竟悠悠闲闲的坐在这里大吃东西。”
徐子陵举起酒盅,向她遥施敬礼,微笑道:“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借敬姑娘一盅。”
纪倩看着他把酒一口喝掉,放下酒盅时,黛眉轻颦道:“楼下有张桌子座的是四个京兆联的人,都是他们联内赫赫有名的高手,你想等到明天愁来明天当也不行。”
徐子陵拿起个馒头,送到嘴边强嚼一口,洒然笑道:“姑娘为何要回头呢?开罪京兆联对你并没有好处。”
纪倩叹道:“这或者是怜才吧,你是人家在赌场遇上最高明的赌徒,手法不着半点痕迹,好啦!最后一句话,你是否想财色兼收?”
寇仲抵达上林苑,报上来意,把门的大汉认得他是当今炙手可热的红人莫神医,客气得不得了。
其中一汉领他往尚秀芳的临时香居,还通风报讯的道:“可达志大爷刚来求见小姐,现在尚未离开,莫爷或要稍候片刻。”
寇仲暗付那里有美女,那里就可见到可达志的踪影,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可达志有可令任何美女倾心迷醉的魅力。到达尚秀劳的别院,汉子把责任交给尚秀芳的婢女,由她招呼寇仲。寇仲到厢厅坐下,等了近半个时辰,仍未被美人召见,不耐烦起来,想走时却被婢女搁着,惶恐的道:“莫先生请待片刻,让小婢再去通传。”
见到小婢慌张惧怕的样子,寇仲只好按奈下心头闷火,再次安坐。
他倒非因觉得被冷落而使性子要走,而是时间宝贵,他还要去见青青看这与他关系微妙的女子因何事屡次找他。
岂知再等整刻钟,尚秀芳仍未出现,寇仲再没耐性呆等下去,对婢子道:“我待会再来吧!”
婢子骇然道:“小姐吩咐,要无论如何也把先生留下,她…”
寇仲微笑道:“是我无论如何要走,不关你的事。只要姐姐你如实报上,小姐是不会怪你的。”言罢洒然去了。
徐子陵风卷残云的把肚子填饱,才迎上纪倩紧盯他不放的眼神,从容笑道:“既然大祸临头,那还有闲情财色兼收。待我过了楼下那一关再说吧!”
纪倩踩足叹道:“真的给你气死,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你,仍不明白吗?”
徐子陵不解道:“姑娘凭什么来照拂我?”
纪倩挺起酥胸,傲然道:“在长安,谁敢不给我纪倩三分面子,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谁都不敢动你。”
在一般的情况下徐子陵亦相信纪倩说的非是虚言。只凭她能在宫廷表演歌舞,这身份地位便没有人敢开罪她。可是眼前乃非常时期,恐怕纪倩也压不住京兆联的人。
徐子陵道:“这样吧,我们来作个试验,一起离开,假设京兆联的人真的因为姑娘不来对付我,就传姑娘那手玩艺。假如是相反的情况,姑娘须死去这条心,且要袖手不理我和京兆联间的事。”
纪情气鼓鼓的道:“说到底你仍不肯信京兆联的人想杀你,走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言而无信。”
寇仲来到风雅阁,立即被请到青青的香居。
见到他,青青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你终于来哩!”
寇仲大讶道:“夫人这么急欲见小人,又不是痛症发作,究竟是甚么事呢?”
青青先命其他人退出厅外,捧来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含笑把锦盒打开,内中有一卷帛书似的东西,柔声道:“这本来是展示在街头的皇榜重金悬赏,我派人偷摘下来,先生自己打开看吧!”
寇仲叹道:“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这么值钱?夫人真厉害。你是什么时候生疑的?”
青青把玉手穿入他臂弯,另一只手把锦盒掩上,挽着他直入闺房,在一角长椅并排坐下,欣然道:“第一趟见到你,我感到眼神似曾相识,最奇怪是你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语语中的。本来仍想不到会是你,幸好齐王告诉我你们潜来长安,只是苦于无法找到你们,几件事合起来,我还不生疑吗。后来更从齐王处晓得你们有易容之法,到大年夜廷宴那晚你和子陵俩个站在一起,虽比以前长的高大,又神气多了。但人家仍能一眼把你们辨认出来。”
寇仲迎上他的目光,心中涌起亲切温馨的感受,但决不涉及男女私情,就象往昔与素素相处的情景!缓缓把面具揭开除下。
青青双目一红,垂下首,轻轻道:“你们真的不怪我以怨报恩?”
寇仲心道他和徐子陵早把她忘掉,还有什么恩恩怨怨!当然不会说出来,微笑道:“青姐只是下不了台阶吗?我们从没有怪青姐。”
青青回复生气,艳光绽放,喜孜孜的道:“当我看到榜文,知道你们就是名震天下的‘少帅’寇仲和徐子陵,我和喜儿都开心的睡不着觉,又不敢跟别人说,更为你们担心。”
寇仲奇道:“你不时去看城内的皇榜吗?”
青青扑哧娇笑道:“是从不会去看。只是听齐王提起你们,人家立即感到说得是你们,当年你们年轻小,但我和喜儿晓得你们非是池中之物,只没想过会变成家喻户晓的大英雄而已,子陵呢?”
寇仲道:“他很好,我曾向他提起遇上你们,顺便问一句,喜儿是否和可达志那小子搭上?”
青青神色一暗道:“我们这些以卖笑为生的女子,有什么和谁搭上的,可达志是太子身边的红人,纵使心中不愿,仍不敢开罪他吧。”
寇仲乘机问道:“喜儿是否不愿认识一个叫查杰的后生小子?”
青青奇道:“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寇仲笑道:“查杰是我的兄弟,这小子相当不错。”
青青掩口娇笑,回复青楼女子的本色,半边娇躯挨过来,凑到他耳边道:“少帅想当媒人吗?不过喜儿未必愿意呢。喜儿有点像当年的我,很容易对好看的男人生情,又易于轻信人,自已怎么说都改不了,她对查杰该是有好感!不过这几天她只把可达志挂在口边,我劝她不听只好由她去碰钉子。”
在现今的情况下,查杰亦无暇顾及儿女私情,寇仲只好岔开道:“青姐现在最为著名的青楼老板娘,结交的全是权贵中人,我和小陵都非常欣慰,这几天我们会离开长安,有机会再回来探望姐姐。”
青青道:“姐姐明白你们的处境,我真的以你们为荣,齐王那么自视至高的人,提起你们时亦不得不承认你们是最难缠的对手,噢!你们准备何时离开?”
寇仲感到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就如信任素素那样,坦白道:“快则今晚,慢则明朝,要视情况发展而定。”
青青失望道:“那我和喜儿不是没有时间侍候你们。”
寇仲吓了一跳,忙道:“我们姐弟之情,有别寻常,何来什么侍候?”
青青微一错鄂,旋又欣悦道:“青青今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其他的男人,无论口上说得多么漂亮,说到底仍是对我们的身体感到最大的兴趣,喜儿不知道了那里去了,知道错过与你见面的机会,她会很失望的。”
寇仲把面具戴好,长身而起道:“此地一别,未知何时才是再见之期,青姐好好保重。”
青青猛地扯着他衣袖,站起来道:“差一点忘记告诉你,齐王离京到终南山狩猎只是个幌子,事实上他出城后掉转头便溜回来,为的是要在暗中谋算你们。”
寇仲心忖这才合理,与青青欣欣道别后离开,踏出风雅阁,他整个人轻松起来,斗志昂扬。
第三十五卷 第十一章 双重性格
徐子陵和纪倩步下酒楼大门的台阶,来到街上,午时刚过,这条北里最繁华的大街车水马龙,行人熙来攘往,非常热闹。
徐子陵负手大步沿街而走,纪倩要半奔半跑的赶在他身旁,邀功道:“你看!若非有本姑娘在旁,你恐怕永远出不了那道大门。”
徐子陵哑然失笑,没有答她。
纪倩忽然来个两手叉腰,娇喝道:“你不信吗?快停下。”徐子陵终于停步,已是身在丈外。
街上无论男女,都把目光投往艳光四射的纪倩身上,登徒子更看得目不转睛,垂延欲滴地饱餐秀色。
徐子陵无视旁人的目光,缓缓转身道:“不信又如何?”
纪倩怒嗔道:“不信我就任得你自生自灭,做鬼也要做只后悔鬼。”
徐子陵移步来到她身前,淡淡一笑道:“无论有你或没有你在我身旁,他们也不肯放过我,不信可试试看。”
纪倩好像首次认识他般,从新由上至下把他打量一遍,嘟长嘴儿道:“怎么试?”
徐子陵迎天打个哈哈,道:“姑娘请随我来。”接着领路前行,专拣横街窄巷走,来到一条行人稀疏的小横街,突然停下,道:“他们来哩。”
纪倩回头一看,笑道:“胡诌,后面没半个人影,你就算下不了台阶,也不用说谎吧!”
徐子陵迎望睛空,油然道:“你朝后再看一遍!”
纪倩半信半疑的回首再望,色变道:“兔嵬子!竟敢不把我纪倩放在眼内。”
四名大汉从后赶至。
纪倩挡在徐子陵背后,嗔道:“你们晓得我是谁吗?”
另一大汉恭敬的道:“纪倩小姐艳名远播,谁人不晓。”
他表面毕恭毕敬,可是话中有刺,暗讽纪倩是个以色相驰名的妓女。
对上怎么一个“不客气”的老江湖,纪倩这小江湖登时语塞。
先头发言的大汉道:“我们当然尊敬纪小姐,更尊敬莫爷,今趟是奉蝶夫人之命前来,请莫爷移驾见面。”
另两汉往旁散开,只看其来势,便知是能应付任何场面的老江湖。
纪倩终找到说话,沉声道:“若只是请莫爷去见蝶夫人,须这么大阵仗?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们是谁?”
先发言的大汉从容笑道:“小人左金龙,在京兆联只是小脚色,只因联主提拔,才有机会在联主身边办事,难得纪小姐晓得有我这号人物”。
接着指着说话阴损的汉子道:“他叫李拔,在京兆联亦只是跑龙套的小脚色,联内粗重的事都是由我们负责,专程来请莫爷去见夫人,有什么大阵仗可言,小姐谬奖啦!”
李拔阴恻恻笑道:“纪小姐名成利就,享惯清福,那晓得我们这些四处奔波,刀头舐血的人的苦处。”
纪倩终于脸色微变,晓得这些恶霸流氓,决不卖她情面,不知如何是好时,徐子陵油然转过身来,移到纪倩旁,微笑道:“我们是第二趟见面哩!”
正是这两个人,曾在门后偷袭徐子陵,还把刀子架上他的颈项。
左金龙抱拳道:“莫爷你好!夫人有急事找莫爷。”
徐子陵好整以暇的先瞧纪倩一眼,才朝左金龙道:“告诉夫人,这两天小弟刚好没空,过这两天再说吧!”
李拔脸色一沉,冷笑道:“你好像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徐子陵双目精芒迸射,沉喝道:“着!”抬起右手。
包括纪倩在内,五个人都生出难以形容的感觉。只见他抬手的动作似缓似快,令人难以捉摸。最骇人的是明明可在弹指间完成的迅快动作,却像漫无止境的漫长,当徐子陵终把手提到胸口的高度,忽然五指移动,做出万千变化,最后变成大拇指单独向外,往李拔额头按去。
李拔这才惊觉徐子陵是针对他出手的。忙往后撤,人人均认为李拔可避过这招似是缓慢笨拙的一指头时,李拔已然中招,断线风筝的往后抛跌,直挺挺的躺到地上。
附近的行人哗然退避。
左金龙和其余两汉不能置信的瞧着躺到街头的李拔,不知是否给吓呆了,竟不动手反击。
纪倩把目光从李拔处移往徐子陵,目瞪口呆的瞧他。
徐子陵以微笑回报。
左金龙清醒过来,怒叱一声,掣出佩刀,喝道:“小子在使邪术。”
另两汉亦取出兵器,联同左金龙把徐子陵和纪倩团团围着,叱喝作势。
徐子陵摇头笑道:“明知我懂邪术,你们仍要来惹我,是否活得不耐烦呢。”
举足朝左金龙踢去。
左金龙见他离自己足有半丈,这一脚怎能踢中自己,不过他非常小心,先喝一声“兄弟上”,其中之一竟挥刀向纪倩迎头劈下,务要分徐子陵的心,使他无发施展邪术。
纪倩惊呼一声,自然的往徐子陵靠过去。
徐子陵左手轻抄纪倩蛮腰,后两汉的攻势全部落空,眼睁睁瞧着徐子陵不知如何轻轻松松的晃到左金龙刀子劈空处,右脚原式不变的踹他小腹处。
左金龙应脚